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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并不觉得(初云秀儿)


治理这种事真烦啊,叶奚青喜欢杀人,却不喜欢搞这些细活,等平完乱,就让郦嗣音派京中人料理后事,她回去了。
最开始向全世界宣战的时候,上官兰翌非常担心。
但等所有事都尘埃落定,上官兰翌才发现当初的决定有多么明智,哪怕是四面作战也没有很难打,打下来却完完全全是她们的天下!
如今整个大毓,已经没多少人敢不把郦嗣音当皇帝了,她有点太恐怖了,比她妈还恐怖。
不管她是要重立田制,还是要推行巫教,改革文字,让女男一同参加科举,都没有任何人质疑她。
素南烟本来一心爱慕表哥,但表哥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娶她,年纪大了,不得不嫁给一个根本不喜欢的人。
那个男人对她很好,可终非她心中所爱,在朝廷允许女子科举,且任意和离后,她立刻以专心致仕为理由,和他一刀两断,奔赴京城。
她素有才名,学东西又快,很快融会贯通了简体字,高中头名,被任命为翰林院编修。
和同僚互相寒暄,不禁想起一桩旧事,她表哥当初牵扯进南康王世子谋反那场大案,不知他最后归处如何,若是能偷偷祭奠一杯也好啊。
之前问过姑母表姐,她们总不答,如今问下别人,是否能得知呢?
经过那么多年,曾经的“玉面阎罗裴少卿”,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了。
但京中作为事发地,还是有老人知道。
“他啊,他没死啊。”

素南烟一愣。
当初那场政变, 辐射范围很广,她的姑母和表姐没受牵连,皆赖陛下信奉巫教, 对女子宽容,她的表哥怎么可能还活着!
她的同僚却对她说:“确实没有。”
“他参与谋乱,本当死罪,兰亭侯却向陛下乞求,宽赦于他。”
“兰亭侯素蒙陛下爱重,她有所求,陛下无有不允,便留得他性命,现养在兰亭侯府上。”
素南烟被震在原地。
本以为今生注定要与表哥天人永隔, 却没想到故人竟尚在人世!
她悲喜交加, 回去后立刻写拜帖, 送到兰亭侯府上。
只是不知道她一个小小的翰林编修,能不能将帖子递到兰亭侯面前。
兰亭侯是大毓人所共知的帝王之师,布衣卿相,等闲人没资格拜会她的案头。
焦灼等待了好几日, 才得到回音:兰亭侯愿意见她。
素南烟大喜过望, 沐浴整冠, 准备礼物,登门拜访。
一别多年,兰亭侯还是和南康时见得差不多,甚至比那时更好。
那时她远行奔波,又要讨贼, 又要忍受气候改变, 身体本就不足, 等到了南康,更是恹恹,素南烟只看她脸色,就知她心情不愉。
如今见她身体大好,精神也不错,素南烟便有了些底气,向她恭维道:“一别多年,关侯容光焕发,想是京中龙气护体,神女庇佑,真是我大毓之福啊!”
叶奚青忍不住笑了一下:“诚赖素大人心念,早在南康时,便知素大人非池中之物,如今果然鱼跃龙门,可喜可贺。”
素南烟同样道谢,两人互相客套,推杯换盏,她想问一下表哥的现状,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叶奚青看她神色,就知她心中所想,微笑道:“我已知素大人来意,不必多言,跟我来吧。”
素南烟惊喜抬头,喜不自胜,连连道谢!
叶奚青在前面走,给她带路,兰亭侯府非常大,曲曲折折,得走好长一段路,才到后宅。
等到了一处独立院落,叶奚青停下脚步,看向素南烟,神色凝重:“我知素大人与罪人裴氏的关系,想知他一些近况。”
“只是现在的裴氏,已不像当年,素大人见了,可能徒增伤悲。”
这素南烟哪能退却:“不管如何,见一面也好,知他尚活于世,我也便心安了!”
叶奚青见她坚持,也不再说什么,摇摇头,放她进去。
负责照顾裴氏的两个阉侍,立刻赔小心地将素南烟领进院内。
素南烟在进去前已经做好了无数准备,在见到表哥真容时,还是忍不住扶住门框,大口喘气,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
两位阉侍见她如此,忍不住抹眼泪:“裴氏当年谋逆,本当死罪,我家大人顾念昔日之情,保下他的性命。”
“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叛逆之人不可以不为戒,陛下最后还是下令施与了刑法,小惩大诫。”
“这些年大人命我等精心照料,罪人却常存死志,我等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阻止罪人自戕。”
“罪人如今这副样子,连大人也不忍心细看,素大人还请保重自身啊!”
素南烟撑着墙柱,一瞬间痛哭失声。
她没想到曾经冠带绝京华的表哥,居然会变成如今这副样子!
她熟悉的声音,激起屋中罪人的记忆,裴钰立刻探寻着去找声音来源,啊啊有语。
素南烟见状,连忙扶住他残败的身体,见他腕间磨损的链痕,想起侍奉之人说的“罪人常存死志”,不由更是痛不欲生,泣不成声。
“表哥……表哥……人死如灯灭,就算再艰难,也要活下去啊!”
裴钰心中大急,他想跟表妹求救,却口不能言,只能使劲攥着她的肩膀摇晃,希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
素南烟被他攥的吃痛,也不挣扎,这些许力道算什么,表哥现在一定比她更痛!
裴钰一心向她传递信息,素南烟却一味哭泣,裴钰大急,猛捶墙壁,不知怎样才能让表妹知道!
侍奉之人见状,连忙扶起素南烟的肩膀:“大人先行离去吧,让罪人见到大人,恐怕又会想起昔日,不想活了呢。”
素南烟哭得难以支撑,还是被两人半扶半拽着拉出去,裴钰耳听着最后一丝希望彻底远去,不由号啕大哭。
服侍他的人留下一个,冷冷地看着地上挣扎的人。
看来还是不老实啊。
叶奚青在外等候多时了,素南烟出来时的样子,不出她所料,叹了一口气,将一方巾帕递给她。
“你也不要太过伤心,要是你的身体也哭坏了,该如何是好?”
素南烟知她好意,却怎么也止不住哭声:“谢关侯好意,只是我与罪人裴氏,从小一起长大,见他如此样子,实在情难自禁!”
叶奚青拍了拍她的肩膀,理解道:“人之常情,陛下也不会怪罪。”
“昔年在下家败蒙难之时,多承素相大恩,如今她别子落难,自然要帮她看顾一二。”
“只是素相年事已高,见别子如今之貌,恐不能承受。”
“素大人若能代见,再好不过,以后素大人若还想见裴氏,尽管来本侯府上,侯府的大门,永远为素大人敞开。”
素南烟听此,立刻拜谢关侯大恩。
都说兰亭关侯,冷血暴戾,苛酷嗜杀,如今才知,必是逆党污蔑,如此风清月霁之人,杀的又怎么会是不当杀之人!
因为流言,险些让她误解了关侯,素南烟顿时倍感惭愧。
叶奚青又安抚了她一阵,才和蔼可亲地将她送出府门。
送走素南烟后,叶奚青微笑:“啊,这就是恶毒女配啊,终于见面了。”
“本来以为是什么青面獠牙的人物,如今一看,好像也不怎么恶毒嘛,对本侯还怪亲切的。”
系统:……
它不想说话!
恶毒女配回去大哭好几场,好容易平复心情,正常工作,退朝后却被郦嗣音单独留下。
素南烟忐忑地侍立下首,等着陛下发话,上首之人却一直没有声息。
等她冷汗都要滴出来的时候,郦嗣音扔给她一个奏本:“自己看。”
素南烟战战兢兢地拾起奏本,等看清折上的内容,不禁冷汗直冒,上面居然是弹劾她在兰亭侯府,为谋逆罪人哭泣的折子!
怎会如此啊,她在关侯府上,深宅大院,一时忘情,怎么就被别人知道了,还参奏到陛下面前!
素南烟看清的一瞬,立刻跪地请罪,表示自己绝不敢有怨怼之心,也不敢为逆贼鸣不平,关侯也没和她说什么出格的事!
郦嗣音没什么表情:“不用多说,这个折子给你了,朕不批不阅,望你好自为之。”
素南烟如蒙大赦,忙跪地谢恩,感谢陛下宽宏大量!
等她走了,叶奚青从里屋出来:“哎呀,又有弹劾小人的折子了。”
“真是的,小人都天天窝在家里了,怎么还有人弹呢。”
郦嗣音:……
你自己弹自己弹挺好啊,还要朕给你批,批个蛋!
等过几天,这个新来的小素大人,估计还得战战兢兢地去叶奚青府上,跟她旁敲侧击,陛下可能对你有芥蒂了,你小心点。
事实上就是她自己写的密告折子!不要以为换个字体她就看不出来了!
叶奚青嘿然一笑:“属下为陛下承担了那么多恶名,陛下为属下承担一件又怎么了?”
郦嗣音冷哼一声,属下就算为皇帝承担再多恶名也是应该,让皇帝帮自己承担恶名的臣子,就叶奚青一个!
一年一年过去,叶奚青是越来越恃宠而骄。
郦文鸢过世的三年国丧,是她最老实的时候,这之后急转直下。
当初,先帝给了叶奚青和上官兰翌,一人一个爵位,一为兰亭侯,一为寿张侯。
虽然都是地名封,但很明显上官兰翌名字中有个兰,取兰字,关娴枝看着很短命,取寿字。
叶奚青却表示:不得,她就要叫兰亭侯,寿张侯不好听,也没明确给谁,怎么就知道兰亭侯说的不是她呢?
郦嗣音:……
上官兰翌:……
那你开心就好吧。
等国丧过,郦嗣音想册封她和上官兰翌,为左右二相,各掌半印。
叶奚青却表示:不得,她只想享福,不想干活,她年纪好像也有点大了,可以退休了。
郦嗣音:……
我发誓绝对不怀疑你!绝对不狡兔死,走狗烹,你快给我起来干吧!
叶奚青就气息奄奄地看向她:陛下,属下这个身体,怎么操劳国事,您也不想看属下英年早逝吧。
郦嗣音:……
我怎么觉得你没事呢?
但是她再生气,叶奚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面对她,她也不能真把她拽起来。
其实郦嗣音平定动乱后,有的是人帮她出主意,已经不那么依赖叶奚青了,她只是不习惯别人。
见叶奚青如此抗拒,也只能作罢,改封她为“荣誉宰相”。
食相禄,配相印,见君不拜,直入宫门,平时政事不需要通过她,但她若有异议,可一票否决,打回中书省和内事阁重审。
这个一票否决权很帅,当然,叶奚青从没使用过就是了。
中书省和内事阁爱咋咋地,她都退休了,还管她们。
叶奚青没有当那个左相,左相就成了上官兰翌,而右相,变成了裴母。
当初郦嗣音上位时,把地方门阀,尤其是南方门阀,按照族谱杀了个遍,但肯定也得有怀柔政策,不能真把世家逼得一点活不下去。
所以世族的女眷,有良好立功表现的,她都宽恕了,当然了,女人本来也不上族谱。
残余的世家,由活下来的女眷重新整顿,她们需要一个代表,裴母素云珠,就这么被推了出来。
裴母连历两次大变,已无力挣扎,拱手谢恩。
她的儿子被送到兰亭侯府上拘禁起来,女儿和夫家和离,带着孩子归家,改回素姓,承嗣她膝下,她也不再想别的,专心为今上做事。
如此朝廷机构完善,也不需要叶奚青操什么心,她的母亲也从登州升了上来了。
因为在基层的丰富工作经验,王丽君被调到户部任尚书一职,原来的县官,由窈娘担任。
王丽君和女儿见面时,脸上异常有光。
怎么样,妈妈不赖吧!
叶奚青对她伸出大拇指,真不赖。
家中人来了,当然得别开府邸,叶奚青身上有爵位,郦嗣音就允许她别开侯府,又将她的爵禄,提升到一千户,比同郡王。
叶奚青却表示,那也大兴土木,劳民伤财了,能不能将您当公主时的公主府给小人啊。
郦嗣音:……
我的府邸给你了,我住哪啊!
叶奚青:您住皇宫啊。
郦嗣音:那太子以后住哪!
叶奚青:您哥哥的府邸不空着呢吗,给太子。
她还没出生,不挑住处,属下不一样啊,属下住公主府都习惯了,您让属下出去,也太残忍了吧。
郦嗣音:……
她对自己的后侍都没那么容忍,但对叶奚青总提不起脾气。
所以公主府赐臣子那种事发生了,当然不是世袭,郦嗣音给关母别建了一个府邸,作为世袭之府,叶奚青自己在公主府特住,这也是她府邸那么大的原因。
南康王府,郦嗣音赏给了柳氏的母姐居住。
当初她离登时,怒火中烧,打了柳氏一巴掌。
事后回想起来,每每后悔,便将柳氏接进京中,封为宣起,以为赔罪,又厚赏了他的家人。
宣起是三御之一,也就是未来太子的疑父,柳氏已无育子之能,本来不能得封。
郦嗣音却是个顾念旧情之人,她的后宫基本都是按年份排的,很少按喜爱排,柳氏跟她最久,破格提为三御,为众侍之首,帮她料理后宫诸事。
实权帝王的喜爱,比什么都有用,如今京中风头最劲的,不是新进京的郦氏贵胄,而是柳氏那一家。
至于为什么不说是叶奚青和上官兰翌,人俩从龙之功,再风光也是应当的,她们有什么样的荣宠,底下人都不觉得奇怪。
至此,叶奚青已经完全走上了封建臣子的人生巅峰,不想努力了,躺下享受生活。
人一闲下来,就容易犯欠,笑吟吟看向系统:“系统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系统:……
这个世界,它完全落败,不说男主没了,连社会都被叶奚青改造成了女尊社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它被打击得拼不起来,但不管什么时候,它都不会轻言放弃。
“那又如何呢,这只是个游戏世界,宿主只要有挂,想怎么开都可以,真实的历史,不会发生任何改变哦。”
叶奚青忍不住笑了一下:“这才是那又如何,正因为是游戏世界,才有参考价值,历史那种只有一次机会,每次失败都不可挽回的绝对演绎,有什么参考价值。”
系统冷笑一声:“宿主的意思是,一个模拟游戏,反而比真实的历史更有参考性?”
叶奚青理所当然道:“为什么不呢?科学实验中,也只有千百次的实验,才能总结出大致规律,历史却是一条无法挽回的单程线。”
“一辆马车,顺着山路稳稳当当下山是历史,不小心翻沟里,一路滚下山崖也是历史。”
“历史除了能记载马车确实滚下了山沟,不能证明任何事,既不能证明马车滚下山沟的合理性,也不能证明马车不管怎么样都会滚下山沟。”
“所以我一向没有历史悲观主义,你的打击对我无效。”
系统:……
“你是没有历史悲观主义,你是历史虚无主义!”
“按照你的理论,一辆马车滚下山沟是偶然,那所有马车都滚下沟,不说明是历史的必然吗!”
“历史确实是一条单程线,历史也很漫长,所有马车都无比默契地滚下了山崖,说明什么?”
“说明暗中有一只手在操控一切。”
系统:……
“什么?”
叶奚青不紧不慢地回答:“社会学一直有一种很有名的理论,一片森林,不可能只有一棵树,一整个宇宙,也不可能只有地球一个文明。”
“如果真发生了那种事,就说明我们现有的一切,都是被设计好的。”
“真的出现了所有马车不约而同滚下山崖的情况,你最先感到的不该是得意,而是害怕。”
“肯定有一个界外之手参与了这场马车坠落活动,正常情况下做不出这种操作。”
“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把所有马车推下了山崖,就像小世界有人操控剧情一样,有个人在你头上操控了一切。”
“看到这场集体坠崖事件,你居然得意滚下山崖的是别人,而不是你,不觉得心大吗?”
“毕竟我看你的样子,不太像是能抓住那只虚空之手的样子。”
“你连它的存在都察觉不到,就不怕某天它一时兴起,也把你推下山崖吗?”
“毕竟你根本没有任何手段可以操控它,抓不住的幽灵,怎么确保它永远不会伤害你呢。”
系统:……
叶奚青是擅长给数据讲鬼故事的,哪怕系统是一个纯正的数字生命,也毛骨悚然起来。
但是辩论嘛,论点不重要,输赢才重要。
系统强硬道:“宿主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解释所有马车为什么都会滚下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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