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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饮松雪)


尖锐的痛感瞬间将她拉回现实,这不是梦。
老天爷啊,何必如此捉弄我。
啊啊啊,怎么办?怎么解释?
要不然……说自己走错房间了?对,一定是走错了。
现在,立刻装傻,往外跑,他说什么都不要回头。
做完心理建设后,沈闻霁确实是这么做的。
她一把推开谢昀卿,忙不迭地想夺门而逃,甚至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走错了,你也认错人了。”
谢昀卿被推得一个踉跄,他拧着眉,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冷笑。
又跑?这小骗子,除了跑还会什么?
他眸色一沉,抄起玄关上的雪白外袍就要追上去,非得扣住她的手腕,好好审问个明白不可。
然而,沈闻霁却在门外停住了脚步,似乎在低头确认着什么。
谢昀卿脚步一滞,不动声色地将外袍重新挂回去,假模假样地拿起酒盏,故作云淡风轻地靠在软榻上,但藏不住的锐利视线,却一直盯着门口那道纤细的身影上。
倘若她有半分想逃,他必然紧随其后,立马将她抓住。
沈闻霁拿着情报的手指都在发颤,她仔仔细细地对照了好几遍,心一点点沉入谷底。她没走错,这间屋子就是情报中隐世大师的现身之所。
半敞衣衫喝酒的谢昀卿等于编纂仙法秘籍的隐世大师?
不对,一定不可能。
沈闻霁不敢相信,相识多年,她竟不知他还有这等本事?
但她还不敢贸然离开,她承认她不敢赌。万一谢昀卿真的是隐姓埋名的大师,她还要笑脸相迎地恳求他帮合欢宗的忙。
毕竟,晏叙手中的情报网找了这么久,也只有这一个大师的消息。
此时她若真跑了,后续还想找谢昀卿可就难办了,以这厮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怕是有吃不完的苦头。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毕生力气,才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机械僵硬地转过身。
谢昀卿还在那,他拈起酒盏,在指间无比轻巧的旋了一圈,冲着沈闻霁的视线轻轻抬起,慢条斯理地饮了一口。
深邃的眼眸隔着晃动的酒液与她无声对视,面上却一片寡淡,看不出喜怒,也看不懂用意。
“……”沈闻霁只觉得喉咙发干,干笑两声:“那个……我、我好像……也没走错哈?”
她挪着仿佛灌了铅的脚,一步一蹭地挪回屋内,眨着那双努力装出无辜的桃花眼,硬着头皮开口道:“您……是擅长编纂仙法秘籍的隐世大师吗?”
谢昀卿:“?”
“呵。”他喉间泄出意味不明的嗤笑,眼尾染上一抹阴翳,周围的气息都变得阴沉沉的。
她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脑回路,怎么又扯到这了?
沈闻霁试探着后退半步:“那您要不是……我就先走了?”
“等等。”这下谢昀卿坐不住了,冷静自持的表情微微松动,手指摩挲着杯盏的边缘,故作从容地开口,声音却泄露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问我问题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一下?”
沈闻霁眼神飘忽,企图装傻:“解释什么?”
谢昀卿不语,只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沉甸甸的,带着无声的威压。
沈闻霁败下阵来,狡黠灵动的眼眸轻轻转动,张口便是胡扯:“实不相瞒,我是个男子。”
谢昀卿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一顿,唇角勾起凉薄的弧度,声音轻飘飘的,却字字如针:“沈闻霁,你当我瞎吗?”
“真的,我不骗你。”沈闻霁绷紧嘴角,言语中带了些恳切:“我听闻醉花楼楼主好色,不忍心让我娘子江雪眠来,于是我使用幻术,男扮女装,替她而来。”
“……”谢昀卿差点气笑了。
死到临头,还拿那假娘子做挡箭牌,可真是入戏极深。
他强压下咬碎后槽牙的冲动,看着她又开始面不改色地编瞎话,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
在她眼里,他谢昀卿就这么像个傻子?
但他并未急于拆穿这拙劣的谎言,反而顺着她的话,不紧不慢地反问:“哦?你见过醉花楼楼主?”
“当然。”她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不就是那个一身黑带丑面具的男子吗?当然见过,一看就是到处沾花惹草的登徒子。”
她语气鄙夷,旋即话锋一转。眼睫弯起好看的弧度,眼眸澄澈,白软的脸颊上盈满讨好的笑意:“他怎么能和光风霁月、英俊倜傥、修为盖世的天玄宗首席弟子谢昀卿比啊?”
谢昀卿:“……”小号风评被害。
尽管如此,他还是忍不住勾起唇角,仿佛听不见她对小号的诋毁,满脑子都是沈闻霁在夸他。
谢昀卿清清嗓子,抿唇强压下嘴角的弧度,若不经意地问道:“你就不怕……你穿这个会被他占便宜?”
好吧,他转头和沈闻霁一起吐槽自己,也是手到擒来。
沈闻霁摆摆手,一脸无所畏惧道:“怕什么?登徒子但凡敢近我身,我势必一脚踢在他命根子上,再反手给个过肩摔。”
谢昀卿喉咙微动,隐隐觉得□□一紧。
见他神色有异,沈闻霁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大步流星地逼近。她伸出一根纤纤玉指,不客气地点在谢昀卿线条紧实的胸膛上。
谢昀卿呼吸紧促,薄唇绷成一条直线,冷俊的面庞带着几分心虚。
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下一秒,沈闻霁揪着他的衣领往下拉,精致的眉眼不耐烦地蹙起,抬起头对上他的眼,凶巴巴地问道:“谢昀卿,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大师是谁,在这儿套我话呢?”
谢昀卿悄然松了一口气,他眉尾一挑,散漫松弛地俯下身,盯着沈闻霁的眼睛,缓声道:“没有啊。”
沈闻霁点在他胸前的手指一顿,下一秒猛地化指为掌,狠狠将他推开。她双臂环抱,冷冷睨着他:“那你为什么在这?”
谢昀卿作势被她推得倒在软榻上,姿态慵懒。他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酒壶,毫不避讳地仰头灌下。
澄澈的酒液顺着他滚动的喉结蜿蜒而下,淌过壁垒分明的腹肌沟壑,最终没入半敞衣襟下那引人遐思的人鱼线深处。
他阖上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语气散漫得理所当然:“如你所见……买
“砰!”
酒壶被一只纤手狠狠夺过,毫不留情地砸在地上,碎裂声刺耳。
谢昀卿惊诧睁眼,对上沈闻霁含着愠意的眼眸,她咬牙切齿:“姓谢的,少在这跟我装模作样。高傲清冷的首徒沉迷烟花酒肆,你觉得会有人信吗?我们自幼相识,我最了解你了,你什么道德品性我不知道?少在这蒙我,把我当三岁小孩呢?”
她噼里啪啦一顿输出,小嘴叭叭个不停,仿佛知道从谢昀卿这问不出什么,倒不如骂个痛快。
看着眼前这只炸毛的小野猫张牙舞爪、气鼓鼓的模样,谢昀卿非但不恼,眼底反而漾开层层叠叠的笑意,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他慢悠悠地坐直身体,声音低沉:“好了好了……告诉你便是。”
沈闻霁:“?”
骂到一半的嘴讪讪闭上,她狐疑地盯着他。这厮……莫非是个隐藏的受虐狂?骂他一顿反而老实了?
谢昀卿敛了笑意,神色变得认真:“前段时间天玄宗数名弟子离奇失踪,现场除残留魔气,别无他物。我奉掌门之命暗中追查。多日前,线索指向魔族可能与合欢宗有所勾结……”
听到合欢宗三个字,沈闻霁顿时警觉,她掷地有声地反驳道:“不可能,合欢宗绝对不可能和魔族扯上关系。”
谢昀卿冷哼一声,反问道:“你就那么信合欢宗主?”
“当然啊,我……”沈闻霁声音一顿,生硬地转了一下,继续道:“合欢宗主江雪眠可是我娘子,我自然是信她。”
娘子二字从她口中吐出,落在谢昀卿耳中,刺耳得如同针扎。他漆黑幽深的眼眸,冷冷地睨着她:装,接着装。我倒要看看,你这假夫妻的戏码能演到几时。
沈闻霁猛地反应过来,眯起眼眸,问道:“所以你查到合欢宗在找秘籍大师,就故意放出饵来,引我……引合欢宗上钩?”
谢昀卿坦然颔首:“本是引蛇出洞,钓那合欢宗主。不曾想……”他意味深长地拖长了调子,目光在她身上逡巡,“钓上来的,却是你这个舍己为人的。”
沈闻霁气得牙痒:“说,到底有没有大师这个人?不会到头来都是一场骗局吧?”
“大师嘛……”谢昀卿故意停顿,想吊一吊她的胃口。不料沈闻霁耐心告罄,粉拳带着劲风直冲他面门而来:“快说!”
“大师自然是有的。”谢昀卿敏捷地偏头躲过,浅薄的唇抿起,略微有些上翘的嘴角看起来似乎在笑:“大师就是你口中那个黑衣丑面具登徒子,醉花楼楼主。”
“我和他是好友,所以才能以他的身份,在醉花楼钓合欢宗这条大鱼。”谢昀卿字字真切,逻辑也说得过去,不似作假。
沈闻霁愣怔一瞬,随即脸色大变。她猛地扑过去,一把捂住谢昀卿的嘴。
“唔……”谢昀卿猝不及防。
“听着。”沈闻霁恶狠狠地盯着他,眼神充满威胁,“我刚才骂大师的那些话,一个字都不准告诉他。要是让我发现他知道了……”
她凑近,压低声音,带着森森寒意,“我唯!你!是!问!”
威胁完,她又换上苦口婆心的面孔:“我那么说他,不都是为了衬托你高大伟岸的形象嘛?咱们才是一伙的,一根绳上的蚂蚱。放心,好处少不了你的。”
她眨眨眼,试图再用利益捆绑。
谢昀卿无奈失笑,心道:有没有可能,大师本人……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呢?
不过在她的威逼利诱下,他还是好脾气地答应了。
“我们关系应该还不错吧?”沈闻霁眼珠滴溜溜一转,脸上堆起谄媚的笑。
谢昀卿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不疾不徐道:“有事说事。”
“咳,”沈闻霁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既然你认识大师……那能不能帮忙美言几句,请他接下合欢宗这单差事?”她的声音带上几分恳切,“合欢宗是诚心聘请。我知道世人对合欢宗多有误解,但我……我们真的想改变。编纂正统仙法,就是第一步。”
她小心翼翼地从袖中取出一本装订整齐,颇有厚度的册子,递给谢昀卿,解释道:“这是我连夜整理的合欢宗历代卷宗秘法,还有我的一些浅见和构想。希望能让大师看到我们的诚意。”
嗓音顿了顿,补充道:“只要大师肯出手,哪怕有其他要求,只要不过分,我都可以答应。”
谢昀卿接过那册沉甸甸的手稿,翻开看了一眼,里面写满了娟秀字迹,密密麻麻但异常工整,足以窥见写作者的用心。
这字迹谢昀卿很是熟悉,他幼时曾帮沈闻霁誊抄过不少夫子的罚抄,对她的字迹已经烂熟于心。
盯着手中的手稿,心脏不自觉停滞了半拍。
谢昀卿抬眼,目光复杂地看向沈闻霁:“也不知你和合欢宗主是怎么样的渊源,居然甘愿为她做到此种地步。”
“这你就别管了。”沈闻霁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耳廓,急切追问:“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
谢昀卿沉吟片刻,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册子封面:“可以帮忙,且只要我出手,有百分百的把握大师会同意。不过,你得让我日夜贴身监督你七日,我总要考察考察你的诚意吧?要不然我也没理由劝说大师。”
“???”沈闻霁怀疑问道:“你和大师什么关系,居然有百分百的把握?你说答应他就能答应?”
“没什么,就是好友关系,有些过命的交情吧,我说答应他一定答应。”谢昀卿挑眉反问:“怎么?方才还说不过分的要求都能答应,不过是个考核要求,你便退缩了?”
他撩起眼皮,轻佻的眼尾扫过她,低声问道:“还是说你不敢?是怕我贴身监督会发现些什么吗?你心虚?”
他唇角勾起恶劣的弧度,抬手,状似随意地拂去她肩上并不存在的浮灰:“不是说……我们都是男子吗?既无男女大防,贴身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对吧沈兄?”
搬起的石头,终究是砸了自己的脚。
沈闻霁进退维谷,骑虎难下,只得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应下:“好,七日就七日。”
她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绞尽脑汁想要甩掉这个黏人的跟屁虫。毕竟她明日要去忘川河无忧客栈营救师姐,他跟着去有诸多不便。
恰逢这时,窗外漆黑的夜空中,爆起一道红晕的烟火,这是她和晏叙约定的信号弹讯息。定是他有发现,急切地约两人见面。
沈闻霁心中一紧,抬脚就要往外冲。不料,手腕猛地被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
谢昀卿面色不虞地看着她,阴森森的漆黑眼眸扫过她身上的女装,声音里压着浓重的不悦:“你就打算……穿这身去?你这件女装被熟人看到会引起误会吧?”
沈闻霁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没事,晏叙不是外人。”反正他也知道她身份,穿女装也没什么。
“晏、叙。”谢昀卿一字一顿地重复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森森寒意:“男的?”
沈闻霁点头:“你们还见过,就是那个安余,我们是朋友,炉鼎那事是他开玩笑的,之前和你解释,你还不信。”
话音未落,手腕上的力道骤然加重。那不容挣脱的力度,几乎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嘶……”沈闻霁痛得倒抽一口冷气,怒瞪着他:“谢昀卿,你又发什么疯?”
一想到,有人提前知道她的秘密,不但和她关系密切,还是个茶言茶语的男人。谢昀卿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心中翻涌的嫉妒险些将他淹没。
他敛下眼眸,脸上笼着淡淡一层霜,声音低沉而强硬,不容置喙地开口:“换衣服,这件不行。”
沈闻霁感觉莫名其妙,她挑眉问道:“那我穿什么?你去给我买衣服?还是……”
她眼珠一转,目光倏地落在玄关处,那件悬挂着的天玄宗雪白外袍。
她快步上前,一把将那件外袍扯了下来,示威般地在谢昀卿眼前晃了晃。
狡黠的眼中盛着挑衅的光,唇角扬
起一抹“你奈我何”的得意笑容。
“那我穿你的!”她说着,毫不客气地将那件明显宽大的素白外袍往身上套。
视线余光瞥向他依旧半敞的衣襟,声音里带着促狭的报复:“至于你,就穿这件大敞四开的衣服出门吧。”
谢昀卿看着她的动作,喉间溢出一声无奈纵容的轻笑,目光落在沈闻霁身上的时候明显顿了半秒。
那件他穿过的,沾染他气息的素白外袍,松松垮垮地罩在她纤细的身躯上。
宽大的领口滑落肩头,露出一小片莹润的肌肤。过长的袖口堆叠在腕间,更衬得那露出的一截小臂细白得晃眼。
他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指尖无意识地反复摩挲着,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随你。”
可当沈闻霁低头,笨拙地去系腰间那过于宽大的系带时,他的眼尾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瞟了过去。
喉结几不可察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的衣服……此刻正完完全全地包裹着她。
等沈闻霁抬头看过来时,他欲盖弥彰地侧身倒酒,酒盏碰触在唇上,遮住了他那险些没藏住的笑意。
沈闻霁系好带子,起身看向他,带着点恶作剧得逞的狡黠:“我真穿走了哦?”
“嗯。”谢昀卿应得干脆,脸上是惯常的漫不经心,甚至微微蹙了蹙眉,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记得洗干净了还我。”仿佛只是嫌弃她穿脏了他的衣服。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平淡外表下,实则捏着酒盏的指腹都带着微不可察的热意。
沈闻霁没再理他,小心翼翼地将师姐遗留的手帕取出,准备重新叠好,收进宽大的袖袋中。
谢昀卿的目光随意扫过,却在触及那方手帕上刺眼的鸳鸯图案时,骤然凝固。
鸳鸯交颈,成双成对。
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攥了一下,酸意顺着血管往上涌,悄悄发酵膨胀,最后冲破理智。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身体已经先于大脑做出了反应。
他猛地伸手,一把攥住了那方柔软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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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酥酥心生一计:我穿你衣服,你光着出去。[狗头]
小谢只听得见前半句,表面云淡风轻,实则颅内暗爽:穿……穿我衣服?!![爱心眼]
惩治作用为零,并且让某人轻而易举地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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