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呜呜呜,娘,救我……”
小霸王变成了小王八,双腿发抖,跪都跪不住。
赵月华见状急疯了,“叶晚棠,你别动我儿子!谢渊北,恒儿可是你的亲堂弟啊!你不能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野丫头,如此丧心病狂……”
谢渊北冷声喝到,“灵儿不是我亲生女儿,却胜过亲生女儿,她比我的命还重要,若是她出任何事,我定要你们全家人陪葬!”
“愚蠢的贱女人,你知道什么倒是说啊!”
谢正飞支撑不住,倒在地上,像个残废一样,奋力想往赵月华那边爬。
一边把拐杖丢过来,重重砸在她头上。
“你要死就自己死,别连累老子!”
赵月华眼底闪过一抹怨恨,“老爷……”
叶晚棠伸手一扯,直接让谢恒手臂脱臼。
“再废话一个字,再废掉一只手。”
“啊!!娘,我好痛!!救我……”谢恒撕心裂肺的大哭大叫。
赵月华眼睛都红了。
“我说!我说!别动我儿子!”
“恒儿,我的恒儿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叶晚棠眼睛竟然那么毒辣?
自己明明都伪装的那么好了,还是被她看出来了!
更没想到,这两人居然真的如此残忍。
面对一个孩子,都下得了如此狠手!
“是……我看到谢书逸,把谢灵儿绑架了!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打晕了谢灵儿,把她装在一个麻袋中,我也不知道给带到哪去了……”
叶晚棠眼中瞬间升腾起怒火。
一脚踹在赵月华心口。
“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赵月华连续呕出好几口血。
差点当场晕死过去。
她只感觉胸口的骨头都要碎了。
谢渊北紧跟上叶晚棠的脚步。
刘奔望着浑身散发着杀意的两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太恐怖了!
那夫妻俩的气势如出一辙,比吃人的恶魔还可怕。
“作死,一天天就知道作死!老子让你知情不报,只知道给老子添乱!”
刘奔和几个官差拿起鞭子,不由分说的抽在赵月华母子身上。
到底还是不忍心打一个孩子,大部分鞭子都落在赵月华身上。
打得她满地找牙,痛哭流涕的求饶。
谢正飞早就躲得远远的。
生怕自己被连累。
刘奔也没心思浪费太多功夫在两人身上。
立即发动空闲的官差,一起出去找谢灵儿。
叶晚棠走出去一段距离,又回头看了眼驿站。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阎野那边,找到什么线索了?”
“马厩里装草料的麻袋被人动过,麻绳也被锯断一截,不过那人力道不大,用刀也不熟练,应该不是习武之人。”
谢渊北逼着自己不能乱了心神,冷静的分析着。
“其他暗卫也都发散出去找人了,一路上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可是谢书逸毫无人脉,在庐阳城更是不认识任何人,他能跑去哪?”
叶晚棠手指掐着掌心,丝丝刺痛才让她大脑保持理智。
谢渊北赶紧抓住她的手,“晚晚,松开!”
“再着急,你也不能伤害自己!”
“我冷静不了,谢渊北,灵儿若是出了一点事,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她欠灵儿母亲那么多。
早已经把灵儿当成自己的亲人,孩子。
虽然她不知道要怎么为人娘亲,但她真的是打从心眼里疼爱谢灵儿。
那么弱小的孩子,遇到危险一丁点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光是想想,叶晚棠都心痛到无法呼吸。
她拽着谢渊北的衣袖,声音颤抖到话都说不清楚,“灵儿不能出事……我要找到她,马上找到她!”
向来冷静的人,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这样脆弱的模样。
谢渊北也同样着急担忧,心疼的不行。
“好,我会找到她,我保证灵儿不会有任何事,你不能伤害自己,若这样的方式能让你冷静,你来掐我,我肉厚,不怕疼。”
他一下一下轻抚着叶晚棠后背,强有力的臂弯也让她情绪稳定些许。
“谢书逸不认识谁,如果他要伤害灵儿,不会特地跑出去,跑出去的风险太大。我怀疑肯定是有人给他出谋划策,还让他去了别的地方。
之前南序就想控制灵儿来威胁我们,保不齐辰王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他没机会。
辰王……刺史府!”
外人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但估计都知道,刺史跟辰王有过接触。
估计会认为,他已经站队辰王。
谢渊北眸光冷冽,“是孙斌。”
叶晚棠猛地抬头,“他?”
刚刚集合的时候,孙斌并没有任何异常。
但,也只有可能是他。
毕竟比起谢书逸,他明显有脑子多了。
而且他还跟农东霖见过面,说不定留下了辰王的联系方法,以及人脉关系……
叶晚棠压了压眼角,里头翻涌着冰碴子,“走,先去刺史府。”
没想到刚回来不久,又要去一趟。
这次也来不及换衣服。
直接抄最近的路赶去。
不到一刻钟。
谢渊北施展轻功,带着叶晚棠出现在刺史府大门口。
大门紧闭,两边站着的侍卫,是早上两倍之多。
“大胆!何人擅闯刺史府?可有拜帖?”
“滚。”叶晚棠冷眼一扫,银针发射。
那名侍卫立即失声,捂着喉咙痛苦的往后退。
“叫你们刺史死出来见我!”
消息一传到庐阳城刺史张文瀚耳中,他顿时暴跳如雷。
随手抄起手边的东西,把前面站着的侍卫砸的头破血流。
“混账东西!什么人都敢在刺史门口闹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一群废物,还不快把人撵走?若是不肯走,把他们打一顿,丢远点!少给老子丢人!”
张文瀚气得要命。
他今早起来的时候,眼皮子就一直跳。
昨晚派出去的人,全军覆没,一个活口都没有。
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看出来什么没?
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还没来得及派人去打探消息,就听到自己家后院起火了。
书房被贼人光顾,值钱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最最最重要的是,他藏在墙壁暗格里的令牌,也不见了!
那可是他背后的主子交给他,要他好好保管,未来还有大用场的。
一想到自己坏了主子的计划,还不知道要承受什么惩罚。
张文瀚就又惊怒又害怕。
回来之后,一直惴惴不安的。
他动用了手中全部的力量,都快把整个庐阳城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只知道那两个贼人,一男一女。
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张文瀚现在脑子都快气炸了。
乍一听到有人闹事,他都恨不得冲出去,把闹事的人亲自处置了,权当发泄。
但他要面子,不能那么做,只能把火气都发在自己手下身上。
反正他们也不敢说出去。
侍卫动也不敢动,任凭头上鲜血一直往下流,也不敢捂一下。
“大人,不是属下不驱赶,只是那两人貌似大有来头,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啊!”
“什么!?打不过?”
打不过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说!
张文瀚眼前一黑,胸口感觉堵得更厉害了。
“打不过就叫人,把府上所有侍卫叫起来,我就不信那两人能打得过一百多人!”
还以为他们是战神?能以一敌百?
“大人!我们三十几个人合力,都被打趴下了……”
“噗——”一口茶猛的喷出来。
“什么人?如此凶悍!”
侍卫脸色一僵,“是,他们自称是流放的犯人,男人姓谢。”
谢渊北?!
张文瀚倏地一下站起来,手中的茶水全部晃出来,撒在地上。
“他们怎么来了?”
张文瀚立刻朝外走去。
主子跟他说过,谢渊北多智近妖,城府极深,且武功高强,十分难缠。
若是能不跟他正面对上,就不要跟他交手。
顶多在暗中添几把火,让他们受点挫折。
前提是一定不能暴露自己。
所以张文瀚才设计了那一出,试探、恐吓、误导。
没想到,他们竟然直接就找上门了?
难道是为了昨晚上的事?
该不会谢渊北已经拿到证据了吧!
张文瀚脸色发白,来到门口,透过门缝果然看到身形颀长如松的谢渊北。
那一身恐怖的气势,配着脚下躺了一地的侍卫,令人心惊胆战。
大门打开。
张文瀚虚伪的走上前,“不知瑞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手下怠慢,王爷莫怪。”
叶晚棠直接上前,一把掐住张文瀚的喉咙,两只手指甲嵌入他的肌肤。
张文瀚吓得不敢动弹,后背冷汗直流。
“这……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下官……下官何时得罪过你们?”
叶晚棠冷声道:“把人交出来,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谢渊北一言不发,黑沉的眸子仿若两只利爪,撕扯着张文瀚的心。
后者吓得双腿发抖,浑身一软。
却没摔在地上。
张文瀚不由更加惊恐,眼前女子,竟然力大如牛?
单单一只手就架起了他整个身子?
难道这就是谢渊北的正妻,叶家那个草包嫡女?
他娘的!谁来告诉他,这算哪门子草包?
那眼神,简直比谢渊北都恐怖。
“什……什么人?王爷,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明白啊!”
张文瀚牙齿都在打哆嗦。
看他神色,并不像说假话。
眼中的惊惧也十分真实。
没有一丝躲闪和心虚。
叶晚棠不相信有人的演技能好到这种地步。
毕竟她对自己的力道清楚得很。
能让他痛,但又不会要他命。
谢渊北也看出来了,眉头褶皱加深几分,“你们府上,今日可有一男子,带着一个女孩过来?女孩七岁。”
什么男子女孩的……
张文瀚喉咙剧痛,梗着道,“王爷,下官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今日刺史府失窃,贼人盗走了我很重要的一个宝物,我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关注什么奇怪的男子女孩。
我句句属实,王爷若不信,大可以进府里去搜去查!”
“大人,今日大公子……”
一旁的管家吓得脸色惨白,突然想到了什么。
说了一半,对上叶晚棠冷漠的眼神,又吓得戛然而止。
“说!你看到过什么?”
张文瀚被猛的摔在地上,骨头都快裂了。
他心中大怒。
自己当上刺史之后,在南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简直就像土皇帝一样逍遥快活。
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粗鲁的对待过,更没有被人威胁!
今天他算是彻底记恨上叶晚棠和谢渊北了。
只是,想到主子的交代,又不敢明着将两人得罪死。
管家哆哆嗦嗦的上前,扑腾一下跪在叶晚棠脚边。
“小人,小人看见大公子接待了一个穿着朴素,甚至是穷酸的男子,那个男子倒是没带什么小女孩,背着一个大麻袋,上了大公子的马车……”
“什么时候的事?”
管家听到叶晚棠的声音,又吓得趴在地上,“是,一个时辰之前……”
叶晚棠回头,跟谢渊北目光交汇。
正是他们返回驿站之前。
“你确定看清楚了?你们大公子去哪了?那麻袋里可有什么动静?”
“千真万确!不过那麻袋里,没有任何动静,也不知道装着什么,一动不动的。大公子他,他……”
管家想了想,在强大的威压之下,冒着冷汗,终于想到了,“对了!大公子一般接待客人,都在府上,唯独今日府上出了事,他应当,应当是去了醉江月! ”
醉江月是当地最有名的酒楼,晚上又会化身风月场所,里头的姑娘和节目都是数一数二的漂亮精彩,非常受欢迎。
尤其是,庐阳城有头有脸的人,都喜欢去玩。
他们家大公子,更是常年在那边有专属的包间,平常最喜欢跟一帮狐朋狗友,白日去吃酒,夜里去逍遥。
谢渊北无奈的垂眸,再掀起眼皮时,里头已经是一片碎冰。
“刺史大人,我女儿今日被人绑架,种种线索指向你们刺史府,如今你家大公子嫌疑最大,虽说谢某如今只是一介流放犯人,但谁若动我亲人,屠一门的能力,我还是有的。
便是豁出这条命,我也定会跟仇人不死不休,同归于尽。
所以,还请刺史大人随我走一趟吧,若是误会,最好及时说清楚,否则日后误伤了大公子,刺史大人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面。”
本来他们也没什么情面。
在谢渊北眼中,张文瀚的儿子此时已经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了。
张文瀚捂着脖子,上面血痕十分明显。
那股被叶晚棠支配的恐惧还没消散,再次逼上来。
看着谢渊北嘴边嗜血的弧度,张文瀚身子颤栗。
他……能不去吗?
听起来,谢渊北好像是在请他。
但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摆明了就是威胁!
想到谢渊北的本事,还有自家主子的各种忌惮,张文瀚就算有一百个胆子,此时也不敢说出一个不字。
“快,快去备马车……去醉江月!”
该死的逆子,等回来,他定要好好教训教训!
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沉迷风月,到处给他惹事丢脸!
生了这么个好大儿,张文瀚属实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管家刚一转身。
就被谢渊北强劲有力的手掐住了后衣领,“不必准备马车,备两匹马。”
随后放开,管家踉跄几下差点摔断牙齿。
没一会儿两匹马准备好,谢渊北一手提起张文瀚,把他甩起来,扛在马背上。
另一匹马紧随其后。
张文瀚被颠得差点把酸水都吐出来了。
他不明白,准备的两匹马,其中一匹难道不是给自己骑的吗?
谢渊北没理会张文瀚死活,追上叶晚棠后,把另一匹马交给她。
“晚晚,骑马快一些。”
叶晚棠翻身上马,身子轻盈,干脆利落。
“驾!”
刚刚倒是她着急了,十一路公交车,怎么可能比四条腿快。
更何况她不会轻功。
“吁~”
在热闹的府城里策马十分考验技术。
幸好叶晚棠在现代的时候,没事就喜欢去草原骑马,享受那种在风里自由自在的感觉。
熟能生巧,她现在骑马的技术还是不错的。
加上人在着急的时候,总会爆发出各种潜能,她简直把座下的老马当成了汗血宝马骑。
一路疾驰,两匹马停在醉江月门口。
此时午时刚过没多久,正是饭点。
醉江月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
庐阳城比起北方的城市,并不算繁华。
甚至还有些萧条。
但人们对吃的追求,还是很火热。
各种马车停在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叶晚棠头一次感觉,现代的停车场设计的挺好的。
没时间想其他,她使了一个眼色,谢渊北立即会意,直接把张文瀚丢在醉江月门口。
张文瀚在马上一直忍着,不敢吐一路,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了。
却没等他缓缓,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脑袋还磕在门坎上。
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来。
漫天的恶臭,令叶晚棠微微蹙眉,封锁住自己的嗅觉,走上前一脚踹在张文瀚手臂上。
“叫醉江月当家的出来!”
醉江月的伙计和掌柜,还以为有人来闹事。
吓得脸色发白,往门口看去,原来只是一男一女。
刚放松警惕,再仔细一看……
两人登时傻眼了,心里齐齐爆了句粗口。
娘的,那不是他们庐阳城地位最高的刺史大人吗?
“这……这位小娘子,请问你有何贵干?小店就是做点饮食的小本生意,不记得何时得罪过二位,还请二位高抬贵手,别在这闹事吧……”
掌柜立即哆哆嗦嗦的走上前,姿态放低到尘埃里。
不是他没有骨气。
对方可是连刺史都敢绑架的人!
敢在土皇帝头上拔毛的,能是好惹的货色?
就算没什么身份背景,若只是个亡命徒,那也很恐怖了。
他们只是给人打工,可不想因此丢掉小命。
张文瀚好不容易吐完,惨白着脸抬起头,怒斥道,“瞎了你们的狗眼!这可是瑞王和瑞王妃!”
瑞王瑞王妃?
大堂里所有用餐的人脸色微变。
那不是已经被贬黜流放的人吗?
怎么会出现在城中?还绑架了刺史大人?
他们要不要出手相助?
张文瀚这一招,心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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