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吻顽劣,“打一次,我~一次。”
“看看等会儿会不会~了。”
沈霜梨没心思听这些有的没的,再次要求道,“你把池砚舟和那个女生送去医院!”
“我本来想送他们去医院的,可是宝宝你刚才喊了池砚舟的名字。”
谢京鹤拉长腔调叹息道,“怎么办呢,我现在不想送了。”
“我不喊他名字了,你送他们去医院,我求求你了……你送他们去医院!”沈霜梨迫切哀求。
谢京鹤勾唇笑,“现在还不行,他们还有点用。”
沈霜梨不知道他口中的还有点用是什么意思,直到车子抵达一处别墅,谢京鹤将她拽到一间玻璃房里面。
这间玻璃房四面都是玻璃,是单向透视镜,能在里面看到外面,但是在外面看不到里面。
谢京鹤坐在床上,骨节分明的指掌扣过女孩纤细白皙的后颈,语气冷漠极了,
“张嘴,”
“-进去。”
第158章 “哭成这样。”
男人居高临下地淡睨着女孩,脸上冷漠,指腹却在暧昧地摩挲着她颈间细嫩皙白肌肤,沉声问,“会-吗?”
他修长冷白指掌控着那截纤细的脖颈,沈霜梨被迫仰着脑袋与谢京鹤对视。
一高一低间,谢京鹤俨然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这让沈霜梨感到很不舒服很屈辱,眉头紧锁着,眼神倔强又厌恶地死死地盯着男人的脸。
“你能不能不要再发疯了?把池……”沈霜梨倏地停顿了下,换了说词,“把他送去医院。”
名字都不敢叫了。
谢京鹤笑了,笑音凉薄,“跟人谈条件就要拿出诚意,求人该有求人的态度。”
话落,他大手将女孩的脑袋转到一侧。
透过透明的玻璃,沈霜梨看到满身是血的池砚舟被两个保镖死死地摁着两条手臂反剪在身后。
他整个人都被摁得几乎是跪在了地上,姿态狼狈不堪。
中途过来的时候,女生被送去了医院,而池砚舟被带了过来。
谢京鹤懒懒地勾唇,指骨明晰的手指亲昵温柔地替沈霜梨整理了下凌乱的发丝,嗓音轻慢慵懒难掩恶劣,
“取悦我,”
“折磨他,”
“选。”
“既然这么在乎他,那看看你能为他做到哪一步。”
“顺便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和态度。”
凝着玻璃房外面的池砚舟,沈霜梨终于知道谢京鹤口中的“还有点用”是什么意思了。
用池砚舟威胁她。
寒意窜遍四肢百骸,沈霜梨觉得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僵持了两秒,谢京鹤直起上半身,漫不经心地执起手机,在微信里面发语音。
“把池砚舟的腿打断——”
沈霜梨猛然直起上半身,伸手去抢谢京鹤手中的手机,声量拔高了好几个度,“不要!”
谢京鹤抬高手臂轻松地避开了沈霜梨的抢夺,歪头好整以暇地瞧她,“不要?”
沈霜梨绝望地闭了闭眼睛,唇瓣缓缓阖动,“……我选。”
她的嗓音在发抖。
谢京鹤眸中散开兴味,问,“选什么?”
“取悦你。”
话语落下,周遭的气压几乎是瞬间降低,空气仿若凝固成冰。
谢京鹤薄唇抿直,眸中没了玩味,呼吸沉沉,眼神发冷地盯着沈霜梨。
臂膀上伏着条条青筋,气得不轻,两秒后,谢京鹤嗤笑出声,“那就-。”
女孩漂亮的眸子里氤氲出潮湿的雾气,脸上再无倔强反抗的神情,身心俱疲,听到他的话,沈霜梨妥协地点头。
视线缓缓往下移动,随着垂眸的动作,一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睛处流出。
那颗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下来,转而支离破碎,透着凌虐。
谢京鹤半张脸都笼在黑暗中,垂着冷白眼皮,看着她的动作。
温热柔软的呼吸似轻盈的羽毛般喷洒过来。
男人撑在床面上的手渐攥紧成拳头,用力到指骨泛起青白色,那一刻的怒火达到了最顶峰。
女孩的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砸到谢京鹤的肌肤上,滚烫得灼人。
谢京鹤倏地一把拉开了沈霜梨,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玻璃房的门口,脸色阴沉得似在滴水,周身萦绕着浓重瘆人的戾气。
他一脚踹开玻璃门的大门,发出巨大刺耳的声响。
身后的沈霜梨低着头在咳嗽。
谢京鹤走出玻璃房后,大步径直走向池砚舟,声线阴冷,“松开他。”
保镖们听到指令,放开了池砚舟。
池砚舟抬头看向谢京鹤,怒骂道,“谢京鹤我操你妈的!”
谢京鹤过去,二话不说一脚踹向池砚舟。
砰的一声,池砚舟被踹趴在地,他痛得脸部表情扭曲,粗喘着气闷哼出声。
高大的阴影拢上来,谢京鹤来到池砚舟的面前。
池砚舟艰难地翻了个身,手肘撑起上半身,仰起头看向谢京鹤,朝着他吐出一口血水。
但因为谢京鹤站着,他192的身高,血水根本溅不到他的身上。
谢京鹤俯身,骨节分明的大手攥起池砚舟的衣领子,拳头裹着凛冽的风声一下比一下重地落到他的脸上。
臂膀上的肌肉随着动作紧绷偾张。
池砚舟抬起膝盖,猛地从后用力地顶向谢京鹤的后腰。
紧接着,拳头也挥了出去。
但受伤的池砚舟明显不是谢京鹤的对手。
很快,池砚舟被打得没有力气反抗。
谢京鹤完完全全就是把气撒到了池砚舟身上,直到池砚舟连爬都爬不起来,他才站起身,冷声吩咐道,
“送去医院。”
他俊美冷戾的脸庞上有一道鲜红的擦伤。
见状,保镖递来创可贴。
谢京鹤接过,捏着创可贴,送到唇边撕开,单手贴在了那道擦伤上,透出几分痞厉。
谢京鹤折返回玻璃房中,沈霜梨被锁在了里面,“谁带你逃跑,我就弄死谁。”
池砚舟就是一个例子。
即便是兄弟,谢京鹤也不会顾及情分心慈手软。
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脑子里充斥着池砚舟刚才被打的场景,沈霜梨内心饱受谴责煎熬,嗓音很轻,轻到风一吹就散,
“我不跑了,以后再也不跑了……”
艰涩的嗓音带着哽咽抽泣。
她没有生气地半阖着眼帘,脸色苍白,任由冰冷的眼泪在脸颊上划过。
身体累,心更累,这次,沈霜梨彻底妥协了。
谢京鹤大手抬起沈霜梨的下巴,对上女孩那双通红湿润又绝望的眸子,心脏突然似被针狠狠地扎了下般,泛起尖锐的疼痛。
他强忍着胸腔涌上来的剧烈躁意,“你就这么心疼他?”
居然为了一个野男人掉了这么多眼泪。
沈霜梨害怕谢京鹤再次迁怒池砚舟,吓得赶忙抬手擦眼泪,否认道,“我没有心疼他。”
闻言,谢京鹤的脸色终于好了一点点,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好脸色,俯首拦腰抱起沈霜梨。
女孩身上冰冷刺骨的温度穿透过来。
她的身体冷得似块冰。
谢京鹤皱眉,抱着沈霜梨大步走向大床,拉过被子满满地披在她的身上。
裹住,只留下一颗脑袋露在外面。
谢京鹤凑过去亲了亲女孩薄薄的眼皮,舔舐去她的眼泪,“不就是-了一下吗。”
“哭成这样。”
谢京鹤心里别提有多委屈难受了。
他顺着女孩的脸颊轻缓地往下吻,攫住那张柔软香甜的唇瓣,撬开牙关,攻势汹涌。
单手捧脸,薄白手背上鼓着令人脸红心跳的青筋。
男人睁着眼睛,睫毛黑长浓密,瞳仁漆黑锐利,一瞬不移地盯着面前这张苍白的小脸,亲眼看着她被亲得脸颊泛起粉意。
直到把她的身体亲得热乎起来才罢休。
谢京鹤眼神晦暗,敛下冷白眼皮,视线停在那张泛着晶莹的唇瓣上,嗓音嘶哑促狭,“宝宝,你的嘴巴好-。”
根本-不下。
也不会。
刚才-得他好疼。
要不是被气到,他根本不会让她做这事。
她为了池砚舟选择取悦他,好令人生气。
舍不得动她,只能出去打池砚舟撒气了。
但她刚才说以后不逃了,胸腔那股幽怨怒气又瞬间消散殆尽。
谢京鹤伸手揉了揉女孩的发顶,将她搂入怀里,贴在她的耳畔边安慰道,
“别哭了好不好,镜子是单面的,外面看不到里面。”
沈霜梨半阖着眼皮,湿润睫毛在白皙眼睑下打下一层浓重的阴影,脸上没什么表情,她张了张唇,
“什么时候回家?”
“我想睡觉。”
她嗓音低低,很轻,透着疲倦。
谢京鹤一顿,转眸看向沈霜梨,看着那张没有半点儿生气的脸,心头倏地一紧。
回到浅水湾,谢京鹤帮沈霜梨洗了澡。
女孩全程都很乖顺,任由他动作。
吹了头发之后,谢京鹤给她涂身体乳。
涂完身体乳后接着涂护手霜。
女孩穿着真丝睡裙坐在床沿上,身形纤细单薄,安安静静的,谢京鹤半蹲在她面前,大手轻握着她纤细白皙的手。
乳霜轻柔地涂抹在肌肤上,谢京鹤狭长的眼睛倏地眯起,盯着女孩那截纤细的腕骨。
她左手手腕内侧的浅色疤痕已经完全被祛掉了,肉眼完全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过一道伤疤。
那是沈霜梨当年自杀割腕留下的疤痕。
其实谢京鹤指尖捏着的根本不是什么护手霜,而是祛疤膏。护手霜什么的都是骗沈霜梨的。
她从来不提及她当年自杀的事情,而谢京鹤也从未过问,只是偷偷给她用最好的祛疤膏。
而现在,她的疤痕好了,不再需要祛疤膏,她不会再看到疤痕想起以往不好的事情。
这本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偏偏谢京鹤却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眼前不断地晃过玻璃房时那张苍白的小脸。
一股莫名浓烈的惊恐从心头蔓延开来。
谢京鹤捏着祛疤膏的手指紧了紧。
两秒后,他合上瓶盖,丢到床头桌上,骨感漂亮的大手覆在沈霜梨的后脑勺上,凑上去亲她。
谢京鹤半跪在床下,两人姿态一高一低,遒劲长臂揽过女孩盈盈一握的腰肢,用力地往前压,使她更加贴近自己。
亲了许久,谢京鹤漆黑瞳孔中燃起了一把暗火,仰着脸看她,嗓音嘶哑,“想-,姐姐。”
他握着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腹部,要她帮他脱衣服,“帮我脱。”
沈霜梨垂着眸子,看着蹲在她面前的谢京鹤,盯着那张脸看了两秒,视线才往下移。
纤细白皙的手指勾过男人的浴袍带子,轻轻一拉。
解开,浴袍瞬间松散开来。
她主动解浴袍带子的动作取悦了谢京鹤,男人满意地勾了下唇,再次勾过她脑袋吻上来,唇间溢出声音,
“姐姐你也渴望我的对不对?”
——姐姐你也爱我的对不对。
谢京鹤真正想问的是这句话。
池砚舟被两个身材魁梧的保镖死死地摁压住,被打得浑身是血。
令人作呕的铁锈腥味争先恐后地侵夺呼吸,沈霜梨瞳仁颤栗地看着池砚舟。
一双冰冷的大手摸上她的手背,谢京鹤强硬地逼着她握上了一条手臂粗的棍子,“握着。”
宽大掌心覆在她的手背上,谢京鹤掌控着她握着棍子的手,扬起棍子,动作狠戾地朝着池砚舟的双腿打了下来。
“啊——”一声凄厉尖锐的惨叫声响起,伴着骨头咔嚓断裂的清脆声响。
那声音几乎刺破了沈霜梨的耳膜,她眼睛刹那间瞪大,大脑一片空白,身体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谢京鹤带着她的手轻轻地晃了两下棍子,含笑的嗓音充斥着恶意,
“怎么办啊宝宝,他的腿是你亲、手、打、断、的、呢。”
——亲手打断的呢。
浓重的哭腔在卧室中响起。
谢京鹤被惊醒,醒过来的时候,低头一看,身前衣服全部湿透。
被沈霜梨的眼泪浸湿的。
微转眸看到怀中女孩的脸上,谢京鹤看到她双眼紧闭,却在不断地流眼泪。
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流眼泪。
是梦到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谢京鹤皱起眉头,眸光深沉,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抱了起来,掌心轻拍她脊背安抚。
第二天,私人飞机上,谢京鹤带沈霜梨出去玩。
抵达法国巴黎时,正好是晚上。
迪士尼城堡,33VIP专属烟花观赏区。
沈霜梨脑袋上戴了个米奇发箍,谢京鹤买的,给她戴的。
周围人山人海,嘈杂又热闹。
夜幕一片黑暗,城堡闪起梦幻光圈,刹那间,百发烟花迸射而出,似流星般拖曳着碎钻般的轨迹。
伴着海啸般的惊叹欢呼,烟花在夜空中迸溅炸开,绚烂多彩,几乎将整个夜空染亮。
女孩仰着脸,清澈的瞳孔中倒映着眼前这一幕璀璨光景,眸中却没有一丝儿波澜。
旁边响起声音,“姐姐,对着烟花许愿很灵验。”
沈霜梨闭上眼睛,双手合十许愿。
一会儿,沈霜梨睁开了眼睛。
谢京鹤捏了捏女孩柔软的指腹,“我许愿姐姐永远在我身边,你呢,许的什么愿,愿望里有我吗?”
“有。”
我许愿,我们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闻言,谢京鹤挑眉,漆黑眸中染上笑意,“什么愿?”
沈霜梨:“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谢京鹤笑了声,“行。”
他问,“开心吗?”
沈霜梨偏头看向谢京鹤,浅浅地弯了下唇,“开心。”
谢京鹤盯着女孩的眼睛,唇角笑意微微凝滞,唇线一点一点地抿平。
她的眼睛黯淡无光,她在笑,唇瓣在上扬,眼里却没有一丝半点儿笑意。
她根本就没有开心。
酒店,顶楼,巨大落地窗外夜色浓稠。
房间里安静,只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
百褶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房间笼在蒙蒙暗色中。
谢京鹤坐在床边,静静地凝着女孩素净的睡颜,冷白眼皮低敛,不知道在想什么。
谢京鹤以为只要把人锁在身边就好,不开心就带她出去玩,她总能被哄好的。
但这次,他好像失策了。
沈霜梨,哄不好了。
她不开心,一点儿都不开心。
他们的距离好像变得很远很远。
原来人在他身边不是最重要的,她开心快乐才是最重要的。
谢京鹤看了她好久,直到手机传来震动声才将他思绪唤回。
谢京鹤拿起手机出了外面。
摁下接听键,那边问,“少爷,楼昭确诊精神分裂症,送精神病院还是?”
谢京鹤脸色没变化,“疯了?”
“嗯,疯了,而且疯得不轻。”
“关牢里。”
说完,谢京鹤挂断了电话。
沈霜梨一觉睡醒,发现谢京鹤染了个粉毛。
餐桌上,沈霜梨在吃早餐,谢京鹤看着她吃,自己不吃,也不说话。
很诡异。
几天后,沈霜梨才知道原因。
谢京鹤抱着她在腿上接吻。
接吻、床事,谢京鹤向来都是占上风的。
会哄但绝不停。
喜欢把人吻到窒息。
沈霜梨喘不过气,往后退,他追逐上来。
不经意间她咬到了个东西。
抱着她的男人低哼了声,粉毛下,那双黑润眸子泛起湿漉漉的薄红,眸色委屈,看着很娇,
“坏姐姐,你咬到我的舌钉了,好疼……”
口吻似在控诉。
染了粉毛那天后,他很少说话,也不再接吻,平时一天起码要嘬嘬嘬地亲个一百回。直到今天,他才重新开始吻她。
她以为谢京鹤要腻了。
原来不是。
是因为他打了舌钉。
谢京鹤问,“宝贝,知道我为什么打舌钉吗?”
“不知道。”
“服务你。”
男人薄唇轻扬,笑得痞坏,“试试舌钉面壁思过。”
碎银般的落日霞光倾洒在成片成片的郁金香花田上,
轻风掠过,成千上百朵郁金香接踵摇曳,掀起彩色的浪潮,美到叫人窒息。
清甜淡雅的花香随风争先恐后地侵入鼻腔,沁人心脾。
沈霜梨看着眼前浪漫美景,心里却是掀不起一丝儿欢跃。
很平静,内心似一汪死水。
似乎又回到了重度抑郁那段时间,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腰间拦过一条遒劲结实手臂,谢京鹤搂入沈霜梨到怀里,低头噙上她温软唇瓣。
夕阳西下,郁金香前,相拥接吻。
男生身形凛冽颀长,衬托着女孩身形很纤细娇小,两人看着非常养眼。
无论从哪一方面看,他们都像对缠绵的爱人。
唇瓣分离的时候,谢京鹤坏心地故意吮出很重很响的“啵”的一声声响,俯首在沈霜梨耳畔,懒懒散散地笑了一记,
咬字缱绻暧昧,“郁金香哪有姐姐的浴巾香。”
相似小说推荐
-
灵能侦探萩原柿子(空若浅雪) [BG同人] 《(综漫同人)灵能侦探萩原柿子》作者:空若浅雪【完结】晋江2024-5-22完结 总书评数:380 当前被收藏数:3...
-
她有点甜(北方有酒) [现代情感] 《她有点甜》作者:北方有酒【完结】晋江2023-1-30完结 总书评数:276 当前被收藏数:2926 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