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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世魔龙三岁半(卷卷猫)


趁敌人没反应过来,小兔子陡然前冲,一脚对着小怪兽的圆脑袋踹过去!
在她的视线里,那头小怪兽一直傻乎乎地站在原地,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她的脚底板即将踹上它脑袋的一刹那,小怪兽出现在了她左侧。
温绛耳踹了个空,没收住力道,扑通一声,摔了个屁股蹲。
尾椎部位刚好摔在凸起的石块上,先是一麻,随后剧烈酸痛。
战斗结束。
小兔子宝宝躺在地上,看着灰暗的天空,屏着呼吸,忍耐,浑身震颤。
最终,还是一咧嘴,屁股疼得哭出了声。
幼龙正在仔细观察对它发起自杀式袭击的子民。
突然,像被细细的针尖扎进太阳穴,开始头痛。
它两只小肉爪抱着脑袋,用力甩动。
那兔子发出的呜咽声明明轻微,却让幼龙感到痛苦,像是某种情绪的共振。
它急切地蹦到小兔子身边,伸出肉爪,试图捂住她的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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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崽自己弄哭的宝宝兔就自己哄咯

小肉爪哆哆嗦嗦地摸索着温绛耳的脸。
幼龙企图寻找停止哭声的开关,但它不确定声音发出的方位是鼻孔还是嘴巴。
一顿乱按,温绛耳的眼泪鼻涕,被它均匀地涂抹在整张胖脸上。
温绛耳烦躁又愤怒,不断推开冰冰凉的小肉爪。
小怪兽却愈发急切地摸索她的脸,一双琥珀色竖瞳专注地注视她双眼,似乎想抓住她的视线。
它不喜欢这个唯一的子民发出这种声响,这比刚才断断续续的碎碎念糟糕得多。
狼群的呜咽不会让它难受。
温绛耳却可以。
朏朏的悲伤是刻在烛龙族骨血里的禁令,会引发身体类似的情绪。
烛龙族缺乏朏朏族与生俱来的细腻感知分类。
朏朏的悲伤,会被模糊归类成一种痛苦的感受。
幼龙此刻感受到的是一种具象化的头痛。
只因疼痛伴随着温绛耳的哭声,它以为关闭哭声,可以停止疼痛。
温绛耳愤怒地睁开眼,她想抱起扒在她脸上的胖怪兽,把它远远地丢开,然后尽情的哭个痛快。
虽然此刻尾椎的疼痛感已经消退了。
但她发现哭泣很舒适。
从被爹爹决定卖掉那一刻起,她就应该哭泣。
悲伤被生存的渴望暂时掩盖了,这些天她不可思议的坚强,都只是没意识到灵魂的悲伤。
摔痛屁股的真实痛感,终于把心底深处所有的痛苦释放出来。
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她现在想好好的哭泣,而那头忘恩负义的小怪兽一直在捣乱。
她很烦躁。
终于睁眼,与那双金瞳对视的瞬间,她的呼吸停滞了一下。
它的眼睛里有类似的痛苦与惊慌。
它在为哭泣的兔子宝宝难过吗?
压在心口的石头忽然飘开了。
温绛耳被某种不合逻辑的安全感包裹。
很久很久没有人在意她难过。
阿娘离开后,她不被允许哭泣,想哭的时候要找到没人的地方,不然会被李夫人臭骂。
爹爹也不喜欢她哭泣,爹爹不会像阿娘那样抱着她拍哄,只会在她哭个不停的时候烦躁不安、唉声叹气地走开。
她这才意识到,小怪兽不是在一旁捣乱,而是……
而是在干什么呢?
它为什么在她哭的时候不停地揉她的脸呢?
大概是在为她擦眼泪吧。
短暂的安静。
暗红色的双瞳与金瞳对视,两只幼崽安静的呼吸交错在一起。
“呜哇!!!!!!!!”温绛耳爆发出超级加倍的哭声。
“小兔子宝宝不会轻易原谅小怪兽!”她用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对它闹脾气,因为它在意。
终于有人在意她不开心。
她要抓住机会大发雷霆,看看它会不会后悔跟她约架。
“你真的很过分你知道吗?”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睁开眼睛,瘪着嘴委屈唧唧地注视小怪兽。
“我们刚才一起吓退了狼群,而且我救了你的尾巴。你有一点沉重,真的,就算没有那个蛋壳,你还是有点重,我家院子里跟你一样大小的母鸡比你轻很多。我把你搬开的时候手手很累,你都没有谢谢小兔子宝宝,就推开了我,我不会跟你这样的小孩做朋友,应该不会。”
没办法,她从小就是个话很密的小孩。
她很想说这些话,当然如果它不在意的话,她就不会说。
它现在注视她的眼神很在意的样子,所以她把想说的全说了。
专注于组织语言,让她的悲伤暂时消失。
幼龙的头痛感也随之消失。
那双惊慌无措的金瞳,在一直响的兔子声中,变回平静漠然的探究。
它以为自己按到了正确的开关,阻止了让它痛苦的频率声响。
切换回了喋喋不休但无害的背景音。
它有点想把这个密集的“滴滴滴滴”声也关掉。
小肉爪在兔子精的胖脸上继续四处按压。
它还在帮我擦眼泪。温绛耳有点得意。
但她把嘴噘得更高了,非常难哄。
“没用的,我只跟有礼貌的小孩一起玩,心意已决。”
她高傲地扭过头,但眼睛余光观察它,看似无所谓地问,“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听你说几句话。但是最多不超过……额……五百句。”
她“勉强”给它一个辩解的机会,但只要解释说得过去她就可以大度地和解。
她非常想要一个朋友,甚至可以把自己煮好的肉汤分给它一半。
突然安静的环境,对于幼龙来说,相当于问题已经全部被它解决了。
它撑在温绛耳脸颊的爪子退后,回到地面,继续左右嗅探,寻找香气的来源,朝着肉汤的方向爬去。
它突然不再关注她了。
巨大的失落让温绛耳暂时忘记保护自己的肉汤,她翻身撑起身体看向小怪兽的背影,气鼓鼓的一脸失望。
她不死心地深吸一口气,进入那种难以言喻却又像是天生拥有的感知切换状态。
那种她可以理解它发出的特别震波的感知状态。
或许刚才它在给她擦眼泪的时候,就一直在解释它此前的无理行为。
而她有点苛刻的态度,让它放弃了。
然而,感知空间里没有任何震波。
那头小怪兽非常安静。
专注地在寻找食物。
并没有为它之前的行为道歉。
温绛耳还无法熟练的同时感知现实世界和震波领域。
当她很费力地在感知震波的同时尝试关注周围,那头小怪兽已经走到火堆旁。
它低头咬住燃烧中的树枝末端,安静又优雅地轻轻吮吸起来。
它终究还是找错了肉香味的源头。
温绛耳:“?”
不烫嘴吗?
几息过后,她终于再次感觉到它的震波。
“热。所有者不爱吃。”
这种震波并不是语言,更多是一种能直接感受到的意识。
温绛耳能通过自己的语言诠释小怪兽的意识,但并不能表达全貌。
它的震波事实上在表达不满,并没有那种被烫到的痛苦意识,它只是认为那根树枝属于热的范畴,且口感不好。
而“所有者不爱吃”的意识,具体来说是一种居高临下,对信徒供奉者的不满的宣告。
它把自己当成万物的主宰。
真是有够自以为是的。
哪里的生灵会愿意供奉一个在肉汤面前啃树枝的笨蛋神明呢?
温绛耳并没有提醒它真正可以吃的是肉汤。
如果它需要帮助,需要朋友,那就得遵守她的交友前提。
那头小怪兽对着火堆的背影,变得很落寞。
过了一会儿,它转过身爬回温绛耳面前,仰头冷漠地看她一眼,然后低头,舔了舔自己的肚皮。
她能在它淡定的外表下,听见激烈地“饿了饿了饿了所有者饿了”的震波。
“感谢告知,但你饿了关我什么事呢?”温绛耳换了个姿势坐在地上,歪着脑袋,“我说过不会跟没礼貌的小孩当朋友。”
它没有回应她的挑衅,安静了一会儿,爬到她腿边,立起上半身,一双竖瞳看向她搭在腿上的小手。
温绛耳好奇地观察它。
它的动作很笨拙,所以总是让她放松警惕,几乎忘了这小怪兽刚才围着她跑出残影的画面。
就在她毫无准备之时,它的尾巴一瞬间卷住了她的手腕,往上举起。
温绛耳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挣扎,那冰凉的尾巴却像铁一样牢牢禁锢手腕,“你干什么?!”
它没有回答。
尾巴把她的手举到它圆圆的头顶中央,探寻着找到了那片黏在头顶的蛋壳。
它的手太短,而身体太肥硕,细长的尾巴也无法直接抵达头顶的位置。
所以,它把她的手当成鸡毛掸子,扫掉了一直黏在头顶的蛋壳。
然后松开。
温绛耳惊魂未定地抱住自己被勒疼的手腕,茫然低头注视小怪兽。
“如果你需要帮忙,”她回过神,“必须先请求我的同意。”
说完,温绛耳捡起那块蛋壳,贴回小怪兽的脑门。
小怪兽愣住了。
它举起短短的小爪子,尝试摸自己头顶的蛋壳,够不着。
它茫然的表情突然变得慌张。
仰头看了看温绛耳,随后趴回地面,用尾巴卷起身体,两只小爪子抓住尾巴尖。
很不安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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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了?似乎对她贴回蛋壳的举动感到十分沮丧和迷茫。
安静了片刻,温绛耳犹豫着,想伸手摘掉那片蛋壳,做一个大度的小孩。
可还没等到她动手,小怪兽忽然松开尾巴尖,转身朝西边的草丛爬去。
温绛耳浑身紧绷,惊慌注视它的背影。
它要去哪里?
走了吗?
还回来吗?
当拖着细尾的银白色球状幼崽消失在草丛的一瞬间,温绛耳猛地站起身。
她追着它走进草丛,跟在它身后轻手轻脚地小跑,却羞于出声询问。
如果有人决定抛下她,无论如何挽留,都不会改变结果,只会让分别前的她显得很可怜。
她脚步轻轻地跟踪过去,扒开草丛,无声观察小怪兽圆润的背影。
小怪兽虽然爬得很慢,但是身体会一闪一闪的突然冲刺一般,出现在其他地方。
即便温绛耳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还是没走几步就跟丢了。
“诶?”温绛耳迷茫地歪头。
“就在这里。”身后传来年轻男人的陌生嗓音。
“这只是个山洞,是兽穴,我说了,这山上无人居住!”李放歌愤怒地对忘归鸦讲道理,“就算有人,我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你带我上山有什么用?”
“兽穴外怎么可能有火堆?”忘归鸦并没有计较她无礼的态度,悠然地指了指火堆。
余光察觉到异乎寻常的能量,他转头看向西边的草丛,一眼就看见一个满脸灰土的小女娃正躲在草丛里,目光紧张地打量他。
“阁下就是这座山的主人?”忘归鸦哼笑一声,上前一步,低头对着温绛耳,彬彬有礼地警告,“您最好是已经找到了阻止我扩张领域的理由,我赶时间。”
李放歌困惑地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藏在那片野地里,眼神惶惑。
“小鬼?!你怎么会在山上!你爹呢?”
看见那个背后有巨大黑翅膀的男人时,温绛耳已经吓坏了,躲在草丛一动不动。
直到被一旁女人关切的嗓音吸引,转头一看,发现竟然是那个药铺掌柜的。
温绛耳的惊慌疑惑,一下子被惊喜淹没。
“掌柜的!啊哈!”她惊喜万分地从草丛里摇摇晃晃挣扎出来,光着小脚丫冲过去,想要扑抱住李放歌的腿。
但这些天在山里觅食,弄脏了衣服,她想起掌柜的很爱干净,上次见面时,给她身上的灰土都掸干净了。
所以温绛耳及时停下脚步,隔着很小的距离,仰起胖脸,水汪汪的桃花眼近乎思念地注视掌柜的脸。
“晚上好,掌柜的,好久不见,我下山找过你,可是你的药铺没有开门。”
李放歌所有的恐惧不安突然被融化了,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这小孩怎么会住在荒山里?
她想到妖患期间,她爹可能会短她吃食,但万万没想到,她居然已经成了孤儿。
寒冬腊月的天,四五岁的孩童,连鞋子都跑没了。
竟然还礼貌地跟她打招呼,用如此欢迎的眼神注视她。
欢迎一个答应会每天给她粥喝,却在第二天就放鸽子的“骗子掌柜”。
酸涩堵在喉咙里,李放歌说不出话,蹲下身一把抓住她脏兮兮的小肉手,急切地呵气,搓揉。
“冷不冷?”她低哑的嗓音压抑不住的内疚。
“小兔子宝宝不怕冷噢。”温绛耳得意地摇头晃脑,不经意间说出了她自己操刀煮熟野味的功勋:“而且刚刚尝了一口热腾腾的汤,我自己煮的,用掌柜的送给我的镰刀和陶碗。”
李放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心酸的内疚感稍微缓和。
孩子虽然看着邋遢点,但精气神依旧如初见那日,该是没吃太大苦头。
“你爹呢?你为什么会住在鹅掌山上?”缓过气的李放歌立即兴师问罪,看看这杀千刀的当爹的做了什么。
“李夫人说要卖掉……”
“没听见我说话么。”沉声打断二人闲话家常,忘归鸦缓步走到二人身边,低头注视温绛耳,“阁下在此地主事有些年头了吧。隔壁金鳞山也在你治下?”
温绛耳转头仰脸看向他,憨憨地微张着嘴。
她是个比较要面子的小兔子,一般听不懂的话,也会强行回答。
努力尝试破解提问后,她摇摇头,“不,金鳞山在我之上,山比我高很多,我那天去山上找鹿角菌,鞋底都爬坏啦。”
李放歌替她回答,“您看清楚了,这就是个被自家爹妈遗弃后住在荒山上的孩童,您别兴师问罪了,您要占领这座山,我可以带她回我家住,别难为孩子。”
“哼。”忘归鸦不屑地哼笑一声,“凡人,当真毫无眼力。如此拙劣的化形,骗得过你,可骗不过我的眼睛。”
李放歌回头看看温绛耳,“哪里化形了?她不就是眼睛有点酒红色吗?这是随她娘亲的长相。”
“我如何会被表相蛊惑?”忘归鸦眯起眼盯着温绛耳,“她周身紫金色灵气,一看便知是先天神族后裔,可不仅仅是山神这么简单了,能阻碍我一统重岳洲的高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但也别得意地太早。”他猛一斜眼盯住温绛耳,“你不过是神族后裔,而我,乃是天地之初便已诞生的魔族,若真动手,你必定不是我对手。”
温绛耳看了他一会儿,舔了舔嘴唇,有些不安地转头看李放歌,小声询问:“这个大鸟在跟谁说话?”
“什么大鸟!我乃忘归鸦!”
“王贵?你是王贵呀?”温绛耳礼貌地回答:“我是温绛耳,‘绛’是漂亮的红色的意思,你见过紫葡萄吗?如果对着阳光仔细看我的眼睛,就是很好看的那……”
她正忙着扒开眼睛,就被忘归鸦打断,“我不想知道你名字的由来,我是在跟你谈判。忘归鸦是我的种族,不是我的名字。”
温绛耳被凶得一愣,他说他不想知道小兔子宝宝的名字。
她不开心地嘟起嘴,“不是你先自报家门的吗?我又没问你,而且我也没听说王贵这种鸭子,我们家的鸭子都叫大白鸭。”
“不是鸭子。”尊贵的忘归鸦急切地比划起来:“是鸦,凤凰你总听说过吧?”
“我知道!”温绛耳抢答:“凤凰是好漂亮的神鸟。”
“我也是。”忘归鸦总算松了口气,具体解释:“属于凤凰亚种,蓝绿色的叫青鸾,黑色的叫墨羽,也就是我们忘归鸦一族。”
“唔哇!”温绛耳睁大眼睛:“你是黑色的凤凰吗?那你好厉害哦!”
忘归鸦幽深的墨绿眼瞳陡然一亮,第一次遇见如此直白热情的捧场,忍不住有点小激动,“不过是虚名罢了。”
李放歌一脸嫌弃,心想“虚名你还不停地强调?”
“我可以摸摸您的黑翅膀吗,凤凰先生!”温绛耳激动坏了,她只在阿娘讲的睡前故事里听说过凤凰。
忘归鸦神色冷漠地哼笑一声。
但嘴角快压不住了,“既然你如此期待,我便满足你。”
他甚至迫不及待单膝跪在了温绛耳身旁。
几百年没被人抚摸过的样子。
事实确实如此。
墨羽青鸾分别是传说中灾厄与幸运的象征。
有人说,古代战场上的死尸堆里,经常能看见忘归鸦黑色的羽毛。
大量亡灵聚集的地方都会出现忘归鸦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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