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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春/想给老板一个家(春甜花花)


比如:方知有,我只是近视眼看不清靠近点而已,你干嘛偷亲我?就这么想女人?好了好了你别解释了!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报警了,下次注意!
徐斯人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些借口都很站得住脚,都已经到这一步了,色从心头起的她彻底不要脸了,她想:不如今天就亲一个!
她高低得尝尝方知有,审判下男人的滋味。
嘿嘿,她桀桀一笑。
一眨眼的功夫,方知有却吞回舌头,他直起身子利落退后两步,薄唇紧抿,嘴角微弯,冷白的容颜,礼貌而疏远。
方知有: “徐斯人,你怎么不拍了?不是还要发给傅观帮我看看吗?你……我晕。”
突如其来的转变,令徐斯人一时呆愣,她的嘴唇动了动,可半天又半天,欲言又止。
“方知有……你……你……你就这么期待我发给傅观看?你想他看到你……”
“看啊。”方知有大咧咧道:“怎么了?”
怎么了?
怎么了?
徐斯人脑海里灵光一现,瞬间想起上次在小区门口,方知有莫名其妙跑来跟傅观搭讪的场景,以及他们旁若无人对视的眼神……
妈呀!方知有!他他他……
他真是Gay啊?或者也可能是双?还是……
徐斯人下意识攥起心口的衣领,紧吸了一口气,她撇脸,又撇脸,再撇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感觉视频看着还是有差别,不发了,你要是不放心,我给你约个号去找他爷爷看……老板。你就信我吧,你远看近看都很健康。”
徐斯人推开方知有,她直起身子,从桌子上下来,语气说不清的苦滋味。
一张愁眉不展的俏脸,带着埋怨的眼神,瞬间满足方知有饥.渴病态的内心。
是,他是故意的。
他就是要让徐斯人不舒服,欲求不满,她敢在他面前想别的男人,难道不值得惩罚吗?
勾.引她,看到她为他动情的表情,是他本来就想做的事,而让她体会尝不到的失落——他都这么难受了,他们一起吃味,挺好。
方知有伪装好心底的纵念,面上仍是副没察觉出异样的绅士模样。
“不用麻烦了,我本来就很信你。”方知有低了低头,无辜地看着徐斯人,他唇角浅浅翘了一下,淡淡的,很是勾人:“徐斯人……”
“干嘛?”徐斯人防备地斜眼督了他一眼。
方知有嘴角的笑意,带着点说不出的痞坏,他拿目光一勾,伸出指头,落定在餐桌上的一块湿痕上,轻声提醒道: “桌子没擦干净。”
“什么呀?”徐斯人的眉头皱得更深,她不服气地转过目光,直到看清桌上的湿痕。
徐斯人很确定自己早上擦得很干净。
再仔细看去,湿痕旁有布料的纹路,徐斯人后知后觉意识到那处位置,正是她刚刚坐过的……
“这里呀……没擦干净呢。”方知有的掌搭在桌面上,指尖绕着湿痕上打圈。
形式暧昧的动作,看得徐斯人心里砰砰直跳,她红着脸,扑开两只掌心,急忙忙盖住那一处,也连同方知有的指掌,一起压住。
还残留一点点体温的桌面,冷中带热,徐斯人的脸颊越憋越红,一时不知该如何抹去她身体曾经心动的痕迹。
徐斯人生怕方知有发现那是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承认道:“我重擦!不好意思,下次不会了!”
“徐斯人,你的手好热,拢的我——”方知有的声音很低,落在她耳边,湿痒极了: “我帮你擦吧……”

徐斯人的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她颤巍巍抬眸,见方知有目光沉静,又透着单纯无辜,嘴角淡淡含笑的好意,白莲花一样洁。
他越是这么看着徐斯人,徐斯人越是恨不得找条缝把自己给埋了。
完了!现在真是彻底没救了,怎得管他黑的、白的、绿的、蓝的,一进她耳朵,全成了黄色呢?
这个班还怎么上下去?!!
徐斯人咬紧牙,火速收回手,往身后一背,她绷着脸,边退边道:“行,那你擦吧!辛苦了!我我我我我买菜去……”
结结巴巴、磕磕绊绊,总算是红着脸说完了,徐斯人不敢再多逗留,脚底弹簧一样蹦了蹦,她跳转过身,赶紧跑了。
在别墅外连续跑了十来圈,徐斯人终于彻底冷静下来。
重新收拾心情,赶去买完菜,再回到别墅。
厨房里,徐斯人小蜜蜂一样,勤手快脚地围着灶台转。
她边做菜,边给池子里朝天挥舞着大钳子,吐着泡泡一颤一颤的小龙虾们,唱起催魂夺命歌。
“是郎给的诱惑,我唱起了情歌,在渴望的天空,有美丽的月色......”
徐斯人歌唱的起劲,手腕一摇,更是将菜颠得老高。哗啦哗啦,都是生命的响动。
一份爆炒小龙虾,将龙虾头剪去,头盖去掉,虾线抽掉,背壳剪一刀,便于虾肉入味。
爆葱蒜搭配熬出来的牛油作底,烹饪油炸过的龙虾,再倒入啤酒闷上十分钟,出锅前加上青瓜条,莴笋条、藕片、胡萝片、鹌鹑蛋拌上一阵。
8斤小龙虾,吮指都很香,简直不够吃。
徐斯人喜滋滋将大盆龙虾端上桌,又拿了两盒PVC手套,大的放下方知有那头,小的放在自己这头。
爆炒的香味一直往鼻腔里钻,徐斯人拖拖拉拉摆碗筷,还在酝酿再次跟方知有说话的勇气。
“吃饭了?怎么不叫我?”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熟悉的身影再次从徐斯人身后压近餐桌。
“哦哦,正要叫呢!”徐斯人紧张地头也不抬,埋着脑袋,只拿余光偷瞥,便见方知有一如往常在她对面坐下。
呼——徐斯人长舒了一口气,摸着餐桌,在对面的位置上坐下。
埋着脑袋,左右手噼里啪啦戴上套。
双手交叉搓了搓,让指套更全更深地卡下去,徐斯人拿手背蹭了蹭掉下来的头发,别到耳后。
开吃——
徐斯人美美哼了两声,她抓起一只龙虾,剥离虾头,叼在嘴里吮汤汁,与此同时将虾尾肉剥好,娴熟而礼貌地,放在方知有的碟子里。
“谢谢……徐斯人......我说……你说……”干净爽朗的声音,吞吞吐吐,猝不及防地钻进徐斯人的耳朵。
“咔嚓。”紧张的徐斯人下意识用力,直接咬碎了虾脑袋,虾黄冒进嘴里,味道荤鲜,更深处的汤汁溢出来,浓香填满徐斯人的口腔。
徐斯人狼狈取下叼在嘴里的虾头,又抽了张纸巾擦唇,忙来忙去,极其逃避地,不敢抬头。
不能看!不能看!她两岁就围着灶台边烧火,早也干,晚也干,如今她月薪五万,前途似锦,她绝不能在这时候马失前蹄,再次犯错哇!
像方知有这样的老实人,撩人而不自知,她这种把持不住,马失前蹄的女色狼,必须得敬而远之,才有望守住底线!
呼——徐斯人心有戚戚然。
可毕竟是老板发话,她还不好显得太冷待。
她硬着头皮,配合地干笑两声,关怀道:“怎么说?要是不好开口,要不你晚点用手机跟我聊,刚好我喜欢触屏。”
“额……你跟我说话怎么不看着我啊?我很不堪入目吗?”
方知有的声音犹疑,打在徐斯人的死穴上。
徐斯人火速抓起一只小龙虾,又想借着剥虾的理由掩饰,可更快地,一只结实有力的臂手伸过来,把一只剥好的虾尾放到了她的碟子里。
“……”
好吧。真是没招了。
徐斯人嘴角含笑,避无可避地抬起头,礼貌地看过去,便见方知有清泉一样的目光,不染尘埃地静静凝着她。
真美丽呀。
诱惑力的睫毛,甜如蜜一般的嘴角……
徐斯人的脑海自动奏乐,心里的小人更是忍不住各种斗舞开屏,企图引起心动男神的注意力……
心里痒痒、她的嘴唇动了动,又想犯浑,可到底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又被回归的理性,狂扁爆揍地抹去。
戒色!戒色啊!
徐斯人缓缓从上头的吸引力中,醒过神。
她委屈地撇了撇嘴,心里无助地祈祷:方知有能不能戴个头套吃饭啊?就是那种纯黑丝上扎两洞那种。
徐斯人力攒力,悠悠陪笑道:“主要是老板太帅了,秀色可餐!我本来想减肥嘛,怕看完你忍不住多吃了几碗饭……现在看来,今天是减不了了。”
“你说吧。老板,我听着呢,我懂的还蛮多,一定知无不言。”
“哈哈。”方知有一副被逗乐的模样,翘了翘嘴角,他颔首,目光信任。
接着,他顿了一会儿,欲言又止,忍不住担忧地问她:“你怎么看待相亲?”
徐斯人拿了个鹌鹑蛋往嘴里一塞,“水很深。可以说是全社会做局,要把玫瑰插牛粪了。”
又想到方牛粪大概率也要出发了,徐斯人朝方知有嘿嘿憨笑,讨好地补充道:“不过,如果是你去相亲的话......我代表广大女性,对你表示欢迎。”
“那我明天去相亲?”方知有的眼里染上期待,他盯着徐斯人,嘴角微弯,温柔问她:“你觉得......可以吗?我要注意什么?”
“随便发挥吧,”徐斯人对方知有还是挺有信心的,她吮了一口虾头,边剥虾壳边思考,最后郑重强调道:“不过有一件事你万万要记住:请把你库里南的车钥匙不经意地放在餐桌上。”
回完话,徐斯人把剥好的龙虾一口塞进嘴里。
鲜嫩入味的口感,填满她的味蕾,她咀嚼着,下意识仰头长长舒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菜那么好吃,日子那么舒适,她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她不想看方知有了。又埋下头,把视野转到了龙虾上,用忙碌来掩饰自己,努力不去在意那道始终黏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直到方知有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那如果对方是拜金女怎么办呢?
徐斯人嘬了口龙虾汁,“那你可千万不能破产啊!只要不破产,你就能一辈子有老婆!嘿嘿,你就偷着乐吧!”
方知有的语气一顿,再开口,透着锲而不舍:“那对方要是绿茶女呢?”
徐斯人微微一笑,全力支持道:“那很刮油减肥了!要我说,真遇到了万年碧螺春就抓紧娶了吧,起码减少中年油腻的风险!”
方知有紧跟着,近乎呛话般追问,语气不甘:“遇到黑莲花呢?”
徐斯人:“啊?怎么什么好事儿都被你遇到了?那老板,你可千万记住,她扇你的时候,记得说谢谢哦,你不知道,其实那是奖励!”
“......”
方知有静静看着坐在对面的徐斯人灿烂地笑,机灵地笑,活泼地笑。
她永远都有着方知有最喜欢的样子。面对生活,总带有一丝傻气与天真,骨子里也透着一股永远不能被打倒的坚韧。
方知有总能感觉到自己渐深的喜欢,直到这份喜欢成为伤害,成为遗憾。
这些天,他处处留饵,期待徐斯人的靠近。可是,徐斯人永远只是乖乖地站在他对面,就算一时逾矩,也会在清醒的那一刻快速逃走。
——她从没想过,站在他身边。
溺海般沉阔又无尽的失落,倾覆而来。
方知有指尖用力,任龙虾钳狠狠扎进指腹。
辣椒的刺激冲进来,疼痛令方知有更好地克制住自己。可他仍心灰意冷。
方知有忍不住道: “所以无论我遇到什么人,跟谁在一起,你都觉得很好吗?徐斯人,为什么只会祝福我呢?”
一瞬间,好像有人将一整颗柠檬挤到徐斯人心上了。她终于重新恢复了味觉,却没想到是酸味。
有点难过,可是因为是老板,因为要保住工作,因为比起情感更重要的是能装进口袋里的钱,徐斯人必须得完全藏匿自己的所有心思和情绪。
徐斯人看向方知有,睫毛落下,又抬起,继续落下,再抬起。
嘴里的苦味越浓,徐斯人温柔地弯弯眼角,信任道:“因为我相信你呀、你拥有得到幸福的能力,和谁在一起,都会很好的。只要是你的选择,你喜欢的,我……我当然要祝福你。”
悬在餐桌上的白炽灯冰冷如昼。
灯下的女人平静,灯下的男人沉默。
“呼——”风吹过。
“呼——”是呼吸。
“谢谢……”方知有半垂着眼,脱掉手套,他抽了张纸巾,按住指腹不断渗出来的血迹。
纸巾被慢慢染成鲜红色,黏在伤口上的纸巾,一次次被撕开,换新。他悄悄换了一张又一张。
伤口的疼痛,真实又轻弱,远远比不上他心头的情绪。
垃圾桶里多了好几团自伤的证据,方知有忍不住去看徐斯人。
徐斯人已经转开目光。
她完全没有留意到方知有的异常。全身心思都扑在了饭菜上。
揣着明白装糊涂,她在等这一页翻篇。
仿佛有一声轻笑,若隐若现浮出来,她也已经不敢细追。
她熬着,直到吃完晚饭。
徐斯人自顾自将厚实的一次性桌布卷起来,打结打包,再塞进结实的垃圾袋,又抽出围裙兜里的抹布,挥的飞起,把桌面边角通通擦干净。
三两下勤快功夫,把桌子收拾好了,徐斯人端起餐碟,目光深长地看了一眼干净的桌面。
——方知有始终没有离开餐桌,可是徐斯人已经不肯再去看他。她草草瞥了一眼搭在餐桌上的手,便端着餐碟回厨房了。
她看不到,她也不想看。
在她背后的方知有,瓷白寡色的脸,冷若冰霜。冷静的表面下,他失控地任指尖按进伤口里。
血,染进他的指缝。

靠做家务放空脑袋,把一切对爱情的幻想与情绪全部消耗。
客厅里的身影已经落幕,走出厨房的徐斯人沿着动线,关掉一盏又一盏的灯,回到房间。
拿上换洗衣服走进卫生间,任偏烫的热水,从脑袋上冲下来,褪去一天的疲惫。
挤一泵洗发水,揉在脑袋上,浓密的泡沫越搓越厚,她将手指伸进鸡窝头里,在头皮上搓刮。
清洗,冲淋,龙虾的味道,油烟的味道,工作的味道,都被抹去。
又一泵沐浴液,打成泡抹遍全身,干净的躯体,仿佛倒在一片茉莉花田,打了个滚儿。
她呼吸,任清新的滋味填满腹腔,这一刻,全新氛香。
浴室是天然的混响,她在里面放声歌唱:“你在我眼中真的很特别,可是却不在我的梦里面,爱是不可解释矛盾的死结……”
越唱越感性,徐斯人不正经地,故意去想些其他有趣的回忆。
她想到初听《迷人的危险》时,哥哥还是“兰陵王”,小两岁的她总忍不住想去掀起哥哥的斜刘海下,又迫于淫威只能揣着手假笑。
呼——转眼8年过去,再唱起这首歌,她竟然有些了解这首歌的滋味。
麻利洗完头洗完澡,将头发完全地吹干,徐斯人歪着交叉步硬是猫了几步,最后,她一斜眼,盯着床扑腾摔进去。
被窝上多出一张洁白可爱的脸,弯弯的嘴角,弯弯的眼,她笑了起来,看上去没心没肺。
傻乐了一会儿,她又摸出枕头边的《舌诊》,翻开昨天看到的位置,按着每天的学习计划,一个字指着一个字地看了起来。
由于徐斯人很少看这类功能性的书,对于知识的吸收与理解,反应很慢,所以她看得也很慢,一字一句,看完再理解,往往一页要看上十分钟。
狠狠看了半小时,看到心如止水,看到两眼一黑……很难想象,其实才看了三页六面。
“叮咚——”手机消息响起。
徐斯人猎犬一样,迅速将书签往里一塞,将书一合,毫不犹豫拍回枕头边。
说真的,正所谓贪多嚼不烂,学了半小时,她早就觉得够了,再找不到借口放下,她恐怕就得开始跟扫地机器人抢活儿了!
她笑眯眯揣起手机,欢欢喜喜点开消息。
没想到,问候她的是她一个月前在番薯里认识的网友!
这是个初中毕业出来打工,热爱生活,喜欢做菜,目前在厂里做球鞋的小镇姑娘——小芳。
有首歌唱的好啊:村里有个女孩叫小芳,长得好看又漂亮,一双美丽的大眼睛......
熟悉的名字,亲切的气息,一瞬间,徐斯人脑海里蹦出耳边梳着两条麻花大辫子的可爱姑娘。
小芳很孝顺,她在网上看到了徐斯人推荐的餐厅,很礼貌地通过私信询问她:三人吃的话,预算200元够不够?
徐斯人温柔地跟小芳聊了一会儿,聊天中得知小芳是想要带进城来看望自己的妈妈和姥姥去吃,她一下子没忍住,眼泪唰唰掉了下来,大为感动。
真是个好女孩儿。徐斯人仔细问起小芳家人的忌口和喜好,给她推荐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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