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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太子是我梦男(声令玉)


“郡主再走近看看。”他说。
季檀珠走到树下,仰头凑近去看。
箭尖深陷树干,估摸着很难拔出来了。
箭杆上有一篇绿叶,孤零零挂在上面,因其是被正中刺穿,所以季檀珠还能隐约闻到叶片汁液的味道。
宁闯站在她身后,故意摆出一副痛心模样,说:“只恨我愚钝,在箭术一道上不及郡主天分,不能一箭穿三叶。”
“不过。”宁闯话音一转,故意说,“要是我们天资聪颖的檀珠,肯定就能做到。”
季檀珠觉得自己那三个技能点的射术技能可能做不到,她刚想找个借口,却听见宁闯拉着音调半撒娇半激将她道。
“师父,快教教徒儿。”宁闯搂着她的肩膀,故意凑近她耳边,“师父,怎么不说话了?是后悔了,不想把毕生绝学教给徒弟了吗?”
宁闯的手臂结实有力,根本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他温热的呼吸打在季檀珠耳边,她半边身子泛起鸡皮疙瘩。
“师父行行好,只要师父愿教。徒儿做什么都愿意。”
宁闯说着,轻轻放开季檀珠,弯弯的笑眼满是计谋即将得逞的快意。
季檀珠知道宁闯这是在给自己下套,可她大话都放出去了,这时候再退缩也来不及了。
她咳了一声掩饰尴尬,声音却少了刚刚的气势:“好说,都好说。”
最后几个字,季檀珠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了。
刚刚没有存档,再退到上一个存档点还要过半天剧情,怎么想都不划算。
季檀珠磨蹭着来到刚刚宁闯射箭的点位,心里一横,到底还是把眼睛蒙上了。
失去了视力,其他感官确实会更敏锐一些,尤其是听力。
但这也不代表她能够瞬间练就耳听八方的本事。
风声在季檀珠耳边缓缓流动,她辨不出落叶的位置和方向,好半天也不舍得放箭。
弓弦长时间陷在她指节中,压迫着细嫩皮肤,隐隐发酸作痛。
正当她犹豫不决之际,宁闯环抱着贴了上来。
年轻人精力旺盛,他的胸膛炽热,季檀珠能感受到宁闯身上散发出的温度。
仿佛是为了给她提供支撑,又像是在无声地鼓励。
“师父别急,我来做你的眼。”宁闯的声音低沉。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季檀珠的耳畔,她一时分不清宁闯这是无意为之,还是别有用心。
季檀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紧张与焦虑。
每一片落叶都可能被风改变掉落轨迹,想要做到一箭穿三谈何容易。
宁闯的手指轻轻触碰她的手指,引导她调整握弓的姿势,确保每一次拉弦都能发挥最大的力量和精准度。
他们的动作和谐一致,就像是一首无声的乐章流淌。
终于,当又一阵风起,季檀珠的眼眸瞬间聚焦,她的心跳似乎与弓弦的震动同步。
在这一刻,她松开了指节,箭矢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出,破空而至,准确地击中了目标。
她拉下眼前遮挡,迫不及待跑过去看结果。
宁闯也同她一样弯腰低头,两人在树下挨着脑袋沉思。
箭杆上只有两片叶子在晃荡。
“少一片。”季檀珠大失所望,承认了自己射术仍有进步余地,“看来还是我功夫不到家,还要多练。”
她刚要直起身子,却被宁闯叫住。
他示意季檀珠看箭尖的地方:“那可不一定,看这里。”
有半片残叶陷在箭尖与树干中间
“还真是!”季檀珠兴奋道,“有树荫挡着,若是不仔细去看,还当真看不出来。”
宁闯把箭拔了下来,取下这几片叶子。
季檀珠问:“你留着这些做什么?”
宁闯说:“当然是留作纪念了。”
这也不奇怪,从北地到洛京的大段时间里,宁闯总是会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什么都要留着,什么也不舍得扔。
季檀珠有理由怀疑,宁闯有储物癖。
“三片残破的叶子,有什么值得留的。”
季檀珠说着,夹起宁闯放在手心的一片叶子,透过中心的空洞向远处天空看了看。
没什么稀奇的。
她有意逗逗宁闯,作势要丢。
宁闯连忙去抢,又怕行动间不慎撞倒她,所以才如束手缚脚般局促。
季檀珠见他当真在意,最终还是还给了他。
“真这么稀罕啊,你要是喜欢,我找人把这棵树栽在你院里不就好了。”
宁闯正色道:“那不一样啊,这几片叶子是你射给我的,一整颗树的叶子都比不上。”
“谁说是我专程给你的,我可没答应。”季檀珠故作惊讶。
宁闯扁了扁嘴,说:“郡主偏心,郡主自从来了洛京,就不和我好了。”
宁闯与季檀珠同岁,应该是所有可攻略角色中年纪最小的。
进入游戏后,他也是与季檀珠最亲近的角色之一。
只可惜季檀珠对年下一直不感兴趣。
更多的时候,宁闯在季檀珠眼中,只是一个与她跃马扬鞭,闲逛街市的好兄弟。
很多次,季檀珠会忘记他的可攻略角色身份,甚至忘记他的性别。
就因为相处过于寻常自然,季檀珠反倒变得心如止水起来。
宁闯于季檀珠而言,已经失去神秘感。
他就像季檀珠大学时睡在上铺的室友,一起说笑打闹没问题,但是如果变成恋爱对象,就有些奇怪。
尤其是进了洛京后,她忙着找更合适的攻略对象走任务,更加顾不得宁闯了。
季檀珠摸小狗一样摸了摸他的头顶,心虚道:“怎么会,还是和以前一样啊。”
若是稍微精明一点的人,这时候便要以退为进,或是就此止住这话题。
宁闯可不懂得其中弯绕,他微微低头,好让季檀珠不用踮脚就能够到他。
“你见了那姓崔的,恨不得把眼睛都黏在人家身上,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又不是傻子!”
季檀珠狡辩:“怎么可能,我就是不想得罪这些洛京权贵,你也不是不知道,咱们镇北王府这些年有多难。”
想了想王府平日里的彪悍作风,宁闯更加疑惑:“和咱王府有什么关系,没见着咱王府有难处啊。”
镇北王手握二十万大军,就算皇帝想动他,也要思量一下自己的龙袍够抗下几刀。
虽退居北地,余威不减当年。
有最大外患萩郗那在,谁也不好动镇北王。
为安抚皇帝的心,王爷已经把独生女都送入洛京为质了,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季檀珠汗颜,说:“谁管皇帝怎么想,我说的是我爹的心头之患。”
此话一出,宁闯上下打量了季檀珠一眼,说:“你说的是你自己啊?”
喜获一巴掌后,宁闯装作疼得龇牙咧嘴。
季檀珠真想打开他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我说的是他老人家的未来女婿,咱们王府就我一个宝贝疙瘩,自然是要好好挑选一下未来的赘婿,你知道的,我爹想让我找个贤惠女婿。”
宁闯很自然拉过她手,揉了揉她发热的掌心。
他头也没抬,接话:“这事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人选了。”
季檀珠问:“谁啊,你们怎么不等我入洞房再告诉我啊。”
宁闯咧着嘴,虎牙俏皮可爱。
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说:“那肯定只能是我呀,王爷没说过吗?我是王爷给你选的童养夫啊。”

一眼便让人知晓他是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
季檀珠的心跳蓦然跳乱了一拍,她面上仍是风轻云淡,绝不承认自己被这张已经看习惯的脸所蛊惑。
“肯定是我爹哄你。”季檀珠说,“他年纪大了,什么胡话都会说,当不得真。”
宁闯啊了一声,反驳她:“才不是,王爷一言九鼎,才不会拿儿女的婚姻大事开玩笑。”
听到宁闯信誓旦旦的维护,季檀珠想起从北地出发的前夜,她这个游戏里的便宜老爹拉着她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叮嘱她:“乖女,你去洛京后,我恐怕没法替你收拾烂摊子了。只要不搞出个孩子回来就行,其余的事,爹都帮你扛着。”
说这话前,镇北王府白日里刚打发完季檀珠的一起风流债——属于她游戏探索初期一点小失误。
鬼知道这游戏灵活性这么高,路人也能摸上门来讨债。
回忆至此,季檀珠不免怀疑她和宁闯见到的镇北王不是同一个人。
见季檀珠沉默,宁闯小心翼翼观察她,不肯放过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化。
他的瞳仁乍一看是黑色,实际上带着些难以察觉的暗红,总是湿漉漉的,专注盯着人的时候神情严肃,眼神却意外可怜。
“你不会是真的不想要我了吧。”宁闯猜测。
等不来季檀珠的回应,宁闯顿觉自己大好青春年华付之东流,没等到媳妇熬成婆,反倒等来了家中女人先变了心。
都说嘉裕郡主的嘴不可信,宁闯为这句话反驳了十几年,今天却突然觉得这句话貌似也不是全然不可信。
“那我剃头做和尚出家去。”情急之下,宁闯喊道。
他已经幻想到自己用尽手段入赘后仍旧被季檀珠抛弃,婚后没几年,就会有新男人牵着孩子的手住睡上本该属于他的塌,还把他赶出府。
到时候,他只能住在城南的破巷子里。
再和有同样经历的赵寡妇,一起埋怨不着家的枕边人,以及一身狐媚劲儿的外室。
如果季檀珠知晓宁闯此时此刻的心理状态,一定会没收他所有话本,然后严令禁止他再去街头巷尾偷听大姐大娘们的家长里短。
可惜系统没给季檀珠读心术的本事,宁闯的思绪也如脱缰野马般一路狂奔向乱七八糟的地方。
季檀珠说:“那你记得每月替我捐点香油钱。我写个愿望清单给你,你念经之余帮我和佛祖好好说道说道。”
果然是对他厌倦了!宁闯心里肯定道。
他气鼓鼓揪着三片叶子走了。
季檀珠根本不害怕把宁闯惹毛,他俩平日里就爱互相拌嘴。
看宁闯赌气出走,是季檀珠的乐趣之一。
不过宁闯这人消气很快。
他自己哄自己,不出三天就把前尘恩怨忘得一干二净。
要是季檀珠去哄,三句之内肯定能哄好。
午后,宁闯第三次路过季檀珠窗边。
季檀珠终于从书卷里抬起头,单手扶额,问他:“李小姐邀我赏花,你要去吗?”
透过明丽春光,宁闯能看到季檀珠如玉似雪般的晶莹肌肤上,透着一层细腻的绒毛。在阳光下,与原本的雪肤融合,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有一把羽制的小扇子拂过宁闯心头。
宁闯鼻间短哼一声,似乎是还在生气,不想搭理季檀珠。眼神却不舍得移开,就这么直勾勾拽着季檀珠。
“不去吗?”季檀珠自顾自道,“据说是出自异国的稀罕物,只在夜间开放,你要不感兴趣,我叫朝雾陪我。”
宁闯沉不住气,立刻破功:“我可没说我不去。”
季檀珠盈盈一笑,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勾了勾,示意宁闯靠近。
宁闯不明白她想要做什么,但还是乖乖趴在窗边,等待季檀珠下一步动作。
季檀珠摸了摸他的头发,问:“消气了?”
不说还好,一提起来,宁闯那股别扭劲儿又上来了。
其实他压根不会真的生季檀珠的气,只是一见到季檀珠,就想黏糊着让她多哄哄自己。
这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偏偏又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
“气得我午饭都没吃饱,还胸闷气短,若哪一日我死了,肯定不是因我武艺技不如人,定是因你三番五次惹我生气,导致我郁抑不申,最后积忧成疾……”
“停停停。”季檀珠打断他的喋喋不休,“哪有这么严重?”
她的手张开,本来是个休止动作,却被宁闯捉去,贴在胸前。
宁闯的脸看着犹带少年气,季檀珠总觉得他不够成熟。
实际上,因常年训练,宁闯身上的肌肉并不少。
季檀珠十指纤瘦,抵在他胸口衣料上,是泾渭分明的黑白两色。
早春的衣物不算薄,季檀珠却恍然摸到宁闯胸前温度。
不知是阳光,还是因少年真的气血旺盛,热血能暖透衣衫,直抵她掌心。
“你摸摸,我心间已然大乱。”
宁闯面带委屈,低眉唤她名字。
“檀珠真是好狠的心。”
季檀珠摸不到他的心跳,却知道自己的手腕正在被这小子捏着。
他的手指隔着薄薄一层皮肉,抵着她腕口跳动的脉搏,感受到它跳得越来越快,笑容一点点灿烂起来。
“那怎么办?”季檀珠真诚建议,“要不你留在府中,我请医师为你瞧瞧?”
身经百战,季檀珠早就能做到心口不一。
装老实骗真老实人,她最擅长了。
可惜就算迟钝如宁闯,在她日复一日的训练中,也找出了应对之策。
“寻常医师可治不了我这病,须得檀珠亲自照看,才能暂缓病痛。”
季檀珠说:“不得了,我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成了立竿见影的神药了。”
她抽开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宁闯的额头,说:“夜风薄情,晚间出门前记得添衣,别真吹出个好歹来,到时候要真因此延医,我才要笑话你呢。”
宁闯捂着额头撇了撇嘴,小声嘟囔:“不解风情。”
季檀珠卷起书卷,趁其不备,又给他头上来了一下。
出于本能,宁闯下意识截住落在他头上的那卷书。
季檀珠抽了一下,没抽出来,索性放开。
“少看点话本。”
待到傍晚时分,季檀珠应约来到邀月楼。
刚一落地,就有人热情迎上来,说李家小姐已至,正在楼上等候。
一个眉目清秀的小厮负责接待他们。
邀月楼是洛京著名的酒楼,正是李家产业。
季檀珠结交人不看出身,不问家世,并不像有些自诩清贵的人一样,对商户女不屑一顾。
李璇能在家中落魄时,站出来撑起家中门户,还将祖产发扬光大,季檀珠敬佩她的胆识才干。
并且,李家也算与镇北王府有过一段渊源。
虽是祖辈交情,传到这一代,因李家产业逐渐往中原和南边迁移,举家迁到洛京后,已经不怎么来往了。
若非说季檀珠与李璇有什么交集的话,大概要追溯到牙牙学语的年纪。
既然是游戏设定中的幼时玩伴,邀她一聚也未尝不可。
反正最后攻略人物暂时接触不到,攻略进度停滞,季檀珠正好趁这段日子闲逛洛京。
探索一下新地图的场景和玩法,说不定有意外之喜。
李璇身形娇小,但为人坦荡热情,并不扭捏作态,一上来就拉着季檀珠的手往里走。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你来洛京的消息,不然定要当日就为你接风洗尘。”
季檀珠被她拉着坐下,一旁的美人为她们烫杯添茶。
纤纤玉手,举手投足间从容清雅,毫不露怯。
“哪里的话,既然是久别重逢,哪日相聚都不算晚,李小姐客气。”季檀珠移开目光,对李璇说。
李璇人比花娇,唇上胭脂艳丽红润,像两瓣零落的花瓣,笑起来风情万种,却并不落俗。
“你这称呼倒是生疏了。我比你虚长几岁,如果不嫌弃,就喊我姐姐吧。”
季檀珠觉得李璇身上暖烘烘的脂粉气很好闻,人也亲切漂亮,乖顺喊她:“李姐姐。”
李家当年一腔热血来到洛京闯荡,一度受人算计,将要把祖辈积累的产业都赔进去。
还是镇北王在关键时刻施以援手,不仅借出千两银子助其周转,还先后派人送了几批北地的特产。
李璇天生嗅觉与味觉灵敏,她试着将北地与中原的口味结合,研制出了新奇又美味的菜式,才让李家渡过第一道难关。
她也趁此机会,在家中长辈那里得到信任,才在这几年里一点点把控住几座酒楼。
在李璇眼里,季檀珠就是恩人之女,且年纪比她小,孤身至洛京为质,自然有很多不习惯。
她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自然有心思多关照季檀珠几分。
李家这几年生意红火,南来北往的客人多,消息也灵通。
特别是她一直留心着北地动静,对季檀珠在北地的风流韵事也略有耳闻。
所以,今夜她投其所好,为这为好美的妹妹准备了大礼。
只是没想到,季檀珠身边竟然跟了个年轻郎君。
镇北王府内的事,她自然探听不到,只是见他气度不凡,害怕无意间怠慢贵客,所以问季檀珠:“这位是?”
暗卫一般不显于人前,但宁闯的身份特殊,无论是她还是镇北王,都没想让他一辈子做暗卫,所以季檀珠向来不刻意隐藏他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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