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姿,你放心我绝对不会纳她的。”郑禄看着清姿的眼睛保证道。
这话一出,站在周安然身旁的郑悦脸色一白,她本就是被李嬷嬷买回来,调教了一个多月,周安然告诉她若是压制不了聂清姿便是个死,可她看如今这个样子,就算少爷因为皇后和皇上纳了她,又如何将她放在眼里。
“夫君,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都已经同意了,你怎能.....”见聂清姿没按照自己预想的那般劝郑禄收下郑悦,周安然终于开始慌了。
“本就是你私自做主,这样大的事也不来和我与父亲母亲商议,还白白耽误另一个女子。”郑禄的话近乎冷漠,抨击的周安然的心。
见又要不可收拾起来,聂锦悦站了出来,“既然已经禀明了皇上和皇后,墨书,带孙姑娘下去,择一个院子。”
“母亲!”郑禄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连带着他怀里的聂清姿也红着眼睛看着聂锦悦。
聂锦悦见此也不忍的皱了皱眉头,“郑禄,你先带清姿回去。”
“母亲!”郑禄再次呼喊着聂锦悦,可聂锦悦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决绝的转过身。
倒是周安然一脸得意的看着聂清姿,看到了吧,只要她姐姐还是皇后,那婆母和公父就永远不会和她撕破脸。
聂清姿似乎是脱力的倒在郑禄怀里,她看着周安然的表情,内心嗤笑。
“禄郎.....你陪我回去吧,好不好?”聂清姿抓住郑禄的手臂,面色可怜的说。
郑禄心疼的擦干清姿脸上的泪水,“好,我们这就回去。”说完便一把抱起清姿,走回了他们的院子。
周安然面色有些冷,她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她再也装不住笑脸,“婆母,公父,那儿媳也回去了。”
聂锦悦和郑郎对她也无什么好脸色,只是挥手让她离开了。
郑禄抱着聂清姿回到院子里,“清姿,你相信我,母亲多半是因为周安然已经请示了皇上皇后才让我纳下那个女子的,但我郑禄对天发誓,我绝不会碰她,也不会进她的院子。”
清姿面上一副感动的样子,内心却毫无波澜,她着实是觉得郑禄有些可笑,但她仍旧一副担心的样子,“禄郎,我知你真心,可若真的如此,那郑姑娘岂不是有些太可怜了。”
郑禄将清姿揽入怀里,“清姿.....自上次皇宫之后我就发誓,我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如今周安然先斩后奏,我没有办法,但我也绝不会中她的计。”
聂清姿待在郑禄怀里,脸上毫无表情就眼神里都毫无波澜,可她依旧楚楚可怜的说道“禄郎,我只有你了......”
眼见天已经黑下来,郑禄却从来没有从聂清姿院子里出来,周安然在自己院子里,一直等着消息。
眼见李嬷嬷走了进来,周安然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怎么样,郑禄有没有去郑悦房里?”
看着周安然期待的样子,李嬷嬷摇了摇头,“少爷一直在聂小娘院子里,刚刚奴婢去打听,说是已经歇息了。”
周安然瞪大了眼睛,今日可是孙悦第一日进府,甚至皇上和皇后都知道了,郑禄就这般给她没脸!
“少夫人何必着急,左右刚第一日,且那孙小娘虽比不是聂小娘那般狐媚,却也是个可心人,时间一长,等少爷腻了聂小娘自然会去的。”李嬷嬷苦口婆心的劝说着周安然。
周安然深吸一口气,“罢了,眼下也只能以待来日了。只期盼着,那孙悦是个有用的人。”
“她弟弟在咱们手里,她不敢没用。”李嬷嬷道。
次日,待郑禄才离开清姿的院子,清姿就醒来了。
白芷上前发现聂清姿已经睁开眼睛,有些诧异,“小娘怎么醒了,眼下时间还长,您不如在睡睡?”白芷怕聂清姿起太早实在是有些担心道。
“不必,反正我也睡不着了。”聂清姿被白芷扶着起身,“昨晚正院可有什么动静?”
“昨晚少夫人院子里一夜没熄灯,听说还砸碎了好些器具。”白芷将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聂清姿。
聂清姿听着这话,挑了挑眉,“那孙小娘的院子呢?”她好像漫不经心的问。
白芷看着清姿似乎真的没伤心的样子,这才放心,“孙小娘自然院子也是亮了一晚上,可是少爷昨晚一心都是您,您大可放心。”
聂清姿脸上却没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她仍旧淡淡的,“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白芷见状也不说什么,只是听令下去了。
待白芷走后,聂清姿看着窗外,似乎是在思虑什么。
果不其然,午后白芷走进来,手里又拿了一封信,只见清姿又要拿去烧掉,白芷开口,“小娘.....今日圣上想请您到天香阁一叙。”
聂清姿烧信的手一顿,她看着手里的信,嘴角微微扬起,“好啊,也是该出去走走了。”
白芷有些惊讶于聂清姿的同意,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连忙给清姿梳妆。
待清姿出了府,周安然才得到消息,“她出府做什么?”周安然立刻有些警觉。
“奴婢见马车的方向是天香阁,可能聂小娘只是去买些首饰和胭脂吧。”李嬷嬷说道。毕竟天香阁是这京城最大的胭脂铺子,寻常便是有许多大家小姐和夫人前去闲逛。
听了李嬷嬷的话,周安然倒是没多想“也是,她这么一个小门小户的出身,想来也从不曾去过那样的好地方。”说完她喝了一口茶,“好了,嬷嬷,你还是下去敲打敲打孙悦,莫要浪费时间,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着她做好准备。”
见李嬷嬷听命下去,周安然这才满意。
此刻的天香阁二楼,赵沥见到了相府的马车,有些兴奋的打开了扇子。
聂清姿被天香阁带上了二楼,才走到门口就闻到了熟悉的龙涎香,不过她还是面不改色的走了进去。
赵沥紧紧盯着门口,直到聂清姿走到身前来,他才似是回神。
“妾身,见过圣上。”聂清姿像是并不知道赵沥的意图一样,只是单纯的行礼。
赵沥起身,用扇子抬起清姿的手臂,让清姿得以站好,明明二人没有多余的动作,偏偏让人觉得暧昧至极。
聂清姿仿若不知,“不知皇上叫妾身来所为何事啊?”
赵沥盯着聂清姿,骤然一笑,“聂小娘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吗?”
聂清姿像是不懂,“圣上说笑了,妾身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听闻,昨日郑禄又多了个妾室。”赵沥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道。
聂清姿像是伤心不愿回忆一般,转过身“圣上明知故问了。”
听着聂清姿似乎是伤心的语气,赵沥又莫名笑了起来,“你在朕面前何必装模作样,聂清姿,你不用演了,你心里哪有郑禄半分位置?”
聂清姿似乎是伤心般转过身,直视着赵沥,“我心里若没有禄郎,还能有谁,我这一生只有禄郎可以依靠了,还请圣上莫要胡说。”
看着聂清姿湿红的眼眶,赵沥莫名有些心虚,可他自信自己看人的眼光没错,“郑禄若能给你依靠,就不会只让你做一个妾室。”就在聂清姿想要张口说什么的时候,赵沥又说道“你若想要庇护,朕也可以给你。”
聂清姿诧异的看了赵沥一眼,她倒是没想到事情进行的这么顺利,可眼下若是一下就随了赵沥进宫,倒是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了她。
“圣上还是不要说笑了,相府待清姿恩重如山,禄郎更是真心待我,清姿绝不可能背弃相府,背弃郑禄!”聂清姿说罢迅速远离了赵沥,仿若她眼前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赵沥看着聂清姿的样子,便感觉她是在演戏,可他不得不感慨,怪不得相府竟无一人察觉聂清姿有问题。
“眼下四处无人,你不必这般做作。”赵沥慢慢逼近聂清姿,将她逼在墙壁处,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朕不得不承认,你的演技很好。”
眼见赵沥不上钩,清姿也不想装了,她同样用细小的声音对赵沥说道“那皇上又凭什么让我随你入宫呢?你也有皇后,与其进入皇宫四面楚歌,不如待在相府。毕竟.....”清姿靠近赵沥,身上的馨香扑入赵沥鼻腔。
“你并没有郑禄那么爱我。”聂清姿的话回响在赵沥耳边。
赵沥低下头,像是被蛊惑了般靠近清姿,“你怎么知道,朕不爱你?”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清姿笑了出来,“后宫佳丽三千,圣上就算后宫无人,旁人也都道和皇后娘娘伉俪情深,要妾身一介有夫之妇做什么?”
看着聂清姿讽刺的眼神,赵沥的眼神也变了,他也略带讽刺的和聂清姿对视,“有夫之妇?据我所知,你不过是他的一个妾室不是吗?”他渐渐将聂清姿困在两臂之间,“连正妻之位都不能给你的人,配当你的夫君吗?”
聂清姿面不改色,“正妻之位?”她凑近赵沥,温热的气息扑到赵沥面前,“皇上那你能给我吗?”
赵沥看着聂清姿“你野心很大啊。”
“如今是皇上看上了妾身,自然也得拿出诚意。”聂清姿丝毫没有自己提出了一个很难的要求的自觉,她反而理直气壮的说了出来。
赵沥靠近清姿,“你想要什么?对付周家朕要一点一点来,废皇后还需要时日。”他还以为聂清姿是要自己废了皇后。
可聂清姿却突然笑了出来,“皇后娘娘与我无冤无仇,我何必对她动手,我只是.....”她在赵沥耳边吐着热气,“讨厌那个新来的孙悦而已。”
听到这,赵沥满不在乎的一笑,“你讨厌的,消失就好了。”
聂清姿推开赵沥的肩膀,“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妾身先回去了。”她下楼后又选了许多胭脂首饰,随后转头看着赵沥“有劳这位公子买单了。”
赵沥看着聂清姿离去的背影,低头笑了笑,便让下人去付了款。
聂清姿才回府,就听见下人在议论,说是新来的孙小娘被少爷罚了。
“怎么回事?”聂清姿给了白芷一个眼神,让她下去查一下。白芷点点头,便退了下去。
等回到院子,白芷没用多久时间也回来了,“小娘,奴婢打探到了。”聂清姿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说。
白芷关上房门,“今日上午少爷上朝回来想来找小娘,却被告知您去了天香阁,哪知这个时候孙小娘穿着与您一模一样的衣服走了上来,说是请少爷去用午膳。”白芷边说边观察着聂清姿的神情,见她丝毫没有生气的样子这才放心的继续说“少爷一眼便看出了孙小娘故意与您打扮相似,一下就发了怒火,关了孙小娘紧禁闭。”
听了前因后果,聂清姿只想笑,这主意定不是孙小娘自己出的,想来定是周安然给她出的。
“禄郎如今在哪?”聂清姿抬头看着白芷,“少爷去了书房,一直都没出来。”
聂清姿转身去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并无任何不妥,这才带着一早准备好的糕点去了书房。
郑禄此刻正在书房练着字,今日孙悦的动作实在让他厌恶,清姿哪里是能让她这样折辱的人,可他也明白这一切都是周安然指使的,所以他只是关了孙悦的禁闭,并没有更多的责罚,可他也并不想去和周安然对峙,他对周安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他不想和她多费口舌了。
“少爷,聂小娘来了。”墨书走上前来说道。
郑禄写字的手一顿,“快让她进来。”他才说完话,便闻到了清姿身上特有的清香。他抬起头,就跌入了清姿温柔的眼眸中。
“禄郎,怎么这样看着妾?”清姿放下糕点,绕过书桌走到郑禄身侧,哪知郑禄一把抱住清姿,将她死死抱在怀里。
“禄郎?”清姿语气有些疑惑,像是不解为什么郑禄会这样做。
郑禄将头抵在清姿脖颈间蹭了蹭,“你今日去哪了?”
“下人没说吗?妾去天香楼看了看”她待在郑禄怀里,“说来,妾来京城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去呢,当真是繁华无比。”
郑禄抱着清姿的手一僵,“是我不好,一直不曾带你好好逛过。”当时哪怕在婚前郑禄也带着清姿去了不少地方,到底怕人议论清姿,所以不曾去那些人很多的地方。
清姿在郑禄怀里摇摇头,“禄郎说的哪里话,你待我已经很好了。”
郑禄听了清姿的话,更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她,“是我这几日一直在忙朝中的事,有些疏忽了你,剩下的这几日我定好好的陪着你。”他说完便感觉自己的胸口有几分湿意,他连忙看向清姿,只见清姿早已热泪盈眶。
他心疼的擦去清姿眼角的泪,“清姿,怎么哭了?”他问的几乎颤抖。
清姿低下头,“妾还以为....禄郎有了新欢便不在意妾身了。”郑禄听此直接吻上了清姿的嘴唇,索性白芷和墨书刚刚就退了下去。
一吻结束,郑禄认真的看着清姿的眼睛“清姿,我永远都只爱你一个人,不会有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永远不会。”
聂清姿靠在郑禄怀里,眼底的神色看的并不清晰,只能看到她勾起的嘴角,“好,我相信你。”
“孙悦这个废物!”周安然的院子中,又失去了一套茶具。
“少夫人息怒,为了那样的人气坏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李嬷嬷走到周安然身边劝慰道。
周安然仍嫌不解气般的怒拍一下桌子,“将她买回来后,竟是一点没撼动聂清姿的位置,你让我如何不着急!”
李嬷嬷安抚着周安然却也觉得她太过着急,眼下的局势可是十分不利于周安然啊。
接下来的日子平静的让人不敢想象,聂清姿坐在屋子里只觉得眼前不过是暴风雨来之前的风浪罢了。
果不其然,不出半月,府里竟然传来了孙小娘偷人的消息。
白芷来禀报的时候聂清姿忍不住挑了挑眉,心道这赵沥倒是比她想象中的下手狠多了。
聂清姿随着众人来到主院,孙悦已经跪在正中间,周安然一脸愤恨的看着她,便是一旁的郑禄也是面色阴沉,坐在上位的聂锦悦和郑朗更是脸色不好。
眼见清姿来了,郑禄赶紧上前一步拉住清姿“怎么过来了,可是这里太乱了吵到你了?”
聂清姿轻柔的握住郑禄的手“府里发生这样大的事,妾怎能不过来看一眼。”
“你身子本身就不好,还让你跑一趟。”聂锦悦看着清姿脸色也不自觉的好了起来。
“好了如今人都齐了,安然这人是你主动带进府的,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丑事,你打算如何。”聂锦悦转头看着周安然,已经不像刚刚和聂清姿说话那般和善。
周安然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婆母....这贱人既然做出这等丑事,就该乱棍打死。”
聂清姿见状走上前“少夫人且慢....孙小娘纵使有错,可....”她看了一旁的郑禄一眼“自从孙小娘入府以后禄郎不曾碰过她,若她与那人两情相悦,何不成全两人,还全了少夫人美名。”
“呵,我的美名何必她来成全,更何况你也是个妾室,还轮不到你来管我!”周安然本就在暴怒边缘,如今被清姿一激,更是忍不住的大吼起来。
看着这样不成体统的周安然,郑禄心里更是厌恶,“好了清姿,我知你不忍心,这事还是让少夫人来管吧,我们回去。”
聂清姿掩下眼底的神色,和郑禄一起回了院子。
不出一个时辰就传来了孙悦已经身亡的消息,下人来传话的时候,郑禄将聂清姿揽在怀里,“吓到你了吧,都是我不好。”
清姿抬着头温柔地看着郑禄“禄郎,这一切都和你无关,若要说....也是妾身的错,惹了少夫人不悦,这才惹出这样的事来。”
郑禄听完更是心疼的看着清姿,他轻吻着清姿的额头,揽着清姿的手更用力了些。
孙悦已经死了,赵沥答应清姿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她想着他总要来找自己的。
不出五日,一封信果真送到了郑府,白芷收了信连忙送到了清姿面前。
清姿看着信上的内容,与她想的别无二致,她轻笑一声,转眼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少夫人,奴婢发现聂小娘又出府了。”李嬷嬷有些着急的在周安然面前说道。
周安然满不在乎的看着茶杯“那贱人出府就出府,如今我被婆母禁足,先让她得意,待我解了禁足定要她好看!”她越说越气愤,直接将茶杯摔在桌子上。
“我的好夫人,何必等到解了禁足,这就有一个能让她浸猪笼的好机会。”李嬷嬷凑近周安然的耳边。
“奴婢看那聂小娘出门的时候遮遮掩掩,还让她那丫鬟帮忙遮掩,只怕是去见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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