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说话。”梁邺盯着她眼底,“我在等你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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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最近会有一章专门写弟弟(具体哪一章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与善善的对手戏还要再稍后面一些了哦[眼镜]
咱下面的剧情不全是哥哥与善善的二人转,入了宅院之后,宅斗肯定会有一些的。京都大舞台有种你就来hh,有好多人物前面出现过名字啦。
施家不用说,梁邺的老师欧阳老先生很爱自己这个徒弟的,梁邺打算求娶的贵女苏犀照苏小姐嫁人了没,害得善善一家家破人亡的三皇子好像还没死诶,还有那个要给弟弟吹箫的骗婚gay裘三郎记得么!他爹裘宏远是兵部的一把手哈!还有还有,弟弟最开始在月坨村办案子,抓错人了是不是,被抓的那个人有名字的,叫庄一兆,前面提过一嘴hhh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会什么时候出来,但是应该都会出来走一走的。大家看到他们名字的时候别忘了哈~我在这里提一下,后面就直接写下去了哦[竖耳兔头][竖耳兔头][竖耳兔头]
反正宗旨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各人身上背着各人的因果,该来的总会来,是你的跑不了[粉心][黄心]
“我……”话堵在喉咙口,她不知如何掩盖过去。
太明显了。谁不知道梁邵爱酒?谁不知道梁邵的疏懒性子?
善禾低下头,咬紧下唇,缓缓道:“对不起,我不该画他……”她匆忙转过身,再深望了望画中那人,咬咬牙,从中撕开。再撕,撕成拼都无法拼凑的碎屑儿。待得满桌狼藉,善禾泄了气一般,伏在案上呜呜哭起来:“大爷,对不住,我不该画他的。我只是想到那天离开,他一个人站在那儿,好孤单。我们都走了,我们在一起了,只剩下他一个人,只撇下他一个人……对不住,我没办法一下子忘掉他,我和他做过两年的亲人啊,我真的没办法一下子、一下子就把他彻底忘得干净。对不住,大爷……我总能忘掉他的……”
梁邺万没想到她会如此。好像习惯了她剧烈反抗,适才他都已做好善禾气恼、推拒、拼命将他推开的准备了,却没想到她就这么伏在案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的。她的话恳切,她的哭亦盛满悲望。那溢满胸腔的滔天怒意竟在这期期艾艾的哽咽中逐渐消弭了,亦化成一股淡淡的愁。他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善禾颤抖的两肩,那些质问的说辞、那些怨怪的伤情话儿堵在嗓间,喉结滚动,再开口,只余一声长叹和一道无奈的:“善善。”
她肯同他道歉,她肯给他作出承诺啊……那也罢了,倒也罢了,只要她愿意作出改变就好,总不好再逼着她。
“慢慢忘记阿邵罢……”
案上的人默了片刻,缓慢地、模糊不清地“嗯”了一声。
梁邺起身,给善禾留出一片空间,容她最后再悲伤一会儿。
待得眼前人呜咽声渐小,梁邺平声道:“好了。”他朝她伸出手,“过来。”
善禾只得坐起身,将手搁在他掌心,另一手去摸帕子预备拭泪。才摸到帕子一角,整个人已被他扯过去,倒在他怀中,脸上的泪水也糊在他胸前的云锦暗纹上。善禾慌得要坐起身,下一瞬,脸教他捧起来,嘴教他堵起来。
她怔忡片刻,很快适应了他这遭又凶又急的侵袭。良久,他喘息着松开她:“永远都不要再想他了,好么?嗯?”
善禾盯着他眼底自己小小的影儿。
她忽而想笑。她根本没得选,她连自己想什么都要受他桎梏,她半分自由都没有。既然没得选,那为什么还要假惺惺问她?
“……好。”她哑着嗓子。
梁邺沉眸睨她:“如何信你?”
善禾仰脖望他,酸楚抑不住地上涌。她知道,梁邺是要她证明自己再不会想梁邵了。如何证明?把心剖给他?还是……
她身子一抖,忍不住泪坠云腮。
终究还是沦落到此地了么?
她只好慢吞吞伸了手去解他腰间玉带。
梁邺按住她手,蹙眉:“哭什么?爷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没……”她吸了吸鼻子。
“没打没骂,怎的又哭?”他的手覆上她的脸,“觉得委屈?”
“我……大爷……我再不会想他了……”
梁邺凝眸看她,未应。蓦地,眼风扫过案上狼藉,灼灼刺目,转过脸来,又见她泪落不止,方才好容易消散的怒意顷刻间重聚了。适才她伏案恸哭,口口声声念着梁邵的孤寂,那副模样岂会是“不会再想”?分明是想!分明是恨不能要化成梁邵,连他的孤单都要一寸一寸地感同身受了。这会的两行泪,为的是那被撕成屑末儿的画,还是怨他突然闯入,坏了她对梁邵的思念?抑或是,她从来就不情愿他碰她?所有的“情愿”皆是做戏?
“啊。”梁邺吐出一口浊气,声线绷紧,“还是觉得自家委屈了是不是?”
“只是想了一下阿邵而已,只是给阿邵画了幅画而已,只是怕梁邺发现,故意撒谎哄他说画上的人是他而已,善善心里好委屈,是不是?”
他的手渐渐下移,落在善禾纤细白腻的脖颈上,而后合拢掌心,慢慢扼紧:“善善,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跟的是谁?穿谁给你的衣服?睡谁的榻呢?是不是这些日子我太纵容你,纵得你心野了,你就可以自作主张想梁邵了?”
善禾逐渐涨红了脸,她紧紧扣住梁邺五指,声腔里溢出几个字:“我……我没有……我不委屈……”
见善禾堪堪喘不过气,梁邺才一根一根松开手指,轻笑:“不委屈,那哭什么?”
“不想我碰你,是不是?”
“想让梁邵碰你,是不是?”
骤然得了一□□气,善禾抚着胸口急喘。可呼吸不过几口,那厮已吻过来,这一次更添凶戾。不消片刻,她的唇瓣被磋磨得没有知觉了。善禾实在承受不住,轻轻张了口,原是想呼吸的,却不想游蛇迅速探入,吮咂着她的舌尖。
待得善禾浑身发软,再无力气抵着他,梁邺这才松脱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逼视善禾涣散失焦的两眸,沉声问:“适才亲你的是谁?”
善禾喘着气:“你……”
“我是谁?”
“梁邺。”她声音虚弱。
“那适才你心中想的,又是谁?”
“没,没想谁……”
“唔……不对。”他又吻了上去。这遭不单是吻,手也不再沉默着搂她了。
罗襦、汗巾、亵衣……一件一件地被剥落,一件一件地委顿于地,很快善禾身上只剩下小衣。
前几日,他都是在这一步停下来的,因他想将最重要的那一次,留待殿试放榜那日。可这会儿,他赤红着眼,满脑子皆是梁邵与薛善禾,薛善禾与梁邵。好一对情深意重、藕断丝连的有情人呵!
好啊,好得很啊,这妮子如今也很是学会虚与委蛇了。嘴上说着“情愿”,实际心里只有梁邵!
梁邺越想下去,越觉得胸膛滚滚烧着一把火。方才他还强自按捺着,以薛善禾重情重义的性子开解自己——她断不会即刻忘了梁邵,他愿意等,也愿意再给她些时日。偏她又哭!她就这般委屈于他碰她?
他心头怒焰丛生,再看她这噙泪的脸,不觉想到倘或自己是梁邵,她是否也这般哭哭啼啼地不愿意?
妒火一经燃起,便再难扑熄。她无声的抗拒与泪水,此刻如同当头泼下的滚油,燎起熊熊火焰,将他残存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猛地俯身,惩罚似的衔住她柔软的耳垂。
耳畔痛楚袭来,善禾不觉吃痛呼出声。
梁邺仔细感受着她的颤抖,忽而手一松,整个人离了她。梁邺冷眸睨她:“善善,睁开眼,看清楚,现在搂着你的是谁!”
善禾屈辱睁了泪眼,雾蒙蒙地望他。
他勾起唇角:“刚刚想的是谁?”
善禾轻声道:“你。”她顿了顿,“梁邺。”
“如何信你?”
善禾愣了一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知道自己连身体发肤也不能保全了。善禾咬着唇,倾过上半身,主动将唇瓣贴上他的唇。她双手攀上梁邺的肩,环住他的脖颈,修得圆整的指甲慢慢插入他浓密的墨发中。忽地,她从他的攻城略地中挣脱出来,细细喘着气,眸中带着决然:“我会忘了他的。”但她又说:“我会只记得你的。”
——少年夫妻,生命中的第一个人啊,总归会记得的罢?
——会记得的,会记一辈子的,我会记得你的,阿邵……
他要她只想他,她偏不。她非但不想他,她还要想他不肯她想的那个人,她还要把他当作那个人。她如今什么都无法保全了,唯有思想是自家的,唯有思想是他无法强占的。
梁邺僵了僵,单手护住她的后脑勺,二人肩并肩、股并股,齐齐摔倒在地衣上。
游蛇耐心地搜刮着最后的甜津。待他抬起脸,善禾唇边早已洇开一滩绯红泥泞。
他低头一笑,眼中情潮翻涌,霎时间只觉美乐无边,这几日强自憋着的难受在此刻荡然无存。
这世间,安有如此合他心意的人!
她的每一处,又安能如此合他心意啊!
梁邺臂弯收紧,看她仰脖阖目。他低吼了声:“善善……”
几炷香的工夫,梁邺与善禾并肩躺在雅间地衣上,两具胸膛起伏不定,久久未能平息。
善禾枕在他的臂弯,慢慢侧过脸,看这厮蕴了薄汗的脸、高挺的鼻、微微抿起的唇,视线上移,依旧是那扇映着碧空流云的月洞窗,窗外,树影横斜、绿叶葱茏。
梁邺见她发怔,手臂一收,将人卷到自己身上,慢抚她的肌肤。
康州的夏天并不干热,似乎还有点潮。落在人身上,常觉得黏湿。善禾略略支起上半身,离了他那汗涔涔、热腾腾的胸膛。
“善善,”梁邺抽出手指,水淋淋的,“你在想什么?”
善禾眸色空茫,盯着他的脸,像在看另一个人:“大爷,我什么都没有了。”
她声气太轻,以至于梁邺并未听得分明:“什么?”
“大爷,我在想你。”
梁邺唇角微微上翘。
“想我什么?”
“我在想,为什么你之前要说去京都才可以。”而现在没有到京都,却可以了。
“殿试放榜那日,合该宴请亲朋好友的。可如何筹谋计较,仔细想想,”梁邺语带认真,“那一夜,我只想同你过。”
“唔。”善禾伏回他的肩上,“好。”
梁邺见她终于乖顺,心内满意,当下便支臂坐起身,好让她将头枕得舒服些。他拢过善禾两条腿儿,让她圈住自家腰身,手则随意搁在她腰臀之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她包着脊骨的薄薄一层皮肉。
善禾轻声:“大爷就这般笃定,殿试必能有个好结果?”
“怎么?”他低头看善禾,嘴角噙着笑,“不信你家爷?”
善禾抿着嘴不言语。
梁邺继续道:“其实能中贡士的人,才学品性皆差不多的。最后的殿试什么结果,端看两样。要么文采斐然,傲视同侪,教陛下一眼就能记住;要么,就看背后如何打点。”
“打点?”善禾困惑道。
梁邺搂紧了她,轻轻“嗯”了声:“凡登科者,皆可拜座师。座师往往位高权重,在朝中担任要职。我们这一届有个姓刘的贡士,他的座师是当今中书省中书令王符,他的母亲是广良王妃的嫡亲妹妹。倘若善善是陛下——”
善禾唬得忙按住他嘴:“这话是掉脑袋的!”
梁邺掂了掂她的臀,把人几乎贴在自家身上,胸抵着胸。他俯首靠近善禾耳畔,低声轻气地耳语:“那我就在善善耳朵旁说,再没有别人听见的。好不好?”
他明知善禾耳根子最是敏感,故意这般贴着,就是要含笑看她难堪。
他继续道:“倘若善善是陛下,你会让这位刘贡士名落孙山么?”
善禾慢慢摇了摇头,她忽而想起什么似的,昂起头问:“那你的座师是谁?”
梁邺一笑,在她唇瓣啄了一下:“门下侍中欧阳公。”
其实善禾并不知道朝政上的这些大事,更不知如今三省长官都是何人,甚至连他们的姓氏也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儿。但“门下侍中”四个字,她确是晓得的,门下省以审查诏令、签署章奏为责,统领门下省的官职便是侍中。这么想下去,善禾更觉前途晦暗。如今梁邺尚未入得仕途,便能如此轻易地磋磨她与晴月。倘若真如他所说的那样,他拜了欧阳侍中为师,以欧阳侍中在朝中的影响力,兼之梁邺本人的才干能力,他手中所握的权柄只会越来越大。那她以后该如何?真的要一辈子困在他的身边,做个没名没分的外室?思及此,善禾心中愈发悲凉。
梁邺见善禾面色沉静下去,一壁吻她的脸,一壁笑问:“想什么呢?这样入神。”
善禾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唇,收拾情绪,将原本预备说与他听的话,捏合圆了,方絮絮开口:“大爷,其实我今天……干了两件事。”
梁邺已吻至她耳后,闷声道:“唔……第一件吻我,第二件,”他饧眼含笑,“帮我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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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裂开]半夜在改的一篇……好难写啊
“你怎么没反应?”
梁邺从她肩窝处抬起头,语带认真:“我知道她不喜欢你,也知道你心里怨她。倘若你真惹到她,她自会亲自来寻我,要我为她做主。善禾,你这会儿告诉我这些,是要我做什么?让我来罚你?你不蠢的?哪有人告自己黑状的?”
但梁邺知道,薛善禾当真会做出这样的事。这妮子太有良心,只怕对待仇人,也难下死手。
善禾咬了咬唇,主动在他唇瓣啄了一下,两臂环上他的颈子,抿唇道:“不,我想让大爷装不知道。哪怕她告到大爷面前,大爷也别罚我,别罚晴月……行吗?”谈及晴月,她声气有些抖。
“啊。”他吐出一口浊气,“怪道善善这会子这样乖呢。”
善禾推了推他:“那你准吗?”说罢,又轻轻吻了他颊边一下。
这声音又轿又软,还藏着事后的潮湿,梁邺喉结滚动,那个“不”字抵在喉咙口,说不出去。她今日太听话了,诸事皆顺应他、满足他,哪怕有些拧,但似乎也无伤大雅,故此他也愿意额外容她犯些小错儿。
故意惹卫嬷嬷生气,那也罢了,她与卫嬷嬷的初见,二人就不对付,岂可能如此轻易地冰释前嫌?
梁邺慢慢抚着她裸露的背,心底沉思着后宅的计较。卫嬷嬷是他请来的,要她煞一煞善禾的性儿,要她料理大房后宅,此悉他之所托,卫嬷嬷并无怠慢,他心中着实感念老人家到如今依旧肯掏心掏肺地帮他。等到老人家年老,他必定要尽心给老人家送终的。只是,倘若大房里卫嬷嬷一家独大,也并非好事。卫嬷嬷雷霆手段,群情怨愤不说,他也易被蒙蔽。如今善禾已然归顺,与卫嬷嬷之间的冲突只怕日后还会再有,不若暂且表过不提,这遭就应了善禾,一来或可真正收服善禾的心,二来,也好暗中辖制卫嬷嬷,教她始终兢兢业业。
把善禾扶起来,两相辖制,他的后院也便平衡。这是制衡之道,亦是御下之术。
如此细细想来,梁邺宽和一笑,刮了刮善禾的鼻尖:“只此一次,倒也罢了。不过,她是长辈,你不喜她,日后就绕着她点儿。我总不好一直偏颇了你。”
善禾愣愣看梁邺如此宠溺作态,竟有一瞬的失神。
原来这就是美人计啊。
她原本以为自己要耗费许多口舌与水磨功夫,没成想他竟这般轻轻松松地揭过去了。善禾心底不能不悲凄起来。
起初她不同意,弄得自己与晴月一身伤,还在众人面前那般地难堪受辱,临了仍旧逃不脱他。现在她顺从了,偶尔卖个笑脸,陪他上.床,原来他也能这般和气大度的,像从前那样。
善禾忽而觉得自己被撕裂开,左右拉扯着。一方是从前的她,说着“再卑贱的人也有尊严体面,不可像牲畜那般活”,一方是那天劝她的彩香,说着“活下去才是顶顶要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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