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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撩我夫君(帅气的二油)


“是啊,两人配合无懈可击。”又有人问,“姜先生,这不是特意给我们准备的节目吧?”
姜先生抚须大笑:“怎会,怎会,在我观察啊,这两个孩子今天也是第一次配合。”
一曲毕,众人鼓掌称赞。
夸赞声中,聂瑶面色发白,快速整好衣衫,垂着头离场。
若是开始时的旗鼓相当还能说得过去,现在被人完全盖了风头,她面子还往哪搁?不说她为难陆笑兮都是好的。
这宋彧,为什么会突然出来帮陆笑兮?!
陆笑兮将琴递回去,扭头看宋彧,看他刚把萧收好,神色平静,仿佛刚才获得褒奖的是和他完全无关的另一个人。
周围有学生想上来恭喜恭喜,也被他冷冽的气场拒之门外。
“董先生,请等等!”
品茶会结束后,宋彧推着轮椅,追上了一名正准备离开的国子监先生。
那董先生听到声音,下意识加快了脚步,但犹豫一会儿,还是停了下来。
他转身面向宋彧,轻叹了一口气:“你的问题我跟上面提过了,上面也说没办法…你,你还是接受吧。”
宋彧骤然停下轮椅,双手又不自觉的握紧住轮椅的扶手。
“当真,一点希望也没有吗?”
董先生道:“你也知道我朝规定,凡残疾者不能为官,你参加科考徒增一堆麻烦,也是无用,还是免了这桩心思吧。”
世人往往觉得,身有残疾者六根不全,是前辈子作孽种下的恶果,这辈子降临到这个世上是还债赎罪的,所以绝不可能为官。
董先生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只俯身拍了拍宋彧的肩,沉默着离开。
院子里的人慢慢也散了。
脚步声、说话声渐渐消散,只余宋彧一人在拐角处失神。
到底还是失败了啊。
无论自己想了多少办法,付出多少努力,寻了多少人帮助,都没能成功。
…他没法参加科举了。
无论再读多少书,写多少篇文章,他都没法证明自己的才学。
一辈子蹉跎在府邸里仰视他人,然后变老,然后死去…
正在此时,一双小手突然从背后伸过来,覆在宋彧的眼睛上。
冰冰凉的,挡住了他的所有视线。
“猜猜我是谁?”对方抢在他之前开口,话里带着掩盖不住的笑意。
宋彧推开她的手,眉头紧蹙。
陆笑兮笑意未减,绕到他身前来:“怎么不猜?”
“你来做什么。”宋彧道。
“当然是来找你道谢的呀。”陆笑兮道,“今天品茶会,多谢你替我解围。”
然而宋彧压根不想跟她多说什么,只想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消化他的不甘。
他想推动轮椅离开,但椅背被陆笑兮死死拉住,根本挣脱不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他看着陆笑兮的笑脸,心想她为什么总是笑。
这就是她父母给她取名叫“笑兮”的原因?
“我想还人情。”陆笑兮道。
“大可不必。”宋彧移开眼神,“今日我不过借你之手,在国子监的先生面前图个表现罢了。”
“我不信,宋彧。”陆笑兮弯下身子,手肘压在椅背上托着脑袋。
曲通人意,他们上辈子合奏过很多次。
他的萧声骗得了别人,骗不了她。
“你不觉得我们乐曲特别合拍吗?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她又道。
“陆笑兮!”宋彧被迫前倾身体,扭过头来,“你知不知道你这些话被其他人听到是什么下场!”
别人会说他们不知羞耻,淫言秽语,甚至污蔑他们婚前苟合!
他一个残废男子也就罢了,女子往后还如何寻得如意郎君?
“下场?”陆笑兮笑,“如果下场是嫁给你,我要多喊点人来听。”
宋彧恼怒的情绪又平静下来。
“你想嫁给一个残废?”他哑着嗓子,“一个连科举都没有资格参加的废人?”

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我不是想嫁给一个残废,我是想嫁给你。”陆笑兮认真的看着宋彧,“人不是只有科举一条路,要是以后实在没出处,我们还能一起上街卖艺吹拉弹唱呢。凭咱们今天的表现,肯定火爆全场。”
听这番话,宋彧波动的情绪又落了下来。
一个富家千金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残废的好感和怜悯。
以及对未来和现实的无知和任性。
不过如此。
他贸然大力的推动轮椅,陆笑兮一个不察,踉跄一下,放开了他。
“今日这些话我会当没听到。”他冷声道,“同样的话下次再说…后果自负。”
“宋彧。”陆笑兮两小步上去,却没有赶上宋彧的轮椅,便也停了下来。
宋彧一口气从教室旁推到院子里,这会儿人都走光了,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一片片斑驳的树荫。
他浅浅的吸了一口气。
淡淡的草木清香把他从混沌带入现实。
是了,他刚刚失去了他想办法参加科考的最后希望。
董先生帮不了他,他再也找不到其他能帮他的人了。
他没有继续在书院读书的必要了,他应该回家,回到他那间不点灯的房间里,每天靠坐在床上,迷茫度日…
宋彧轻笑了一声。
他从前也曾假想过这一天,他以为自己会绝望,会崩溃…但真正来临的时候,这份感觉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强烈,反而有种意料之中的怅然。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向身后。
女孩子笑容甜美的站在远处,静静的看他,并没有靠近。
第二天,宋彧照常来了书院,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看到熟悉的身影,陆笑兮松了一口气。
上辈子的这一天,也就是被董先生拒绝以后,宋彧毫无征兆的失踪了,而且一连消失了好几日,没人找到,最后自己回来的。
这事儿闹得有些大,京城几乎所有官员都传遍了。
后来等宋彧做了摄政王,有逆反者咒骂他,就拿这件事来说事,说只恨他这几日没有死在外面…
还好这一世这些事都没有发生。
宋彧的心情似乎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甚至在陆笑兮找他搭讪好几次以后,破天荒的搭理了她一次。
临近腊月,陆笑兮的生辰到了。
她没有跟书院里的任何同窗讲,包括宋彧,只关起门来,和爹娘三人欢欢喜喜的过了生辰,顺带着向陆父撒娇要了生辰礼物,讨来了京城里最繁华两条街的脂粉生意。
本来陆父的意思只是过个名头,却没想到陆笑兮趁着休息的几日,亲自跑遍了每一家店,翻阅了近半年来所有的销售情况,一副正儿八经要接手的样子。
“闺女啊,你这一会儿要念书的,一会儿要经商。可不能把最重要的事忘了啊。”陆父抓着脑门,试图提醒。
这话反而把陆笑兮说懵了:“什么最重要的事?”
陆父只好更压低声音:“当然是你的终身大事,丫头。”
陆笑兮这下反应过来了。
她现在才十四岁,上辈子这时候,父亲压根就没准备这么早就操心她的终身大事,还乐呵呵的把她当掌心里的小丫头片子照顾。
而这辈子她想法子告诉了父亲圣上赐婚的事,父亲就着急了,想赶在指婚的圣旨下来以前就把她嫁出去,这样赐婚就赐不到她头上来了。
“爹!”陆笑兮只得跟父亲讲起了道理,“我都听说了,皇上想给我赐婚,目的还是看中了咱们家的钱,不是把女儿嫁出去事情就能解决的。”
陆父吓了一大跳:“我的乖女儿,这话谁教你的,可万万不能在外面乱讲,都是杀头的大罪啊!”
道理陆笑兮当然是懂的。
“女儿知道。”她郑重地看着父亲,“爹,皇上的目标既然是钱财,一招不成,肯定会出第二招,到时更难应付。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保住陆家最重要的根基,不至于被皇上一口吃掉。”
陆父的眼里闪过几丝讶异,显然是没想到自以为一向乖乖听话的女儿现在有了自己的想法,还逻辑清晰,有理有据。
但他还是轻拍了拍陆笑兮的脑袋:“爹爹是在保住陆家最重要的宝贝啊。”
陆笑兮一愣。
陆父道:“圣上赐婚考虑人选的时候,只会考虑谁对他更有利,而不是咱们笑兮配谁最合适。陆家的根基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我们家的宝贝笑兮。”
陆笑兮没想到父亲会说这番话,眼眶泛起一阵酸涩。
她又是感动又是无奈,看来父母是准备把她嫁出去做“外人”,自己独自面对皇上的狂风暴雨了。
“好了,你别再说,这事没得商量。”陆父道,“爹爹也不强求你,从明天开始爹爹会寻一些京城里门当户对的小公子,等你有看上的,咱们再谈这个问题不迟。”
陆笑兮知道指婚的大概时间,不着急,却急坏了陆父。
第二天,陆笑兮说什么都没办法劝阻,只好跟着来了陆父指定的自家酒楼。
她刚推门进包间,就被里面的阵仗给吓着了。
包房正中大大的餐桌,摆了满满当当十来份餐具!
这是一口气喊了多少人来啊?
皇上选秀纳妃,一批上来的也没有这么多吧?
“笑兮莫要紧张。”陆父还笑呵呵的反过来安慰她,“你一会儿就在屏风后坐着,看到有哪位心仪的公子,就把位置记下来,爹再帮你联系。”
想想又道:“要是喜欢好几个,就都记下来,咱们慢慢挑,不打紧。”
陆笑兮扶额,将父亲拉到拐角无人处:“爹爹,即便没有那件事,女儿也不想以这种形式挑选夫君,女儿想自己认识。”
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重活了一世,嫁了两次人的她来说,早已不在乎了。
谁料这一次陆父没有依她,反而拍拍女儿的手。
“丫头啊,旁的事爹爹可以听你的,唯独婚姻大事不可草率。”
“这选夫君啊,可不能只凭一时的眼缘。一定要找有担当,值得依靠,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爹爹这次为你寻的人选,不是地位多高,也不是相貌有多出众,但都是找人多方打听过的,品性一定靠得住。”
“最好呢,还要对你专一,疼爱,肯包容你的缺点…”
听着这些话,陆笑兮突然有了种时空的错乱感。
上辈子的时候,她执意要退宋彧的婚,嫁给祁子平,那时候父亲也跟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告诉她祁子平并非良配。
如此百般劝谏,她都没有听进去。
最后酿成恶果,害了自己,苦了家人。
听到陆笑兮和陆父的脚步声远去,隔间包房里终于又恢复了动静。
宋彧慢条斯理的夹了两筷子菜放入口中慢慢咀嚼,动作优雅从容,仿佛刚才纹丝不动甚至屏住呼吸听门外声音的人不是他。
小厮阿弥悻悻的给自家主子倒了杯茶:“这陆娘子也真是的,在公子面前痴心不悔的样子,转头还不是在物色未来的夫君…”
“今日之行也非她所愿,不必再说了。”宋彧抬杯喝茶,却半天没有送到嘴边。

相亲宴一开始,陆笑兮就后悔了,她刚才就应该铁石心肠拒绝父亲的“好意”。
她坐在屏风后,看父亲和九位公子在饭桌上谈笑风生,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这九位公子吧,燕瘦环肥,应有尽有。
他们都是官家出身,但父辈官职都不大,最高的也不过六品,算起来和她也是一定程度上的门当户对。
但这会儿他们有的夸夸其谈,有的当场吟诗作赋,有的从头到尾拍马屁,把陆父哄得乐呵呵的。
陆笑兮从头观察到尾,甚至怀疑其中几个都不是抱着结亲的目的来,纯粹就是来认识她爹这位京城首富的。
好不容易熬过了大半个时辰,公子们都回去了,陆父才喜滋滋的绕到屏风后面。
“怎么样啊,笑兮?”他走路摇摇晃晃的,邀功似的问,“我看着有几个小公子很不错,读过书,谈吐也优秀…你有没有看中的?”
陆笑兮闻到父亲身上满身的酒气,搂过他的胳膊撒娇:“爹啊,这才只见一面,好不好哪里看得出来?您别急嘛。”
“那就是,一个都没看中。”陆父打了个酒嗝,“没事儿,丫头,爹…再去给你看一轮!”
说完身体一歪,倒在身边的软座上,呼呼大睡起来。
陆笑兮被吓了一跳,赶忙招呼店里的伙计把父亲抬回家,请了大夫来看,确定并无大恙,只是喝多了,才安下心来。
冬日渐深,连日里都下了小雪,这日更是如鹅毛洒下。
陆母替陆笑兮系好斗篷,看窗外有些泥泞的道路,忍不住的抱怨。
“这么大雪天,还去什么书院。我们笑兮又不参加科举,今天就不去算了。”
她担心陆笑兮冷,给她穿得厚厚实实,快要装扮成一只球。
“娘,那可不行,书院先生讲得快,要是一天不去,都跟不上了。”她笑眯眯的跟母亲说。
陆母也拿她没办法:“好好,去吧,我们家的大才女。”
出门时路上已经有了积雪,陆笑兮走得很慢,半路上遇到了好友谈书萱,两人结伴而行。
刚进书院的大门,只听背后一阵呼啸,还没来得及回头,一颗巴掌大的雪球扔过来,正砸中了陆笑兮的肩膀。
再扭头一看,果然不出意外,是郑航和他的跟班三人组。
整个书院也就只有他们做得出这么无聊又欠扁的事。
“来啊,打雪仗啊!”郑航又随手卷起一颗雪球,对准她们跃跃欲试。
陆笑兮懒得搭理他们,牵着谈书萱就要走。
没想到谈书萱胆子太小,见到郑航扔雪球,直接吓得夺路而跑。
本来郑航是守在门口,谁进来就赏谁一球的,见到谈书萱逃跑,反而更来了兴致。
“就扔她,就扔她!”他兴奋的追上去,连着投了谈书萱好几下。
谈书萱本来跑得就慢,郑航准头又够,几下接连命中,谈书萱直接哭了出来。
陆笑兮暗暗撇嘴,自己也抓起一把雪块,瞄准郑航的后脑勺就去。
吧唧,直接命中——
雪滑到郑航的脖子里,冷得他一个哆嗦。
“哪个?哪个敢偷袭小爷我?!”郑航立刻张望四周,看到陆笑兮,顿时皱起脸。
“好啊,又是你,今天小爷就把你做成雪人!看你还敢不敢去告状!”
“有本事你就来呀。”陆笑兮做了个鬼脸,拔腿就跑,边跑还边找机会还击。
她打中了郑航的脑门两下,郑航则命中了她的背和腿好几次。
“站住!”
“傻子才站住!”
陆笑兮不会那么笨,和力气、体力都比她好的男孩子硬刚。
她一边打,一边往人多的地方跑。
学生们年纪不大,不论男女,见状都玩心大起,纷纷加入了扔雪球阵营。
有不少刚刚被郑航偷袭过的,这会儿也开始夹带私货,互相扔的时候总有意无意往郑航的方向,郑航被夹击得哇哇叫,再也无暇顾及陆笑兮两人。
见祸水东引,报“大仇”成功,陆笑兮悄悄抽身,找到谈书萱,把她送回了丁班的教室。
她自己回去甲班,一进门,就感觉到了扑面而来的炭火暖气。
本来书院冬天是烧不起这么多炭的,今年冬天陆家怕陆笑兮挨冻,特意又捐了一大批,让书院人人都能用上。
教室里空荡荡的,大家都在外面玩雪,陆笑兮一进门就解掉了湿漉漉的斗篷,再眨眨眼,发现角落里还有一个人,正是坐在轮椅里的宋彧。
他的桌上乱乱的,包还挂在自己手上,显然跟她一样,是刚刚进来。
“宋彧!”陆笑兮热情的打了招呼,但宋彧低头收拾书本,没有搭理她,像是没有听见。
陆笑兮也不介意,趁着这会儿教室没人,她把湿了的斗篷挂在教室最后,自己搬了个凳子坐到炭火旁烤火,试图把身上的凉气都烤干净。
其实说冷也不算多冷,只是上辈子她吃过身体不好的亏,这辈子在这方面格外注意一些。
两人一个收拾书桌,一个烤火。
教室里只有书本的碰撞声和炭火燃烧轻微的吧啦声。
宋彧很心烦。
安静独处的环境没有让他感觉舒适,而是一阵阵的烦躁。
他不喜欢雪天,也不喜欢雨天…事实上,他不喜欢晴天以外的任何天气,因为越是糟糕的天气,越是凸显他与正常人的不同,以及他的无能。
他以为他已经成熟到不会像孩童时期那样,看到其他孩子聚在一起玩乐而自己无法参加就感到忧伤难耐。
今天才知道,孤独这种情绪,和年龄是没有关系的。
尤其是看到郑航和…
想到这里,宋彧立刻把那三个字抛到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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