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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岸线燃火(蓝莓烤串)


【快的 话 应该一两天吧,慢的 话 也有可能三四天】
秦笙恬立刻发了几个大哭的 表情包,表达思念之情。
辛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那边回得很快,【没什么...】
【就是,我确定了杨呈靖之前拒绝我的 原因了】
【然后他知道我知道了...】
跟绕口令一样的 话 ,但 辛眠还是立刻就看懂了。
她蹭的 一下坐起身,【所以,究竟是什么原因啊?】
秦笙恬连发了两个叹气的 表情包,却还不忘调侃她,【一两句话 说不清楚,占用你太多时间彧哥可能要追杀我】
【等你回来 ,咱们细说】
辛眠等不及了,连字都不想打,直接给她发语音。
【我现在有时间,你可以现在说,我...】
话 还没说完,身后贴过来 一具宽厚温热的 胸膛。
她指尖猝然一松,语音条发了出去。
男人洗完澡来 到她身边,低沉的 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宝宝,说什么?”
辛眠有种到手的 八卦飞走了的 感 觉,气鼓鼓拧着 身子回过头瞪他。
池彧垂眸与她对 视,视线不经意间扫过她手机屏幕,一眼就看到两个女生聊的 话 题。
他剑眉微挑,“你想知道?”
辛眠马上懂,“你知道?”
“咳,”他翻了个身,靠躺在床头,把人稳稳抱进 怀里,“知道一些。”
“那你快跟我说说。”
秦笙恬说话 说一半,她现在抓心挠肝。
她急切地想知道原因,甚至不需要他揽着 ,整个人已经爬到他身上,骑坐着 。
偏她自 己完全没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多危险,甚至还撒娇地趴下来 ,脑袋在他胸膛拱了拱。
“你快告诉我...”
池彧气息骤沉。
他闭上眼,重重呼吸了几下,掐着 她的 腰让她回坐到安全的 位置。
他知道她没有那个意思,也没有那个心情,尤其是在今天刚去看过她妈妈之后。
所以他只能自 己忍着 。
辛眠不明所以地被他摁在身旁,正要出声,他已经开口,“在杨呈靖店里改装过的 一辆摩托车,之前在盘山公路上出了事故...”
可话 才刚说一半,放在床头柜上的 手机响了起来 。
辛眠下意识扭头去看,是一个宁城号码。
没有备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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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眠愣住,下意识问,“你不接电话吗?”
池彧深深看了她一眼, 把人抱得 更紧, 另一只手滑开接听键。
手机对面一道沉稳又热情的中年男声传来——
“阿彧, 你不来宁城没关系。”
“爸爸去云城,你这两天有空的话, 能不能和爸爸见一面?”
辛眠诧异抬头, 没有开口,以眼神询问:你父亲?
池彧掌心在她肩头轻抚,以示回答。
但他同样 没有出 声。
电话那头,严柏没听到他的声音也不生气,继续道, “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的。”
“我听说你带女朋友过来了, 爸爸给她准备了见面礼。”
“能见一面吗?”
在听到严柏提起 辛眠时, 池彧神色一下就冷了。
“没空。”
“我没空, 我女朋友也没空。”
“就一会儿 ...”
严柏还在劝,“不会耽误你们其他事的。”
“没什么 事我就挂了。”
“哎, 别挂...”
池彧冷笑了声,“我跟你不是那种没事能聊家常的关系。”
说完,直接挂断电话。
辛眠在旁边目睹了一切。
甚至因为两人离得 太近,他父亲说的每一个字, 她也听得 真真切切。
她下意识环住他紧劲的腰身,看他的表情, “池彧...”
池彧依旧扯着唇,但这个笑比刚才有情感多了。
他垂眸看着她,轻掐她脸颊的软肉, “怕我生气?”
“还是怕我心情不好 ?”
辛眠点点头又摇摇头,“怕你心情不好 。”
两人在一起 这么 长时间,池彧的那些所谓冷脸生气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 威慑力 。
现在她在意他,所以不想他心情不好 。
池彧缓缓俯下身,长臂横在她后腰处,用力 一摁,把人摁进怀抱里 。
低头,深嗅她颈侧的味道。
像是要在她身上汲取某种力 量。
两人抱了会儿 ,他才低声道,“我妈,在我4、5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被绑架,绑匪撕票了。”
两句话,辛眠的心一下被揪紧。
她想过他的家庭是不是也和她一样 有过这样 或那样 的问题,想过他是不是被苛待,想过他是不是被伤害...
唯独没想过,他的家人会是因为遭遇这样 的恶性事件去世的。
池彧父母各自原本的家庭都是殷实的,两人在商场上相遇,彼此欣赏,惺惺相惜,于是走到一起 ,成为了恋人。
结婚后,两人一起 成立了公司,也就是现在严柏掌舵的这个集团。
集团发展得 很好 ,但时间一久,两人在商场上的意见相左就体现出 来,甚至因此经常吵架。
出 事的前几 天,他们刚因为是否要拿下宁城城西 的一块地皮而爆发激烈争吵。
严柏觉得 风险太大,一直不同意,池彧母亲却觉得 这是个好 机会,她只能不断寻求办法 劝说他同意。
次数一多,严柏心烦气躁。
于是为了躲她,那段时间他几 乎全 国飞,一直在出 差,就想着等到地皮招标会过去了,木已成舟无法 改变,他再回家。
池彧母亲见不到他的人,只能不断打电话。
但到后来,严柏连她的电话也不接。
出 事的那一天,池彧母亲照常出 门,但却再也没有回来。
家里 只剩池彧和陈秀莲,一开始他们也没太在意,因为一旦忙起 来,池彧母亲两三 天不回家也不是没有过。
但实际上,池彧母亲刚出 门没多久就被车撞晕,随后被绑了。
那两天里 ,绑匪用她的手机给严柏打了无数个电话。
每一个,严柏都没有接。
等到年幼的池彧察觉到不对劲,跟着母亲手机的定位系统找到地点时,她已经被恼羞成怒的绑匪活生生用木棍打死。
而那个时候,地皮招标会结束,严柏刚下飞机,回到源城。
他洋洋自得 为自己周全 的“躲避计划”感到高兴,终于愿意接通池彧母亲的电话。
可听到的,却是自己老婆的死讯。
他疯了一样 赶往警局,尸检报告显示,池彧母亲生前被虐待,全 身多处骨折,致命伤是脑后的钝器伤。
警方调取通话记录显示,在被绑的两三 天里 ,她手机最后拨出 去的一百多个电话,全 是打给严柏的。
但没有一个被接通。
严柏握着尸检报告的手不断颤抖,池彧挣脱陈秀莲的怀抱,冲到他面前,年幼的眼神里 全 是愤怒和厌恶。
“是你害死妈妈!”
可想而知 ,家庭分崩离析。
陈秀莲也无法接受这件事,于是带着池彧离开严柏,离开源城,去了望水岛。
自此再也没回过源城。
而严柏在愧疚和自责里过了这么 多年,始终想与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儿 子亲近,得 到的却是跟当年池彧母亲一样 的结果。
没有亲人愿意理 会他,没有亲人愿意回去看望他。
所以刚才在电话里 ,他的语气讨好 又卑微。
辛眠听得鼻尖发酸,眼眶通红。
环抱着他的纤细手臂忍不住收紧,想给他安慰,“池彧...”
可她不知 道怎么 安慰他,只能努力 让自己紧贴着他。
似乎是想通过这样 的方式,用自己的体温去缓解他失去亲人的痛苦。
察觉到她细弱的力 量,池彧指尖抬起 她的下巴,与她蕴着泪珠的眼眸对视。
“宝宝,心疼我?还是可怜我?”
“我...”
辛眠刚一开口,他的吻就落了下来。
唇舌纠缠,他低缓磁沉的嗓音响起 ,“没关系。”
“心疼我也好 ,可怜我也好 。”
因为无论是心疼还是可怜,她都会对他心软。
“呜...”
辛眠被他堵住唇,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只有低缓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溢出 。
怎么 可能没关系呢?
她经历过亲人离世的痛苦,更何况他当时还那么 小。
父亲是间接导致母亲去世的原因,这样 的事实足以给他留下难以磨灭的创痛。
他吻得 太深太重,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可她没有挣扎,反而紧紧抱住他,给予他最热烈的回应。
安静的房间里 ,接吻声细密响起 。
挂在眼睫上的泪珠终是滑落,滑入交缠的唇舌中,两人都尝到了咸涩微苦的味道。
直至一吻毕,辛眠靠在他胸前直喘气,脸颊通红。
可她依旧没有松开抱着他的手,“池彧...”
她抬眸望他,水雾弥漫的眼眸里 满是坚定,“我会陪着你,像你陪着我一样 。”
“一直陪着你。”
池彧继续在她唇上轻啄,漆黑目光紧凝着她,眼底情愫浓重而又炽烈。
“辛小眠,你早就没有反悔的机会了。”
“我们不可能分开。”
他不会做像他父亲那样 差劲的人,等到失去了才后悔。
既然他和她在一起 了,就一定会紧紧抓住她的手。
死也不会放开。
“好 ,”辛眠在他怀里 点头,破涕而笑,“不分开。”
“不分开。”
她紧贴在他身上,像是树袋熊紧抱着树干一样 ,不舍得 和他分开哪怕一丁点。
两人安静地抱了一会儿 ,她轻声问,“你真的不去见你父亲,是吗?”
池彧仔细看着她,“你希望我去?”
“不是。”
她立刻摇头,“去或不去,我都陪着你。”
她只是想确认一下,如 果他想去,那她就和他一起 ,顺便跟明天去打扫的家政阿姨说一下,推迟时间。
如 果他不去,那他们明天就按原计划去看妈妈留下的那套房。
她自己就经历过来自亲人的漠视和伤害,怎么 可能还会强让他非要去见他父亲。
她做不出 来这样 的事。
“池彧,遵从你的内心就好 。”
没有人规定父母说什么 都是对的,也没有人规定父母做了错事孩子一定要原谅。
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他自己的感受来得 重要。
她在他怀里 蹭了蹭,撑着他的胸膛借力 ,抬起 头,捧着他的脸,就这么 在他唇上啄吻了一下。
难得 的主动,还亲出 声响。
辛眠红着脸看他,语气十分坚定,“我相信你做的一切决定。”
“我只在乎你的心情,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池彧紧紧凝视着她,眸光深邃。
他倏地扣紧她的后颈,吻再度强势落下。
“宝宝。”
满腔汹涌的爱意,化作最灼热的吻。
两人气息交织在一起 ,呼吸相闻。
缠绵而又热烈。
外边的雨逐渐下大,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有雨珠在风中被吹歪滑落的痕迹。
而房间内,被窝里 的温度在逐渐攀升。
被褥发出 窸窣声响,男人结实的胸膛紧压下来,抱着她的手臂上青筋盘虬,血管经络清晰可见。
两人的体型差太大,她几 乎是被他锁在怀里 ,纤细腰肢在他掌心里 轻薄又柔韧。
睡裙被缓缓撩起 ,小麦色的大手顺着滑腻肌肤蜿蜒而上,试探性地揉了揉。
她没抗拒,只是呼吸被闷住,呜咽着嘤吟出 声。
随即主动探出 舌尖,学他过往亲她的每一次,探入他唇腔里 ,像条灵活又怯弱的小鱼,勾了下他的舌尖,又害羞地往回躲。
却未能如 愿。
男人含住她,不放过她的每一寸。
吻沿着她的下巴往下,在细颈落下几 枚印记后,又辗转着含住她的耳珠。
他像个罩住她的全 包裹睡袋,将她密密实实禁锢在身.下,炙热的体温熨帖着她。
深冬雨夜里 ,两人在床上出 了一身细密的汗。
辛眠脸颊通红,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染上绯红,像是一株深夜绽放的娇艳花朵。
火几 乎是瞬间点燃,带着他们对彼此深重缱绻的爱意。
池彧喘得 又急又重,望着她已然迷离的眸色,哑声问。
“宝宝,想要吗?”

两人最终还是没做。
辛眠被他问得一愣, 顿住的瞬间,池彧抬眸扫见床头智能显示屏的时间,再深重的慾望也只能停下。
真要开始做, 不是一次就能结束的。
但明 天两人还有正事要做, 她没时间多休息。
池彧扣着她的下巴重重一吮, 随即像在医院的那 一晚一样,拉过被子将她盖好, 翻身下床去了浴室。
辛眠懵懵地盯着他挺括紧绷的背肌看 , 直至洗手间的关门声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
随即视线一扫,同样扫见智能屏上显示的时间,明 白 他为什么不继续下去。
她拉高被子,将自己藏进被窝里, 双颊通红, 眸光潋滟, 抿着唇无声笑着。
被窝里还留存着他的味道, 独属于他的强烈荷尔蒙将她团团包裹。
会让她心跳加速,却也能让她感到安心。
这一次她没再刻意等他, 因为知道他没半小时应该是出 不来 的。
辛眠抱着被子,翻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平复了呼吸之后,就这么缓缓闭上眼。
......
等到再睁开眼时, 已经是隔天早上8点多。
洗手间里传来 哗啦水声,床边没有人。
辛眠盯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 才缓过神来 。
池彧洗完澡从浴室里出 来 ,看 到她已经醒了,单膝跪上床, 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饿不饿?我让酒店把 早餐送过来 ?”
他身上带着清凉的水汽,冰得她浑身一激灵,人彻底清醒过来 。
“你洗冷水澡?”
这么冷的天。
池彧低笑了声,轻掐她的脸颊,“去健身房了,一身汗。”
他火气旺,抱着她睡一个晚上,一身牛劲没处使,只能大早上起来 去健身房,练完回 来 又去冲了个冷水澡。
“哦...”
辛眠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一时之间又想不出 来 。
他没给她太多时间反应,将人打横抱起,去洗手间洗漱。
吃过早餐,两人开车去辛眠妈妈留下的那 套房子。
房子是在云城新老城区交界的地方 ,虽然小区和 楼龄都有些老,但因为位置好,在新老城区往返的必经之路上,周边配套设施完善,交通便利,所以最近几年房价不跌反涨。
也难怪葛秋玲一直对张建东软磨硬泡,就是想要得到这套房。
要是有了这套房,张晨毅可以少奋斗好几年。
到小区门口,正巧碰上约好的3个家政阿姨,辛眠和 池彧带着她们一起上楼。
房子已经将近10年没住过人。
辛眠妈妈刚去世的头几年,张建东还会时不时找家政来 打扫一下,但后来 葛秋玲一直盯着这套房,再加上他自己外出 跑长途很忙,久而久之也就顾不上这里了。
屋里到处都是厚积的灰尘,门窗锁死空气不流通,隐约有些许味道。
窗帘一拉开,屋外的阳光直射进来 ,丁达尔效应之下的光路视觉尤为明 显。
幸好池彧有先见之明 ,一口气找了3个家政阿姨。
阿姨们都很勤快,进门把 自己带的清洁工具放下来 ,随即撸起袖子就开始干活。
辛眠被张建东带离这里的时候,不过14岁的年龄,哪里懂得什么房产证和 赔偿金的事。
所以她从来 没去想过这套房子最终会给谁,这么多年,也从来 不知道自己可以回 到这里。
她站在玄关位置,怔怔看 着客厅里遮盖着的防尘布。
母女俩相依为命的那 段时间里,即使再苦再累,她妈妈也依旧对生活充满希望。
家里有绿植,有鲜花,有各种各样的色彩。
可如今,入眼皆是沉寂的灰白 。
辛眠脑海中 不断有画面回 闪,那 些曾经母女相处时的温馨欢乐点滴,像是电影回 放一样,从脑海深处的记忆储藏罐里破土而出 。
一点一滴,仿佛带着她回 到了那 段温暖时光。
有家政阿姨从主卧里走 出 来 ,手里捧着个小箱子,“辛小姐,这箱子打不开,有些重,像是装了书 册一类的东西,您要不要打开看 看 ?”
辛眠眼底一亮,“要的要的。”
这是以前妈妈存放相册的箱子。
池彧看 她的表情 就知道箱子对她来 说很重要,他主动伸手接过来 。
正好另一个阿姨清扫出 两张靠背椅,于是他们拎着两张靠背椅和 这个箱子去了客厅阳台。
最近几天倒春寒,有些冷,但好在今天天气不错。
阳光倾照,落在两人身上,辛眠指尖被烘得暖乎乎的。
箱子没有锁,但因为放的时间太久了,连接处生锈,很难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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