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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死对头成婚后(叶信言/月明珠)


裴铎沉默了一会儿,不太有诚意地夸赞:“看得出比上次用功了许多,但以目前这个样子来说,恐怕做完之后,它也未必会好看到哪里去……”
姜念汐秀眉挑起,不由反驳他:“你在怀疑我的绣功吗?”
裴铎:“礼尚往来嘛,你不是也在怀疑我?”
姜念汐:“……”
她有些气恼道:“那能一样吗?我……”
话未说完,她一时有些辩驳不出来——她似乎真得在无缘无故怀疑裴铎。
裴铎挑起眉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在等待她说出什么来。
姜念汐气哼哼地转过头去,咬唇道:“其实我是真得有点好奇,当然也有一点点怀疑你,好吧,我不该这样。”
裴铎在一旁悠悠道:“你是在道歉吗?可是不太有诚意……”
姜念汐:“……”
她转过身来,从裴铎掌中抽走那只绣了一半的荷包。
“算了,我不问了,你也不用告诉我……这荷包既然绣得不好,我也不打算再绣了。”
裴铎勾唇低笑了一声,将姜念汐的肩膀扳过来。
“姜大小姐,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听到这个“又”字,姜念汐认真反思了一会儿自己的行为。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与裴铎口中的温婉贤淑的闺秀有那么一点差距,但也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好像每次与裴铎在一起争执,总会先恼了。
她想了会儿,微抿起唇角,有些忐忑地反问:“我是不是很容易生气?”
裴铎听到这话哑然失笑。
她倒是挺擅长自我反省。
他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勉勉强强道:“就,还好吧。”
说完,便转开眸子随意注视着车壁上的纹路,唇角抿起,一脸有些郁闷的模样。
姜念汐沉默了一会儿。
她悄悄看了眼裴铎。
对方正在因为她的怀疑而难过。
况且,她又看了眼自己绣了一半的荷包——不能怪裴铎直言,因为她确实绣的不怎么样。
这次分明她不对的地方比较多。
她轻轻扯了扯裴铎的衣袖,声音尽量放缓,轻声道:“下次如果我有什么疑虑,便直接问你,不会再拐弯抹角了,更不会随便怀疑你。”
裴铎挑了挑眉,淡淡“嗯”了一声。
姜念汐不由得有些心慌。
那么贵重的宝剑,裴铎说送就送给了姜少筠,偏偏她还在怀疑人家的剑来路不正……
姜念汐越想越觉得惭愧。
她不自觉轻抿起唇角,拖长音调,柔声喊了句:“裴铎……”
这声音听起来婉转轻灵,甜腻软糯。
裴铎的心头被甜的一颤。
他故作镇定地转首过来,眉头微凝,语气波澜不惊道:“怎么?”
姜念汐眨了眨眼睫,瞳眸中像是凝上了一层朦胧的水雾,任谁看上去,都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她乖巧地靠近他些许,轻柔道:“你要不要喝茶?我给你倒。”
这是在方才认错的基础上,又主动示好。
裴铎唇角微弯,低声道:“我已经喝过茶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垂眸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向她凑近了些许。
“你还有别的法子弥补我……”
话音刚落,他的唇便贴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
姜念汐没料到他竟然会在马车里亲她!
她本来以为,亲吻这种事应该是晚上入睡的时候,在卧房的床帐里,才可以发生的……
马车还在行驶中,时不时有些颠簸,车夫挥舞着马鞭赶车的吆喝声偶尔传来。
姜念汐紧张的心头扑通扑通直跳。
她忍住了自己想要推开他的冲动,毕竟他说了,这样可以弥补他,虽然有几分不可理喻,但,就暂时依他吧。
她只好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袖,微仰起头来,略有些不安地眨了眨眸子。
裴铎在她的唇瓣上摩挲片刻,十分熟练地启开了她的贝齿。
姜念汐微闭着眸子,含糊道:“……亲一下就够了。”
裴铎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的舌尖长驱直入,不容置疑得与她的柔舌勾缠在一起。
每一次与她唇舌相触,便会有一种刺激酥麻的感觉。
他扣住她的后脑,亲吻得越发用力。
担心被旁人听到车里的动静,姜念汐一直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微喘。
这反而暗中激发了心头的快感。
裴铎闭眸亲了她一会儿,好不容易缓缓停了下来。
他垂下眸子,艰难地平复自己的呼吸。
姜念汐被亲的眼神也有些迷离。
她拢了拢额前散落的鬓发,轻喘片刻,压低声音郑重提醒他:“以后,不要在外面亲了。”
裴铎嗓音有几分暗哑:“你的意思是在房里可以随便亲了?”
姜念汐:“???”
她是这个意思吗?
她思忖了一会儿,迟疑道:“……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落下,裴铎唇角勾起,低笑道:“那我以后在房里亲你,就不用同你打商量了。”
~~~~
两人回到府内,裴铎带着姜念汐去了后院的一间库房。
推开高大的雕花木门,姜念汐抬眸向房内看去,当场怔在原地。
房内桌案上、墙壁上挂着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兵器,有通体漆黑的大刀,挂着红缨带尖刺的杆枪,寒光闪闪吹毛断发的长剑,还有弓、弩之类的东西。
裴铎转身过来,挑眉道:“进来啊,愣着干什么?”
姜念汐:“……”
这房间内的兵器让她油然而生了一种好奇加敬畏的感觉,因此走过去的时候,她都小心翼翼地提着裙摆,生怕惊动了什么似的。
裴铎不由得暗笑了一声。
他拿起一把红缨枪,在大掌中掂量了一下,介绍道:“这是去陵州的时候,我手下的兵用过的兵器……其实不太好用,后来我让人改进了,这个只是留作纪念而已。”
姜念汐默默哦了一声。
她伸出细白的指尖,小心触摸了一下刷红漆的枪杆,定定神,问:“这么说,是你平匪的时候用过的兵器……平匪应该得打仗吧,场面是不是很惨烈?”
裴铎随口道:“还好吧,其实没怎么打,那几个匪帮的头子便归服了……如果以后再平匪,我可以带你一块儿去。”
姜念汐:“……”
打打杀杀的事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非常容易似的。
不过姜念汐自行脑补了一下,觉得那个场面一定很吓人。
她捂住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口,道:“……其实我在京都等你回来也挺好的。”
裴铎随手拿起那把神木制作而成的弩,随意道:“也对,你身娇体弱的,恐怕吃不了苦。”
姜念汐:“……”
裴铎手中的木弩看上去便沉甸甸的颇有分量。
姜念汐好奇地摸了摸它光滑的弓身。
“它应该很重吧?”
裴铎单手递过来,示意道:“你试试。”
姜念汐看到弩有一点激动,她自己也有一只袖箭,所以对这些箭弩类的东西有种亲近感。
她毫不犹豫从裴铎手中接了过来。
不过,在拿到手的一刹那,才发现她实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她用尽力气,才堪堪提动这只弩——如果她稍一失手,这东西便会坠落在地上,如果掉落的地方太巧合的话,很可能会砸伤她的脚。
裴铎在发现她吃力的刹那,已经眼疾手快从她手里将弩取了回去。
他眉头皱起,随手将弩摆放到原来的位置。
“拿不动还逞什么强?”
姜念汐弱弱道:“我没想到它会这么重……”
“我打小就能提着它满院子转悠,”裴铎转眸看了眼姜念汐,轻微地啧了一声,“你还没我小时候力气大。”
姜念汐:“……”
她抬眸看了看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再想想他那把扛着她四处跑的力气。
确实比不过。
姜念汐唇角微抿,目光扫过挂在墙上的数把刀剑之类的东西——她对这些不懂,只觉得有的看上去镶着玉石很贵重的样子,有的又看上去古朴笨拙、平平无奇。
裴铎随意拿了一把,抽剑出鞘,悠然道:“这些都是我爹和我师傅收集的,有的兵器是他们正儿八经花银子买的,有的是拿自家东西同旁人换的,每件东西的来源都有记录可查……一般做武官的,对这些东西多少有点热爱,不过,其实我并不在意这些。”
姜念汐默默点头。
她其实也没怎么见过裴铎佩剑或者带刀出行的样子,只有旁观过他教姜少筠练剑和揍虞世子时,知道他功夫很好。
姜念汐目光扫过库房内琳琅满目的兵器,好奇道:“这些兵器,你都会用吗?”
裴铎简直觉得她这个问题太过幼稚。
他勾唇笑了笑,随意道:“自然,用不用我现场给你表演一下?”
姜念汐睁大了眸子,有些震惊道:“可以吗?”
其实她还真得有点好奇这些兵器怎么用。
裴铎在她额头上屈指轻弹了一下,低笑道:“都什么时辰了,还要我给你比划刀剑,傻不傻?”
姜念汐:“???”
她揉了揉额头,无语地看着他。
“……是你先说要表演的。”
裴铎将刀剑放好,拉着她一同出了库房。
“你怎么这么不禁逗,我那是开玩笑……”
姜念汐:“……”
“可你到底还没有说送给少筠的那把剑是怎么回事呢?”
两人向缓缓前院走去。
裴铎慢悠悠道:“那把剑的来历确实有点意思。”
“大概是十多年前,我师傅在北齐救过一个王爷,那把剑就是他给师傅的谢礼。不过,除了这剑还有一个令牌,但那玩意对我来说没用。那剑师傅早送给我了,只是我到京都的时候没有带上,所以才给他写信让人送来……”
他垂眸看着姜念汐,勾唇笑了笑。
“少筠喜欢剑,送给他再合适不过,再说,成亲那天,小舅子要拦门,如果我不送他点像样的东西,他能这么痛快得让我这个姐夫进门吗?”
姜念汐:“……”
她突然又想起来一事。
“你和我爹在书房里聊了什么?”
其实她不是要探听他们聊天的内容,只是他们聊完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表情似乎都有点凝重。
“公务上的事,本来国库就不充裕,除了修建行宫,还额外加了座承远塔,户部批银是个问题,运送木料石料也是问题,岳父大人有些发愁……”
原来是她爹公务上的事,姜念汐也不是很懂,想必她爹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她也就没有追问。
~~~~
用过晚饭后,裴铎便去了外书房,说是有人来拜访。
姜念汐则在房内整理自己的东西。
直到夜深时分,裴铎还没有回来。
姜念汐没好意思去外书房打扰他,便旁敲侧击问了几句府里的吴管事。
吴管事沉声道:“少夫人,今晚到府里来的是冷枫和卫柘,他们现在武骧卫任职,说是有事来向少爷汇报。”
既然这样,裴铎应当是在处理卫所的事。
姜念汐点了点头。
往常这个时辰,已经是该睡下的时候,她强撑到现在,其实已经困倦不已。
不过,看当前的情形,恐怕裴铎一时半会还不能回来就寝。
她没再等待,遂径直灭了灯,只留下一盏悠亮照明用的夜灯。
不知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间,她听到裴铎上了床,似乎问了她一句“睡着了吗?”
她迷迷糊糊翻过身来,轻嗯了一声。
然后对方犹豫了一会儿,便在她身旁窸窸窣窣躺下了。
再睁眼时已经到了寅时。
姜念汐下意识看了眼身旁。
床榻空荡荡的,裴铎已经起身,正在穿他那身绯色指挥使的官袍。
姜念汐坐起身来,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神有些迷茫道:“你去卫所上值吗?”
裴铎大步走了过来,俯身看了眼她茫然的瞳眸和睡得绯红的脸颊,勾起唇角,低声道:“是,三天的成亲假休完了,今日有早朝……你还没睡够吧?多睡会儿,不用管我。”
姜念汐揉了揉额角,恍然想起自己身为新妇的本分。
她起身下了床榻,几步走到裴铎身旁,纤细的手指搭在他腰间,帮他系官袍上的玉带。
裴铎垂眸看过来,十分自然地将她凌乱的鬓发拂到而后。
“跟你说了不用早起……”
姜念汐将玉扣搭好,道:“你已经起床,我怎么好再睡?再说,这官服穿起来繁琐,你自己又不太容易搞定……”
而且他又不让下人近身服侍。
裴铎挑了挑眉,看着窗外深沉的夜色,随口道:“这么说,等我出了府,你要一个人静坐到天亮吗?”
姜念汐理好他的腰带,又将他的衣袖抻齐。
“那倒不会,等你走了,我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裴铎低笑了一声。
姜念汐还在垂眸专心整理着他的衣袖,突然感觉到下巴被微微托起。
她下意识抬起头来,温热的吻便轻轻落了下来。
裴铎的大手扶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环住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身,双唇在她的唇瓣上轻柔地辗转。
姜念汐又有一点震惊和意外。
这都快要到上朝的时辰了,他为什么还要亲她?
她想要推开他,但他的力气很大,几乎将她锢在怀中,简直不能动弹。
温柔缱绻的亲吻持续了片刻。
姜念汐的脸颊泛起了红晕。
她下意识揪住裴铎的官袍,从缠绵不断的亲吻中偷得一点空闲,好不容易从唇齿中溢出几个字:“……要耽误时辰了。”
裴铎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
他离开她的唇瓣,待呼吸平稳下来,随口道:“姜大小姐,这是昨晚落下的,现在算是补上了。”
姜念汐:“???”
还有这种说法?
裴铎理好被她揪乱的衣襟,道:“府里的事我已经交待吴管事了,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他,想要做的事自己做主就行,不必过问我。还有,卫所有点事要处理,我今天回来得可能会比较晚。”
府里的管事早就备好了马。
姜念汐在卧房内听到府门开阖的声音。
这个时辰的天色依旧是黑乎乎的,只有天上寥落几颗星子,落下一点微弱的光亮。
她还有困意,便又去床上躺了一会儿。
只不过,闭上眼睛,辗转片刻,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可能是逐渐习惯了床榻上有两个人,现在身旁空荡荡的,便觉得有些不安。
她在床上难耐地躺了一个时辰。
等外面天色朦胧亮起来,便起床梳洗了一番。
其实,虽然她已经嫁过来几天了,除了裴铎带她去了一趟后院的库房——而且那库房不过是若干库房中的一间,她确实对裴府还不怎么熟悉。
甚至,连府里前后左右的几个院落还没有去过。
因此,姜念汐很快给自己找到了事做。
用过早饭后,她让吴管事在前头带路,先在府中转了一遍,各所院落、每间厢房的用途都记在心中。
这一走将近花费了大半个时辰。
姜念汐还特意参观了一番裴府的后花园。
有亭有阁,还有一池看上去不怎么干净的水,野草肆意生长,初绽的繁花可怜巴巴地挤在杂草里。
花园里还有一大块空置的地方。
显然这后花园没怎么打理过。
不过,旁边的练武场倒是经常使用。
练武的木桩子上连丝灰尘都没有,而且宽敞得简直能跑马。
吴管事在一旁沉声介绍道:“先前这里是座院子,但少爷嫌府里人少,院子空着也是空着,便让人推平建了座练武场。”
姜念汐:“……”
好吧,有银子就是任性。
裴府抵得上五个姜府那么大,可阖府上下的人口加起来同姜府差不多,偌大一个府邸,空置的房屋又多,实在是太浪费了。
姜念汐又默默看了眼吴管事。
裴府的人画风也明显有些不对。
哪个府邸的管事会面色严肃,穿着束袖武服,还在腰间配着一把刀?
吴管事注意到姜念汐的眼神,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佩刀,立刻恭敬地拱手道:“少夫人,属下听从少爷的吩咐,一定会时刻保证少夫人的安全,请少夫人不必担心!”
姜念汐:“……”
她下意识按了按额角。
只是在府邸里,能有什么危险?
不过,很快,吴管事又带姜念汐到了裴府放账本的库房。
姜念汐看到那高高一摞落了灰的账本,瞬间领悟了裴铎的良苦用心——难怪当初他娘说要她学习打理产业的账本时,裴铎先替她拒绝了。
这看上去便是一件特别费脑子的活计。
吴管事恭恭敬敬介绍那摞账本:“少夫人,这是府里在京都的田产铺子,每年的收支都记录在这些账本上,您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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