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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宿敌发现我是合欢宗主(饮松雪)


光影掠过他的眼底,那双眸子像盛着一汪深水,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目光在沈闻霁脸上停了片刻,朝她伸出一只手。
沈闻霁微怔,带着点懵懂:“楼主大人,这是……?”
“既是女伴,”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总要装得像些。”指尖在空气中微微动了动,带着无声的催促。
沈闻霁会意,将一只柔软小巧,莹白如玉的手,轻轻放入他宽大温热的掌心。
十指紧扣,严丝合缝。
他的目光不自觉得落到紧扣的手上,心跳快了一拍。
夜风又起,吹得屋檐下灯火缓慢晃动,将谢昀卿耳尖那一点不易察觉到的微红,藏进了忽明忽暗的光影里。
直到沈闻霁又唤他楼主,问他这样行吗。他才收回目光,喉间低低应了声“嗯”,平淡的语气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滞涩,另一只垂下的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
两人手牵着手,一直走到门口的护卫眼前。
护卫扫了一眼两人,例行公事要他们出示邀请函。
谢昀卿舍不得松开牵着沈闻霁的手,只得艰难地单手从胸口处掏出邀请函递给护卫。
护卫打开后,态度瞬间变得毕恭毕敬。他小心翼翼地抬眼,飞快打量了一下依偎在楼主身侧的绝色女子,试探着问道:“大人恕罪,这邀帖上只写了您一位尊名。不知这位姑娘是……”他目光在两人紧扣的十指上打了个转。
谢昀卿慢条斯理地开口,声音透过面具传来,带着理所当然的强势::“她是我夫人。”
夫、夫人???沈闻霁整个人一僵,楼主也是真敢说啊,给她安排这么明目张胆的身份,万一一会儿她作出一些不合宜的举动,岂不是会连累他。
她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地侧头看向身旁的玄衣男子,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指尖在他紧扣的掌心,慌乱地轻轻挠了一下。
男人立刻察觉,覆盖在两人相握手上的那只大手,安抚性地用力握了握。他微微侧首,面具下的视线似乎投来一瞥,声音刻意放得低沉温柔:“夫人莫怕,我们自然都能进去。”
谢昀卿抬眼望向护卫,问道:“你是不是怀疑我们的身份。”
护卫汗流浃背,这种大人物他可惹不起,万一引得他不高兴,自己小命可能不保。
他刚想连连道歉,放两人进去。
却听到玄衣男人再次开口:“夫人,不如我们证明给他看。”
护卫猛地抬头:“???”
他想说其实不用,但触及男人冷冷的威胁目光,便识趣的把所有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好吧,大人物的世界,他不懂。
沈闻霁的心跳骤然飙升至嗓子眼,一股不祥的预感席卷全身。
她呆呆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具,喉头发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怎么证明?”
男人的轻笑声闷在面具里,带着一种令人心尖发颤的磁性。
他微微俯身,凑近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几乎要穿透面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带着不容拒绝的挑逗:“不如,夫人主动亲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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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小谢(伪装版):夫人~夫人~夫人~
酥酥愣怔:楼主果然是色鬼,居然可以面不改色随意叫人夫人。算了我亲自求来的身份,只能受着。
小谢(仗着身份为所欲为):夫人亲我一口[狗头叼玫瑰]
感谢大家的支持!爱你们!!![红心][红心][红心]下次更新时间还是在每日零点[让我康康]求求评论、营养液,动力多了没准会掉落加更[狗头叼玫瑰]

听到此言,沈闻霁猛地抬起头,直愣愣地撞进谢昀卿的眼眸之中。
在深沉的夜色中,谢昀卿的面具隐匿在黑暗中,唯独露出来的双眸,却带着懒洋洋地散漫,微微眯起眼睛,很安静地望着她,有一种暗藏不住的侵略性。
认真的吗?醉花楼楼主真的没疯吗?亲一下就能证明身份了?
沈闻霁懵了,她脑子晕乎乎的,有些转不动。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楼主要提出亲一口证明身份,但她又找不出来反驳的理由,毕竟离进客栈门就差一步之遥了,箭在弦上不
得不发。
大脑艰难地接受了这个荒诞的理由,滚烫的热意却先一步从耳根蔓延开来,烧得脸颊发烫。
她沉默了片刻,带着点破罐破摔的迟钝,闷声问:“隔着面具亲吗?”
谢昀卿本是存了逗弄的心思,借这身份看她窘迫,从未想过她会同意,更未奢望她会真亲。
于是,他依旧维持着那副慵懒无谓的姿态,嗓音低沉沙哑,裹着戏谑的笑意,表情和状态都是理所当然,与她耳语道:“虽说我在外都不轻易摘下面具,恐暴露身份。”
他的声音刻意顿了顿,尾音拖长,带着一丝蛊惑:“不过,若是夫人想亲,为你破一次例,倒也无妨。”
“夫人,”他微微偏头,面具下露出的唇角似乎勾起一个恶劣的弧度,“我这面具……到底摘是不摘啊?”
沈闻霁沉默:“……”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怪她,她就不应该张这个嘴,反倒是给自己加大难度。
见她窘得说不出话,谢昀卿敛眉垂眸,盯着她羞怯通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笑意更深。
他料沈闻霁也不敢亲,不过逗一逗她,能看见她这鲜少的害羞模样,也算难得。
谢昀卿的视线落到护卫身上,正准备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他,牵沈闻霁进去。
下一秒。
沈闻霁的唇猝不及防地落在他的侧脸。
冰凉的弧度硌着温软的触感,谢昀卿浑身的血液像是瞬间凝住了。
黑金色的面具从颧骨遮到下颌,侧脸这一片本是最坚硬的弧度,此刻却被那点温软轻轻撞了下。
像初春化雪时,第一滴落在手背上的融水,轻得几乎没有重量,偏生带着灼人的温度,顺着面具的弧度往皮肉里钻,烫得他耳廓骤然发了热。
他露在外面的眼猛地睁大,瞳仁里清晰映出她近在咫尺的发梢。周围的嘈杂声还在,可谢昀卿什么都听不清了,漆黑的瞳孔透露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情绪,被半明半暗的光影衬得暗沉。
沈闻霁退开得快,发间的香气却还缠在鼻尖。
谢昀卿盯着她转身时微红的耳根,喉结动了动,抬手想碰侧脸的面具,指尖悬在半空又收了回去。
方才那个吻轻飘飘的,隔着面具没什么实质的触感,可他却偏生觉得,连露在外面的眼尾都跟着发烫。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扫过,麻丝丝的,还带着点说不清的痒。
他破天荒觉得,这面具碍事得很,突然很想知道,方才那点温软,落在皮肤上该是什么滋味。
终于亲完了,沈闻霁舒了一口气。
她强作镇定,耳根的红晕却出卖了她。她看向护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现在可以证明我的身份了吗?能放我们进去了吗?”
“这……”护卫迟疑地目光投向谢昀卿。
握着佩剑的指节都被攥得发白,谢昀卿垂下眼,掩去眸底翻涌的乱绪,朝护卫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护卫如蒙大赦,立刻堆起谄媚笑容,将两个证明身份的手链递给谢昀卿。然后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作出请进的手势,将二人迎进无忧客栈的大门。
刚迈过门槛,沈闻霁便下意识地想抽回一直被紧握的手。
谢昀卿面上波澜不惊,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手指相离的刹那,他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勾了一下,最终只抓到了一缕微凉的空气。
也对,沈闻霁本就是借他的身份进来,现在利用完了……自然也是要分道扬镳。
他垂下眼眸,不敢看她离开的身影。
直到,一只白嫩纤细的手掌,突兀地伸到他眼前,轻轻晃了晃。
谢昀卿心头一跳,猛地掀起眼帘。顺着眼前的手掌,看向面前的人,正是沈闻霁,原来她没走。
“你……”
沈闻霁眉眼弯弯,笑容清亮:“怎么了?楼主大人,我的身份手链还没给我呢。”
“哦。”谢昀卿喉间干涩地应了一声,动作慢吞吞地将那串细银链坠玉牌的手链取出一个。
沈闻霁伸手欲接,他却抢先一步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我帮你戴吧,也方便一点。”
听上去也有几分道理,沈闻霁没有多想,乖乖地伸手过去。
谢昀卿的指尖带着点凉意,碰上沈闻霁手腕时,她下意识缩了缩。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露在面具外的眸子沉了沉,却没停手。那串细银链上坠着玉牌,被他捏在指间,轻轻拨弄到她腕边。
银链划过皮肤,凉得她颤了颤,他的指腹偶尔擦过她的手腕内侧,带着薄茧的触感比银链更灼人。沈闻霁低着头,能看见他骨节分明的手,正专注地将尾端银链扣好。
“咔哒”一声轻响,链身贴在腕上,刚合适。
“好了。”谢昀卿收回手,指腹似乎还残留着她手腕的温度,烫得他蜷了蜷指尖。
沈闻霁本着礼尚往来的心思,随口问道:“需要我帮你戴吗?”
她就是客气地问问,毕竟像楼主这样的大佬,就算不戴身份手链,也没有人敢上去惹他。
没想到,他居然沉沉地应了一声:“好。”
并且真的微微抬起手臂,把宽大的手掌伸了过来。
黑金色的面具遮住他的脸,漆黑的一双眼落在她手上。沈闻霁深吸口气,指尖穿过链环,往他腕间套去。
他的手腕比她想的要粗些,尾部的银链扣了半天还没扣上,她急得手抖,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的皮肤。
肌肤相触,谢昀卿手腕微不可察地绷紧了,露在外面的眼睫也颤了颤。
“快好了。”她小声说,指尖用力将链扣按紧。
一声轻响,手链妥帖地圈在他腕间。沈闻霁松了口气,刚要收回手,却见他反手轻轻攥住了她的指尖。
两枚相仿纹路的玉牌撞到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闻霁垂眼,干巴巴地试图岔开话题:“这手链还挺好看的。”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牢了些。
方才谢昀卿突然想明白一些事,有些事情总是要主动争一争的。他望着沈闻霁,缓声问道:“夫人,你要去哪?不如我们一同前往?”
沈闻霁瞪大眼睛,小声咬牙道:“不劳烦楼主大人了,我自己行动就好,方才能混进来多亏了楼主,日后我必定好好感谢。”
“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夫人,一言一行都会牵连我,我认为我有必要跟着你。”
谢昀卿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语气中没有埋怨,反而带着一丝甘之若饴:“恰好我现在没什么事,不如我帮你一起。”
沈闻霁警惕盯着他,问道:“帮我?你想要得到什么?”
谢昀卿故作沉思,片刻后,声音带着商贾特有的精明与慵懒:“不如,夫人替本座报销一日醉花楼的流水?实不相瞒,商人逐利,钱货两讫,方为长久之道。”
“就这个要求?”沈闻霁有点怀疑。
传言中不近人情的楼主,似乎……也没那么难说话?
“只有这个要求。”谢昀卿颔首。
沈闻霁一口答应:“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女子,你若能助我找到,要多少钱都能给你。”
她环顾这陌生而压抑的环境,微感不适。反观身侧的醉花楼楼主,却是一派怡然自得。
“我看你像这里的熟客,你知道如果有人被抓进来,会被关到哪里吗?”沈闻霁目光灼灼地望向谢昀卿问道。
谢昀卿并未直接回答,修长的手指抬起,遥遥指向客栈大厅中央。
沈闻霁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客栈的横梁上悬着四盏油灯,昏黄的光刚够照见大厅中央那圈古怪的木栏。
说是栏,更像用粗铁链拴着的半截栅栏,七扭八歪地围出丈许见方的地,栏柱上还嵌着没拔净的铁钉,尖儿上凝着黑褐色的垢。
“这是……?”沈闻霁从未在正经客栈见过如此景象,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
谢昀卿懒散地开口说:“客栈都喜欢弄一些供人取乐的东西,常见的便是丝竹歌舞。但这个地方没有这些,于是便延伸出了斗兽场。”
“斗兽场?”沈闻霁猜测地问道:“是指魔界那些异兽吗?让他
们在笼中残杀取乐。”
“差不多吧。”不远处的高台传来击鼓的声音,谢昀卿的声音混在其中,显得闷闷的:“只不过,斗的不是兽,是人。”
伴着细微的机关的转动声,栏底部升上来两个人,一个人佝偻着身子,看上去瘦骨嶙峋,另一个人则显得很壮实,颊边的胡茬都很茂密。
“哐当”一声,店小二将个破铜盆往栏外一掼,里头盛着的馊水溅出几滴,正落在那瘦子的草鞋边,他缩了缩脚,露出的脚踝上缠着浸血的布条。
另一个胡茬壮汉啐了口唾沫,骂道:“小鳖仔,就不能好好放。”
铁链跟着哗啦作响,寻声望去,原来栏顶还垂着几条锈链,一头拴着两人的手腕,另一头死死钉在梁上。
看客早把四周的桌椅挤得满满当当,酒壶碰着碗沿,吆喝声差点掀了屋顶。
有个穿绸衫的胖子掏出锭银子拍在桌案上,指着栏里那个瘸腿的瘦子:“我押他撑不过三招!”
旁边立刻有人应和,铜板、碎银往栏边扔,滚到那些早被踩得发黑的木板缝里,和陈年的酒渍、血痂混在一起。
残暴血腥的场面混在一起,栅栏外的人群却爆发出病态的狂欢,仿佛栏中挣扎的不是人命,只是供他们取乐的虫豸。
沈闻霁离得距离不算远,喷射出来的血液猛地向她的方向飞溅而来。
下一秒,她眼前一暗。
一只宽大温热的手掌带着薄茧,严严实实地覆上了她的双眼,指腹不经意地擦过她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再睁眼时,玄衣身影已将她牢牢护在身后。他抬起另一只手,指腹轻柔地拭去她颊边沾染的一滴刺目猩红。
沈闻霁声音有些哑,她问道:“这里一直都是这样吗?”
谢昀卿点头,嗓音低沉:“这已经算是个必备项目了,店家为了维持这个活动,有时会抓又或者买一些人回来,就关在地下室,你要找到人有可能会在里面。”
沈闻霁不敢细想,二师姐的身子向来娇贵,她不爱舞刀弄枪,防身术几乎不会,倘若真来到这种虐杀成性的人间炼狱,又该怎么活下去。
她焦急地拉住谢昀卿的手腕:“你一定知道地下室怎么去对吗?带我去好不好。”
谢昀卿无法拒绝她,只得点了点头,叮嘱道:“一会儿一定要跟紧我,保证你的安全同样重要。”
“不用担心我,自保能力我还有的。”沈闻霁催促道:“我们快点去吧。”
谢昀卿牵着她,绕过喧嚣,来到后院角落一处不起眼的半圆形石砌建筑前。他在那扇沉重冰冷的铁门上,有节奏地敲击了四下,两长两短。
过了几秒,沉重的铁门缓缓挪开一道缝隙,一个全身笼罩在宽大斗篷里的矮小老人佝偻着出现,斗篷遮住了所有面目,看不清他的脸。
但为什么叫他老人?只因为他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般,苍老又沙哑:“贵客,想选什么斗宠。”
关于斗宠的介绍,方才在路上,谢昀卿给她讲过。
斗宠顾名思义指的是格斗的宠物,便是栅栏里面厮杀的那些人,因为没人把他们当成人,所以都用宠物代指。
经常会有些贵客嫌弃场上的斗兽没新意,于是便会来到这个地方,亲自挑选心仪的斗宠,支付一定的价格。倘若挑选的斗宠赢了,不仅会返还购买的钱,还会将场上赌注的一半也赠予贵客。
如今,他们两个人正是打着买斗宠的名义,来到地下室挑选。
沈闻霁按照排练好的说辞,扬起下巴,语气骄纵:“夫君,斗宠这种东西自然要亲眼相看才放心。要是随意指定,岂不是会亏到血本无归。”
谢昀卿冰冷地视线看向斗篷老者,声音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没听见我夫人说的话吗?还不速速引路。”
斗篷下传来一阵令人不适的低笑:“贵人们都嫌此地腌臜,鲜少亲临……二位是新客吧?”他不紧不慢地侧身,让开一条通往黑暗的路径。
地下室内阴暗潮湿,空间逼仄。
踏入的瞬间,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霉味混杂着刺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光线昏暗得只能勉强视物,空气粘稠压抑,仿佛无数冤魂在耳边哀嚎。
沈闻霁掩着鼻子,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嫌弃,但实际上眼睛却紧紧盯着每一个类似牢房的小房间内关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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