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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娘亲被巧取豪夺后(未眠灯)


“此外,命暗探带着图像前去过云郡勘查。前有潜入秦府一事,且犬芥在过云郡与王江分开,如若他真是秦邵宗的人,后面他多半会在过云郡停留一段时日。在那处蹲守,或许能看到他。”
没了范府的庇护,他的真容大肆露于外,倘若他不是秦邵宗的人,必定会有鬣狗闻着味儿四处寻他。
施无忌摸了摸胡子,“最后,某认为如今需筛查一遍府中人,尤其是那些和犬芥走得近的。某总觉得犬芥不会是唯一的暗桩,府中可能还藏了另一部分内应。”
顿了顿,施无忌补了最后一句,“倘若犬芥是秦邵宗的人,局面将会往最糟糕的方向走。某以为,那时主公该主动去接触谛听先生。”
一句句话听来,范天石脸色总算好看了些:“留仙所言极是。”
范府展开了一场雷霆摸排。
还别说,真叫他们发现了些东西。比如,府中有一个姓张的门房今早出门后再也没有回来。
据底下人说,此人算是犬芥在府中走得比较近的一个。
青州,过云郡。
“……主公,因此某认为兖州不可信。”纳兰治对着秦邵宗拱手,“攘外必先安内,还请主公先处理好兖州的问题。”
“先生所言极是,青莲教一事暂且缓缓。”秦邵宗随后转头看向邝野:“邝野,你行事向来周密,你去查查秦宴州那小子这些年结仇几何。”
书房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这话竟不是私下吩咐,而是当众说,且听君侯这语气,并不只是调查那么简单。
邝野是斥候出身,后面被培养做暗桩,还一干就是七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门道了。
这暗桩功成身退,也是极有讲究的,后续的扫尾必须彻底扫干净,否则就算改头换面,也难保被人摸到蛛丝马迹。
“君侯,听闻犬……秦宴州先前皆是戴面具行事,且他面上有疤,估计仇家也不识得他。”白剑屏私心里觉得没必要如此劳师动众。
这又戴面具,又脸上粘了假的伤疤,还舍弃曾用名,完全是两个人嘛。
“他那面具不可能是入范府第一日就能戴上。”秦邵宗淡淡道:“至于疤痕,那疤确实容易令人心生抵触不细看他的脸,却挡不住今后的有心之人。”
白剑屏眉心一跳。
这真是要彻底扫尾啊!虽说君侯不是做不到,但这绝对是项不小的工程,尤其其中还牵扯到一个南宫青州,一个范兖州。
这里哪个是善茬?好像哪个都不是。
仔细算起来,这好像还是君侯第一回 自讨苦吃,结果一来就整了个大的。
好吧,也不能这般说。那小子是个大.麻烦,但他后面有个相当能耐的母亲,近来光是咸石的入账,都足够金多乐那铁公鸡笑咧嘴了。
“君侯,莫都尉回来了。”守卫这时禀报。
很快,胡子邋遢的莫延云阔步入内。他是刚回府就直接过来,风尘仆仆,整个人沧桑了许多,但一双眼睛却亮如星子。
他手中拿着一卷桑皮纸:“君侯,槐安郡附近的地图我带回来了。我们何时启程进军?”
结果他这话落下,却发现周围没人说话。
莫延云:“?”
他们这是什么眼神?不是说要打青莲教吗?
还不待他问,莫延云忽的又想起一事,“对了君侯,方才我回府时看到府外有两人行迹可疑。”
他没多想,直接猜测说:“难道是青莲教知晓咱们不日要攻打他们,故而这会儿派暗探上门?”
这话落,房中依旧没有声响。
莫延云纳闷了。
这什么情况,他才离开几日,怎的好像府内发生了什么能翻天覆地之事一样。

府内正房。
这个时代吃饭用的基本都是案几, 通常是一人一案。但黛黎用不习惯,儿子回来以后,她干脆让木匠重新做了一套小桌椅。
小圆桌, 两把木椅子。同桌用餐,不必再分案。
结果新鲜不过半日, 这套小圆桌被秦邵宗看到了,他也觉得甚好,就是小了些,坐三人拥挤。
于是这人一句话吩咐下去, 木匠吭哧吭哧干活。很快, 黛黎房中的小圆桌胖了两圈,多坐一个成年男人都显宽松。
黛黎:“……”
人在屋檐下, 这餐食都是火头军提供的,她确实不能把火头军的顶头上峰如何, 凑合着吃吧。
今日,从秦邵宗口中听闻府外疑似有暗探一事后, 黛黎拧起细眉, “莫都尉为何当时没将人逮住问问?”
秦邵宗慢悠悠道:“那家伙心思不如旁人缜密,且当时他有要事在身,只想速速回来复命,再加上……”
他故意停顿了下, 果不其然见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那双清亮如黑玛瑙的眸子里,此时清晰映有近在咫尺的他的身影。
男人勾起薄唇,“过云郡在两州边界,此地暗探多了去了。说不准背地里已叫他们钻成马蜂窝。”
这种边界地带是最不好管,也是最灵活的。身为大批暗探的上峰, 秦邵宗自个就非常喜欢这种地方。
黛黎嘟囔道:“会不会是兖州那边的?”
据儿子后来说,行刺失败、当时仅存的一个同伴得知他要叛变后,独身回去复命。
范兖州必定已知晓内情,也一定会疑惑为何州州选在过云郡脱离组织,其中是否与北地有关。
明明秦宴州就坐在旁边,但秦邵宗全当他不在,话对着黛黎说,“哪方势力皆有可能,也可能是这小子前些年惹的其他仇家。总之,夫人近几日让他少去外面。要是上街晃荡被人套了麻袋狠狠打一顿,揍得鼻青脸肿,打得连你都不认得他,可别怪我先前没提醒。”
黛黎听得眉心直跳。
这人嘴巴上是抹了毒吗,说话这么难听,也不怕把自己毒死。
秦宴州八风不动,全当耳旁风。
黛黎微微咬牙,“君侯怎对这些这般熟悉,难不成是过往经历?”
秦邵宗看着她,忽然哼笑了声,“夫人聪慧,确实如此,我年少时最喜干这等让旁人吃了闷亏也有口说不出之事。”
黛黎:“……”
黛黎一言难尽,干脆不理他,转头对儿子说,“州州这几日在府里避避风头,若有东西需要采买,和念夏她们说声就行,她们会办理妥当。”
秦宴州颔首,“好。”
膳罢,秦邵宗离开。
黛黎比较倒霉,她这回扭到的依旧是左脚,不知是先前伤过一回,还是这次扭得比较重,这脚伤较之之前的康复耗时更久。
念夏和碧珀中途出过几次府,有一回二人说小话被黛黎意外听见了。
“今日我去绸庄,本想如约取给小郎君定制的衣裳,没想到绸庄那边却说负责此事的苏绣娘家中临时出了事。”
“啊?那后续如何处理,该不会要延期吧。”
“延期是肯定的。他们换了个新的绣娘接手未尽之事,说会加班加点赶工、至多三日内完成,还说到时那绣娘会第一时间将衣裳送至府上。噢对了,作为延期的歉意,会多送一双皂靴过来。”
“唉,人算不如天算,那没办法了。”
支着拐杖的黛黎愣住片刻,随即喊外面的二人。
念夏和碧珀闻声入内。
“夫人,您这是想去拿什东西?”她们见黛黎撑拐杖站立,以为她想取物件。
黛黎问:“你们方才说绸庄换了新绣娘,且完工后绣娘会亲自送衣裳到府上?”
二女颔首。
黛黎沉吟片刻,“念夏,你再去绸庄走一遭,就说不用绣娘送过来,也不用送皂靴,新衣裳做好了让她直接放绸庄,到时你再去取即可。”
常用的绣娘换了人,新绣娘亲自当跑腿,还赠皂靴。这皂靴是否是成品还尚未可知,万一对方对先前给的数据有异,想要重新量一回,岂不是要见到州州。
不知是否黛黎多虑,她总觉得在这节骨眼上需谨慎再谨慎。
一双鞋子罢了,不至于非要不可。
虽然不明其中缘由,但念夏向来为黛黎马首是瞻。黛黎说不要绣娘送衣裳来,她立马就出府去了绸庄一趟。
傍晚时分,刚用完膳,卫兵就匆忙前来,说是邝野有要事汇报。
秦邵宗放下碗筷起身去书房。
傍晚时分,府门大开,秦邵宗策马领着数人一同去了郊外的兵营。按照往常,他今夜是不会回来了。
自从儿子回来以后,黛黎又睡回了偏房。
莫延云已归府,府中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紧张,战事一触即发。分房而睡理所当然不过,而且刺客头子已归化,别说继续行刺了,如果黛黎遇到刺杀,他第一个不答应。
夏日的夜不甚凉快,亏得黛黎平日不爱出汗,也耐得热,加上儿子寻回,最重的心结已了,她很快进入了梦乡。
黛黎睡得着,旁侧小屋里的碧珀却睡不着。碧珀不耐热,年年苦夏,是爆汗体质。这出汗多了,自然就想喝水。
往常碧珀会将一杯水放在榻旁,口渴就拿起喝一口,如此几次慢慢就睡着了。但今晚她倒的水少了,反复喝了几回水,快到睡意浓重的临界时,忽然发现杯中空了。
那可不得了,越想越渴,辗转几回后,碧珀彻底没了睡意。她忍不住起身,打算去外面倒水。
今夜有月,一轮明月高悬于空,盈盈地洒着月光。
小偏房开有一窗,路过窗旁时,碧珀无意间一瞥,直接吓得面无血色。
有、有一道黑影在院中。
今晚君侯不在府中,小郎君早早睡着了,巡逻的侍卫只会经过院口,绝不可能进院里。
有外来者!
碧珀本能的往旁边躲,将自己彻底藏入旁侧的墙壁,但下一瞬她打了个激灵。
不,不能躲起来,得赶紧通知夫人!
“有刺客!夫人,有刺客!”碧珀慌忙跑到外间。
黛黎从睡梦中惊醒,第一反应是回去复命的刺客带着人重新杀过来了?
碧珀这一嗓子又高又尖,叫不远处的巡逻侍卫火急火燎地往这边赶。
院中很快亮起了火光,护卫里三层、外三层将外头围住的同时,百夫长领着另一队人长驱直入,直奔黛黎的房间。
“咯滋。”房门打开。
惊魂未定的碧珀出现在众侍卫眼前,众人的目光越过她往内里看。
屋内静悄悄的,并无其他声响。
侍卫们一顿,皆看出刺客不在其内,毕竟行刺之人如果抵达了此处,女婢此时应已身首分离了。
不是这里,难道是旁边的屋子?
“咯滋。”又是一道开门声。
前侧的屋门打开,仅着单薄里衣的青年趿拉着木屐站在门口。
侍卫移开眼,看来也不是这里,他们将目光投向了秦邵宗的屋舍。
君侯去了军营,那刺客一击不成,难不成藏里头了?
不管了,且先进去瞧瞧。
黛黎见儿子进来,仔细打量他,只见他穿了一身白,一眼可见的干干净净,没有刺目的红。
黛黎松了一口气,此时检查完隔壁的百夫长回来禀报:
“黛夫人,院中无刺客。”
仅一句,没说其他,但话中话是方才误传。
黛黎此时没有看碧珀,只对百夫长说:“对不住了,让你们白跑一趟。”
“黛夫人哪里的话,此事宁可跑空千回,也绝不可漏过一次。”百夫长拱手,“您继续歇息,我等告退。”
百夫长离开后,黛黎看向儿子,“州州也回去睡觉吧。”
“妈妈晚安。”青年轻声道。
门房关上。
碧珀噗通一下跪了下来,“夫人,奴刚刚真的没看错,奴确实在院中看到了一道黑影,这一切奴都可以发誓。如若奴有一句假话,叫奴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黛黎抿了抿唇。
念夏站在碧珀旁边,急得用脚尖偷偷踢她。
这个碧珀怎么回事,今儿怎的那般不机灵,夫人的态度摆明了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她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碧珀正想再说,却听此时黛黎叹了口气。
黛黎没说信不信,只是温声道:“不管如何,今夜确实没抓到刺客,此事在外头已是结了。碧珀,你日后莫要对旁人说起你今夜所见之事,否则该叫护卫那边难办。”
碧珀听她语气柔和,私心觉得主子信任她,当即连连点头,“奴明白的。”
“时候不早了,回去都休息吧。”黛黎让她们回去。
二女回了小偏房,黛黎在榻旁静坐了片刻,而后才改坐为躺。
帐中昏黑,什么都看不见,黛黎却愣愣地睁了片刻眼睛。待再合眼睡觉,她却没能如先前那样迅速进入梦乡。
夜袭的小乌龙如同一朵小水花,在浪涛翻滚的大江里微不足道,转眼就被众人抛于脑后。
一件头等大事不久后敲定:
以秦邵宗为首的北地军,以南宫雄为首的青州军,还有以范天石为首的兖州军,决定在青兖二州的交界处进行一场会晤,共商讨伐青莲教之事。
秦邵宗和南宫雄二人先前已碰头了,所以北地和青州两军结伴同行,率先抵达了约定地点。
会晤地点选在一处小平原,平原草木隽秀,视野开阔,是否有设伏一目了然。
偌大的军帐于此地架起,以军帐为中心,两座巨大的座纛一左一右地立在军帐旁,再将视野往两边拉开,便是两军或站立或骑于马上巡逻的士卒。
军帐支起的半个时辰后,西面有尘土扬起,在马蹄的隆隆声中,一面书有“兖”字的大纛出现在众人视野中。
范天石金冠束发,擐唐猊战甲,腰悬两刀,骑于一匹健壮的白马上,旁边跟着长子范伯良,左右簇拥着一众兖州将领,身后是乌泱泱的兖州军,气派十足。
距离大军帐还有十数米时,范天石勒马不前。他递了个眼色给身旁副将,后者心领神会,当即高声道:
“范兖州至!”
声如洪钟,随风送入不远处的大帐中。
秦邵宗闻声顿时笑了,“这厮真要面子,这是想我们出去接他呢。”
“罢了,几步路而已。”南宫雄起身。
秦邵宗却不动,他和南宫雄不同,此行必和范天石撕破脸皮,自然不可能去做这些多余的表面功夫。
“有劳南宫青州帮我捎句话给范兖州,就说我身体不适,行不了远路,在帐中恭候他。”秦邵宗继续吃茶。
南宫雄嘴角抽了抽,本来还欲再劝,但转念一想,北地和兖州的关系越恶劣,相当于与他青州的结盟越稳固。
他乐于见成。
当即南宫雄应下,带着几个青州的副将出了帐。
片刻以后,两道身影并肩入帐。
范天石听说秦邵宗身体不适,有一瞬还想是否那晚夜袭伤到了他几分,但等他看到不远处的男人,顿时面色微黑。
他此前没有见过秦邵宗,却不妨碍范天石一眼认出对方。
几步开外,身形魁梧的男人大马金刀地坐着。他黑甲加身,棕瞳冷漠,斜飞入鬓的长眉有着弯刀般锋利的质感,他势如嶽海,浑身透着统帅万军磨砺出来的威严。
此时,他一手随意搭放于案,另一手执茶盏,姿态悠闲,面色红润,哪有什么身体不适,行不了远路。
四目相对,秦邵宗对着范天石露出一个和友善绝对扯不上关系的笑容,“范兖州你倒比我想象的还要文雅秀气一些,别在那当木桩子杵着了,快过来坐。”
哪怕范天石本人确实面白,不说话时气质偏温和,但此时此景,绝对没有任何一个雄主会乐意被旁人说文雅秀气。
不仅阴阳怪气,还一开口就是主人家的口吻。
范天石的面皮扭曲了下,他身侧落后他一步的范伯良此时跳出来,“方才听闻秦君侯说自己身体不适,这话可不能乱说。说多了,万一哪日一个不慎就成了真,到时求神拜佛都换不回一具健朗的身体。”
秦邵宗似笑非笑地看着范伯良:“失敬,原来你才是范兖州。对了范兖州,你怎的站后面去了?派个部下站中间算什么事儿,该不会怕这是一场鸿门宴,故而想着待会儿李代桃僵吧?”
不仅范伯良脸色乍青乍白,范天石的面色也相当难看。
南宫雄瞠目结舌。
北地和兖州之间,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摩擦吗?怎的一见范天石,秦邵宗就夹枪带棒地说话?
惊愕之余,南宫雄又有一丝丝庆幸。
咳,还好这说话难听的人如今是他盟友,否则这些刺耳的话该朝他来了。
“秦君侯好生风趣。”范天石皮笑肉不笑,“只是有时口无遮拦,不经意招惹了仇家,惹来杀身之祸这可不妙。”
秦邵宗嗤笑,“杀身之祸?谁想杀我,是范兖州你吗?”
一语惊四座。
南宫雄没想到秦邵宗这回都不是夹枪带棒了,而是直接对那层摇摇欲坠的和平外衣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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