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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碎春潮(煎bing果子)


沈霜梨跟着他动作低下头。
她看到。
两条抽绳圈圈缠绕在手指间,丝丝缕缕间勾出几分旖旎色情。
抽绳缠到底时,谢京鹤手指倏地用力往下一拽——
耳畔便响起男人玩味恶劣的嗓音,
“自己玩给我看。”
下一秒,他另一只手撩起沈霜梨的上衣,送到她唇边,
“---。”
沈霜梨瞪圆了眼睛,眸中惊愕不已。
“听不懂么。”
谢京鹤好心解释,“----。”
鹿川泽和池砚舟还有鹿无忧在组局喝酒。
池砚舟疑惑道,“谢京鹤干什么去了?这段时间约来喝酒一次都不来。”
鹿无忧,“霜霜生病了,估计在家里照顾霜霜吧。”
池砚舟瞬间紧张了,一连三追问道,“霜霜生病了?生什么病呀?严不严重啊?”
鹿无忧睨向池砚舟,皱着眉头,表情复杂带着探究性,“干嘛,你不会又想撬墙角吧?”
池砚舟不满地啧了声,“思想放干净点好吗,我这是在关心朋友。”
“朋友生病,我多问两句怎么了。”他理直气壮。
鹿无忧,“你最好是。”
“霜霜到底怎么了?”池砚舟又问。
“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周多了。”
池砚舟一听,瞬间觉得不对劲了。
什么病要请假这么长时间?如果是大病,他这边应该会收到点风声,但现在,什么消息都没有。
太不对劲了。
一个想法在脑子中划过,谢京鹤不会又将霜霜囚禁起来了吧?
这时,鹿川泽的声音响起,“池砚舟,你少管闲事。”
兄弟情好不容易修复的,他可不想再看到自己要好的两个兄弟为争一个女人不顾昔日情面大打出手。
浅水湾。
阿姨过来做饭。
但这次她没有直奔厨房,而是来到了谢京鹤的面前。
“少爷,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说。”
谢京鹤掀眸看向阿姨。
“池少爷收买我想要我塞一张纸条给霜霜小姐。”阿姨将纸条递送到谢京鹤的面前。
谁才是给她发工资的老板,阿姨心里记得清清楚楚。
谢京鹤眸中划过一抹冷意,接过纸张,打开。
上面用钢笔写着一行文字——
【霜霜,你又被谢京鹤囚禁了?】
上面的字清楚地映入瞳眸,谢京鹤眸色更冷了。
谢京鹤将那纸张折叠回去,声线听不出喜怒,“我又不是霜霜小姐,给我做什么。”

晚餐做好后,沈霜梨也没有下楼吃,从迈巴赫下来后就一直缩在卧室内。
卧室门响起规矩礼貌的三声敲门声,阿姨喊,“霜霜小姐,我给您送饭来了,方便开一下门吗?”
卧室门隔音好,关着门在里面几乎是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的,但那敲门声可以听得到。
谢京鹤进来不会敲门,这说明外面的人不是谢京鹤。
沈霜梨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穿鞋走向卧室门口打开门。
见到了给她送饭的阿姨。
沈霜梨温声道,“阿姨,我没有胃口,不吃了。”
阿姨脸上漾起笑,慈眉善目的,“不吃饭怎么行,多少吃点,不然对胃不好。”
阿姨温柔的嗓音似春风般稍稍治愈了沈霜梨的坏心情,她弯了下唇,“好,那我吃点。”
交接盘子过程中,什么东西同时塞到了沈霜梨掌心内。
沈霜梨一顿,低眸看去,是一张纸条,忽地抬头看向阿姨。
阿姨什么都没说,只是对她笑了笑。
卧室门关上后,沈霜梨根本没有心思吃饭了,偷偷地看了纸条。
是池砚舟叫阿姨塞给她的。
池砚舟知道她被囚禁了?
怎么知道的?
这会不会是谢京鹤的圈套陷阱?
平时都是谢京鹤亲自上来喊她吃饭的,而今晚却是叫阿姨上来给她端饭的。
沈霜梨心里不安,思忖之际,开门声响起,她被吓了一跳,手指抓皱纸条塞入沙发角落处。
随后拿起筷子吃饭。
谢京鹤关了门,走过来,“阿姨给你送饭就吃,我抱你下楼吃饭就不吃是吧?”
‘抱你下楼吃饭’是说平时,沈霜梨会以绝食抗议,但谢京鹤有他的办法让她乖乖张嘴,每一顿都要吃饱饱。
沈霜梨没看谢京鹤,声线清冷,“我想吃不行吗?”
谢京鹤挑眉,“行,姐姐多吃点。”他来到她身边,一把抱起她在自己腿上坐着,手指恶意地捏了把女孩腰间软柔,
“胖点抱着舒服。”
嗓音戏谑,“就姐姐现在身上二两肉,晚上不得又被我.晕过去。”
“……”
空气阒寂了几秒。
谢京鹤凑过来亲了亲沈霜梨的头发,嗓音有点哑,“今天有人偷袭我,姐姐提醒我小心,是不是还在意着我爱着我?”
“这是两码事,我不希望你受伤出事,但并不代表着我想留在你身边。”
她希望,他们生生不见,岁岁平安。
沈霜梨不知道这是不是谢京鹤给她布的陷阱,根本不敢有举动。
直到池砚舟按耐不住找上门蹭饭。
蹭饭是假的,探情报是真的。
“谢京鹤,我卡被停了,给我蹭个饭。”池砚舟嗓音大喇喇,语气与平时无常。
谢京鹤大方地将他放了进来。
午餐做好后,阿姨上楼把沈霜梨叫下来。
刚到环形楼梯处,一道响亮的喊声响起,“霜霜。”
沈霜梨意外地一怔,循着声源处往下看,见到了坐在客厅内的池砚舟。
看到女孩看过来,池砚舟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抬起手臂摆了摆。
而客厅内没有谢京鹤的身影。
想到那张纸条,沈霜梨加快脚步下楼。
走近,池砚舟压低声线小声地道,“霜霜,你怎么不给我回纸条啊?”
还贴心地补了句,“谢京鹤去接电话了。”
让沈霜梨不要害怕。
原来,那纸条真是池砚舟叫阿姨给她塞的。
阿姨正在厨房内忙碌,沈霜梨走向厨房帮忙,脑子里不断地响着池砚舟的话。
池砚舟信誓旦旦地说,他有办法,这次一定能逃掉。
他说,他送她出国,不用买机票,直接坐私人飞机,去A国,送她去留学的维罗纳大学。
池砚舟说得实在是太令人心动了……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
偌大安静的客厅中响起“咚”的一声声响,谢京鹤被迷晕倒在餐桌上。
沈霜梨呼吸放轻,紧紧地看着面前的一颗脑袋,处处透着小心翼翼。
等待几分钟,谢京鹤依旧没动静,沈霜梨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下来。
阿姨帮忙开门,池砚舟承诺阿姨事后会给她一笔钱并且送她平安离开。
加上阿姨长得温柔善良,一看就不像是撒谎心思深重的人,池砚舟这个缺心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彻底信了。
别墅外停着两辆车,沈霜梨上了其中一辆,这辆车将会前往机场。
另一辆则是池砚舟开,开往机场的反方向,车上还坐着一个身形跟沈霜梨有七八分相似的女生。
如果路上发生堵塞,抵达机场的时间会被延长,时间过长,药效消散,谢京鹤可能会醒过来。
这时候,池砚舟就会按计划开车带着身形和沈霜梨有七八分相似的女生开往机场的反方向。
声东击西,为沈霜梨抵达机场争取时间。
车子即将启动的时候,池砚舟喊了声,“霜霜。”
那喊声包含着别样的情绪。
沈霜梨一顿,闻声侧头看过去。
池砚舟唇角勾起一抹笑,真诚道,“一路平安。”
沈霜梨弯唇,“谢谢你,池砚舟。”
池砚舟唇角弧度加深,“不客气。”
车子启动开往机场。
车内,沈霜梨打开了池砚舟给的包。
包里面有池砚舟花钱走后门给她办的身份证,护照,还有一张…多出的银行卡。
银行卡上面贴着一张可爱的便利贴——
这里面有一笔钱,你不嫌弃的话就拿去用,密码是123456^_^
沈霜梨抿唇,在心里对池砚舟道了遍谢谢。
随后将银行卡拿出来递向坐在前面副驾驶位上的保镖,“这银行卡麻烦帮我还给池砚舟。”
池砚舟吊儿郎当地倚靠在流畅的车身上抽烟,圈圈白色烟雾吐出,黑眸盯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子,脸上不是很开心。
这可能是他和沈霜梨的最后一面呢。
但没关系,霜霜能开心自由就好。
想着想着,池砚舟手轻抵额头为自己着迷。
他可他妈的真是太伟大了。
余光下,不经意地看到别墅大门那儿有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来。
意识到那身影是谁,池砚舟不由得骂了句脏话,“操。”
那狗屁庸医给他卖的假药呢??
这才几分钟,谢京鹤这么快就醒了?!
来不及多想,池砚舟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
车窗心机地大开着,从谢京鹤的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车后排内,可以看到那和沈霜梨有几分相似的女生。
通过后视镜,池砚舟看到一辆豪车追上来。
上当了。
谢京鹤可真笨。池砚舟在心里吐槽。
大概二十分钟,沈霜梨可以到达机场。
只要他拖够时间就好。
想着,池砚舟踩紧油门。
十八分钟后,沈霜梨一路顺畅地抵达私人机场。
下车,往停机坪上一扫。
一架私人飞机前站着一排黑衣黑裤、身形高大挺拔的男人,压迫感很强。
站在最中间为首的男人漫不经心地转身。
那张熟悉的脸让沈霜梨瞳孔放大,呼吸骤然停滞。
这时,另一辆豪车刹车停下发出闷重声响。
沈霜梨看过去——
车门打开,池砚舟和那女生被拖拽下来。
谢京鹤狭长漆黑的眼眸锁定沈霜梨在脸上,眸底浓稠似泼墨,他似笑非笑,问,
“逃去哪儿?”
“姐姐。”
沈霜梨无意识地连连后退,差点连站都站不稳。

“算算账?”
那笑却不达眼底,带着森然的寒意,看得沈霜梨毛骨悚然,遍体生寒,嗓子艰涩发不出任何声音。
池砚舟被两个保镖死死地按着两条手臂反扣在身后,大喊出声道,“谢京鹤你他妈有种冲我来!别动她!”
听到声音,沈霜梨猛然看向池砚舟。
不能连累了池砚舟和那个女生。
沈霜梨看回到谢京鹤脸上,主动揽责,声线细紧坚定,“谢京鹤,你别动他们,是我自己要逃的,跟他们没关系,你要动就动我。”
谢京鹤轻慢地笑了声,散漫的嗓音透着戏谑,“动你多没意思啊,动他们才有意思不是?”
他转了转脖子发出清脆声响,懒懒地命令道,“给我打。”
身材魁梧的保镖得到指令,握紧拳头送到唇边呵了两口热气,紧接着一拳狠戾地打在池砚舟的单只眼睛上。
池砚舟痛得大叫了声,上半身被强劲的冲击力弄得直往后摔去。
紧接着又是利落的一脚,正中腹部,池砚舟被踹翻在地。
闷重瘆人的巨大碰撞声响传入耳畔,听起来令人心惊胆战,沈霜梨呼吸发紧,不由得地拔高声量,
“谢京鹤你住手!”
谢京鹤非但没停手,反而再次命令道,
“女的也给我打。”
池砚舟维护道,“谢京鹤你别动那女生!跟她没关系,是我找她来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这么说,她是无辜的咯?”
谢京鹤唇角弧度加深,嗓音带着明晃晃的恶意和坏,“那更加打了,是你连累无辜的人挨打。”
这么一来,池砚舟心里肯定会自责内疚,从而身心都受到了折磨。
保镖拖来女生。
保镖长得凶神恶煞的,女生被吓得眸中噙泪,连连求饶道,“能不能放过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眼见着保镖就要对女生下手,沈霜梨没多想直接冲了过去,尖声道,“你们放开!不许打她!”
谢京鹤一把扼住了沈霜梨纤细的手臂,冷白手背上迸着青筋,单手将人轻而易举地拽了回来。
沈霜梨用力地甩开手臂,“谢京鹤你放开我!”
谢京鹤脸色冷漠,遒劲修长的手臂强势地压过女孩纤薄的肩膀,从身后绕到前面,森白分明的手指捏住沈霜梨秀窄的下巴,迫使她看向女生和池砚舟那边。
谢京鹤俯首,薄唇亲昵地啄了啄女孩小巧皙白的耳朵,语气温柔幽冷,“他们的惨叫声好听么宝宝。”
从远处看,两人像缠绵悱恻的爱人般在耳鬓厮磨。
女生和池砚舟被保镖们围着打,惨叫声混杂着拳拳到肉的骇人声响。
耳边听着声音,瞪大的瞳孔中清晰地倒映着眼前这一幕。
池砚舟被打得吐了一口浓稠鲜血,地上的鲜血刺激着沈霜梨大脑的每一寸神经,单薄的身子在剧烈地发抖。
沈霜梨嘶吼出声,“谢京鹤你叫他们住手!住手!”
她剧烈挣扎,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但谢京鹤的力道很大,手臂似铁般死死地桎梏住她,根本挣脱不开半分儿。
男人在她耳畔边轻轻地笑出声,嗓音透着几分玩味,“看着他们因为你被打是不是很有意思?”
“一个人的逃跑,两个人的遭殃。”
沈霜梨浑身发冷,胸口急促地上下起伏着,知道自己敌不过谢京鹤,她便主动认错求饶道,
“谢京鹤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逃跑了,你叫他们住手,再打下去,他们会死的!我求求你……”
“我不会再逃跑了,我会好好待在你的身边哪里都不去,什么都听你的,你叫他们住手好不好?”
一遍又一遍的祈求却换不来男人的同情心,他只道了两字,“晚了。”
谢京鹤觉得他之前就是太心慈手软了,才会让沈霜梨一次又一次地想方设法想要逃离他。
这一次,他要将沈霜梨心里逃跑的想法彻底扼杀掉。
纤长睫毛不断地抖动,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缓缓握紧成拳头,用力得指骨泛起青白色,沈霜梨倏地侧身,出其不意地一拳打向谢京鹤的脸侧。
而谢京鹤没有任何防备地挨了这一拳,俊美脸庞被打到侧到一边。
沈霜梨平时跟着谢京鹤一起健身,手劲还蛮大的。
钝痛传入神经,谢京鹤顿了两秒,舌尖发痒地抵过后牙槽,偏回脸,眼神阴森冰冷地盯着沈霜梨,讥诮地冷嗤出声,
“用我教你的防身术对付我,你觉得你能赢?”
沈霜梨不想跟他对峙争论什么,只想快点过去阻止那场殴打,手臂屈起,狠狠地肘击在谢京鹤的胸膛上。
与此同时,她抬腿,膝盖往上重重地踢。
余光瞥到女孩的动作,谢京鹤眼神一凛,眼疾手快地侧身躲开,语气带了点儿咬牙切齿的意味,“踢坏了,你用什么?”
什么深仇大恨啊。
居然想废了他。
他这一躲,压在女孩肩膀上的手臂便松懈开,沈霜梨趁机用力一把推开了谢京鹤,转身跑向池砚舟。
乌黑柔顺的发丝随着转身动作在空气中荡开一道凛冽的弧度。
沈霜梨没看到,她身后的谢京鹤看着她的身影,眸色冷得不成样子。
沈霜梨率先冲向女生那边,“住手!你们不许打了!”
女生蜷缩着躺在地上。
沈霜梨想撞开保镖护住女生,但还没跑到那里,一圈灼热的温度便覆上手腕处,紧接着是一道强劲不容抗拒的力道袭来。
谢京鹤单手一把将人往回拽。
沈霜梨被拽得身形踉跄,叫了声,“啊——”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炙热汹涌的吻便不由分说地堵了上来。
男人宽大的掌心掌控在沈霜梨尖细的下颌上,指腹紧着力道抬起她的脸来强制接吻。
吻得又急又凶,那阵势似乎要将沈霜梨生吞活剥掉。
当着池砚舟的面,在宣布主权。
保镖抬起池砚舟鼻青脸肿流血的脸,迫使他看向两人接吻。
看他们——
沈霜梨厌恶地拧眉,双手抵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用力地推搡,拼命地挣扎、拍打着,唇间发出含糊不清的抗议声,却是无济于事。
推不开,沈霜梨便寻找机会张口狠狠地咬在谢京鹤的嘴唇上。
谢京鹤吃痛皱了下眉,松开了沈霜梨。
“啪”的一声,沈霜梨抬手狠狠地甩了谢京鹤一巴掌,怒斥道,“神经病!”
他被下迷药被她联合外人一块算计,刚挨了一拳,现在又挨了一巴掌,还被骂神经病。
谢京鹤冷笑,狭长黑眸中迸溅出锋利的冰渣子,冷声道,“把人带回去。”
随后单手勾过沈霜梨的腰肢,一把将她杠到肩上。
沈霜梨挣扎,双手不断捶打着谢京鹤,“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你把他们送去医院!”
谢京鹤没惯着,抬掌。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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