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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之恶揍敌客(随迩)


被击中下巴往往能使人的大脑与动作出现短暂的麻痹,但是,那个男人像没有痛觉似的,反应能力快得惊人,只稍片刻就反过来狠狠扼住了她纤细的喉咙。
以此为点,在被对方扭断脖子前,她骤然抬腿用坚硬的膝骨顶上他的腹部。
似乎怕被他呕出的血弄脏了衣服,她紧接着一个横腿便把他飞快踹开了。
只此一击,那具纤细的身体里所爆发出的力量让那个男人像流星一般飞出去,狠狠撞倒了一排又一排的椰子树。
轰然漫开的尘沙间,包括伏黑惠在内的咒术师,都只能睁大眼,看着这意想不到的展开。
那只特级咒灵似乎也觉得莫名其妙。
那似乎并非它的同伴和帮手。
因为在意识到其中一个是没有一点咒力的人类后,它竟先朝那个倒在了树影间的男人发起了攻击。
但回应它的,是女孩猛然折断了一截「游云」狠狠掷过去洞穿了它脑袋的一击:“别来打扰我和伏黑君的叙旧!”
只稍一瞬,她手中的咒具如同一道杀气沸腾的红光,卷着凌厉的风声呼啸而去。
而黑发的男人捂着血淋淋的腹部站了起来,面对迎面而来的咒具只是微眯着一只眼就偏头躲过了。
血红的残光掠过了他的耳边,掀起了强劲的风和他的发,直直刺中了他身后的咒灵。
一瞬间,无数奇形怪状呲牙咧嘴的巨大肉块从那只咒灵的身上分裂开来。
两人的攻击对象,也临时发生了改变——不再以对方为目标,而是变成了咒灵,其中一人直接从原地蹬起,借着一旁的树干高高跃起躲过了那记攻击。
她在空中借助俯冲的惯性猛地逼近它。
手中的「游云」被她当成锥子,笑着刺入咒灵的体内。
在那一刻,那把三截棍宛若化作了锋利的刀刃,顺着她向前冲刺的力量将那肉块从尾端活生生给撕裂开来了。
她撕裂肉块后飞速靠近的身影和黑发的男人重叠,重重击中了沙尘中的咒灵,毫不留情地将其击打出去,砸穿了十几米的地表。
刹那间,四周轰隆隆作响,空气里里漫开浓烈的腥气。
黑发的男人则是飞速转身,用手中的「游云」猛地穿透它面目模糊的头颅骨。
但是还没拔出来,对方的身体突然飞速变异,化作膨胀的肉块袭卷而来,仿佛要将他们一起连人带吞噬掉。
下一秒,一张倾盆大口铺天盖地而来,她跃起后,抬眼扬手,从上边径直刺穿了它的嘴,并且向旁边一挥,刹时,那张大嘴裂作两半分开。
空气里弥漫着属于咒灵的血雾。
她像一道弓矢般斩掉所有阻碍逼近它,高亢的笑声伴随着沸腾的杀气,手中三截的咒具犹如挥舞的长鞭挥打过去时,她瞳孔紧缩,心中冰冷的杀意此时集于一点,跃起后对着它的头颅利落砍下。
与此同时,黑发的男人高高跃起,一脚踹上了它残留的秽躯。
来不得恢复,更无法再作出反击,快得如残影的男人大笑着将手中的「游云」狠狠地刺进了它的肉|体里。
漫天的血色刹时如喷泉般溅开。
海洋产生海啸般涛天的海浪声,就此,几十米高的巨浪从远方涌来。
但是,下一秒,铺天盖地的自然灾害消失了,由咒灵构筑出的空间像浪潮一般褪去,四面八方包裹而来的大海如同泡沫一样破裂。
再一看,他们已经身处原来的商业大厦里。
困住他们的领域骤然被破,也就意味着那只特级咒灵已经被解决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那一连串的攻击行云流水,应接不暇,就算是拥有出色动态视力的禅院真希也只捕捉到了一些稀碎的画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玻璃爆破的巨大声响拉回到了紧绷的状态。
“惠!”她惊讶地看向声音传来方向,只瞅到他被那个黑发男人一击轰出大厦的画面。
但是尚且来不及担心,升起的寒意就已经沿着脊髓涌上大脑——因为她看到方才杀死了那只特级咒灵的另一个人——那个黑发黑眼的女孩正站立在她的面前,手中的「游云」还在滴着血。
禅院真希咽了咽喉咙。
这个家伙……
到底是敌人还是——
她的眼睛飞速扫了一眼周围,想与剩下的同伴们对个暗号准备对策。
但仅仅这一瞬间,那个年轻的女人已经直直越过她,跳上玻璃破碎的窗户边缘,跳下了十几层高的大楼。
这是一个热闹而张牙舞爪的夜晚。
虽然短时间内未知事情的全貌,但很显然,地下五层的混乱以及一路跑上来时看到的咒灵和大量死掉的人类都告诉娑由,这个世界的咒术界正在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娑由是在看到了地下四层还大量存活的人类才知道,为什么五条悟一定要展开领域的。
与她一开始想的不同,五条悟开领域的目的并非简单粗暴地杀光地下五层的人类和咒灵。
证据就是所有存活的人类和被拔除的咒灵。
如果无法一次性将所有的咒灵袚除,那么死的也不仅是是地下五层的人类了。
在受了重伤的同时还要展开领域,即便将自己置身险境也要达成的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保护地下五层和四层存活的人类。
而她这个捅了他一刀的家伙竟然还有幸被囊括在内。
不过不保证五条悟之后不会记仇来追杀她就是了。
好在这些暂时与她无关。
比起这些,她更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见到伏黑甚尔。
……是的,伏黑甚尔。
那个已经死了十二年的家伙。
在遇到他之前,娑由本想去找伏黑惠的,但是却先碰到了一个认识的人。
……是叫虎杖悠仁没错吧,五条悟的一个学生。
当她看见他,对方正往通往地下的楼梯跑。
娑由上前去,挡在了他面前,那个少年猛然停下脚步,一脸凛然,作出全然战斗的准备。
“嗨,悠仁。”她却用柔软的声音笑道:“惠呢?没和你在一起吗?”
但虎杖悠仁没有回答,而是困惑而警惕地看着她。
他冷声道:“不好意思,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我现在实在没时间和你聊天。”
“诶,为什么?”
她歪了歪头,竟有些委屈地叫出声来:“我看到悠仁倒是很高兴哦。”
“呃。”虎杖悠仁神色空白了一下,似乎觉得她的自来熟十分莫名其妙,但他一时也说不出什么具体来,只能顺着她的话实话实说:“因为我要赶去救我的老师才行。”
她一愣,困惑道:“你的老师不是五条悟吗?”
“呃,嗯。”他奇怪地应道。
她又说:“既然是五条悟,那需要你去救吗?”
虎杖悠仁一愣,看着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你认识五条老师,对吧?”
“当然认识呀。”她眯了眯眼,看不出是恶意还是好意:“谁不认识五条悟呢?”
他无言了一秒,又谨慎地问道:“你不是普通人吧?现在这里到处都是咒灵,能在这里平安无事的普通人不多,你是咒术师?诅咒师?还是……”
“是一个不小心迷路进来这里的人类。”她说,并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和你们五条老师是认识的……你就当是朋友吧。”
顿了顿,还没等虎杖悠仁反应,她又继续说:“我是从地下五层上来的,我逃上来的时候,他还在下面战斗,根本不需要你们去营救的程度,倒不如说,你们学生去的话,会成为他的累赘不是吗?”
……啊。
这个女孩,感觉不是敌人。
莫名的,虎杖悠仁这样认为。
说不清是直觉还是观察得出的结论,总之,好像不是会和他大打出手的敌人。
察觉到了能沟通的可能性,本质上不太想和女孩子动手的虎杖悠仁小心地斟酌言语:“情况有变,五条老师被敌人封印了,如今他无法行动,我们必须将他营救出来,所以,可以麻烦你让个路吗?”
“诶,是这样吗?”闻言,娑由顿了顿,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下去,突兀地变得冷淡起来:“不好意思呢,可以麻烦你先花两分钟告诉我你所知道的具体情况吗?不然我不会让你过去的哦,悠仁。”
“也就是说,长得和夏油君一模一样的人将五条悟封进了一个名为「狱门疆」的咒具里了,是吧。”
在从他口中得知了情况后,与他交换了名字的娑由转了转漆黑的眼珠,道:“「帐」是他布下的吗?要离开这里需要那个夏油君的允许吗?”
虎杖悠仁并不清楚这一点。
她也不恼,而是抬眼,目光掠过走廊上通风的窗口,从天上那道漆黑的「帐」掠过:“现在剩下的这个「帐」,普通人可以出去了吗?”
虎杖悠仁顿了顿。
这次他选择迟疑地回答了:“不可以,刚才我们破坏的「帐」是禁止术师进去的「帐」,现在这个还没消失的「帐」是禁止普通人出去的「帐」。”
“诶——”她微微拉长声音,以示回应:“这样啊,那要怎么才能破坏这个「帐」出去呢?”
言毕,她将臂弯中被自己嫌麻烦打晕的女孩微微展露给他看:“这个孩子叫朱杏子,是个可怜的普通人,如今她没有行动能力,我想带她去安全的地方。”
闻言,少年一愣。
某种动摇在他脸上一晃而过。
而她眨着眼睛,看上去无辜又无害:“既然暂时无法从「帐」内出去,那我需要先确保朱杏子的安全,你知道现在这里哪里有地方可以保护朱杏子吗?”
他咽了咽喉咙,保持一种警惕的沉默。
几秒后,他才说:“很遗憾,我不知道,不如说,和我在一起可能会更危险,但是,你从这里出去,往涉谷车站的大桥方向走,那里有位我的学长正在控制咒灵组织疏散人群,你带着她去那里,应该会更安全一点。”
对此,她一愣,随即眉眼弯弯地笑出声来。
“好吧。”她歪了歪头,幽长的发丝划过昳丽的眉眼,侧过身,为他让出了通往地下地铁站的道路,还朝他温柔地笑:“既然悠仁你都这样说了,那就只能先和你说再见啦,希望你能活着回来。”
对此,少年先是一愣,随即扬起一个清朗的笑,越过她,望来的眼睛是明快而干净的琥珀色:“谢了,娑由!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回事,但是你果然不是坏人啊!去的路上要小心一点哦!”
眼看他跑远,留在原地的娑由却困扰地歪了歪头,轻声嘟囔道:“不管哪个世界,五条悟的这个学生,我都不擅长应付呢……”
不过,从他身上得到了重要的情报。
娑由没想到在自己带着朱杏子逃上来的半个钟里,地下的五条悟竟然被封印了。
难以想象呢。
五条悟竟然会被封印起来。
娑由回想起离开地下前看到的那个夏油杰。
这个世界的五条悟,失去朋友了呀。
她眯了眯眼,没再多想,而是将怀中自己打晕的朱杏子抱往虎杖悠仁所说的大桥那里。
在将朱杏子交给了虎杖悠仁所说的高专的人后,娑由就提着自己的编织箱遇到了伏黑甚尔。
浅色的毛衣,漆黑的长裤。
除此之外,不论是身形,还是相貌,都与她记忆中无异。
娑由先是诧异。
作为揍敌客的杀手,她坚信死亡的正确性。
在她的世界中,伏黑甚尔确确实实是死了的。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他没死呢?
娑由短暂地思考过这个可能性。
但是,当她在一瞬间感觉到周身涌来的、久违而熟悉的压迫感时,她就错愕地笑开了。
“原来是这样……”她说,并开始欢乐地笑出声来:“好久不见,伏黑君。”
但是对方只是安静地望着她。
他面无表情,并不如记忆中那么生动,反倒像一具僵硬的人偶。
“你是被复活了吗?”
她尝试与对方交流。
“你还记得我吗?”
“我是娑由哦,曾经被你杀掉过的人哦。”
她这么说,一边从一旁的栏杆上折下了一根钢筋。
她向他缓步走去,轻轻地笑:“如果你真的是我所认识的伏黑君,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我’应该已经被【浮士德】抹消掉了吧。”
“好可怜……”
说出这句话时,娑由的笑容隐去,神情悲悯得近乎垂泪:“到底是谁事到如今还要复活你,太可怜了……明明你当年都已经通过死亡逃脱了【浮士德】的代价了……现在还被复活来与‘我’互相承担……”
“太可怜了……”
就此,娑由瞪大眼,瞳孔竖起,近乎冷寂,挥着钢筋猛然冲了上去。
她的声音轻得吓人: “让我来帮你快点解脱吧……伏黑君……”
时间是晚上22:45左右。
伏黑惠的心脏因紧张而开始快频率地鼓动收紧,大量涌入肺叶的空气仿佛在胸腔里欢腾地乱蹿。
唇齿间溢出的血腥气被他咽下喉咙,他喘着气,死死地盯住眼前那个将他从十几楼的大厦上扔出来的男人。
思考,思考,思考……
他强迫自己疲惫的精神思考。
对方是能碾压特级的对手,感官敏锐到近在咫尺的攻击都能躲过……
而他方才与他交手两下时已经为了诱敌被对方捅穿腹部了……
如今,他要怎么,才能战胜这样一个杀死了特级咒灵的男人?
……只能拼了。
伏黑惠最终作出了这个决定。
双手紧握成拳,他微微抬起。
但是,对方突然轻轻出了声:“……你叫什么名字?”
伏黑惠一愣,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我还是警惕地迟疑地回答:“……伏黑。”
对此,那人突然笑了。
轻轻的,那张陌生而年轻的脸上扬起一个看不出深意的笑:“不是禅院啊,那太好了……”
几乎是这句话音刚落,他就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抬起了尖锐的咒具戳进了自己的太阳穴里。
与此同时,一只尖利的手从他身后贯穿了他的胸口。
伏黑惠骤然一骇。
也是在那一瞬间,随着那个男人的倒下,入目的是少女提着编织箱安静的身姿。
“……他是谁?”
伏黑惠茫然地抬眼。
“……你又是谁?”
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一切好像都变得空白。
他愣愣地,大脑有些宕机,甚至有些不明白自己现在为什么会站在这里。
“……你是谁?”
他问眼前那个陌生的女人。
“在流血哦,你的腹部。”
但那人只是笑着指了指他肚子的位置。
潮湿的水汽萦绕着她,手上是滴落的血,她提着编织箱,抬手将潮湿的鬓发撩到耳后,就此,艳红的血在她的眼角留下了一道旖旎的色彩。
“对不起,在你面前杀了这个人……”她用轻轻的声音这样说:“也许,总有一天,你会彻底忘记他。”
“什……”
他瞪大眼,无法理解她这样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他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
但她好像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是在转身离开前晃开了一个柔软的笑:“不需要想太多哦,惠,就当没见过我吧,在这个世界上,‘我’的存在可能已经被抹消掉了,但是没关系,只要我的家人、我的奇犽……还有我的五条悟记得我就够了……”
对此,他忍不住轻声道:“你到底……”
“……是谁?”
“……是谁?”
五条悟撑着脸颊,在某一刻往前看。
记忆中的敞篷式观光车在冲绳的油柏路上缓慢地前行。
远方的海岸带来浪花的哼鸣。
日光映着雪蓝的波子汽水涌动。
“你们是第一次来冲绳?”
司机在问。
“不是哦。”
这样的声音带来实质性的笑意。
“……是谁?”
他眼睫颤动。
……是谁的声音?
“是一起组织来旅游的吗?”
“不是哦。”
咕噜咕噜的气泡声。
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浮出水面。
海风带来某种糖果的香气。
车轮碾过粗糙的地面。
不远处的栏杆上,有黑猫甩着尾巴行走在椰子树的阴翳中。
“那你们几个是同学或朋友吧,都穿着学生制服呢。”
“也不是哦。”
轻盈的、像在钢琴键上跳动的声音。
哗啦啦——
细白柔腻的沙在随此起彼伏的海浪流逝,一波又一波潮水卷着消弥的泡沫。
“这样啊,难道是一家人吗?”
“也不是哦。”
他在这样的笑声中,于盛夏的阳光中,迎着光亮,目光偷偷地越过第二排的天内理子和夏油杰,小心翼翼地看向观光车的副驾驶座。
远处,不规则的群山蜿蜒,错落的暖橙色屋顶和白墙在大自然中平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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