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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新贵(羽甜)


“别太痴傻了,若不是你爹拿着婚事求告上门,允诺纪景和调入内阁,纪家会要你进门?”徐母抬眼端详,“你瞧瞧,自你嫁进来,纪家上下哪个将你放在眼里。”
胸口狠狠一哽,叫她险些喘不上来气。那日书房争吵的答案,现在明白了……
这是场交易。
她爹与纪景和双方达成的交易。
对于纪景和来说,她只是为了报仇的工具,为了登上位高权重之位的垫脚石。她爹为了如她的愿嫁给钦慕之人,这件事竟也这么答应了。
“你今日赖着不走,来日便是落得叫人扫地出门的下场,冥顽不灵只会死得很惨。”
徐母意思已明,那便是叫她早点收拾离开,不要鸠占鹊巢,死皮赖脸留在纪府。
纪景和妻子的位置只该是徐静书的。
来日若真相大白,褚行简也如昨日徐云倒台,她也只有被休的地步,与其那样,不如而今识眼色,识相离开。
可哪怕事实就是如此,也轮不到她指摘任何。
这是她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瑜安卸下僵住的肩膀,忍下心中苦涩,迎上她的目光,难得的强硬:“劳您费心,我会沦落到何种地步,用不着您提醒,您还是多顾及顾及自己,为老不尊总得有个底线。”
“你……”
徐母咽上一口气,面上闪过一丝狠厉后,露出一抹冷笑:“早知痴心不死,何苦浪费我一番口舌……那便叫你自己看个清楚。”
说罢,一手拽上瑜安的胳膊,将她拉着往纪景和的书房走,所谓不见黄河不死心,她势必要叫她彻底死心。
他们停在书房远处的灌丛竹林后头,只需一眼就看清了远处的二人。
徐静书和纪景和。
两人相对而战,看着院中花草不知在闲谈着什么,但一眼望去,纪景和眼中的情绪是瑜安从未遇见过的。
他嘴边带着极淡的笑意,甚至会在徐静书说话时,会贴心地微微附身,如不是多年的熟人,谁能叫他做到这份上。
面前场景犹如利刃刺进瑜安眼中,她欲避开,却仍旧被徐母死死地拉扯在原地不得动弹。
瑜安死死抗争着胳膊上的力道,就当她挣脱之时,徐母却喊出了声:“静书,该回去了。”
声音一出,纪景和的目光望去,一眼就瞧见了站在竹林斜后的瑜安,心中不自觉流过一瞬的恍惚,总觉得熟悉,仿佛哪里见过。
瑜安自知躲不了,换了口气,硬着头皮随着徐母上前。
“师母。”纪景和行礼。
徐母换上衣服慈祥面孔,笑道:“我与你母亲旧也叙完了,这就得回去了。”
余光中无意瞥见瑜安神情,纪景和倒没说什么,只是顾着徐母这边,“也好,师母慢走。”
徐静书隐下方才复杂情绪,换上旧路数明媚的笑,看向瑜安。
瑜安佯装不见,静静立在一边垂眼。
纪景和:“你便放心走吧,东西我会如数替你送去的。”
徐母还在身边,徐静书不由得划过一丝心虚,漾起浅笑应了声好。
徐母以为是二人的什么秘密,心中喜悦更甚,便没多问。
纪景和唤青雀送人离开,将自己与瑜安留在了原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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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景和:她怎么了?
瑜安:你还有脸说[白眼]

第17章
一心被徐母说的事情所牵动,瑜安面上的神情就不甚好看,纪景和就在身边,思绪却飞向了天边。
从出嫁到现在,短短两个月却每日过得都无比煎熬。
若说过不下去,现在就是过不下去的时候了。
纪景和唤了她两声,见她照旧心不在焉,良久才听她问:“大爷和徐小姐何时认识的?”
已至昏时,该备晚膳了,两人边干聊边往半亩院走。
纪景和顿了一下,“大约七八年的光景。”
聊及此,纪景和大约明白她萎靡的样子,于是解释道:“我们相识,是因着老师,与其他无关,她与我年岁相差不大,当初在老师膝下读书时,她整日与我们一道,一来二去就熟知了,她就是文人骨子傲气重,有时说话你别放在心上,也别误会……”
“好我知道了。”瑜安不知他到底要说何,总之一句不离夸,叫她难以多听一句。
她也是人,若是她当着他的面去夸别的男人,他该作何感想。
当然,他不在乎她,何谈有何感想。
“快走先吃饭吧。”
瑜安觉得自己情绪外露,突兀地补了一句,反倒叫人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她落自己半个身子,纪景和又不能扭头去瞧她,只能佯装不知,快些走了几步进门。
下人鱼贯而入将吃食摆上桌,纪景和端详瑜安脸上的神情。
明明没哭,眼眶里却凝着隐约的水光,像是风一吹就要坠下来,嘴角更是似有什么牵动着,向下弯着,只能叫人瞧见一副心死的模样。
既然他与褚行简的误会已经解开,他便是将她视作堂堂正正的纪家妇,自是不愿见到她因为区区小事而生气,趁着空档补充说:“我与徐家除了师恩,并无其它别无瓜葛,与徐静书更无关系,以后你要撑起一家的主母,不可整日在小事上浪费时间……”
纪景和滔滔不绝说着,惯持有那口老夫子的语气,越听越叫瑜安憋着一股无处宣泄的燥和悲,两番交杂之下,只剩鼻头酸了。
她紧捏着筷子,吃一口鲜椒,许是心不在焉,又或是可怜她憋得难受,就恰好叫她呛得流下了眼泪。
这次咳嗽咳得厉害,瑜安拿着帕子捂口鼻跑开,缓了一会儿才折身进去,不等纪景和出声问,便一口堵死了他的路。
“大爷快些吃吧。”
这顿饭吃得比往日还要死气沉沉,她就像是故意躲着他般,吃完便叫水进了净室洗漱,足足一个时辰都不出来。
纪景和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正是暝色四合之时,青雀急匆匆敲门进来。
他瞥了眼,沉声问:“东西送去九畹山了?”
青雀:“已替徐小姐全部送去,崔使君并未言语。”
纪景和呼了口气,心底沉了沉。论起,到底是他们的事情,他没资格管。
青雀走近压声再道:“朝中出了大事,张大人着急找您,叫您速速进宫……”
纪景和正执笔的手猛地一顿,眼底那点听消息时的漫不经心瞬间褪去。
他抬眼看向青雀,眉峰微挑,原本松弛的下颌线绷得紧了些,只剩嘴角抿成一道平直的线……
瑜安出来时,眼睛被蒸成了桃子,索性纪景和已经离开,屋子内由着她一人安置。
宝珠将库房内夏衣一件件整理出来时,望见瑜安正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还道姑娘想开了,嬉笑道:“姑娘自出嫁以来,就鲜少碰笔墨了,今日是第一次,可是夜深了,要小心眼睛。”
她拿着烛台上前,将灯芯挑明,无意瞄了眼瑜安手下的东西,这才看清“和离书”三个字。
“姑娘!你这是……”
瑜安不语,安静将最后几个字落笔,然后签上自己的姓名,按下指印。
白纸黑字,指印为凭,做不得假。
待墨迹晾干,瑜安将和离书折好压在镇纸之下,心彻彻底底落回原位置,就如没见过纪景和般。
宝珠忐忑:“姑娘,你可真的想清楚了?”
瑜安长长叹了口气,“总归是折磨,不如早些结束,离开这里,我自有我的一番光景。”
强求不来的事情,便要学会放手。
“明日待他回来,我便向他说清楚,等过段时间爹回来了,事情也就处理完了。”
瑜安嘱咐,“这些时日没事,就将东西仔细收拾起来吧,怎样嫁进来的,就怎样出去,一件也不多拿。”
说得容易,就怕是没这么轻松。
到底是两家事情,成婚不到三月和离,委实难看了些,宝珠说了自己的顾虑,瑜安却早已做好准备。
这件事只要她开口,纪景和必定会同意,顶多会挂念着纪家的名声,将和离压过几个月,待时间一长,必定能离得一干二净。
至于沈秋兰,她只会听纪景和的话。
就如徐母说的,这偌大的纪府,无一人能割舍不下她,根本无人在意。
千算万算,却算漏了纪景和这一步,自从这晚过去,纪景和便再没回家。
两日时间过去,瑜安刚回家看望褚琢安回来,不过才歇了半晌,就传来了塌天消息。
褚家向来跟在褚行简身边伺候的管事废了半条命才递来的消息。
“小姐,出事了,老爷在宣府视察时,在任上被圣上下令逮系赴京,如今已被押入诏狱。”
瑜安心口一滞,“为何?爹爹可是犯了什么事……”
管事直摇头,喘着粗气道:“不知啊,那办事的锦衣卫什么话也不肯透露,只一味地拿出司礼监批的驾帖,小的也是连夜跑废了两匹马才赶回来。小郎君年纪小不经事,老爷就靠小姐您了啊。”
“我爹临走时可嘱咐了什么?”
瑜安能想到的事情,便只有与徐云有关的旧事,这必定不是今日突然发作,褚行简思虑向来周全,瑜安若有褚行简指示的方向,她也好帮得上忙。
管事:“时间匆忙,老爷根本来不及说什么。现下就看,小姐能否叫姑爷帮忙,必定会事半功倍。”
纪景和……
她爹就是害死他老师的首疑之人,他恨都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她,天方夜谭……
瑜安:“我若是找平时与爹爹交好的叔伯,他们能否帮得上忙?”
管事跪地俯首,“小姐,如此动静,绝不是小事,小的腿脚慢花了两日才来禀告小姐,可京中并未都像小的这般,怕是早在昨日,事情就传开了,人都趋利避害,若是真的能靠得上,小姐怎么会此时才从我的嘴中得知。”
那便是不行了。
瑜安叫宝珠将管事扶起,尽力稳下心性,细细思量近一月自己听到的所有风声。
纪景和身居朝中,不能不清楚,可他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任何,他可以说是怕打草惊蛇,那她爹是如何,难道是轻敌?褚行简素来谨慎,不会不在乎。
如今东窗事发,只能说有人拿准了证据,叫圣上彻底起了疑心。
她居于深闺,朝堂之事难以插手,眼下不论与纪景和有多大的隔阂,她也得竭力一试。
瑜安将管事安排回府,随后换上外裳去了晚芳院。纪景和那日突然离开,未曾留下只字片语,所以这两日,她不知纪景和的详细去向,只得从沈秋兰那边打听。
宝珠:“夫人一向看不上咱们,姑娘此次前去,她能给咱们说吗?”
外头太阳正热,瑜安脚步极快,等到了晚芳院时,额头就已冒出热汗:“婆母总归是要顾及褚家的面子,总得要帮一帮吧。”
或许因是正午,院中下人不见踪影,加上瑜安主仆二人脚步轻快,便没叫屋内的人听见动静,就似多日之前,瑜安正欲敲门时,屋内传来了沈秋兰的商讨声。
“……消息可靠吗?褚家真的不行了?”沈秋兰道。
一旁的嬷嬷:“消息准确无误,褚阁老都被关进诏狱,听说圣上病重,早早将此案交给了齐王,就在刚刚,我派府中小厮出去打听,锦衣卫在褚家厨房,搜出了两箱子黄金,朝着宫中送去了。”
两箱黄金,刚刚……那卓儿在家怎么办?瑜安忍着心底翻滚的情绪,继续撑着往下听。
沈秋兰一惊,“这般快?”
“老奴瞧着,褚家这回是自己作死,被人盯上了,怕是再难翻身,徐家的光明日子也快要来了。”
屋内静默了片刻,沈秋兰的声音再次响起:“幸亏我有先见之明,两日前徐家人来时,我便试探了一番,人家有意将徐静书嫁给景和,我瞧着,不如趁此将褚氏休去,骂名担了也就担了,这要是褚行简真的落了陷害徐云的罪名,这叫景和在世人面前如何自处?难不成说娶自己老师凶手的女儿为妻么。”
“不知少爷是否愿意……毕竟成婚不足三月便休妻,传出去委实对少爷的名声不好。”
沈秋兰不以为然,“这有何惧,七出之条随便挑一个不就解决了,要紧的在于可否能给景和娶一个心满意足的,那褚氏也别怪咱家薄情,谁叫她有个不安心的爹,好好的首辅能出了这等事……”
“景和这回必定会听我的话,为娘的怎能不知儿子的心思呢,他心里是有徐家女儿的,只是叫人耽搁了……”
“他若真的在乎那褚氏,两日前就将褚行简的事情告诉她,何苦外出于今日都不归家,半亩院那边恐怕眼下都不知消息。”沈秋兰叹息,“叫我看,叫纪景和一纸休书给了,另娶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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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做好准备,这周更完,估计得停更一周了,我要攒收藏上星秀,等上了星秀之后应该就是入v日更了,非常感谢大家的支持
放心,在不更的时候,我依旧会存稿,不负大家对我的支持[红心][红心][红心]

第18章
屋内的话叫瑜安久久不得喘息,字字句句就像是带刺的石子,堆砌在一起时,便压得她仅仅呼吸一下,便生疼。
脚下不住后退,宝珠担忧,“姑娘……”
“走。”
瑜安吐出一字后,立马拉着宝珠往回赶。
所有人都知道,唯独她不知道,所有人都做好了打算,唯独她还傻得在纠结那点情爱。
沈秋兰向来与纪景和亲厚,不必想纪景和的心思,只会是一样。
褚家倒台在即,她只能沦为弃子。
“姑娘,咱不求夫人了?”
瑜安摇头,沈秋兰既然已经做好了决定,她就算装傻央求,估计也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与其那样,不如自己想办法,就算是求在纪景和面前,也比她强。
“叫人准备车,去诏狱。”
不知情况会怎样,瑜安仍旧收拾了些衣物用品,顺带将那份写好的和离书揣进怀中。
总之她与纪景和不能长久,倒不如将最后一点价值利用到尽。他不是薄情寡义之人,若是举手之劳,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约半个时辰后,到了诏狱门口。
锦衣卫戍守在门口,来往军官稀少,瑜安坐在车内,观望了半晌也没找到一个与褚行简相熟的官员。
宝珠拿着两袋子碎银上前套近乎,总算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回到马车上,“姑娘,打听到了,老爷是前日押解进去的,如今会审两日,仍旧没有丝毫收获,老爷的事情牵连甚广,由圣上为主审,不过……姑爷好似是协同审理的官员,姑娘或许可以一试。”
她问这些话费了好一些功夫,门口的锦衣卫对此事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即使给她透露了这些碎语,都是小心翼翼,躲着旁人说的。
瑜安稳下口气,“既然如此,那咱们便在这里候着,总有见着人的时候。”
既而为协同审理,那便必定会造访,以防错过,瑜安同宝珠一起下车,站在诏狱的墙根等候。
不过须臾,青石砖街头传来“踢踢踏踏”的声响,瑜安抬眼望去,撞进那双墨色的深眸。
那双不论何时,都静得纹丝不动,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任何的眸子。
瑜安抬步向前挪步,心头不免紧了紧,方才预备好的话在看见那张脸的时候,就已经忘了大半。
可因着是到了紧要关头,身上多了股冲劲儿,所谓不破不立。
纪景和翻身下马,身上照旧是绯红官服,不失矜贵威严。
“怎么到这儿来了?”他问,嗓音带着几分难以察觉的沙哑。
瑜安:“我爹出事了,在家中坐立难安,我只想过来瞧瞧,见他一面,不知大爷可否通融。”
本就是不踏实,待耳边迟迟都是落下的寂静,胸口就似被蚂蚁啃噬,一点点被掏空。
只见纪景和顿了顿,沉着脸色道:“此事复杂,闲杂人等不便掺和,你先回去吧。”
对着自己妻子讲官话,当真是将她当做了外人,瑜安算是明白了。
在她眼中,她成了闲杂人员,人之常情也变成了无理取闹,他终究是不愿意一帮。
这桩婚事他到底是有多不情愿。
还是说,沈秋兰的念想也是他的念想,他也想就此甩掉这门本就多余的婚事,休妻另娶。
纪景和:“这儿本来也不该是你来的地方,还是回去吧。”
难不成叫她回去之后,还是像老样子般,整日不闻不问,被人蒙在鼓里?然后糊里糊涂被休,最后落得举目无亲,无家可归的地步?
说罢,纪景和垂下眼皮,以为她会像之前般听话,听话离开,转身离开之际,身后传来不忿的声音:“大爷的意思其实是,不愿意相帮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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