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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种田边发疯,我喂夫君喝毒药(尹在水)


说完就继续挖地种菜苗了。
苏唯也看出来了,皮笑肉不笑的说:“李捕快,公报私仇可不行。”
她又对小庄说:“助纣为虐也不行。”
两个捕快气了个半死。
于是两个人决定从许灿身上入手,而沈砚也在听了苏唯的话后,去了许家。
许兰的墓在一个阴暗潮湿的地方,之前下了雨,这里被淹了,地下疏松的土壤又塌了下去,许兰的尸骨却不见了,等到雨水褪去,更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就有了许兰化作厉鬼去报仇的传言。
小庄和李捕快来的时候,许灿正在烧纸,他瘦瘦小小的,一双眼睛大的有点吓人了,却还对着两个捕快笑了笑
“两位官爷来看我姐姐吗?姐姐知道了一定很高兴,她活着没人管,死了碍人眼,现在尸骨无存了,居然还有人关心她。”
这话说的很不对劲,李捕快是很讨厌这种阴阳怪气的人,于是他脸色阴沉道:“沈砚什么都说了,你最好也老实交代,你是怎么杀了胡强的?”
许灿看着他们,一张一张的烧纸扔进火盆。
“两位官爷是破不了案要拿我顶罪吗?”他笑了起来:“也是,村里人都有家有口的,我们家呢,姐姐死了,爷爷年纪大了,就是拉我出去顶罪,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他站起来,很坦然的走到李捕快和小庄面前。
“什么时候带我去衙门?”
姿态随意的就好像是在问,什么时候吃饭?
李捕快皱眉,他觉得这个许灿和沈砚都是无所顾忌的滚刀肉。
小庄却皱眉:“我们没那个意思。”
“哦……”许灿什么没问,继续回去烧纸去了。
李捕快阴沉着脸看着许灿,然后转头和小庄说:“带回衙门,大刑伺候,不信他不说。”
小庄也看许灿,他觉得凶手恐怕就是他,也许还是和沈砚联手做的……
可是……没证据。
大夏朝严刑逼供的事常有,可许灿才十二三岁,许老头又是耄耋之年,对他们严刑逼供,逼迫老弱认罪,县令的清誉要不要了?
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认罪了,严刑逼供问出来的,谁会相信?
除非这案子有板上钉钉的铁证,否则就无解了。
李捕快没小庄想的那么多。
他急切的想要揪出沈砚,他相信没有人能挨的过衙门的酷刑,只要带这个许灿去走一遭,吓唬吓唬他,就不信他一个十几岁的小娃娃敢不说。
“既然不说,就跟我们去衙门说。”李捕快恶狠狠的走上前要带走许灿。
小庄拦他:“李捕快,不可……”
李捕快仗着资历老,根本不把小庄放在眼里,虽然小庄是县令塞进来的,可县令姓方,送小庄进来也再没过问过,他和师爷私下说过,觉得这个小庄就是县令远房亲戚,谁家还没几个穷亲戚呢。
“我自有办法。”李捕快推开小庄,小声道:“就吓唬吓唬他,到时候抓住凶手立了功,你也能在县令大人面前长脸。”
小庄还是觉得不妥,可李捕快一意孤行。
十里坡的桃花开的正盛。
沈砚给寺庙送了饼,就回来和苏唯忙碌,苏唯还好奇的嘀咕:“今天赵母又来了。”
她一脸八卦,沈砚问:“那天你真的看清了?”
“千真万确。”苏唯说:“那个德明大师估计也不是个正经人。”
沈砚笑了下。
苏唯愣了一下,她是很少见沈砚笑的,于是指着他说:“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以后少绷着脸,客人都被吓跑了。”
沈砚撤回了一个微笑。
并且后悔刚刚笑了那一下。
两个人忙到中午,饼就都卖完了。
天气很晴朗,阳光刺眼,晒的人心烦气躁。
苏唯拿出水壶喝了点水,可小五却不知道哪里去了。
“可能是被什么事耽搁了。”沈砚收拾了东西,准备去山下找个有阴凉的地方等小五。
可左等右等小五都没来。
这下苏唯也有点担心了。
“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
沈砚刚要起身去打听,小五匆匆回来了,脸上满是焦急之色,汗水顺着脸颊往下落。
沈砚皱眉:“怎么了?”
小五说:“咱们村的许灿……被李捕快抓到衙门去了。”
“什么?”沈砚站了起来。

许灿其实有十四岁了,只是看起来格外瘦小而已。
就在李捕快因为这个发现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周围人已经传开了。
尤其是南桥村。
“听说是许灿杀了胡强。”
“不能吧,许灿就是个小孩子,他怎么能杀人?”
“你们别忘了,他姐姐就是被胡强给害死的。”
“是啊,许兰当年死得惨,胡家连棺材都没给准备,死后都没让安宁……”
“胡家欺人太甚,要是我也得报仇。”
众人都在说胡家人缺德。
胡三婶子却像只昂首挺胸的大公鸡,再次得意起来,她叉着腰,带着胡家人堵在许家门口将许家祖宗十八代骂了一遍。
又踩死了许家种的菜,将许家砸了个稀巴烂,要不是村民拦着,他们还想打许老头。
“老娘跟你们没完。”胡三婶子发泄了怒气,放下狠话才离开。
等沈砚和苏唯回到村子,村里已经炸开了锅。
王明站在门口,不复往日的虚伪,他盯着沈砚脸色阴沉道:“姓沈的,你也跑不了。”
沈砚冷冷看他一眼就往许家去。
许家黑乎乎的,院墙倒了一半,唯一的一口锅都被胡家人打破了。
沈砚叫了几声没有回应,推开门,看见许老头坐在房檐下,他的脸上满是沟壑,脊背佝偻,像一座死气沉沉的石像。
“是沈家二小子啊……”许老头看着沈砚主动开了口。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无悲无喜,就像是一个被生活彻底折磨的没了脾气的人。
“您怎么坐在这?”
“不想进屋。”
许老头问:“你来做什么?”
“看看你。”
“糟老头子没什么好看的,当初……”
许老头叹了口气:“当初我就不该反对兰兰和你哥,如果不是我,你哥不会去参军,后来就不会死,而兰兰也不会被胡强糟蹋……”
许老头似乎非常后悔,可后悔有什么用呢。
沈大郎看许兰可怜帮过她几次,许兰也做了一双鞋给沈大郎,两个同病相怜的少男少女对彼此都有点好感……
可许老头反对,他觉得沈家穷,沈大郎拿不出太多钱置办聘礼,许兰如果嫁过去,要跟着过苦日子。
而且他年纪大了,许灿还年幼,往后日子没法过,他不能不考虑这些……
许兰也听话,后来就疏远了沈大郎,谁知道她会被胡强盯上。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受了委屈也没办法的许兰只能嫁给胡强。
胡家给了一笔彩礼钱平了此事,也算是买断了许兰。
婚后,许兰过的不好,全村人都知道,许家也知道。
许灿不止一次说过,把胡家的银子拿出来,把许兰接回来,他宁可饿死,也不要吃姐姐的血泪活着。
可许老头没同意。
没多久,许兰就掉进河里淹死了,泡的没了人样的尸体从水里捞出来,许家才知道……
那是许老头的梦魇,是他余生挥之不去的噩梦。
他在胡家做法事那天去了,站在高高的山坡上,他和许灿亲眼看着一个男人神神叨叨念叨着什么,将一根棺材钉钉在了许兰脑门上,被扔进坑里的时候,许兰的肚子破了,掉出来一个东西,许老头晕过去了。
再次醒来,他发现许灿变了,不爱说话,总是盯着一处发呆。
岂止是许灿,其实他也是。
只要一闭眼,他仿佛就看见了许兰……
后来,沈大郎也死了……
许老头再次叹了口气。
痛苦,自责,懊悔压的他喘不过气……
沈砚对此毫无感觉。
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人都死了……
都死了……
沈砚沉默着。
许老头说:“你回去吧,我没事,明天我还得去衙门看看许灿。”
沈砚看他确实没事也就离开了,打算明天一起去县里,许灿说到底只是个孩子,而且李捕快没证据,应该不会有事。
可苏唯很担心 。
因为这件事其实不存在冤枉不冤枉。
胡强就是沈砚打晕的,许灿之后动手杀的。
这是事实,万一县令是个厉害的,万一许灿扛不住就完了。
一夜难眠。
清晨,沈砚早早的醒了,苏唯做了些饼子,想着一会儿路上吃,两个人往许家走,沈砚看了苏唯一眼。
苏唯:“怎么了?”
“没什么。”
他只是不解,为什么苏唯会跟上来。
她跟上来做什么?
不过……管她呢。
跟着就跟着吧。
两个人到了许家,叫了好久没人回应,沈砚进了院子,院子里还是昨天的模样,许老头却不见了。
苏唯问:“他是不是自己去县城了?”
沈砚觉得很有这个可能,两个人跑去小五家,坐上牛车。
县城有些远,牛车走了几个时辰才到。
沈砚口中,县城繁华热闹,苏唯看在眼里……
就是个一般的古城吧,就城楼高点,里面也就一条商业街,两边都是古朴的宅子……
看来沈砚没见过什么世面……
衙门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沈砚看的眼皮直跳,苏唯也有种不好的预感,两个人下了车就往里面挤,可看热闹的其他人也在往里面挤。
“别挤了。”有人不悦的瞪着他们,苏唯一回头那人闭嘴了,声音也放软了。
“……当……当心别人踩到你。”
苏唯问:“大哥,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声大哥给大哥叫的脸红了,于是大哥说:“我也刚来不清楚,不过听说有人死了。”
周围有人接话:“我听到有人喊冤呢。”
“是有人在叫冤,说是衙门冤枉他孙子杀人,将人抓来了。”
“周围这些都是后来的,东一句西一句,也没说清楚。
而沈砚仗着身高腿长挤到了前面,看见几个官差站着,地上有一摊血……
看到那血迹,沈砚心一沉,他知道出事了……
果然,不用他问,周围人就开始议论了。
“老头可怜,儿子儿媳死了,孙女被恶人折磨死,如今恶人失足落水淹死,可衙门却不分青红皂白抓了他孙子,老头也是没办法了,说愿意替孙子顶罪,撞死在衙门口了!“
“轰隆……”一阵雷声传来,沈砚才发现,今天居然是个大阴天。
“可怜啊,咱们老百姓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轰隆隆!”
沈砚觉得这天似乎要下雨了。

苏唯没能挤进去,可是看天色不好,她去买了一把伞。
雨滴噼里啪啦的落下来,砸碎了地面上的灰尘。
围着的人瞬间散开,找躲雨的地方去了。
苏唯一眼看到了门口的沈砚,他静静的站在衙门口,看起来格外显眼,雨滴砸在身上都恍若未知。
苏唯跑过去,给他遮了伞,他侧头看苏唯,嘴唇动了动。
苏唯听清了他的话。
“许老头撞死在衙门口了。”
轰隆隆。
这雨越下越大,像是不会停了,衙门口的血迹被雨冲散顺着青石板流了下来,刺眼极了。
衙门里,方县令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衙门里的人大气都不敢出。
谁都知道,方县令是个极重名声的人,如今,他的衙门口,却有一个耄耋老人家一头撞死……
不出明日,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平远县。
本来岳父那边已经给他打点好了关系,他都能去府城做官了……
就差这么一步……
就差这么一步啊。
“李飞呢?”方县令的声音透着一股冷意。
李捕快浑身僵硬的走出来,他低着头不敢看方县令,可他还是解释:“大……大人,属下……确定,胡强就是许灿杀的,或许许老头也有……参与……”
方县令于是问:“有证据吗?”
“……还……还没。”昨天他把许灿关进了牢房,就是为了吓唬吓唬他,还没来得及审,就出了这样的事。
李捕快保证:“大人,只要上点刑,就不信许灿不说。”
他也知道这事棘手,所以想表现一下。
方县令给气笑了:“你的意思是,逼死一个老人家不够,还要对一个半大孩子严刑逼供?”
李捕快说:“大人,许灿十四岁了……人就是他杀的。”
方县令闭了闭眼睛。
忽然怒道:“证据呢?证据在哪里?”
李捕快还没回答,就听方县令说:“你是想让整个平远县的百姓都知道,本县仗势欺负孤寡吗?还逼他们认罪吗?”
方县令没说的是,那个胡强算什么东西,他怎么死的谁会在乎?
这个李捕快是不是疯了为了一个混子,给他找这么多事?
“属下……属下不是那个意思……”
然而方县令并不想听了。
苏唯和沈砚匆忙进了不远处的茶楼。
茶楼里躲雨的人不少,两个人找了个角落,现在整个茶楼的人都在提许老头撞死的事。
“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不然不能这么做。”
“真是可怜人啊……”
“当官的都一样啊……”
众人都在感慨。
沈砚站在窗边,隔着雨幕看衙门的方向。
苏唯买了一壶热茶,给沈砚倒了一杯,沈砚接过喝了下去,转头对苏唯说:“要是我阻止他们就好了。”
他们……
阻止许灿杀胡强。
阻止许老头进城。
可人生没有如果。
也没有公平可言。
恶霸可以欺负你数百次,你若反抗,他会变本加厉欺负你,你若杀了恶霸就得偿命,因为恶霸也披着人皮呢。
雨停了,乌云散去,阳光再次普照大地。
地皮泥泞污浊。
沈砚说,许灿的结果无非两个。
第一个,给许灿定罪,因为许老头的死影响又大又坏,若是放了许灿,不就证明衙门其实抓错了人?
第二个,放了许灿,那就证明许老头是对的,他们冤枉了许灿。
李捕快惹出了事,这个事就要他担。
说白了,就看方县令要怎么做。
沈砚知道是个极其爱面子的人,这样的人,第一种可能不确定性太多,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做。
“什么叫万不得已?”苏唯问。
沈砚说:“看许灿认不认罪了。”
只要许灿认罪,那么衙门就没抓错人,说不定还会给他们爷孙安个合谋的罪名……
一个罪犯死在衙门口,那就只能是死的好死得其所了。
苏唯听的冷汗涔涔。
她对许灿印象深刻……
虽然古人认为十四岁已经不小了,都能娶媳妇了,可是在苏唯看来,十四岁就还是个初中生,一个小孩子……
就算许灿被放回来,他唯一的亲人,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死了……
苏唯再次叹了口气。
南桥村的村民们也听说了许老头撞死的消息。
大家看胡三家的目光都变了。
虽然平时大家不管闲事,也看不起许老头和许灿,有的人甚至还欺负过他们。
可把人家一家人活活欺负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胡三婶子听闻许老头死了,出门还很解气的说:“死的好,害死我儿子他们就该死。”
胡桃花注意到大家看她们家人的眼神,让她不舒服。
“娘……别说了。”
“我就要说,我为什么不能说?杀人偿命,他们就是死的好。”
有人终于忍不住,冷笑:“胡强难道不是遭了报应?”
胡三家的一愣,顿时怒了:“刘老四,你说什么?”
刘老四梗着脖子,一字一句的大声说:“我说,胡强害死了许兰,所以他遭了报应才死了。”
“老娘撕了你的臭嘴。”胡三家的现在最听不得的一个名字就是许兰。
她怒道:“是那个贱货自己没福气死了,关我家强子什么事,你再敢乱说,老娘撕了你的嘴。”
刘老四躲开了胡三婶子的指甲,继续说:“那胡强也是没福气死了,你也别怨别人。”
村里闹开了锅,衙门又派了人来查,村民们此时对胡家的厌恶达到了顶点,说话自然都不客气了。
“胡强啊。”刘老四鄙夷:“就是我们村的一大害,死的好啊。”
“胡强爱喝酒,这大晚上喝了酒看不见路给掉井里了吧。”
“谁说不是,我们好好的井就被他给毁了,以后还咋吃水?死了也要害人。”
村民们没一句好话。
小庄再次带人来到沈家。
他还是觉得是许灿和沈砚联手了……
沈砚依旧很平静,心理素质超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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