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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重生十年后(雪木春华)


“奈奈。”
男人打开帘子进来,坐在床边扶起她,眉眼有些忧色。
“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他初次尝试,恐失了分寸。
陆瑾画摇摇头,手按在酸胀的肚子上。
累,困,还有些饿。
定了定神,她突然问道:“陛下,我会怀孕吗?”
燕凌帝盯着她,温声道:“朕昨日饮了避子汤。”
他的奈奈年岁尚小,若过早怀孕,定会伤及身体。
陆瑾画彻底放心了,又躺回床上。
浑身有种前一天跑完八百米的感觉。
怕她心里不舒服,燕凌帝解释道:“奈奈,等过几年我们再要孩子。”
陆瑾画笑了笑:“我也是这样想的。”
得知慕容慧来等了她一天,陆瑾画感觉很不好意思,第二天起来便去找她了。
慕容慧嘀咕了一晚上,还派人送了许多补品去,此刻见她面色红润,瞧着也不像生病的样子。
“阿瑾,皇兄说你昨日身体不适,是生病了吗?”
陆瑾画被茶水呛到,脸都飘起了红云。
“是……是,舟车劳顿,确实有些不舒服。”
慕容慧满脸担忧,“啊,我还说叫你出去玩呢,过几天就是坊间的七夕节,晚上有花灯夜市,这几天就在预热了呢。”
陆瑾画坐起:“这必须得去啊。”
以前对这些节日没什么感觉,谈恋爱就不一样了,该玩就得玩。
“那太好了。”慕容慧兴奋起来,“我已经叫人定了一桌子菜,到时候吃完饭,就去看花灯。”
陆瑾画一一赞同,委婉道:“陛下应该会和我们一起去。”
慕容慧瞬间噤声。
这和上班有什么区别?
见她脸色不对,陆瑾画突然想到另外一回事。
“我记得国师也来行宫了,七夕节你们要一起过吗?”
慕容慧抿唇,摆手道:“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阿瑾你想多了。”
陆瑾画:“?我想多了?”
嘴子都吃上了,她还想多了?
慕容慧笑得腼腆,显然也被看得不好意思,囫囵扯过话题。
“可惜清玉不在。”
不然七夕就能一起玩了。
陆瑾画捡了碟子里的果子吃:“清玉现在是事业强人,哪有时间跟你我玩乐。”
慕容慧叹气:“说得也是。”
能像她这样坐吃等死一辈子的人太少了。
一边咸鱼,一边又觉得心慌,她忙问陆瑾画。
“阿瑾,你应该不会像清玉那样去搞事业吧?”
废物三人组只剩她一个废物,那怎么行?
“我能有什么事业。”陆瑾画又吃了个果子,安慰道:“在陛下身边,我还能做什么。”
又不能跟他抢皇位。
慕容慧轻轻舒了一口气。
回宫后,陆瑾画与燕凌帝确定了七夕行程,不是她见色忘友,而是国师主动找来,说七夕想单独和慕容慧出去玩,望她成全。
下了圣旨后,这些人全拿对待国母的派头对她。
七夕这一日,为了逛花灯夜市,燕凌帝放下了所有行程。
二人之间的正式约会并不多,帝王日理万机,许多时候,都是她在玩,自己在一旁处理政务陪着。
而这次,是真正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收拾完行色匆匆到陆瑾画的院子,只有碧春一人在收拾东西。
“陛下,姑娘说她在过仙桥等你。”
燕凌帝一愣,居然不和他一起出门。
他牵了马,一路从连城山庄到城内的过仙桥赶去。
天色已经擦黑,路边许多小摊都支了起来,各色花灯旋转着。
到了内城,连马也不能进了。
人流涌动,往一个方向去。
“千机大师的灯谜大会开始啦!”
“今年的一等奖是获得他亲手做的机关!”
气氛顿时热烈起来,更多人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燕凌帝独自往反方向走着,一股别样的感受充斥着胸臆。
或许是人太多,也或许是和她分离的时间太长。
离目的地越近,人反而少了许多,街边的摊贩叫卖着,也有许多推出猜灯谜赢花灯的活动。
他来不及多看,行色匆匆到了过仙桥。
远远便瞧见一行人,挤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
定眼看去,陆瑾画站在中央,笑眯眯的,而慕容慧和国师也在一旁,罕见的没有吵架。
姚正兴捋了捋胡子,指指点点不知在说什么。
鸾仪卫一群人更是个个瞪大了眼睛,看起来有些惊讶。
瞧着他们如此熟稔,燕凌帝内心涌起了微妙的醋意,他快步走过去。
见他过来,人群哄一声散开了。
众人纷纷朝他低头。
陆瑾画拍了拍手:“今日在外面,大家不必拘礼,都好好玩自己的去吧。”
下了圣旨,众人对她的话言听计从。
燕凌帝行至陆瑾画身边,拉住她的手。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似乎都想笑又不敢笑。
陆瑾画拉住他:“陛下,猜灯谜那边人太多,我们去西边玩,听说那边吃食多。”
燕凌帝轻轻点头,又听她问:“陛下喜欢哪种款式的灯,我也去买两盏来。”
“选些你喜欢的款式便好。”燕凌帝捉住她:“朕去。”
陆瑾画从善如流地点头:“好吧,我在这等你,我要莲叶的和百凤彩灯。”
燕凌帝顿了顿,这才点头。
“好。”
他往另一个摊子走去,没走几步,身边出现一乔装打扮之人。
定眼一看,是不知何时伪装来的周睿。
周睿做贼心虚,朝他悄悄拱手:“陛下,属下可是冒死前来通知您的,陆姑娘今晚,给您准备了惊喜。”
燕凌帝顿了顿,既是惊喜,想必是不想让他提前知道的。
正打算阻止他,又听他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燕凌帝:?
陆瑾画一个人站在路边,周围好像形成空气隔层,如花似玉的面容引得整个人在发光一般,路过的人都忍不住看她几眼。
本就是七夕节,见她一个人,有些男子羞赧地走上前,递给她花灯示好。

燕凌帝面色一凉,眼神催促周睿,后者很快解释清楚。
他拧紧了眉头, 三两步回去, 将花灯塞进小姑娘手里,复而抓住她的手。
“久等了。”
陆瑾画摇头,也由他拉着手。
见许多人目光遗憾地扫过他们,接着不敢再看, 燕凌帝眼中掠过笑意。
穿过二仙桥, 去了陆瑾画说的吃食很多的西边。
这边景致更多,虽然不如内城热闹,但相约一起游玩的恋人却不少。
拎着彩灯肩并肩走在路上, 满脸羞怯。
若遇上心仪的男女,对方未拿彩灯的,可见是没有心上人, 自己也可上前搏一搏。
燕凌帝一手拎着灯, 一手拉着小姑娘,想到待会的惊喜,心中有些好奇, 更多的是喜悦。
不止是周睿, 他也闻所未闻。
陆瑾画目光扫过四周, 人越来越少, 河上漂流的花灯却越来越多。
她道:“我们也去放一盏吧, 听说许愿可灵了。”
燕凌帝看了眼河上密密麻麻如流水般倾泻而下的烛火,又联想到今日七夕,知道这大多是些眷侣一起许下的愿望。
奈奈想要什么,直接与他说便好, 不比这一盏河灯灵?
心中虽然这么想,但他心知不能拂了小姑娘的意,温声道:“好。”
河边支了不少摊子,光是花色都让人挑花了眼。
陆瑾画将愿望写在上面,让灯顺着河水飘下。
耳边传来声音:“奈奈许了什么愿?”
陆瑾画盯着飘远的河灯看了半晌,忍不住回头看向他:“陛下待会儿就知道了。”
燕凌帝一顿:“为何?”
陆瑾画皮笑肉不笑:“周睿已经把我那盏捞起来了。”
晚间黑漆漆的,但河边挂了许多灯,陆瑾画这辈子视力又不错,一眼便看见许多人在下游捞灯。
燕凌帝轻轻抿唇,这蠢货。
叫他做些事也不知收敛,人还没走就跑去捞了。
他没否认,只是移开话题道:“奈奈想如何罚他?”
陆瑾画盯着他看了会儿,叹道:“罢了。
“或许他太好奇我的愿望了吧,也不是什么大事。”
大片大片花灯顺水而下,许多人向恋人倾诉着心意。
陆瑾画见时机差不多,从怀里摸出早准备好的盒子。
瞥见她的动作,燕凌帝睫羽轻轻一颤,惊喜要来了。
细细密密的紧张爬上心脏,胸臆间布满了甜意。
他忍不住看向那方方正正的盒子。
“这是什么?”
陆瑾画笑了笑,啪嗒一声打开盒子:“我跟师傅学了好久,才打了这一对出来。”
两枚由优质黄金制成的对戒静静躺在盒子里,特有的金属光泽搭配朴素纹理,显得沉稳而典雅。
是她亲手做的。
燕凌帝眸中情绪翻涌,很快又被压下。
他温柔看向小姑娘:“指环?”
陆瑾画也忍不住欣赏了一番,越发觉得自己在这方面有天赋。
“也可以这么说,但我更喜欢叫它戒指。在我记忆里,成婚时,男女互相为对方戴上戒指,代表永远的爱和心意相通。
“也代表承诺与忠诚,小小一枚戒指,表示二人愿意将下半辈子永远捆绑在一起。”
解释完,陆瑾画看向燕凌帝,心中也有一丝紧张。
“陛下,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你愿意与我携手同行,不离不弃,共度风雨直至世界尽头吗?”
河边诉说心意的人那么多,他们站在暗处,无人能注意到。
周边嘈杂,燕凌帝听见自己巨大的心跳声。
他说不清这种感觉,好似从未有过,连登基时,胸臆都未发出过如此剧烈的回响。
瞧见小姑娘认真的面色,他也肃容道:“我愿意。”
陆瑾画再次露出笑意,拿出一枚戒指替他戴上。
“戴上戒指,陛下的人和心都被我牢牢套住了,接下来枯燥无趣的几十年时光,陛下身边只能有我一个。”
她欣赏了一番,伸出右手:“该你了。”
燕凌帝给她戴上戒指,温声道:“奈奈也被我套住了。”
他喜欢这个说法。
燕凌帝温柔抬眼:“奈奈身边也只能有我一个。”
陆瑾画没注意他说了什么,又忍不住欣赏一番,越发觉得这金戒指也颇有韵味。
和其他人约定好了,这时候应该放烟花,然后拥吻。
巨大的彩色花朵在天空炸开,让她瞬间回神,下一瞬,便被男人勾进怀里。
他先吻过来。
陆瑾画愣了愣,又渐渐沉溺。
结局一样就行。
不知吻了多久,陆瑾画被巨大的起哄声吵回思绪。
她被人按进怀里,遮住了大半面容。
她回过头,看见早应该在东街放烟花的一群人站在路边,像猫见了耗子似的散开,徒留腿脚没那么利索的姚正兴,跑得最慢。
慕容慧拉着国师跑开了,撒丫子跑得比谁都快。
隗达收起看热闹的笑容,喘着气解释:“老臣是关心陆姑娘,清玉每回来信都要问她的。”
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挂满了笑意,当然,也有没笑的。
容逸臣站的远远的,与她对视,便落寞地转身走开了,身后很快跟上一道影子。
陆瑾画转过头,问燕凌帝:“陛下给他与萧采盈赐婚了么?”
“未曾。”
燕凌帝拧眉。
“她没有办好自己的事,还让你置身险境。”
陆瑾画摸了摸鼻子,这不是说话不算话么。
她摇了摇男人的胳膊,“我们去吃东西吧。”
二人走后,河边的阴暗处,出现一道黑色身影,他拎着灯,静静站在那里,不知看了多久。
许多小姑娘扫过他的面容,想要上前,又见他拿着灯,眼中满是遗憾。
想来,她过得很好。
裴硕转过身,朝反方向慢慢离开。
远远看见两道交织的身影在吵架。
“容逸臣,她将为国母,你这样会害死她的!”
绯衣男人站定,冷冷甩开她。
“本相怎样了?”
萧采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吵得多了,她都觉得脑子疼了。
可她不想要这样。
她时不时会做一个梦,梦里,容逸臣是一人之下的摄政王,她是他唯一的妻。
虽然相爱之前,他们经历了千辛万苦,容逸臣才忘掉那个女人。
可结局总是美好的。
梦终究是梦。
萧采盈抿紧了唇,低声道:“陛下封你为左相,是要你为民、为大燕竭心尽力,也是要你做她的后盾,你何必这样念念不忘?”
容逸臣嘲讽地看向她。
“本相需要你来提醒?萧采盈,看不清现状的人是你,你如何能活到今日?当初从异族手中逃出来的仆人,护主不力自尽的有多少?陛下未追究你的罪过,你还不知足吗?”
萧采盈脸色更难看了。
她当然知道。
在於中时,陆瑾画还是被那群人抓走了,因此陛下没有如约赐婚,她也不想去追究什么。
她张了张嘴,声音低了不少。“可你就算这样等着,她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你说得对。”容逸臣吐出一口浊气,脸上似带着释然,“就算她不会正眼看我,我也不会娶你。
“将来我或许会爱上别人,爱上任何一个人,但那个人,绝不会是你。”
被心爱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内心再如何强大的人也忍不住了。
萧采盈鼻子一酸,眼中溢出泪水。
“为什么?”
凭什么?
容逸臣面容复杂地看着她,冷淡道:“因为你这张脸。
“你现在不介意,以后也不介意吗?
“就算勉强在一起,你我之间产生的任何感情,永远也无法纯粹。”
而他,更不会为陆瑾画培养出一个祸端。
今封侯拜相,位列文官一流。
他的妻,便是左相之妻。来日若产生囫囵,就算是一国之后,也得头疼几分。
萧采盈捏紧了拳头,看着他潇洒离去。
容逸臣的话,她如何不明白。
就算在梦里,那样美好的梦,她也会时常痛苦。
他爱的是自己,还是爱这张肖似白月光的脸。
陆瑾画与燕凌帝在一起时,难道就不会介意这个吗?就算燕凌帝如何宠爱她,二人之间,也还夹着一个西山太子妃呢。
他们真能做到毫无芥蒂地心意相通?
慕容慧拉着国师跑到暗处,累得满头大汗。
但她很开心,原来镇定如阿瑾,恋爱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害羞啊。
她捧着肚子笑了一会儿,转头一看燧我,对方白发打理得一丝不苟,正挑眉看着她。
慕容慧收了笑意,叉起腰:“本公主可未给过你一分好脸色,下次不要去阿瑾面前编排本公主了,知道吗?”
“我何时编排你了?”
“若不是你胡说八道,阿瑾怎么会问我有没有在跟你交往?!”
燧我并没有回答她这句话,只是静静道:“陛下即将为你我赐婚了,成婚后,你是和我一起住太极宫,还是希望我陪你去封地?”
慕容慧瞪大了眼睛,惊恐道:“赐婚?!”
燧我点点头:“还是随你去封地吧,如今国泰民安,大燕也不需要我了。”
慕容慧:“那我的十八个面首怎么办?!”
燧我看向她:“全部遣散。”
“不行!”
“有我,公主还不够?”
“本公主乃千金之躯,区区一个国师算什么……”
炎热的夏日过去,便到了秋后问斩的时候。
今年可是热闹了,除了太后母家张家,还有通敌判国的宋家。
宋勇良与宋诗柔在牢里已经撞墙自尽,无法承受这份屈辱。
宋传磊行尸走肉般被押出来,密密麻麻的犯人跪在午门外,百姓挤在外头,宫女太监挤在里头,听大内总管李福全宣读他们的罪行。
耳边全是哭声,叫骂声。
骂他爹的,骂姐姐的,骂他的。
宋传磊头越垂越低,他是笨,做不到像父亲和姐姐那样赴死,自戕太恐怖了,还是等着上刑场吧。
可如今跪在这里,接受百姓的唾骂,烂菜叶子夜香被撒到身上时,他又觉得难以忍受。
早知道这么痛苦,还是在牢里撞死最好。
“天杀的宋勇良,天杀的宋家人!你们害惨我了,害惨我了啊……”
一道更大的哭声不停喊冤,宋传磊转头,看见一消瘦身影被官兵死死压住,跪在地上。
“陛下,妾是冤枉的,妾什么都不知道啊!”
陆钰琴哭得歇斯底里,活像个疯子。
她经历了两次改朝换代,依然活了下来,如今国泰民安,自己却要被宋勇良一家人害死,谁能甘心?
先帝在时,她还是蓟州有名的才女,二皇子倾心于她,她本有机会做皇后。
陆钰琴抬起头,通过午门望进去,远远瞧见龙辇上一水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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