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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错把帝君当工具人飞升了(我的猫不吃鱼)


“除非……和畅这个名字和生辰都是假的?”
时迁皱着眉头,十指屈伸间,命线眼花缭乱地扑出去,挂住了生死薄。而后所有红线开始细微地抖动起来,他感受着命线一点一点回传的消息。
每一丝命线都从生死薄中来,都是尘世间斩不断的尘缘所化,不可能会漏过一个。
然而还不等他细细查完,胸口一阵绞痛,所有红线从生死薄上断立额,落在地上,蠕动成了一条虫,很快消失不见。
这种事情只有一种可能,他的红线受到了强烈的冲击,正在召唤他。
“和畅!”时迁一股子心火烧起来,立刻起身出门。
“大人,大人!您怎么走了?按照惯例还能再留几日呀。”老头急急地挽留。
时迁的话远远传来,“你帮我在生死薄上找一个人,和畅,天机派曾经的小弟子。找到之后给我送来。”

第43章
那小洞其实只是缝隙的峭壁, 两块巨石隔出来的夹层,不高也不大,幸亏两人尚算瘦小, 才不算太过拥挤。
顾其果操纵着绿藤向里面挖了挖, 可惜坚硬的石壁最终让她不得不放弃,只能对着被堵住的洞口唉声叹气。
这也太巧了,天要亡我?
这时一簇火焰突然跳跃起来,昏暗的洞里一时间格外亮堂,火红的烈焰将洞口和畅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颇有些矜贵的意味。
洞口的积雪一点点融化成了水。
“你疯了?!”顾其果心中一急,直接用绿藤将她拉到身边, “不是不让你用金火了?不然我救你做什么, 让你直接被雪崩埋了岂不是更省事?!”
和畅看着足足三指粗的绿藤将腰线勒得分毫毕现,还有几张叶片欲盖弥彰地贴在胸前,这一次次地绑来绑去……
她觉得额角青筋跳了跳,这到底是什么触手Play?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下次能不能不用绿藤抓我, 这种好东西留着给你的澈之更合适。”
“我在跟你说正经事, 你在这里说什么乱七八糟的?”顾其果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还是收回了绿藤。
和畅两指夹着一张符咒,“我用的是山神大人留给我的火符, 没用金火。”
“算你还有点分寸。”顾其果松了口气, “效果如何?有用吗?”
“相当好。”和畅很兴奋, 指了指地上的大滩雪水, “火符几乎不耗费什么法力,慢慢烧, 总能烧出去的。”
“给我几张,一起烧, 会快一些。”顾其果伸出手,跃跃欲试。
和畅随手抽了几张递过去,“你一张符咒都没有吗?”
顾其果试探着捏了个法诀,“第一张符咒最早便是凡人祖师爷为了修道,触摸法术的门槛画出来的。我是妖,符咒于我而言就是天书。勉强能用的水平罢了。”
“竟是如此。”和畅小声自语,“难怪我画符咒也跟狗爬字一样。”
“你嘀嘀咕咕的说什么呢?”顾其果点燃几张,又伸出手,“再来几张。”
和畅大大方方地直接递过去一半。
顾其果掂了掂手里的符咒,嘴角抽了抽,“……这么多。”
和畅嘻嘻一笑,聪明人懂得吸取教训,她现在带的符咒都是按斤论,随便造作。
两人一起点着火符,动作娴熟,小小的洞里融化的雪水很快没过了小腿,眼看胜利在望。
“这几张火符是你自己画的吧?”顾其果指着那团明显营养不良的小火焰。
和畅扫一眼便看到了歪歪扭扭的朱砂线条,面上烧的慌,幸好洞里昏暗也看不清,“那你换个用,反正有这么多。”
顾其果翻了几张,无奈道:“剩下的全是一样的,全用了也烧不化多少雪。你手上还有山神大人的符咒吗?”
“没了。”和畅绝望地发现,虽然带了很多符咒,但是大多都是她自己练笔的。
“这可怎么办?符咒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顾其果的绿藤都焉了。
“我试试再画一次……”和畅摸出几张空白的符纸。
“就你这几张的样子,能行吗?”顾其果怀疑道。
“行!一定行!我可是山神大人手把手教出来的。”和畅瞪了她一眼,“反正若是我不行,咱们就坐着等死吧。”
她摸出一支笔,顺手在顾其果的伤口处蘸了点血。
“你怎么不用自己的?!”顾其果捂着伤口龇牙咧嘴。
和畅握着毛笔头也不抬,“我的血金贵,不舍得。”
顾其果:“……”
绿藤好痒,想找个人绑一绑怎么办?
和畅深吸一口气,摩挲着手腕上的金手镯,细腻的纹路勾勒出扶桑树的形状,还有冰凉的金属线条让她莫名安静下来。
她这一张符咒画的极慢,一笔一笔地勾画,鲜血比朱砂暗一些,并没有太多流动性,但这一刻她有种难以名状的信心。
“火符在众多符咒中算是最为特殊的一种……所以它的符咒,要足够烈但不能刚强,足够有韧性却不娇弱……”
时迁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仿佛在耳边回绕。
最后和畅纤细的手腕向上一提,一个玄妙大气的图腾勾勒完毕,“画完了!”
“这回看着挺像那么回事。”顾其果点点头。
和畅连法术手诀都确认了三遍,才敢真正上手,紧张地盯着火符,直到它化成绚烂强大的火焰,“成了!”
她激动地抱着顾其果又蹦又跳,“等他回来我一定要亲手画给他看!”
顾其果从来没有这样被人抱过,更何况是这个“前师妹”,简直浑身动弹不得,僵硬道:“那我们也得先出去才行。”
“这简单,我来画,你来点燃。”
和畅连续画了几张火符,只觉得越来越热,抹了一把额头细密的汗珠,大冬天居然还出了汗,“拿去。”
她的手举了半天,却没等来顾其果。她奇怪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人已经大半个泡在雪水里了,眼睛半闭半睁。
“顾其果!醒醒!”和畅一把将她捞起来,不断呼喊她的名字,可惜毫无反应,“那你可别怪我。”
“啪!”和畅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顾其果顶着火辣辣的巴掌印,幽幽转醒,“我……怎么了?你打我做什么……你敢打我?!”
“你方才晕倒了,没事吧?”
顾其果使劲晃了晃脑袋,挖了一团雪水让自己清醒,“没事。符咒画好了吗?我继续。”
和畅蹙着眉头看她气喘吁吁地烧了一张火符,按住了她的手,“别白费力气了。”
“什么意思?”顾其果不明所以。
“有人不想让我们出去。”和畅抽出两张大力符贴在手臂上,然后双手顶着洞口用力推了推,依旧纹丝不动,敢情她们方才都白折腾了,“我们在里面不停地化雪,外头有人不停地给我们加码。”
“怎么可能?!如今整个龟山就只两个人在外边,你觉得会是谁?”顾其果用力推了她一把,怒道,“你可别跟我说是师尊!你我的命都是他救的,从小养起来,文字剑法都是他教出来的!就一回,就清水镇那一次,他没有先救你。因为这个,他自废修为,重修无情道。你就把他做的一切都抹杀了,还有良心吗?!”
“我没这么说。”和畅的肩膀狠狠撞上石块,划出的伤口汩汩出血液,疼的皱眉,“这不是还有一只王八?”
她是虽然刷文的时候,便看这个虐文男主不顺眼,但人家是男主又不是反派,怎么可能亲自下杀手?
那人设不得崩到读者寄刀片的程度?
“王八?你说玄龟?”顾其果更觉荒谬,“他老人家守护天机派百年,再说真要我们的命,何必费这手脚?”
“我随便猜猜。”和畅敷衍道。
“许是你多心了,外头本就在下雪,是我们化雪的速度不够快呢?”顾其果说着便拿起火符。
“没见过冬眠的王八这么能动弹的。”和畅立马抽回符咒,“一定有问题,单单是雪落下,必然是稀松透着风的,绝不可能堵得这样严实。火符燃烧会消耗空气,我们会先憋死的。”
“空气?”
“你方才不是晕了吗?我摸你脉门,法力尚存。应该就是因为堵得太严实,缺少空气造成的。”和畅见她还是一脸茫然,不耐烦道,“就是给你淹水里的效果差不多。”
顾其果沉默许久,没有说话。
小小的山洞里,只能听见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还有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
“还是听不懂?”
和畅服了,心说这仙侠界应该普及一下科学教育,但凡有个小学文凭……
“听懂了。”顾其果开口问道,“之前那个红线你还有吧?若我猜的不错,山神大人应该可以通过它找到你对吗?就像在去清水镇那次一样。”
“这叫命线,从长安起便牵在我手上了。”
和畅点了点手腕,那一圈红线在昏暗的山洞内显得格外耀眼。
“你需要时间。你也需要那什么空气?”
“……生物都需要。”和畅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一股浓重的血腥味灌满了整个洞穴,厚厚的积雪也被红色浸透了,恍若破碎的艳色妖姬。
****
血色洞外的大雪成了暴雪,飞扬的雪花眨眼间便能积起三尺厚。诡异的是原先的缝隙峭壁此刻却在地面之上,横生的树木全部消失,连一片遮挡的叶子都没有留下。小小的山洞成了孤零零的一个白雪鼓包,连一点热气都透不出来。
“血的味道。”龟甲人兴奋地几乎流口水。
“哪一个?”越是紧要关头,黑袍人越是镇定。
“妖血,我能感觉到是妖血在我身上流淌。”龟甲人享受地闭上眼。
“我问你哪一个?”
龟甲人不耐道:“当然两个都有,这就是凤凰的血吗?只是这样一点点,龟甲都活了。”
黑袍人眯着眼望向北方,“他来了,走!”
眼看好事在即,龟甲人自然不愿意被打扰,“不可能!他只要踏上龟山,我便能感觉到!”
“蠢货!”黑袍人自是忌惮万分,转头便消失了。
龟甲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剩下了贪婪,一挥手,大块大块的积雪冲着雪洞砸下去,“凤凰神女,是我的。”

第44章
山洞本就不大, 喷涌出来的鲜血溅了和畅一身,粘腻潮湿,连最后一点温度也飞快地消散, 就像一条冰冷的蛇缠绕不散。
和畅吓了一跳, 扑上前双手捂住她血流如注的手腕,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顾其果本就有伤在身,这下更是虚弱得连声音都在颤抖,“我尽力了,希望你有足够的时间等大人来,只要你记得救澈之便好。”
——你们虐文配角的脑回路都是麻花吧?轴的要死啊?!
和畅在心里骂了一通, 开口时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 “不用这样,我有办法的。”
顾其果眼神仅仅亮了一瞬,却并不相信她,“若是你真有办法, 早就用了。”
和畅哽了一下, 指着她的伤口恼羞成怒,“那不是之前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吗?!你也没给我机会讲!”
她着急忙慌地找了一瓶伤药,不要钱似的撒到伤口上, 又撕了点衣服布条给她包扎伤口, 越想越气, 手上忍不住便多用了三分力。
顾其果痛的一张脸都扭曲了, 颤声道:“嘶……那你说什么办法?”
“你变回去。”
“你说什么?”顾其果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变回葡萄藤,就跟那个侯祺儿一样, 变回妖。”和畅催促道,“等你变回葡萄, 我就把你泡到水里……”
顾其果直接打断她,自暴自弃,“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和畅:“???”
活着不好吗?
“还记得师尊门前的那只猴子吗?她就是侯师妹,她曾经有知觉,懂爱恨。可眼下没了妖丹,浑浑噩噩,师尊说若是没有大机缘,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一只猴子了。”
顾其果捂着伤口,感觉到血液正在慢慢渗出来,“我不要这样活着,我更不能让澈之看到这样的我!”
“我要你的妖丹做什么?”
和畅的表情一言难尽,“我只是让你变回葡萄藤,植物在水里可以无氧呼吸,那可不需要氧气。只要山神大人在你烂根之前回来,什么事情都没有,说不定你个成了精的葡萄藤比我还能撑得久呢。”
顾其果:“就……这么简单?”
和畅踹了她一脚,直接动手给她摁水里,恶狠狠道:“你个文盲!快变回去!”
顾其果终于没再挣扎。
很快,和畅手底下玲珑有致的身躯就变成了一截粗壮的绿藤,只是有几道明显的划痕,摸着还有些粗糙。几片脆生生的葡萄叶垂下来,一颗紫色的葡萄藏在叶片之间。
她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后者立刻晃了晃胖胖的身躯避开。
和畅短暂地乐了,“不愧是成了精的葡萄。”
她细致地将露在外面的绿藤也放进雪水里,连一片叶子都没有放过。
昏暗的小山洞内现在只剩下了和畅一人,安静的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她捡起一张火符,刚捏了个法诀,想了想又放下了——她想等得再久一些。
没了火焰,彻骨的寒意几乎从骨头缝里透进来,和畅后知后觉地发现进了龟山之后,她好像特别怕冷。
和畅抱着膝盖,蜷缩成一团,又冷又黑又潮湿,感觉不到一丝暖意,连指尖都开始麻木了。
她把腕上的金镯子用力捏在手心里,坚硬的触感有些硌手——为什么山神大人不给她送一点柔软又暖和的东西呢?
这一刻,她在黑暗的小山洞里,孤身一身,疯狂地想念着时迁。
洞外龟甲人很清晰地感觉到里头两股气息正在飞速流逝,尤其是那个令他垂涎欲滴的神胎,那个可以令他彻底换掉被拖累的杂血血脉的神胎。
距离成功仅仅一步之遥,只要她神魂湮灭便可以了。
龟甲人佝偻的身板都直了一点,伸出满是褶皱的手按在洞口厚厚的积雪之上,贪婪的眼睛几乎黏了上去,满是贪婪,“神胎……我的神胎。”
积雪在他的操纵之下,刚开始有了一点松动,一只手强硬地按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龟甲人心头一跳,转头便看到山神大人那张妖孽般的脸阴沉地几乎可以滴下水来,周身的风雪被涌动的法力带动起来,化成无数细小而锋利的刃。
“老王八……”
只看一眼,龟甲人浑身颤栗抖如筛糠,整座山都是他的身躯,怎么可能有人上了山他却不知道?
“你在对我家小姑娘做什么?”时迁的嗓音压得很低,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大人……我……”龟甲人支吾几声,干瘦的双腿一屈,猛地在他面前跪下,“我感觉到大人气息,特地赶来看看。”
“仅此而已?”时迁低垂着眼瞥他一眼。
“大人是知道我的,杂血不纯,天生胆小,一辈子只敢在龟缩在此。”玄龟抱着他的腿痛哭流涕,“我哪敢对背阴山的人做什么?就算只是一只背阴山出来的六耳猕猴,我也是多加照拂……”
时迁心急,不耐地踹了他一脚,“滚开!”
龟甲人被踹得在雪地里滚了三圈,手脚缩回龟壳滚成了一个雪球,却连声痛呼都不敢出,怨毒地盯着他的背影。
时迁五指屈伸,无数红线自他的指尖飞出,狠狠地扎进洞口的雪里,大块大块的冰雪被掀翻,洋洋洒洒地落了满地。
然后他便看到了他的小姑娘蜷缩在地上,单薄的一件白衣尽是泥渍混着血迹黏在身上,原本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双眼紧闭,气息极其微弱。
那一刻,时迁感觉呼啸的风雪都消失了,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眼前那个人事不知的小姑娘,这种感觉从未有过,有点像是面对那一树扶桑果,那是前途未知的紧张,如今是害怕。
和畅本就半梦半醒的,浓重的血腥味忽然散去,凉凉的风雪气拂过脸庞,仿佛泉水冲洗而过。她艰难地抬起沉重的眼皮,山神大人熟悉的脸装在狭小的视线里,“时……迁?”
时迁这个时候才感觉到那颗心重新落了回去,红线将地上的人卷起小心翼翼地送进怀里。拿袖子一点一点给她擦去脸上的血迹,按着命门给她送了点法力,“我在。”
山神大人素来寒凉的气息此时竟也有些温暖,和畅乖顺地缩在他怀里,眼眸微敛,“……冷,有点疼。”
时迁到底还是没忍住,“胆大包天,走前我怎么说的?”
和畅就像没听见似的,眼睛一眨,簌簌滚下两行泪,“你怎么才来?让我等这么久,他们不让我出去,我烧了好多火符,我都快没命了……”
时迁训人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嘴里,“谁不让你出去?你究竟来这鬼地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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