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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当宠妃,你想当皇帝?(姜红酒)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辛十一眼角余光落在梅昭雪脸上,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
【空调不用电:主播是不是猜错了?梅答应很淡定啊,也许他肩头的伤是那天被乔小哥哥撞出来的。】
【司机不刹车:我看也不太像啊,如果真是沈无咎的话,经历那么惨的事,哪里还能长成这样风花雪月平和的模样。】
行了大半个时辰,陆昭额角冒汗,面色通红,扶着树干停了几秒:这身体着实虚,都半年了,还没完全补回来。
丁一连忙道:“殿下,前面有座亭子,要不我们先休息片刻?”
陆昭摇头:“不了,一口气爬上去吧。”爬山最忌讳休息,停下来就不想走了。
几人继续前行,又行了小半个时辰,终于到达沈家的墓地。一束阳光自上而下照下来,陆昭撑着腰抬头仰望。沈家墓地风水很好,地势开阔,前面绿水环绕,背靠葱郁大山,看出来是用心选的。
但墓地周遭长期没人打理,都长满了杂草。
陆昭蹲下,伸手去拔草,丁一吓了一跳,连忙道:“殿下您休息,这个卑职们来就行。”说着就撸袖,和其余四个暗卫开始奋力清理坟头。
梅昭雪也连忙放下了篮子,蹲下帮忙清理。
陆昭坐在日头下,看着他们拔。
晴香小声道:“沈将军一家真的很惨,这么多年了都没人祭拜。”
蹲在她边上的辛十一嘀咕了一句:“这有什么好惨的,你是没见过全家死后被丢到乱葬喂狗的,连尸骨都拼不齐。”
他当时在乱葬岗坐了很久,最后只能把那些野狗全杀了泄愤。
“啊!”晴香吓得花容失色:“谁家这么惨?”
辛十一不说话了,陆昭转移话题道:“行了,今日是来祭拜的,说什么惨不惨。”
晴香讪讪闭嘴,蹲到旁边帮忙捡草。
陆昭戳了辛十一一下,辛十一抬头看她,然后手里就被塞了一把桂花糖。
辛十一盯着那糖看了两秒,嗤笑一声问:“怎么,真把老子当小姑娘哄了?”
陆昭问他:“那你有没有被哄到?”
辛十一神色有些不自在起来,转头看天看地,看空中鸟雀,就是不看她。
陆昭轻笑一声,目光很快又落到了梅昭雪身上。
对方清理得很认真,拔完草又直接抬起胳膊,用袖子擦拭墓碑,一寸寸,擦得干干净净。
清理好坟墓周围后,又拿了香点燃,递到陆昭手里。
陆昭在蒲团上跪下,诚心叩拜。
梅昭雪就跪在一旁静静的烧纸,直到所有的金纸元宝燃烧完,一行人才下了山。
走到半山腰,平地一声惊雷。
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又是一声春雷响,疾风伴着骤雨砸下来。
几人都没带伞,远远瞧见来时的亭子,赶紧护着陆昭往里面跑。
转过一片竹林,众人才看到亭子里早有七八个人在避雨。
几个村民打扮的人边抹着额角的水珠,边抬头看天,埋怨道:“上来时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下雨了?”
“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
亭子的八角石桌边上坐着两位公子,期中一人正对着他们,年级月末二十,样貌平平,中人之姿。
似乎在和人对弈。
另一人背对着他们,一身青灰色长衫,背影挺秀拔群,一根同色绦带束发,乌发如漆,被风一吹,整个人飘渺灵秀到了极致。
【菠萝吹雪:卧槽,主播不会碰到山间精怪了吧?快绕到前面去看看,我们要看他的脸!】
【未来首席主刀:你们不怕后面绝色,前面是个无脸山魅?】
众人不禁一抖,但又好奇的要死。
陆昭带着人跑了进去,渐起的雨水砸进了凉亭内。
几个村民见他们穿着,连忙让到一边。
一张清绝端方的脸突兀就闯入众人视线,似是蒙了一层水汽,给人的感觉很淡……
直播间瞬间炸了。
【贱萌天下:卧槽,这张脸简直绝了!和辛美人完全是两个极端啊!】
【司机不刹车:主播,要不你们还是退出去吧,凡人怎么能闯入神仙的地界!】
【八角莲:啊啊啊啊啊,对不起乔小哥哥和辛美人,还有梅答应,老子要爬墙了!】
【基基复基基:主播,一秒钟之内我要知道这位人间极品的全部信息,给主播刷跑车!】
弹幕刷得飞起。
执白棋的青年啪嗒一声,把棋子丢回了棋盒,恼道:“不下了,都被围困死了,下什么下!”他起身,恰好瞧见跑进亭子的陆昭,伸手便要来拉陆昭:“你来吧!”
丁一和几个暗卫立刻就要冲过去,陆昭朝他们摆摆手,坐到了青灰色青年的面对。
青灰色青年抬眼,一双眸子也淡得很,手腕微抬,做了个请的手势。
仿佛根本不在意坐在对面的是谁。
陆昭:“这位公子可能误会了,我只是想坐一坐,并没有想下棋。”
她的回答太过出乎意料,对面的青年眸子终于有了波动,启唇问:“为何不下?”
那声音如细雨扣门扉,着实令人舒适。
陆昭:“我下棋必须要有彩头。”
直播间的观众:彩头就是看腹肌。
陆昭嘴角抽了抽:要不要这么直白。
灰衣公子抬眼看她:“什么彩头?”
陆昭:“诚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可以。”灰衣公子再次抬手:“只是公子若是输了,也需回答我一个问题。”
陆昭点头,然后执起白棋思索,实际脑海里却在发弹幕【家人们,来个会下围棋的,必须是高手。】
直播间内从来没说过话的人终于出声【黑白配:本人连续十届围棋十段,国家级名誉十段围棋手。主播,从你这边数棋,第五排第七格,下那里。】
辛十一、梅昭雪和晴香全聚集到她身后观看。
陆昭白子落下,对面的人微微惊讶,玉白的手执起黑子落下。
陆昭思考一瞬,很快又落下一子,两人有来有回下了许久。
越下到后面灰衣青年眉头蹙得越紧,指尖已出了薄汗。
对面的人落子几乎都不用思考,随心随遇,随意而安为,偏每次都能恰到好处的围堵他。
这是棋艺是高到何种程度才能如此?
还是说他生有七窍玲珑心,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哪里知道,陆昭只是有上帝视角和一群军师而已。
陆昭不动如山,逼格拉满,直到外头的雨停了。灰衣青年才把手里的黑棋直接丢进了棋篓,温声道:“在下输了,公子想问什么?”
先前和灰衣青年对弈的公子惊讶不已,边上几个村民也颇为惊愕。
辛十一和梅昭雪等人有些诧异的看着陆昭:没想到他们殿下棋艺如此高超。
只有系统无语:主播作弊还光荣了!
“承让。”陆昭把白子放回到棋篓,盯着对方认真问:“沈三郎何时回的中都城?”
什么沈三郎?谁是沈三郎?
众人不约而同把目光同时定格在陆昭对面那眉目如仙的灰衣青年身上……
他是沈家三郎?
沈家三郎不是身有腿疾,云游在外?
众人从疑惑到惊愕,再到不可置信,都等着对方说话。
灰衣青年盯着陆昭看了两息,忽而笑了起来:“永安王殿下聪明绝顶,是怎么认出沈某的?”
这是承认自己就是沈家三郎了?

亭子里格外安静, 山中鸟鸣声声,竹林沙沙。
陆昭轻笑:“问问题也讲先来后到,沈三郎还没回答本王的问题呢。”
沈栖鹤:“上元节第二日, 沈某便到了。”
那就是六皇子死的第二日了。
沈栖鹤继续问:“永安王殿下是如何认出沈某的?”
陆昭:“方才那个问题是本王下棋赢来的,本王若是回答了你这个问题,你该欠本王一个问题。”
沈栖鹤身后的青年无语:这永安王还真是算得明明白白。
沈栖鹤点头,陆昭才道:“先前同你对弈的这位, 伸手拉本王的那一下,明显带了内力。还有这指棋的姿势压根不对,身下的石凳也是冰凉,明显才坐下。”
那青衣青年被她说得一阵尴尬,暗道这人的观察力好强。
陆昭继续道:“再有就是那几位村民,衣衫都知道换了, 鞋底却没换。本王流落在外多年,大抵知道普通百姓的鞋底都是以葛、麻、蒲编织, 有些家底的殷实人家才会用棉麻纳千层鞋底。”
几个‘村民’同时看向自己的鞋底, 脸上一阵燥红。
“而且,他们的双手修长匀称,虎口处有薄茧, 也不是长年干粗活百姓的手。”
几个村民打扮的护卫一秒把手缩了回去。
沈栖鹤赞道:“永安王观察入微,但这似乎和我是沈三郎没有任何联系。”
陆昭玩味道:“本王也不确定你是谁, 就随口问了一句你就承认了。”
这这这!!!
先前对弈的青年恼怒:“你诈我们家公子!”
沈栖鹤肃声呵斥:“青织,不可对永安王无礼!”
唤做青织的青年立即闭嘴, 安静的退到一旁。
陆昭:“这怎么能算诈, 都说了你们公子要如实回答,顶多算他老实。”
沈栖鹤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被人说老实。
他唇角慢慢上扬, 笑容点点在脸上化开,一瞬间犹如春风化雨,桃花初绽,叫人舒畅。
“永安王殿下倒是个有趣的人,只是你特意让圣上发皇榜寻在下所为何事?”
亭中人太多,自然是不方便问的。
陆昭抬头看向外头的天色:“雨停了,要不我们马车是详聊?”
沈栖鹤点头,青织立刻转到竹林后推了一把木制的轮椅出来。几个村民打扮的护卫赶紧上前,将他扶到了轮椅之上。
他的模样,下肢似乎完全无法站立。
当年肖家的大火砸得他如此严重吗。
众人看看他的脸,再看看他的腿,都暗自扼腕。但转念一想,才华家世和容貌都是人中翘楚,若腿也是好的,这叫别的男子怎么活?
直播间众人对着他的腿长吁短叹。
【八角莲:主播,有没有办法治好她的腿呀?我见不得美人缺憾,美玉有瑕。】
【司机不刹车:是啊,主播你医术不是很高明吗?帮沈三郎看看腿吧。】
弹幕都在刷屏,倒是有人比较理智。
【未来首席主刀:你们都在想什么呢,一个月两个月还好说,沈三郎的腿都快废近十年了,还怎么治!】
陆昭心道:这人是敌是友都还不好说,她连辛十一的药人药方都没研究出来呢,看什么腿。
沈三郎被推着下了山,陆昭一行人跟在身后。等到了山脚下,两辆马车并排等候,一驾是永安王府的,另一驾自然就是沈三郎的。
那马车很朴实,但胜在设计精巧,沈栖鹤的轮椅能无障碍推上去。
沈栖鹤上了马车后,才望向她,邀请的意思很明显。陆昭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上了对方的马车,辛十一也要上去,就被青织伸手拦住了。
陆昭朝他使了个眼色,他这才跟着晴香上了另一辆马车。两辆马车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沈栖鹤再次开口:“永安王现在可以说了吧,特意寻沈某所为何事?”
陆昭也不兜圈子,直接问:“嘉和七年,沈三郎是恰巧经过肖家还是事先知道肖家会着火?”
沈栖鹤神色始终浅淡:“沈某当永安王殿下要问肖家的那封信。”
陆昭有些错愕:她本来打算循序渐进,这人就这样直入主题。
“信真在你手里?”
沈栖鹤点头:“在,不仅是信,镇国将军府和肖家的案子,我还能告诉永安王殿下更多的事。但前提是永安王殿下得过沈祭酒的考核并且交给我另一份满意的答卷。”
陆昭疑惑:“沈三郎也要出考题?什么考题?”
沈栖鹤:“何为君?何为臣?何为万民?五州疮痍,如何救之?”
陆昭惊讶:这人竟然有济世之心?
这是在考验她将来是不是一个明君,值不值得效忠?
好家伙,感情先前在山上也是故意露出破绽在考验她。
“沈三郎这问题太大,一时间不好回答。”
沈栖鹤:“永安王殿下不用急着回答,您流落在外多年,想必对这问题会有独到的见解。”比起说的,他更愿意看到做的。
陆昭目光又落到他腿上,转移话题问:“这么多年,沈三郎的腿如何了?”
沈栖鹤淡声道:“瞧过许多名医,终究是废了,不良于行。”
陆昭:“本王倒是习过一些医术,可替你看 一下。”
“不必了。”沈栖鹤婉言拒绝:“总归沈某不必去翰林院当差,回中都后也无须同人往来。”说完,捡了本书拿在手里看。
是大雍风物志。
陆昭目光往旁边的小几上瞟,小几上还放着几本书,她也顺手拿起一本翻看起来,居然是豫州各地的风物见闻。她顿时来了兴趣,一页页往后翻,快如城门时,翻到了最后一页。书还没写完就戛然而止,后面是空白的书页,看墨迹新鲜的程度。
这几本书难不成是面前这人的手稿?
他这些年把大雍地界都走了一遍?
陆昭又翻开其余几本书,居然连北疆和南狄的风土人情也有不少。这人不会还跑到敌人地界去了吧。
难怪辛十一找不到人。
她翻看另一本手稿的功夫,马车已然到了沈祭酒府上。陆昭扬了扬手里的手稿问:“三郎的这几本书可否借给本王看看。”
沈栖鹤直接拒绝:“这些手稿还未写完,永安王若是想看,便每日在我这誊抄过去看吧。”他盯着陆昭的脸看,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到恼怒的反应。
陆昭只是轻笑:“好啊,尊师重道,那往后本王每日都到沈府来读书。”说着就亲自推着沈栖鹤下了马车。
听到通报的五皇子急匆匆迎了出来,才跨到门口就瞧见两人在一处。顿时就急了,大踏步走过来,一把夺过沈栖鹤的轮椅,怒瞪着陆昭:“陆承佑,你怎么同我小舅舅在一处?”
陆昭神情淡定:“方才在入城的路上碰到了,本王和沈先生倒十分投缘呢,先生,你说是吧?”
“谁和你投缘!”五皇子把沈栖鹤巴拉开,挡在了他面前:“我警告你,这是我小舅舅!你现在立刻马上去和父皇说,不用我小舅舅教你了,不然有你好看!”
“就不!”陆昭又转过去瞧沈栖鹤,五皇子继续转着轮椅,他身材圆润敦实,动作着实不便。
沈栖鹤被两人闹得头疼,正要开口,门口就传来一声呵斥:“好了,五殿下!”
五皇子一秒松手,站得板直看向门口,规规矩矩喊了一声:“外祖父……”
陆昭寻着他的目光看去,沈祭酒出现在沈府门口,冷着脸,盯着沈栖鹤。
沈栖鹤也看着他,父子两个没有一个人先开口称呼对方,似乎在较劲。
最后还是沈府的管家出来打圆场,催促道:“青织,还不快推三郎进来。”
青织哦哦两声,连忙推着自家主子往里走,等人进了府,府门直接砰咚一声就关上了。竟然没有半分要请陆昭进去坐坐的意思。
辛十一从王府的马车跳下来,盯着沈府紧闭的门道:“看来沈家父子的关系一般般啊,你确定要来沈府读书,而不是让沈三郎去王府?”
陆昭点头:“尊师重道,是本王该做的。”
辛十一:“我估计您的老师得挨沈祭酒好一通训。”那老头方才的神情就很难看,估计这会儿在揪住对方耳朵骂呢。
陆昭朝丁一使了眼色,丁一会意,立刻翻身进了沈府。
沈府内布局简单,陈设清雅。
沈栖鹤看了一路,五皇子就叨叨了一路:“小舅舅,您怎么出去这么多年都不回来,我每年生辰都盼着你来瞧我呢。”
“我同你说,中都许多酒楼都是我的,改日我带你出去用膳。”
“你莫要对小七有好脸色,你也知道,他小时候有多讨厌!”
直到到了沈府书房,他还在说,沈祭酒冷着脸打断他的话:“五殿下,你先回府吧,老臣有话和他说!”
五皇子不情不愿:“可是,我也有很多话和小舅舅说啊。”他说完,才后知后觉察觉气氛不对,连忙闭嘴,恹恹的退了出去。
书房的门被关上,沈祭酒第一句话便是问:“你既回来了,为何不回沈府?”
沈栖鹤像是陌生人在回话:“父亲不是说过,就当我死了?”
“你!”沈祭酒恼恨瞧他,但也不想一回来就吵吵闹闹,冷哼一声道:“既然已经回来,就该住在沈府,没得让人看了笑话。永安王那里,你也不必太认真教,左右三个月后就能交差。”
沈栖鹤嗤笑:快十年了,沈祭酒还真是一点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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