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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空皇库去流放!医妃逼疯了男主(西小西)


谢渊北眼神一凛。
阎野同样抿着唇,“行伍之人。”
竟然不是普通的土匪?
是退下来的士兵?
仔细一看,土匪中有不少人虽然有着一股狠劲,但行动略有不便,或是瘸子或是左撇子,更有一两个缺了胳膊的。
那些土匪身上杀气腾腾,却一眼都不看老幼妇孺。
“大当家,既然那些官差不在,不如我们动作快些,把东西和马车都抢回去,速战速决?”
大当家横眉冷竖,粗犷的脸上泛着几分复杂的意味。
不多时他似乎嗅到空气中的怪异,勒紧缰绳大喝一声,“撤退!有埋伏!”
该死的朝廷走狗,果然诡计多端!
听到命令的土匪们惊了一瞬,但队形不乱,有序的循着来时路返回。
他们撤退的速度又快又稳,没有出任何错乱。
这样的秩序和纪律性,要说不是从军中练出来的,鬼都不信。
阎野目光沉沉,“主子。”
谢渊北收起思绪,掐住一片落叶,“动手。”
凉薄的声线,让充满寒意的夜晚更加刺骨。
阎野带着人手杀出,蛰伏在其他方向的官差和犯人看到他们动手,立即紧跟而上。
刘奔率领官差。
高安和孙长策则带着男犯人们跟在后面,起到威慑的作用,其实他们都没怎么动手。
那些土匪还没完全踏上退路,退路就被横空杀出的官差挡住。
马上的大当家眼睛都气红了,立即吩咐土匪们反击。
尤其是在看到刘奔等人身上的官服时,仿佛收到刺激,反击的招式又凶又狠。
不过从始至终,没有一个土匪选择把刀尖对准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幼妇孺们。
如果他们选择挟持人质,杀出重围的机会还大一些。
但他们没有那么做,可见又跟凶残的土匪有一定的差异。
谢渊北见状,步履稳健,从容不迫的走出来,手中捏着的树叶四分五裂。
吩咐阎野他们不要下死手后,便走到马车旁,清点起财物。
那可都是媳妇的财产,不能有损失。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那些土匪眼见希望湮灭,又察觉到对方没有杀心,便放下武器,暂时投降。
大当家被押到谢渊北面前。
谢渊北坐在一块高大的石头上,背对着藏在乌云中的月亮。
朦胧的月光为他周身衣袍镀上一圈银白的光芒。
凛冽的眼神落在大当家身上,大当家被那双墨眸中蕴含的杀意和戾气震慑,虎口发烫。
几番询问下来,对方怎么都不肯开口。
谢渊北冷嗤一声,“怎么,还在等支持?”
“此时此刻,只怕你老巢已经被我夫人一锅端了。”
大当家猛的抬头,双目充血,像一只面目狰狞的野兽,“狗官!你做了什么?!”
一个女子?
留在寨子里的人,应该能应对吧?
大当家下意识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而是忧心起寨子里人的安全。
谢渊北眸色敛了敛,想来对方是误会自己的身份了。
不过他也不打算解释。
“我劝你,问什么答什么,毕竟,你也不想让你的人受什么伤害吧?”
男人冰冷的声线,比寒天腊月里湖里被冰封的水还要冻人。
大当家脸色一白,以为谢渊北是用寨子里的人在威胁他。
但败在人家手中,他便是自己硬气,也不能拿那么多弟兄和家人的命来开玩笑。
大当家颓然的卸了所有力气。
怒骂一句,“你们这些朝廷的走狗,鱼肉百姓,横行霸道,阴险狡诈,恶毒至极!”
阎野腰间长剑出鞘,电光火石间,剑锋已经搭在大当家的脖子上,只需稍稍用力,就能轻而易举割断他的喉咙。
“问你再答,少说废话。”
谢渊北不怒自威,低笑一声,却带着更强的压迫力,“我倒是很好奇,你好像很仇视朝廷官员?你一个退伍的武将,为何对南越朝廷有那么大的恨意?”
大当家浑身一震,目露惊色,“你……怎么会知道?”
难道对方也是武将出身!
“你训练出来的土匪,队形、纪律、行进和撤退方式,都有几分军队的影子,寻常退伍的士兵,可没有这样的训练本领。”
“还有那些人,个个都凶神恶煞,无意中泄露的煞气,可不是普通土匪会有的,再加上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特殊的伤劳痕迹,显然都是在战场上受的伤。”
“何须过多猜测?是你们自己,暴露了。”

大当家又惊又骇的眼神落在谢渊北身上。
只见男人即便是坐着,动作慵懒随意,周身却也环绕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息,带给人极大的压迫力。
一时间,大当家心中有些疑惑。
难道对方的身份,跟自己猜测的有所出入?
二当家说这是一支流放队伍?
可,谁家流放能带着那么多金银细软和稀世珍宝?
还有那些所谓的流放犯人,即便是老幼妇孺,那也是一个个的都红光满面,完全不同于正常的流放犯人那样面黄肌瘦,充满凄惨气息。
更别提眼前这个气度不凡的神秘男人。
大当家暗暗恼火,要不是山上粮食实在已经见底,为了寨子里那么多人别被饿死,他才不会那么冒进,什么都没调查清楚就下山打劫。
这一次属实是大意了。
见大当家还有功夫神游,胡思乱想。
阎野手腕一转,剑锋也竖了起来,剑身拍了拍大当家的脸。
眼中的寒意,让大当家打了个哆嗦。
他立即收回思绪,“呵,我跟你这个朝廷的走狗,有什么好说的?”
“就算你看出来了,那又如何?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我和我的弟兄们,当初也是为了南越冲锋陷阵,抛头颅洒热血,一次又一次的将性命安危抛诸脑后,用血肉之躯守护在边境在线,抵御外敌入侵。”
“可是你们朝廷的狗人,是如何对待我们的?”
谢渊北眉头骤然下沉,上扬的眉尾看起来寒气更甚,仿佛一瞬间凝了一层厚厚的霜。
他听出大当家肯定是经历过一段悲愤的往事,以至于大当家对朝廷存着很深的恨意。
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可大当家是从军中退下来的武将。
即便是负伤退伍,朝廷也会有补贴,安排好职务和生活。
大当家一帮人,如何走上了抢劫越货的土匪之路?
谢渊北有些好奇,面上不动声色,手中盘玩着两个镂空金丝球。
“说说看,朝廷是怎么对待你们这一帮,为南越立下过战功的人呢。”
大当家猛的抬头,眼中迸发的恨意有一瞬间散开,眼神变得迷茫。
他不明白眼前的神秘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如果是朝廷的走狗,听到自己说这些话,早就气的要砍下自己的头才对。
他怎么还要刨根问底。
一时间,大当家内心升起几分怪异。
莫名感觉,这个男人身份不俗,但或许跟自己以前遇到的朝廷走狗不一样?
大当家突然挺起腰杆,跪坐着的姿势往前爬了几步,目光炯炯问道:“武技不如人我认了,但是你想从我嘴里挖出东西,就得公平一些,告诉我你是谁?”
刘奔黑着脸上前,“住嘴!败者有什么资格提问?”
谢渊北摆摆手,也没故弄玄虚,直言道:“原护国大将军、瑞王谢渊北,如今不过是一介被贬流放的犯人。”
听到护国大将军几个字,大当家及其身后一帮弟兄眼神骤然变得无比炽热,同时身心一震。
“你……”大当家干裂的嘴唇颤抖,心跳如同鼓响。
他竟然是传说中的战神王爷!
连战神都被流放了,呵,南越有这样的昏聩君主,这样腐败的朝廷,迟早要走上亡国之路!
大当家讽刺的扯扯嘴角,粗犷的脸上充满讥讽,不过对谢渊北再次开口,语气带上莫名的敬佩。
“我等不知,王爷竟然被流放到此处,大水冲了龙王庙,抱歉。”
“说起我跟南越朝廷的恩怨,呵……”
大当家黯淡的瞳仁中,充满了对朝廷的怨气。
他没再隐瞒,将这些年积压在心中的怨愤一一道来。
原来,眼前的大当家名叫许鑫,当年南越对抗南疆南蛮联合入侵,南部兵力不足,在民间征兵,他那时因为家中穷困,揭不开锅,便应征入伍。
在军中苦苦熬了几年,命大活了下来,还混了个品级较低的官职来坐。
但是在一次大战中,他为了保护主将撤离,率领五百人的小队硬破重围,为主将杀出了一条血路,自己本来抱着必死的决心,没想到又一次侥幸活了下来,只不过他几年积累的旧伤加上新伤,让他不得不退下来。
主将本来在府城给他安排了其他的差事,但他挂念家人,想着好几年没回家,便主动申请了一个宁寿县的官职,回来上任。
回到宁寿县却发现,他们当初应征入伍的人,去了三千,回来的只有不到五百人,那宁寿县的县令和他儿子是两个欺男霸女的畜生。
不仅贪污了朝廷下发给将士家人的安家费和抚恤金,还残害了不少将士家中的妙龄少女或妇女。
许鑫一听到那个消息,立马按照记忆赶回家里,回到家,发现只剩下瞎了眼的母亲。
许鑫当时如遭雷劈,激动的问妹妹弟弟和父亲去了哪里。
得到的消息,更是让他崩溃。
他参军没两年,因为太久没有传回家书,家人都以为他在战场上发生意外了,便到官府去想问问。
不曾想那县令的狗儿子,看上了他妹妹,要强行把人纳为小妾。
说是纳,实际上就是强迫。
许鑫的家人当然不会同意,但又知道县令在宁寿县几乎一手遮天,没人能反抗的了。
他们便假装同意,实际上想偷偷逃走。
在逃走的过程中被县令儿子发现,带上官兵一路追捕。
抓住人之后就要强占小妹,还是在野外,许父和许弟弟抵死反抗,反抗过程中惹怒了县令儿子,被人一箭穿过脖子……
许母腿脚不便,被家人藏在树林中,这才逃过一劫。
当她得知女儿在县令府遭遇了不测,已经投湖自尽,她悲痛欲绝,原本也是想跟着女儿一起去的,可是又打探到零零星星几分儿子的消息,她放不下,哭瞎眼睛之后,只能靠拾荒乞讨生活。
许鑫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前线拼命保卫家国,自己身后的家人却惨遭人如此虐待凌辱。
他怒气冲天,带着满腔怒火一人一马一剑杀穿整个县令府,却不小心被县令逃走了。
县令在京城有靠山,他一路逃到京城寻求靠山帮助,没多久又带着几名官员回来。

第355章 朝廷可以辜负将士,谢家不能
从京城来的官员二话没说,一见面就让士兵把许鑫抓了起来。
要给他治罪。
许鑫不明白,杀人偿命,他杀的人都不是无辜之众。
就算要让他受罚,也该先给他们家一个公道,给他受尽屈辱的妹妹,惨遭杀害的父亲和弟弟一个公道吧?
他状告县令,却被京城来的几个官员压了下来,状纸直接被当场撕烂。
许鑫那时候才明白,那些人根本不是来主持公道的,而是来包庇那个狗官!
许鑫忍无可忍,带着归顺于他的一众退伍将士,大闹了宁寿县一场,在外占山为土匪。
官府虽然一直通缉他,但他在山上,不是他们想抓就能抓到的。
许鑫本来觉得,一辈子这样,带着母亲在山上自给自足,偶尔劫富济贫,也挺好的。
可是还没等他尽孝,官兵再次杀来,挟持了他的母亲。
许鑫已经缴械投降,打算认罪伏诛,可那个狗县令,还是残忍的把他母亲抛下悬崖,尸骨无存。
自那之后,许鑫被不公压迫出来的恨意浓烈到快将他逼疯,他带着一众将士疯狂厮杀,把狗官和官兵当成战场上的敌寇来杀。
硬生生杀出一条活路。
那县令也死在刀下,被他丢到悬崖底部的湖中喂了鱼。
许鑫对官府和朝廷彻底失望,便一直留在山上当土匪。
后来宁寿县来了新的县令,还是一样的贪赃枉法,欺行霸市。
一样的货色,闹得宁寿县依旧不得安宁。
从军中退下来返乡的将士越来越多,他们遭遇的不公或许没有许鑫那么凄惨,但还是对朝廷心寒,便一个个都来投奔了许鑫。
在山上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至少逍遥自在,家人安全。
不知不觉中,许鑫在这一带的势力越来越大,大到连新任县令都忌惮不已,不敢再那么嚣张的欺压百姓。
许鑫在百姓们的心中,亦正亦邪,有骂名也有盛名。
他拦路打劫,却从不伤害无辜之人,尤其是对老幼妇孺格外手下留情,遇到反抗的,轻易也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最多就让他们受点伤无法反抗。
他只劫财。
而且也不是经常,只有在山上揭不开锅,老人孩子们饿得不行的时候,才会下山找机会。
许鑫说完后,九尺大汉粗犷的脸上,有两行痛苦浑浊的泪水划过那道为救主将留下的狰狞疤痕。
他对朝廷、官府的恨已经比蛮荒天堑还要深。
除了恨意,还有后悔,他后悔自己为朝廷卖命,辜负了家人。
谢渊北如鸦羽般的睫毛盖住深沉寒凉的眸色,手中镂空金珠险些化作灰烬。
从许鑫的话中可以知道,越往南,枉顾律令的作恶现象越严重。
对待退伍的将士尚且如此,不敢想益州的百姓们生活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谢渊北心情复杂,百味杂陈。
他和父亲,以及祖祖辈辈用命保卫的南越,早已经变得不如当初那样。
百姓无法安居乐业,连一日安宁对他们来说都是奢望,整日被贪官酷吏欺压,苦不堪言,生民涂炭。
这一定不是,谢家祖祖辈辈想看到的天下。
“你们山上,有多少抢来的财宝?”
许鑫还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之中,听到他这么问,下意识回答:“并没有多少,我们以前抢来的财宝,基本都换了粮食和日用品,供寨子里的人吃穿用度,库房空空如也,连耗子来了都要留下两粒米才走。”
“也是因为再这么下去,不等饥荒闹起来,我们寨子的人都要饿死了,所以今晚才冒险做这一票。”
才会被人五花大绑的捆在这。
不过许鑫对谢渊北已经没了之前的仇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钦佩。
军中将士,即便是最南边的边境,无人不知忠良谢家,战神王爷的名号。
再想到谢渊北为南越付出的更多,失去的比自己还多,许鑫莫名觉得跟谢渊北同病相怜,有惺惺相惜之感。
谢渊北没注意到,沉吟片刻,抬头望了一眼躲在乌云中的月亮。
“算算时间,晚晚他们应该已经……”
拿下山寨了。
只怕是白忙活一场。
宋少轩抬手掩面,摇摇头道,“本来以为钓到一只肥硕的大耗子,没想到……叶姐姐要是知道徒劳一场,不知道会不会生气。”
他无心之言,谢渊北却听进了心里,抬手吩咐道,“阎野,派人去就宁寿县据点,搬十箱金银细软过来。”
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媳妇白忙活一趟。
阎野听了一愣。
许鑫也是怔住。
眼下是办这种事的时候吗?画风转的也太突然了吧!
宋少轩更是诧异,“王爷,十箱金银细软?叶姐姐怎么带上路?你们的马车也装不下那么多了吧?”
“不如换成银票?”高安提议到。
十箱银票?
数额不小,调动起来可能没那么方便。
谢渊北摸着下巴,陷入认真的思考中。
阎野不禁道:“主子。”
难道不应该先办正事吗?
谢渊北复而抬起头,“先等晚晚回来再说吧,这些人,给他们松绑。”
“刘大哥,劳烦借用你们几口大锅。”
刘奔立即会意,“王爷这是要给他们做饭吃?”
谢安晨走上前,神色严肃,“刘官爷,这些人都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如果有的选,他们也不会走上打家劫舍的这条路,他们都是被逼的,我还从未见过当土匪的,连饭都吃不起,一大帮弟兄跟着饥肠辘辘。”
这些人都是保家卫国过的将士,朝廷可以辜负他们。
但谢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歧途越走越远,更不可能看着他们食不果腹,一朝饿死。
曾经谢家巅峰时期,即便没有兵符,也能一呼百应,只要一招手,普天之下就会有无数勇猛将士前仆后继的听从谢家将指挥。
谢渊北欣慰的看了眼不成器的弟弟,终于知道懂事一些,“你带着孙家人,一起烧点饭菜,多放点肉,先照顾好他们,我带人上山寻你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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