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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并不觉得(初云秀儿)


叶奚青把花喜姑拉进屋,心有余悸道:“娘,不是我给你捣乱,而是就在刚刚,我做了一个特别奇怪的梦。”
花喜姑看向叶奚青,怎么也想不到源头是一个梦,还不待她产生质疑,叶奚青就神色一脸凝重地继续说了。
“娘,你还记得咱俩之前一起去拜泰山姥姥吗?”
“咱们拜完就回来了,但在梦里,我就不记得这回事了,还是和你一起拜。”
“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却想不起来哪不对,也不知道自己在梦里。”
“你在梦里一直不说话,我有点心慌,不敢看你,自己拜了三拜,然后你在旁边给了我三炷香,让我点。”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香很可怕,如果点不着,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但不管我怎么努力,那香就是不着,急得我摸了一下大腿,才发现手心全是水。”
“抬头一看,整个庙都好像被水泡了,湿哒哒地往下滴水,那三炷香也像是被泡烂了一样,一根根碎掉。”
“当时我快吓死了,赶紧把香丢掉,去拽你,却发现你不见了,立在旁边的是一棵树。”
“周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水包围,四处都是大水,看不见一个人。”
“我使劲喊所有人,所有人都不应声,水越来越大,我待的地也要被淹了。”
“我只能抱紧树,看着水面越涨越高,突然间,遍地的大水里,钻出一条黑龙,冲着我就扑过来。”
“那龙好凶好恶,全身的鳞甲像铁一样,但是胸腹上,有一道特别大的伤在流血。”
“我立时顾不得想别的了,随手撅了一根树枝,一下捅进了它胸腹,那树枝脱手居然变成了利剑,黑龙吃痛,一尾巴把我甩一边,掉水里,然后我就醒了。”
“娘,这个梦真的好玄啊,还正好赶到这个节点出来。”
“我感觉这是泰山娘娘的指示,这门婚事可能不是什么好婚事啊!”
花喜姑:……
她一个古人,从没听过这种和鬼故事一样的叙梦方式,整个人都不由打了一下哆嗦:“真的?”
叶奚青一脸正气凛然:“当然是真的,娘,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虽然不管是叶奚青,还是李三月,骗人都像吃饭喝水那么简单。
但泰山姥姥是她们这片独特的信仰,已经不知道源头是什么了,也一直拜。
大家伙非常信,一般人不会拿泰山姥姥开玩笑,李三月也不会。
花喜姑顿时六神无主:“那娘娘是什么意思啊?”
叶奚青又装了一会深沉,沉思了许久,才把花喜姑拉过来,小声道:“娘,我做完这个梦,心里特别不好受,看见陈家人进门,心烦气躁,才忍不住把他们赶出去。”
“但仔细想想,就一桩婚事,不管怎么不合适,娘娘也不至于降这样的兆吧。”
“整个梦里都是水,泰山娘娘庙都被淹了,还断了三炷香。”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是不是说三年后,咱们这将有水灾的意思。”
花喜姑:……
花家所处的阳县,处于一个既南且北,冬天不会冻死人,但因为没有暖气,也会冻得打哆嗦的地理位置。
总体来说,还是偏北的,就算是闹灾,旱灾也比水灾多。
把泰山姥姥庙都淹了的水灾,近百十年,都没听过,乍一听,有点难以置信。
但这个梦听起来确实吓人,花喜姑心里毛毛的:“不能吧,要真像你说的,咱们怎么办……”
叶奚青也一脸为难:“如果真是娘娘示警,咱们平头百姓的,也平不了这么大事,但我要不说,恐怕又白费了娘娘一片心意。”
“不如这样,咱们也别说别的,就把这个梦前半段说出去,别人问婚事为什么不成,就找个机会把断香的事说出去,但我杀黑龙的事可千万别说,意义不好。”
花喜姑是真正的古人,当然懂这种事,但她还是犹豫:“要是根本不是这事呢,咱们这么严重的宣扬出去,岂不要惹大事!”
那不用担心,三年后的水灾,一个是给穿越女主提供了在灾年展示自己的机会。
一个是国家没落,不是无缘无故发生的。
南方鱼米之乡,全国大粮仓,被洪水吞没,民不聊生,才是国家动荡之本,也是男主起兵之机。
要不男主起兵凭啥能成功。
不管是从天灾实际规模,还是从剧情上来说,大水灾肯定会发生,不在这发生,也会在附近,八九不离十。
既然一定会发生,怎么利用,就看她了。
光明面切割,还是不保险啊。
能当皇后的运气,在古代肯定很大。
坐在原地光吃也吃不完,不另起一个炉灶,运气溢出,世界不知道怎么给,再偷偷发给男主,拐着弯让她继续当皇后怎么办。
给男主,害怕他当皇帝烂造孽,给自己就没关系了。
就算是孽,自己亲自作,报应着也开心。
她也想体验一下受命于天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就算是报应,也报应我亲自作的孽,别人的孽别随便甩给我[化了]。

第219章 《农家肥妻》 胖子都是潜力股(三)
但对花喜姑, 肯定不能直说,叶奚青低头道:“咱们不需要说得太详细,把梦说出去就行了, 怎么解,还看别人。”
“若是没这回事,也不过是一场梦,就当应验在婚约上了。”
“若是有,水灾之前必有大雨征兆,等雨一下,所有人就会想起这个梦,有点防备总比没防备好。”
离谱的话没人信,但要特别离谱就有人信, 花喜姑已经毫不怀疑叶奚青的话, 主要是叶奚青没理由跟她瞎说这种事。
要是真是神仙示警洪灾的事, 那就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事,不敢把这个消息昧下,花喜姑立刻道:“我这就去说!”
最近的村里,就没有太平的时候, 朝廷抓兵, 不仅在上洼乡抓, 下洼乡也抓,每天都是凄凄惨惨,人哭马嘶。
被写上征兵册的丁男,不仅要服役,服役的衣物和钱粮还要家里自备, 相当于豁出性命自费给朝廷打仗。
至于为什么这样都不反, 就不得不提封建社会, 法家驭民的成套手段,别的不说,单说一个户籍路引,就能把人钉死,成为黑户活路不比当兵多。
花喜姑琢磨这事要找谁说,最后想找她的“干女儿”吧。
花喜姑是村里唯一的媒婆,村里的婚事大多是她说成的,那些被她说来的大姑娘小媳妇,都叫她一声干娘。
见她进屋,忙请她去里屋坐,神色憔悴地问她什么事。
孩子、丈夫、公公,都被征走的女人们,已经放弃了挣扎,加工加点改制棉衣。
听说这次打仗要调去北边,北方的冬天不好挨,朝廷一般也不会管底层小兵。
家里的口粮也顾不上以后咋过了,风干处理好,能带上都带上。
花喜姑虽是一个见钱眼开,唯利是图的性子,物伤其类,看到大众性的普适灾难,人没办法无动于衷。
跟着她们一起哭一会,说几句天可怜见的,把不哭的人也惹哭了,找准时机,将叶奚青梦复述一遍。
喜婆嘴,只有更会说的,没有不会说的,花喜姑从叶奚青那吸收来故事,一转述更声情并茂。
本就遭了兵灾的人家,听到这话心里更加发突,忙起身问她:“干娘,这什么意思?”
花喜姑已经想好了说辞,叹气道:“娘娘什么意思,我一个凡人如何能知道,就是觉得这梦挺邪的,想找个人说说。”
她说得模棱两可,但听到水淹泰山娘娘庙的说法,很少有人不往水灾上联系,每个人都紧张起来:“那我也想回娘家说一声……”
花喜姑连忙打自己嘴:“你别太当真啊,也可能是我女儿睡梦睡魇了,才做的这种邪梦,过几天去娘娘庙好好拜一下就没事了。”
话虽那么说,所有人也都往心里去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于是几乎没怎么用特殊宣传,“水淹娘娘庙”的信息,已经像朝廷打仗的消息一样流传出去。
口口相传,变形了好多,信的少,唾弃的更多,但总归在民间留了痕。
系统看着一个不防备,就把水灾消息散播出去的叶奚青,目瞪口呆:“宿主,你在干什么?”
叶奚青老实道:“救苦救难啊,这个消息传出去,得救多少人,我多善良一个人。”
系统才不相信她那么好心,气急败坏道:“你想造反?”
叶奚青忍不住笑了:“怎么了,不行吗,这个世界不是造反主题吗?”
系统立刻上劲:“你以为造反那么容易成功吗,古今造反失败的有多少,失败什么下场你想过吗!”
“想过,回系统空间啊,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积分那么多,还差这一两个世界。”
系统:……
叶奚青继续微笑着看向它:“你是第一天知道我有系统吗,啊,系统?”
系统:……
相处了八个世界,现在居然还要重新认识一下,好神奇。
男主在剧情里默认造反了,系统居然现在才意识到造反这件事的危险性。
怎么,直到她参与进来,造反才变得危险起来,原来都是天上掉馅饼是吧?
她失败了被剐个三天,也回系统空间了,男主能干啥。
搞清楚谁才是输不起的那个人好吗。
有这么好使一个娘,办事真的很方便,一转瞬不仅她们村子,隔壁村子都在传。
但这些都和她没关系,她现在需要做一件更重要的事:种田。
地这玩意,真是谁种谁知道,古代的地,和80年代还不一样。
80年代不仅有更先进的农业技术,且因为人口密集,就算是没分家的大家庭,一家也就十来亩地。
但在古代,地广人稀,单亩产量低,只能用亩数来补产量,所以她们家有多少地呢,三十亩。
阳县处在夷水以北,一水之隔,南北风貌就大相径庭,水南多作水田,水北多作旱田。
幸亏是这么个地理位置,花家的三十亩地都是旱田,要是水田,叶奚青三年都不想等,直接造反,让别人给她种地。
虽然从未种过水田,看着就让人畏惧。
水田种稻,旱田种麦,神奇玉米好像还没引进来,一根苗都没见过,要是引进来,凭玉米的皮实属性,不至于这样。
花家的三十亩地,都种冬小麦,秋种夏收,到了五月,就是收割的时候。
提到风掀麦浪,都觉得浪漫,但一想到那麦浪要她亲自收割,叶奚青就想将手指狠狠插到头皮里,缓解一下精神压力。
试着向花喜姑求情:“娘,我最近有点难受……”
李七月嫁出去,花家少了一个劳动力,不能浪费人,花喜姑闻言立刻给她一杵子:“装什么装,掠麦的时候就算你瘫了,也得给我去!”
叶奚青:……
按照原剧情,原主在花家备受宠爱,可以偷懒,偏叶奚青进来后就不逢春了。
好在不是就她们娘俩干三十亩地,李三月不只有个妹,还有个哥,有个爹。
她哥天生跛脚,花喜姑使钱托关系,把他塞到县城里当狱卒。
至于她爹,朝廷那段日子抓丁太厉害了,不只正规抓,老的少的,合规的不合规的,走在路上看见就抓。
按照律条当然是家里要留一个男丁,不可以抓绝了,李大哥服吏役,已经算服役了,李老头可以不去。
但都开始抓人了,还讲什么律条。
被抓走,再说啥也不好使,征兵册子好进不好出,花喜姑还是让李老头去儿子那躲一下。
李老大在县城里当差,就近租了个房子,还娶了个媳妇,县城毕竟是县城,不至于太没王法。
征兵差役各种突袭了好几波,终于把人头凑够,丁伍开拔。
花喜姑从城里回来,小声跟叶奚青说,这次光阳县一个县,就征走了一万五,不说好人家,牢里都空了。
她这么说,这个国家咋亡的,叶奚青大概就知道了,跟着她一起唏嘘了几句。
等尘埃落定,李老头和李大哥一起带着媳妇回来抢麦,不仅是他们,连出嫁的李七月也回来了。
虽然抢麦挺需要人的,但哪有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割麦的,花喜姑很惊恐:“你回来干什么?”
李七月出嫁后就换了妇人头,一下子成熟了很多。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贱,越不受重视越要表现,花喜姑一直偏疼李三月,李七月总想表现回来。
搂着她的胳膊撒娇:“娘,我这不是想着你吗,你女婿对我可好嘞,他们家人多,不用我,回来也没事。”
花喜姑瞬间炸毛,他们说没事你就真当没事了,是不是猪脑子!
快给我回去!
李七月一番好心,又没得到好报,被她妈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娘俩在那激烈地争执,叶奚青从背后出现,幽幽道:“回来就回来呗,多一个人干活挺好。”
李七月:……
花喜姑:……
有你什么事!
李七月最终还是留下了,但和她想象的她妈见她回来,特别感动不同,表现一点没成功。
表现失败的李七月,气得要多干活证明自己,拿起镰刀就蹭蹭割。
叶奚青看了她一眼,啧啧道:“笨人干活都用笨法。”
李七月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听此立刻冷嘲热讽:“好像你那猪脑子,能想出什么聪明办法似的!”
花喜姑:……
她为什么喜欢李三月呢,就是因为她俩体型相近,处境相同,人总会共情过去的自己。
李七月每次骂李三月的话,她自己都听过,当然一听就窝火,说谁猪脑子呢!
还不待花喜姑发火,叶奚青哼了一声,不疾不徐地把一个“大筐”从背后拿出来:“哎,我还真有。”
她背后那个大东西,众人早就注意了,一直不知道拿来干啥,说是斗笠,没这样的,说是拾麦穗,筐子又太浅。
叶奚青将东西取下,在所有人怀疑的目光中,摊开那个带着把柄刀片的“大筐”,让古人见识一下,古人的专属割麦工具——钐镰。
农技是不断进步的,古人也有巧思。
割麦拿着镰刀那么一把一把的割,弯一整天腰,割得慢,人又累。
所以人们从砍人的大刀中得到灵感,设计了一种长柄镰,不用弯腰,举起长镰咵一扫,割倒一大片。
但这样割的麦子都倒垄前,还得弯腰拾,也不方便。
于是再次进阶,将长柄镰和篾筐结合,设计两个手柄,共同控筐和刀片。
抓着钐镰的两个手柄,手臂协调,以腰为圆心,抡个半圆,麦子在抡动中被刀片割断。
割断的麦子又留在篾筐里,可以轻松聚堆,一下子完成所有割麦动作,比传统割麦法效率高无数倍。
这个世界不知给她干哪来了,没有标志性的年代参考,她判断不好,但是三十亩地还拿普通镰刀割,太吓人了吧。
还好上个世界叶奚青编了好久笊篱,没事还自己编个树枝筐,动手能力直线上升,成功把钐镰复刻出来。
钐镰不仅不用频繁下腰,割得还快,干活好手巅峰一天能割十亩地,堪称古代世界的半自动化。
叶奚青当然不会把自己当活畜生卷,一个半圆抡过去,倒一片麦,也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农家抢麦,是在抢时节,割完麦,还要在茬间种豆。
五六月收完麦,离下霜还有些日子,可以在剩下的简短时间里,再种一茬大豆增收。
越早种大豆生长的时间越充足,收成越好,分分秒秒都不可以错。
所以花家有五把镰刀,每个人都下地割,那么多人七手八脚的割,好像也比不过叶奚青那么随手一抡。
花家人不知道李三月换芯子了,也就不知道她从哪得来的这个秘法,只能张大嘴。
不是,之前看着我们那么干活你都无动于衷,一到你干,就想出招了是吧?
作者有话要说:
青青:……
我觉得我有点冤。

第220章 《农家肥妻》 胖子都是潜力股(四)
叶奚青很无语, 干什么,她能“发明”出来都不赖了,还管她什么时候发明出来的。
懒得理这些人, 把庞大的身体往那一站,腰马合一,就开始抡镰割麦。
李大哥和李老头看见这个横扫一大片的钐镰,都很感兴趣。
跃跃欲试想从她手中接过新工具,这一看就得用劲,还是他们来吧!
叶奚青直接把他俩扇走,给她老实拿镰刀弯腰割麦去,钐镰给他们,她拿旧镰刀割?
钐镰虽然割麦效率高, 但势大力沉, 重复抡一天, 也不好受,但比起猫腰撅腚地手工割麦,肯定强多了。
花喜姑抬起快没有知觉的腰,看着呲溜割出一大片的叶奚青, 你妈你也不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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