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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火童话(不知江月)


林孟随回到酒店赶紧拿上钱包去最近的手机店买手机,连带冻结SIM卡,再原号补办新卡。因为是异地办理,又耗费了一些时间。
一系列手续办完,已经是晚上了。
林孟随惦记还小姐姐的钱,正要回商场,苏小优电话先打了进来。
“你可是接电话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吓死我了!”苏小优说,“怎么一直关机啊?”
林孟随把事情大致说了说,苏小优说荷城的社会治安也是够差的,不过人没事就行,要不她得自责死……刚舒口气,苏小优又道坏了。
苏小优说:“你赶紧给你男朋友打个电话。他找不到你,人都要急疯了!”
林孟随:“……”
此时,陈逐已经坐在飞往荷城的飞机上。
陈逐九点多落地,十点到酒店。
林孟随知道他来,提前在酒店大堂等着。
男人一身风尘仆仆,裹挟着外面的寒气,脸色很不好。
四目相对,林孟随跟做错事的学生似的,小声说自己也是倒霉,手机叫人偷了。
陈逐看着她,没言语。
林孟随揪了揪他袖子,见他不抗拒,拉着人回了房间。
关上门,林孟随殷勤地给陈逐倒水,嘘寒问暖,期间不忘嘀咕嘀咕自己的可怜,企图引发陈逐的爱惜。
可陈逐始终冷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只眼睛跟着她,她走哪儿,他跟哪儿。
林孟随觉着这反应有些奇怪,跟过年那时他联系不上自己一样,仿佛被什么给魇住了。
她过去握陈逐的手,软声说:“怎么了?和我说说话呀。”
陈逐依旧是眼睛烙在她身上,直到手机响了,他才对外界有了点回应。
来电话的是谢嘉昀。
谢嘉昀嗓门有些大,林孟随能听见一点。
他先是问找到人了吗?然后又说老黄很生气,拒绝再谈。
陈逐听后,缓了口气,沉声道:“不谈就不谈。你现在也回北城。”
“你开玩笑呢?”谢嘉昀说,“你不能因为谈个恋爱,事业不要了吧?”
陈逐说:“回北城。”
挂了电话,陈逐将手机调成静音,搁在了茶几上。
林孟随站在一边,猜到七七八八,忙说:“你有工作要处理就赶紧回去啊!我不就是几个小时没联系上吗?你干什么小题大做?”
几个小时没联系上?
陈逐对她的轻描淡写,有些想发笑。
而林孟随一心担忧他为自己耽误正事,就像当年的竞赛……她不想他因为她出现任何闪失。
林孟随掏出手机给陈逐订票,让他回去。
无奈飞机场不是她家开的,不是她想让陈逐什么时候走,陈逐就能什么时候走。
心里涌上难以言明的滋味,林孟随问:“会影响你吗?”
陈逐说:“不会。”
“你骗我。”林孟随不信,又去看高铁,“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陈逐见她眼圈有些红,过去握住她的手,他记得刚见面时,她抓着他,她的手还是温热的,现在,两人的手一样冷冰冰的。
陈逐抽走手机,又说了一遍:“不会影响。”
林孟随一时不言不语,随即又像是被点燃某种情绪,喊道:“怎么不会?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啊?为什么!你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不觉得压力很大吗?”
又是压力。
陈逐眉头紧锁,想说什么,可林孟随眼泪先流了下来。
她没了刚才那一下子的冲劲儿,喃喃道:“你早晚会累的……早晚。这都是我给你的压力……早晚会扛不住的。”
陈逐抓住她:“怎么了?”
林孟随抬头看过来,她的眼神飘忽迷茫,像是在透过陈逐去看另一个人,问他:“要是有一天你很累很累了,你是不是就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甚至怨恨我。”
陈逐听不懂林孟随在说什么,他试图抱她,让她平静下来,可她十分抗拒,推开他,站到了窗前。
陈逐看看空了的双手,沉默半晌,声音干哑紧涩:“你是不是想分手了?”
林孟随心里一揪,摇头,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在一起,他承受巨大压力;不在一起,她又根本舍不下。
林孟随抱着自己,搓搓手臂,又是小心地问:“你现在觉得压力大吗?跟我说实话。”
陈逐不解:“我有什么压力?”
林孟随苦笑:“你怎么会没有压力?”她垂下头,“我们恋爱,本来就对你不公平。你那么好,那么优秀,却因为我的缘故被人议论。你的光芒会因为我黯淡。”
陈逐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
林孟随一愣。
来的这一路上,陈逐也以为他会有怨恨情绪产生。
她让他几次三番置身在恐慌和失去中,就算他的心是铁打的,也得出现伤痕。可意外的是,他压根没空去怨恨,他只想找到她。
陈逐走到林孟随身边,两个人冷冰冰的手交握在一起,取不了暖,又无法分开。
他问:“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来吗?”
“我怕你又走了。”
“我怕你又不要我了。”
林孟随定定地看着男人,说不出一个字来。
而不等她去领悟这句话背后的种种含义,陈逐又说:“你问我在不在意外界怎么看我们……”
她一颗心猛地提上来,甚至不敢听后面的回答。
陈逐没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干脆利落地告诉她:“我在意的,是你在意。”
在短短的二十几年人生中,陈逐不能说经历过大起大落,但相对大多数人而言,他提早看清了一些事。
外界对一个人评价和看法,仅仅是评价和看法,它不能左右你的生活,更不该改变你人生的前行方向。陈逐不在乎外界怎么看他。
可他在乎林孟随。
他不想林孟随难过,哪怕是一丁点,他会比她更难过。
但他却恰恰是她难过的“根源”,这是多么讽刺、多么可笑。
“陈逐……”林孟随轻声唤他,“那你知道吗?我在意的,也是你在意。”
陈逐怔然。
林孟随不知道该怎么和陈逐说那段过往,她这会儿组织不了那么多语言,她所有的言语都只能随她的心走。
“陈逐,如果说我是因为喜欢你,当年才离开你,你会信吗?”
陈逐看着她,眼底划过一丝晶润。
“而现在,如果我说我还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再也不会离开你,你会信吗?”
“你可以再信我一次吗?”
房间里灯光开得不太足,昏暗的暖黄色调看久了,容易让人眼前模糊。
林孟随心中沉浮着什么,也终于确定了什么,在漫长的等待中,她听到男人说——
“我信。”

两具冰凉的身体贴合在一起,渐渐回温。
林孟随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就像是这么久以来, 她一直背着什么东西前行,因为背得时间太久, 误以为那就是她的一部分。而当它卸下去了, 才发现那并不属于她,她自己是那么轻快。
仰头仰得脖子酸了, 林孟随拍拍陈逐。
陈逐会意, 抱她去沙发那里, 她睁开眼一瞥, 瞧见茶几上陈逐的手机亮起,又想起他的工作来。
“真没事吗?”林孟随问, “你别报喜不报忧。”
陈逐舔舔唇,扯了下衬衣衣领,点头:“没事。”
那位黄总,他观察了两天, 这人在谈判桌上的许多话不过是真假参半, 虚张声势, 想利用心理战为自己博更大的利益。用谢嘉昀的话说:胃口过大, 也不怕撑。
既然如此,以退为进就是最好的办法。
林孟随放心了些, 嘱咐:“那以后也不要这样。我一个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了?”
闻言, 陈逐垂下眼眸,沉默好一会儿,一开口,声音低哑飘忽:“那年春节, 你就不见了。”
林孟随一怔,心又揪起来。
她想起苏小优堂姐的事,想起安全感,终于有些明白他奇怪的反应源于何处。
她踮起脚抱他,陈逐把脸埋在她颈窝,搂紧她的腰身。
两人静静相拥。
林孟随温声道:“陈逐,这段时间你忙。等忙过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陈逐:“好。”
说着,又去寻女孩的唇,她笑笑躲开。
“还有一个事儿。”林孟随想着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儿,就都说开了,“如果,我说如果,你因为我感到有压力,你一定要告诉我。知道吗?”
陈逐真是被这两个字绕糊涂了。
他问:“为什么你坚持认为我会因为你有压力?”
林孟随的家庭背景是她与生俱来的一部分,和一个人的性别一样,是确定的。就像他不可能复活他的父母,她同样也不能让她的家庭质变,让她的出身逆转。
既然是她身上的东西,于他而言都不是压力。
即便有,那也不过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以及……
林孟随追问:“以及什么?”
陈逐又不说话。
林孟随不依,叫他必须说,陈逐打算走为上计,她看出来,索性整个人压过去,坐到他身上,看他往哪儿跑。
陈逐被磨得没办法,人好似回到上学那时,每每当她撒娇任性,对他纠缠不休,他便心跳失衡,耳根发热,脖子都泛起红晕来。
而末了,赢的都是她。
“压力也是动力。”男人睫毛轻颤,脸上闪过一丝羞赧,“我越好,你和我分手的概率越低。”
说罢,别了过头。
林孟随愣愣的,眼看着那人耳垂又红了一度,快要滴血似的,就连白皙的脸也有了淡淡颜色,白里透红。
她不禁想到少年时的他。
林孟随用手指戳陈同学,陈逐腰肌收缩了两下,攥住她的手不让动。
“疼。”她娇嗔,“你弄疼我了。”
陈逐不看她,他根本没使劲。
见骗他不过,林孟随又蹭过去,他躲,她便像流氓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边笑着,边再去蹭,蹭他高挺的鼻梁,蹭他的眼睫,蹭来蹭去,落下一个软绵绵的吻。
陈逐心头一颤,喉结不觉滚了滚,想回吻,她又捂着他的嘴不让。
两两相看,林孟随叫他的名字,叫了两遍。
一遍是心疼,是叹息;一遍是欢喜,是甜蜜。
林孟随说:“七年前,是我放开的你。从今以后,我把我们关系的主动权交给你。你懂我的意思吗?”
陈逐只露出一双眼睛来,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映照之下,剔透明亮,犹如海水一般深邃,而海面之下,亦有暗潮汹涌。
林孟随一点点放下手,他们面对面,周围再没有任何阻碍。
“只要你想,我永远在你身边。”
房间里的空气变得稀薄又湿热。
抱枕丢在了地上,东倒西歪,林孟随蜷于沙发一角,身前是将她压得密不透风的男人。
陈逐衬衣上的扣子掉了两三粒,也不知道是叫谁扯的,还是它自己本来就不结实,雪白的胸膛在林孟随眼前影影绰绰,她把手钻进去,引得陈逐背脊紧绷,力道又加重了许多。
林孟随快要窒息,陈逐找准时机稍稍放口气给她,可也仅仅只是一口而已,之后又是比之前更热烈的缠吻。
她实在受不住,身体不受控在他怀里扭动,膝盖微微屈起,就听“嘶”的一声,陈逐松开了她。
林孟随问:“怎么了?”
陈逐咬了咬牙,坐起来,背过身,沉声道:“我去再开个房间。”
骤然没了“暖宝宝”给她抱,林孟随有点懵,角落里躺了三四秒,见人要走,才反应过来抓住了他。
林孟随说:“干什么还要再开一间?这不是现成的吗?”
她和苏小优订的标准间,两张床,他俩正好一人一张。
陈逐摇头:“还是再开一间。”
他执意要走,林孟随执意不放,略微拉扯间,她瞧见他身前的光景。
林孟随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羞,气氛有点尴尬,又不全是尴尬,幽微暗流浮动,或许只要一个小小的火花,就能勾起大火一场。
“你的冰清玉洁呢?”林孟随打趣,“人设真要塌啦?”
陈逐会接话才怪,抽出手,揉揉女孩脑袋,准备离开。
结果刚迈出两步,腰上一紧,两只白细的手臂缠在其间。
林孟随问:“你想吗?”
陈逐额角直跳,想狠心掰开那只手,又听:“我想。”
他一时僵定在原地,慢慢扭过头去,就见女孩坦坦荡荡地看着他,目光清凌凌的,又埋着勾人的小刺。
她再次踮起脚,这次不再是抱他,而是伏在他耳后,说——
“陈逐,我想和你——”
那两个字,清清楚楚,毫不遮掩。
从客厅到卧室,衣衫裙子扔了一路。
林孟随也被扔到床上,身体轻微反弹了一下,她双手本能地抱在前胸,陈逐立在床边,低头解皮带。
他上身未着一物,皮肤平滑光洁,胸膛和肩膀已经有零星几处红痕,林孟随心道都说女人细皮嫩肉,她看他也够嫩,她不过抓了两下,就红了。
可若只说他嫩,显然又实在是冤枉了他。
毕竟女人可少有这样的胸肌、腹肌、腰肌,坚实强劲,垒块分明,没有过分夸张的蓬勃,有的只是带着足够张力的美感,男性荷尔蒙的味道。
林孟随咽了口口水。
以前光是摸,真是差点事,还是视觉冲击比较大。
陈逐瞧床上这位一个劲儿地盯着自己看,视线也不由得在她身上拂过,白玉似的,晃他的眼,只瞧一下,体内又不免一番翻腾。
褪去衣物,陈逐单膝跪在床的一边,俯身看向林孟随。
他没有靠得很近,不想给她压迫感,同时也是给她反悔的机会,可他还没问她确定了吗?她就已经伸出胳膊把他往下拽,甜腻软滑的身体贴了上来。
陈逐再无犹豫,吮住她的嘴珠,单手擒逐她手腕,按在她头顶上。
林孟随下意识便觉得这就是出于劣势了,于是乱动起来,想要挣脱,她这也才知道,这男人的力气到底有多大。
“不行。”林孟随抗议,“你这是欺负我。”
陈逐撑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眼里有什么在跃动,在释放,再不受管束。
“反抗无效。”
他们不停地亲密厮磨,不一会儿都是大汗淋漓。
陈逐探身从酒店抽屉里翻出东西,林孟随听到包装撕开的声响。
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哪根筋搭错了,估摸是她爱好奇的毛病又犯了,居然问了一句能不能看他戴?
话音一落,屋内明显静了一瞬。
林孟随后知后觉羞臊,想拿被子蒙住头,手里就被塞了个凉凉薄薄的东西。
“你来戴。”男人声音沙哑,命令她。
林孟随犹豫了几秒,然后裹着被子缓缓坐起来,眼睛乱瞄了一圈,然后……震惊了。
她完全看呆,面红耳赤,不知所措,只一个念头:待会儿能行吗?
而这时的陈逐紧紧盯着她,他在难以自抑的崩溃边缘诡异地生出了几分另类的酥麻,大概类似于狼在吃掉猎物前,会想一想先从哪部分吃起。
他将林孟随拽过来,说了一个字:“快。”
林孟随回过神,脸涨得通红,一颗心快要跳出来,她强撑镇定,说:“我、我……我得看看说明、说明书啊。我不、不会。”
陈逐捞起床上的盒子扔过去,她拿起,阅读上面的字,又跟文盲似的,不认识。
汗珠顺着她额头往下流,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她只得粗略看看正反什么的,就去傻呵呵操作。
过程并不怎么顺利,她手抖得太厉害,又有点不敢碰,进退为难下,反而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陈逐几次压抑闷哼,她掀眼偷看,就见他双唇紧抿,闭着眼,神色冷峻难耐。
最后,陈逐带着她戴的。
他们一起跌到床上去,林孟随的颤抖有了依靠,陈逐狠狠吻她,揉她,炽热的呼吸喷吐在她耳边,问:“学会了吗?”
林孟随:“……”
“以后都你来。”
之后,越来越顺了。
可能是因为这本身就是热恋中男女最原始的行为,不需要人教,都是无师自通。
陈逐小心翼翼,耐心十足。
痛感不过一瞬,林孟随却还是忍不住落泪,不知是因为疼的,还是别的。陈逐吻她的眼睛,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没一句甜言蜜语。
但她能又感受到他的隐忍不舍,他每一次都带着的谨慎和珍视,他专注地看她,不放过她的细微表情,他看重她的感受,胜过一切。
林孟随在他的爱意下,越来越放松包容,直到敞开心扉,直到体会出别样滋味。
当那一刻真正到来时,那是他们灵魂的交融。
凌晨三点,陈逐抱着林孟随从浴室出来。
两张床的优势在此刻体现得十分绝妙,那张不堪入目的,直接弃之一边,还有一张好的供他们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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