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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当宠妃,你想当皇帝?(姜红酒)


供台上干净得仿佛才被人擦洗过。
辛十一诧异,又看向供桌上的烛台,烛台上摆着一只蜡烛。他伸手捏了一下蜡芯,居然还是温热。
“有人!”
几乎是他话落的同时,一个人影从门口窜了出去。
陆昭速度也快,反手就将手里的火折子掷了出去,火贼子砸到那人的后背。一串火苗窜起,那人就地一滚,后背直接装在了外面的石阶之上,发出闷哼声。然后一秒不耽搁的起身,眨眼就跑没影了。
辛十一抱着酒坛子就要追,陆昭淡声道:“别追了。”
辛十一回头看她,疑惑问:“为什么不追?”
陆昭:“能给沈家清理牌位,点香的人肯定不是我的敌人。”
辛十一不解:“那你方才还用火折子砸他?”
陆昭:“顺手习惯了。”
辛十一无语。
陆昭轻咳一声:“别废话,还有火折子没,把烛台点燃。”
辛十一把酒坛子给她,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了供台上的蜡烛。烛火亮起,照亮周遭一偶。
陆昭抱起酒坛子细看,酒坛子正面写着大大的‘状元红’三个字,‘状元红’三个字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愿家中二子皆能平安顺遂,余生欢愉,嘉和七年冬,肖故掩埋于此。
辛十一也看到了下面那两行小字,他眼眶一下子红了。陆昭把酒递给他,接过他手里的火折子吹灭,道:“我们回去吧。”
辛十一低低应了声,然后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好在外头没了任何声响,两人一路回到永安王府,辛十一把酒坛子藏到自己的榻下,就躺下了。半夜,屏风边上的小榻上传来细微的声响,不一会儿又恢复安静。
陆昭抬眼,小榻上已经空无一人,连带那坛‘状元红’也不见了。
她轻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拿了美强惨的剧本。
等白日醒来,辛十一又好好窝在小榻上,紧闭的双眼有些不自然的红肿。她也没吵醒人,轻手轻脚出了卧室,然后到了花厅。
用过早膳后,吩咐晴香道:“去将梅先生喊来。”
很快,梅昭雪就过来了,见过礼后询问陆昭何事。陆昭温声道:“城南的柳眠巷有一户人家,右边高墙下一棵歪脖子枣树,主人家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你去询问他们是否要卖宅子,如果要卖,就用高于牙行两倍的价格买下来。
梅昭雪点头,什么也没问,听话照做转身就走。一回头,直接就和匆匆进门的乔驰撞上了。
他往旁边一歪,整个后背直接撞到门框上,玉色的脸瞬间发白,眉头都蹙了起来,看上去很痛。
乔驰连忙伸手去扶他,连声道:“抱歉,梅先生,我没想到你会突然转身!”他心说自己撞得也没这么狠啊,怎么一下好像把人快厥过去了一般。
梅昭雪避开他的手,哑声道:“无碍,我也没瞧清。”
陆昭问他:“撞得很厉害?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吧。”
梅昭雪连连摆手:“不用了,殿下,可能只是青了,不碍事。待会回去自己抹点药就行,我还是先去办殿下交代的事吧。”说着快速跨过门槛走了。
陆昭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直到乔驰走到面前,她才问:“怎么这么莽撞?看来在禁卫军带着的日子都有勤奋练功啊。”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劲,昨晚上追她追得着实紧。
乔驰讪讪,然后道:“殿下,昨夜南城附近出现两个可以的贼人,卑职带人追了一夜也没追到,瞧着好像往东城来了,您近日出门要多加注意。”
陆昭嘴角抽了抽:“你是特意来说这个的?”
直播间的观众笑得不行。
【机智如我:哈哈哈哈,乔小哥哥追人还不够,还舞到正主面前来了。】
【基基复基基:哈哈哈,亏得主播宽宏大量,不然非得给乔小哥哥穿小鞋!】
乔驰还浑然不觉,点头应是。
陆昭:“说完了就继续去忙吧,本王会注意的。”
乔驰一步三回头,总觉得自家殿下有些奇怪,走出门又险些和进来的辛十一撞上。他连忙避让,瞧见辛十一红肿的眼睛,忍不住问:“阿莹,你眼睛怎么了?”
辛十一打着哈切道:“没怎么睡好。”
乔驰疑惑:“晴香姐姐不是说你和殿下昨夜一早就睡下了?怎么没睡好?”
辛十一信口胡诌:“昨夜做梦,被一头狼崽子追了一整夜。”
乔驰:“……”
这下直播间的观众更乐呵了。
乔驰挠头又挠头,总觉得这话意有所指,他想不通,干脆也懒得想,继续去干自己的事。
辛十一很自然的坐到陆昭身边,拿碗吃饭。等用完早膳后,两人去书房,辛十一一改昨夜的沉闷,又生龙活虎的。一坐下便问陆昭:“肖家老宅什么都没有,依照段御史所说,那份信件下落不明,你觉得会在哪?不会那夜大火已经被烧掉了吧?”
陆昭沉吟:“这很难说,目前经历过那场大火还活下来的人,除了你好像只有沈祭酒家的那位状元郎了。”
“你说沈栖鹤?”辛十一拧眉思索:“我父亲和他压根没有什么交集,我大哥也只是他的同窗,父亲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啊。”
陆昭:“只有他第一时间在大火现场,不管东西给没给他,总得找到人刺探一二。你的人可有查到他的踪迹?”
辛十一摇头:“这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主要是十年未见,不知他如今形貌,很不好找。
陆昭:得想个办法让对方主动现身才是。
两人正说着话,梅先生就从外面进来了。他把一份房契放到了陆昭面前,禀报道:“殿下,柳眠巷的那座宅子已经买下来了,户部的地契交接文书都在这。”
“柳眠巷?”辛十一眸色微闪,伸手拿过桌上的房契扫了一眼,然后怔愣的看向陆昭:“你买它做什么?”
陆昭淡声道:“那对夫妻不是想卖房?我这是在做好事。”
“做好事?”辛十一眸色晶亮:“我们殿下原来是这样好的人吗?”
梅先生笑道:“殿下本来就是好人啊,那对夫妻原本都找到牙行去了,牙行的掌柜说那房子闹鬼,把价格压到市场价的一半不到。殿下花高于市场价的两倍买下来的,那是大大的好人。”
那对夫妻嘴都笑烂了,一直说因祸得福,把殿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还硬要送殿下两包茶叶,当天就把屋子腾了出来。
辛十一把地契推回到陆昭面前,撇嘴道:“什么好人,我瞧着就是冤大头。”
高于市场两倍的价格啊。
陆昭又把地契推了回去:“这东西你帮我收着吧,有空时常去打扫打扫。”
辛十一就那么楞楞的看着那份地契,一时无言。
陆昭只当没瞧见他的表情,关切的问梅昭雪:“梅先生方才撞了一下,肩膀可有去抹药?”
梅昭雪连忙道:“多谢殿下关心,我回去就抹。”
陆昭从桌案的抽屉里拿出一瓶药递给他:“这个治跌打损伤效果很好,阿驰先前手受伤了,用的也是这个,你拿去吧。”
梅昭雪受宠若惊,接药退了下去。
接下来的这几日陆昭都在王府养伤,老皇帝发了话,也没人敢上门打扰。辛十一性子好像有些变了,没事给她端茶递水,也不怼她了,夜里也没惦记她的大床。
直播间的观众顷刻觉得少了许多乐趣。
难道这就是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软,一处宅子就把辛美人收买了?
两人和睦相处,一个时常待在书房写写画画,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直到六皇子头七这日,辛十一才规规矩矩跟在陆昭身边去了六皇子府。
六皇子府门前冷落,这几日该来悼念的都来过了,今日再来的就是宗亲兄弟了。她一脚跨进灵堂,浓重的金纸香火的味道扑面而来,四皇子、五皇子都在,段御史正扶着一身憔悴的容妃坐在一旁,段文新依旧跪在棺椁前。
陆昭先上前点了香,然后拿了纸钱蹲到棺椁前烧,边烧边道:“六哥,一路走好,下辈子我们再做兄弟。”
跪着的段文新面上肌肉抽动:下辈子再做兄弟被你坑吗?
好歹毒啊!
陆昭烧完纸起身,又朝容妃和段御史微微欠身,安慰道:“容妃娘娘,段御史节哀,六哥救本王一命,今后本王一定把容妃娘娘和段御史当母妃和外祖父孝敬,时常到二位跟前走动。”
一旁的五皇子和四皇子嘴角耸动:这老七,是想趁火打劫,继承老六的所有啊!老六还在棺材里躺着呢,就不怕他诈尸索命!
五皇子阴阳怪气问:“小七,你确定那夜真是六哥救的你?”
陆昭回头看他,点头肯定的回:“自然,这个我怎么会弄错?”
四皇子意味深长道:“老六和你关系这样差,那夜又带那么多人过去,我还当他是去找你麻烦的呢。”
陆昭表情严肃:“四哥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和六哥关系虽然不好,但到底是兄弟,他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五皇子轻嗤两声,也没说话,但嘲讽意味十足。
一直没说话的容妃突然怒了:“五皇子、四皇子你们若不是诚心来悼念的就请离开!”
两人诧异:容妃听到噩耗时,明显是恨小七的,今日怎么帮着小七说话?
再看段御史和段文新的神色,两人对小七也很恭敬,似乎比对他们还恭敬。
难道太子说对了,小七维护六哥,是陈寺卿和段御史承诺了什么?
容妃都下了逐客令,两人也不好再呆。
等出了六皇子府,上了马车,五皇子才小声问:“四哥,段家不会是打算扶持小七了吧?”
若真是这样,事情就棘手了。
段家加盛宠的小七,那比太子还难对付。
四皇子眸子变冷:“还真有这个可能,上元夜这事看似是有人想一箭三雕,除去小七、老六和太子,其实真正受益的是小七,我都要怀疑是小七动的手弄死老六了。”
五皇子一阵恶寒,小声嘟囔:“不可能吧,小七才回中都,手里也没人啊,难不成还是小七一人杀了那么多人?”他干笑了两声,摇头否定道:“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连我家大将军都打不赢,怎么可能。”
大将军是他养的一只蛐蛐,打架可从来没输过的。
四皇子眼眸微眯:“不管是不是小七动的手,如果段家真有意扶持他的话,下一步就该让小七入朝听政了。”
五皇子一副浑不在意的模样:“听政就听政吧,他一个山野流民,不过当了几天王爷,能听懂什么?”
四皇子拧眉:“你低估了小七的能耐,他一回来,能让太子吃瘪,能让老六直接没了,能是什么善茬?你想清楚,他小时候能抢你一筐贡果,现在就能抢你更多的东西。”
五皇子神情瞬间变得严肃:“那怎么办啊?”
四皇子凑近他小声嘀咕了两句,五皇子双眸顿时亮了。
果然,六皇子下葬没多久,段御史就在早朝上提出让永安王上朝听政,原先的六皇子党也纷纷附和。
这正和老皇帝的意。
“小七翻过年也十七了,是该上朝听政了。”
乍一听皇帝这么轻易就同意了自己的提议,段御史还有些不习惯。皇权偏爱,果然不一样,看来段家决定扶持永安王是正确的决定。
魏国公上前一步道:“皇上,这恐怕不妥。”
老皇子拧眉:“这有何不妥?其余几个皇子十五就上朝听政了。”
魏国公有理有据:“其余几个皇子虽十五就上朝听政,但他们自幼就开始读圣贤书,诗书礼乐、骑射兵法,治国策论都有涉猎,上朝听政时才不至于胡乱出主意。永安王殿下六岁就失踪,流落民间多年,听闻没读过一天的书,这样怎么能上朝呢。”
他身后的一群官员跟着附和:“是啊皇上,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永安王殿下必须先修身,最起码的诗书礼乐,治国策论要通读理解啊。”
一个王爷居然是文盲,说出去得让天下人嗤笑。
就算是皇帝也没办法反驳这点吧。
段御史连忙道:“永安王殿下虽未进过一天学,但微臣观他谈吐条理清晰,行事也进退有度。梅妃娘娘当年就是中都有名的才女,应该也私下教导过他的。而且,永安王殿下来自民间,比我等更能体察百姓疾苦,听政有何不可?”
陈寺卿跟着附和:“永安王殿下聪慧,一点就透,说不定多上几次朝很多事情就能融会贯通了。”
“段大人和陈大人此言差矣!”很少在朝堂上发表意见的沈祭酒终于开口了:“昔年匠人营室,必先夯土为基;水工浚渠,必先垒石为堤。皇子殿下流落民间多年,未蒙庭训,未习典章,恰如无基之屋、无堤之渠。既难辨章奏真伪,亦难断朝政利弊,不仅于殿下声名有损,更恐误了国事!”
沈祭酒曾经是天子师,朝中大半官员,就是六皇子党的许多人都曾受过他的教诲,算是他的半个弟子。
他一出口,谁也不好贸然反驳。
而且这话说得不偏不倚,公正在理。
老皇帝呵呵笑了两声:“沈祭酒说的是,但小七如今已有十七,总不好让他和其他皇子一样,学个十年半载,凡是都有例外嘛。”
沈祭酒折中道:“那便让永安王殿下先入国子监,以三个月为考察期,若三个月内他能通过国子监的考核,再入朝听政不迟。”若是考不过,那只能乖乖待在国子监读几年书再说。
老皇帝身体不好,几年后,黄花菜都凉了。
段御史不乐意了:“沈祭酒学识渊博,万一您出题太过生僻,叫永安王殿下如何怎么过关?”故意刁难人的手段多了去了,没有个考核范围和标准,到时候又要扯皮。
老皇帝附和:“段爱卿说得对,总得有个考核标准吧。”
沈祭酒:“一篇词一篇赋一篇策论,若都能达到甲上标准,微臣绝对再无二话。”
段御史脸黑:“沈祭酒,这未免太强人所难,你现在考考五皇子能否达到甲上标准?”给一个连四书五经都未读过的人订如此标准,未免太过。
被点名的五皇子讪讪,他读了十几年的书,还是自己外祖父一手教导,别说甲上,能得个丁末都不错了。
在读书一道,他就是榆木脑袋。
沈祭酒被噎了一下,显然,他也知道自己外孙几斤几两。
“段御史,先前你们也说了,永安王殿下聪慧,一点就透。是否接受考核你们说了不算,要不让永安王亲自来说?”
段御史:“永安王殿下如何能知道词赋策论甲等的难度,沈祭酒找他来问,不是欺负他什么也不懂?”
魏国公嗤笑:“段御史也觉得永安王殿下什么也不懂,缘何坚持让他入朝听政?你们段家不会把永安王当六殿下了吧?”这话说得委婉,但着实戳心。
段御史脸一阵青一阵白。
“好了!”老皇帝被他们吵得头疼,肃声道:“你们也不必争了,就按沈祭酒说的办,让小七自己来答。”
文武百官这才安静下来,很快,陆昭被匆匆招进了宫。来的路上,小太监就把朝堂上的争辩和她说了一遍。
陆昭站定后,朝老皇帝行了一礼,肃声道:“父皇,儿臣愿意接受沈祭酒的提议,但儿臣有一个条件。”
四皇子和五皇子党听见她的回答,长松了口气:一个从未念过书的人,三个月内,词赋策论想到达到甲等简直天方夜谭。
看来这永安王殿下也不怎么精明,连讨价还价都没有就一口应下了。
以后有得他哭。
段御史和陈寺卿则微微蹙眉,使劲给他使眼色。然而,陆昭眼角余光都没给他们一个。
段御史咬牙:到底不是从小看到大的,这默契是一点都没有。
老皇帝也有些忐忑:“什么条件?说来听听?”
陆昭:“诸位大人也知道本王一直流落民间,没读过什么书,底子不行。入国子监和其他学子一起读书,学得速度未免太慢也太笼统。不如请一个学士渊博之人,一对一日日教导,学习成果可能会更好。”
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
只是永安王说这话,是想选谁?
是沈祭酒还是太子太傅?是真的想读书,还是想趁机结交二人?
众人思索间,又听老皇帝问:“那小七想谁来教你?”
陆昭扬头看向老皇帝道:“儿臣记得小时候,父皇曾和儿臣说过想让一人当儿臣老师。”
老皇子拧眉思索,半天没想起来,还是一旁的田禧小声提点了一句,老皇帝才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沈祭酒的沈栖鹤?”这孩子他记得,从前他尤为喜爱,本打算等小七进学后,就让对方教导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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