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状元郎 (喜欢枫荷树的孔辉)

线索开始汇聚！圣教通过保和堂敛财，再利用张侍郎、李少卿这等官员的职权与人脉，进行洗钱、转移，并可能利用职务之便，为圣教的其他活动提供掩护！这“暗影”即便不是张、李本人，也必然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
“很好。”陆明渊看着汇总而来的证据，眼神锐利如刀，“继续深挖，务必拿到确凿证据。同时，对外放出风声，就说清异司接到举报，正在核查几家药堂的药材来源与赋税问题，尤其关注与宫中采办有涉的部分。”
他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明面上调查药堂赋税，合情合理，不会过度刺激那背后的“暗影”，实则剑指保和堂与光禄寺、吏部的猫腻。
果然，风声放出后，保和堂刘管事更是惶惶不可终日，而张侍郎与李少卿府上，也明显加强了戒备，往来人员都谨慎了许多。
就在陆明渊有条不紊地收紧调查网络之时，苏棠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她通过吴太医的关系，以及平日里与一些官眷的交往， subtly 探听到，太后近日似乎对京城几处皇家寺院和道观的香火、法事活动格外关注，甚至还调阅了近年来的相关记录。
“皇家寺观……法事……”苏棠将这一信息告知陆明渊时，秀眉微蹙，“这与圣教谋划的‘祭祀’，会不会有所关联？”
陆明渊心中一动！圣教惯于借助正统宗教的外壳行邪恶之事！利用皇家寺观的法事活动作为掩护，进行他们那见不得光的“祭祀”，并非没有可能！
“棠儿，你立了一功！”陆明渊目光闪动，“看来，我们需要双管齐下了。”
他立刻调整部署，命令清异司分出一部分人手，秘密调查京城几处主要皇家寺观近期，尤其是未来一段时间内，计划举行的大型法事活动，重点排查其中是否有异常的人员、物资调动，或者与保和堂、张侍郎、李少卿等人存在隐秘联系。
与此同时，陆明渊决定亲自去会一会那位吏部张侍郎。他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正面接触，又不显得过于突兀的契机。
机会很快来了。翰林院近期要遴选一批青年才俊，充实翰林储备，此事正由吏部协办，张侍郎是主要负责人之一。陆明渊以翰林院侍讲学士的身份，就遴选标准与程序问题，向吏部提交了一份详尽的条陈，并请求与张侍郎面谈。
此举合情合理，张侍郎无法推辞。
会面安排在吏部衙门的值房内。张侍郎年约五旬，面容清癯，举止沉稳，一副标准的清流官员做派。见到陆明渊，他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语气却透着疏离：“陆学士年少有为，提出的条陈颇有见地，本部堂已览过，自有考量。”
陆明渊神色恭敬，与之探讨了一番遴选标准，言语间不乏对张侍郎“经验老到”、“持身以正”的恭维。然而，在谈话即将结束时，他仿佛不经意般提了一句：
“下官近日翻阅旧档，偶见前朝一桩旧案，其中涉及官吏与民间药行勾结，虚报采买，中饱私囊，最终东窗事发，令人扼腕。可见这钱财之事，最是考验心性。如今陛下圣明，我朝吏治清明，想必此类之事，定是绝迹了。”
他说这话时，目光平静地看着张侍郎，语气淡然，仿佛真的只是在感慨古事。
然而，张侍郎端着茶盏的手，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顿，虽然瞬间恢复自然，但那眼底一闪而过的惊悸与阴沉，却未能逃过陆明渊液化神识的敏锐感知！
“陆学士说的是。”张侍郎放下茶盏，声音依旧平稳，却少了几分之前的从容，“前朝积弊，自不能与我朝相比。我等为臣者，自当时时自省，恪尽职守。”
“张大人所言极是，是下官多言了。”陆明渊微微一笑，适时结束了话题，起身告辞。
走出吏部衙门，陆明渊嘴角勾起一抹冷意。反应虽细微，但足以证明，这位张侍郎，心里有鬼！他与保和堂的勾连，恐怕八九不离十！
而就在陆明渊与张侍郎会面的同一时间，清异司对皇家寺观的调查也有了重大发现！位于城西的“护国永寿寺”，将于半月后举行一场为期三日的“祈福消灾大法会”，由宫中下旨，光禄寺协办，规模宏大。而法会所需的部分特殊香料、烛火等物，采购清单赫然出现了保和堂的名字！且经手人，正是光禄寺李少卿的一名心腹！
时间、地点、人物、事件，几乎完美契合！
“祈福消灾大法会……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幌子！”陆明渊看着密报，眼中寒光凛冽。圣教果然胆大包天，竟想利用皇家法事来行那邪恶祭祀！
他立刻下令：“严密监控永寿寺及保和堂相关人员的动向，尤其是法会前物资的运送与存放地点！没有我的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我们要等……等他们自己把罪证，摆到台面上来！”
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然悄然张开，静待着猎物在自以为安全的时刻，彻底暴露。而陆明渊，则如同最有耐心的猎手，稳坐钓台，准备在关键时刻，给予这潜伏在朝堂与京城阴影下的毒瘤，致命一击！太后那边的关注，圣教的阴谋，身世的谜团，所有线索都似乎指向了这场即将到来的“法会”。风暴的中心，已然清晰。

第256章 蛛丝马迹汇焦点，风雨欲来暗流急
护国永寿寺的“祈福消灾大法会”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成为了多方关注的焦点。清异司的暗探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加强了对永寿寺、保和堂以及光禄寺李少卿、吏部张侍郎等相关人员动向的监控。每一车运往永寿寺的物资，每一个进出相关府邸的陌生面孔，都被记录在案，仔细分析。
陆明渊坐镇清异司，每日听取汇报，将各方汇聚而来的蛛丝马迹在脑海中拼接、推演。他仿佛一个技艺高超的工匠，正在将无数碎片，逐渐拼凑成一幅完整的阴谋图景。
“大人，永寿寺后山的‘镇魔塔’近日以修缮为由，禁止香客靠近。但我们的人发现，深夜时有疑似保和堂的人，秘密运送一些沉重的箱笼进入塔内。”
“李少卿府上，其管家近日频繁与一个西域胡商接触，采购了大量并非法会常用、反而带有致幻性质的‘迷迭香’。”
“张侍郎那边，其门生正在暗中活动，试图将法会当日寺外的部分巡防任务，安排给与他们关系密切的京兆府差役。”
一条条信息汇总而来，指向越来越清晰。圣教意图利用这场皇家法会作为掩护，很可能就在那守卫突然变得森严的“镇魔塔”内，进行他们那邪恶的祭祀！而李少卿提供的致幻香料，或是为了迷惑甚至控制部分参与法会的贵人；张侍郎调动巡防，则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为他们的行动提供方便或制造混乱！
“好一个李代桃僵，暗度陈仓之计！”陆明渊眼中寒芒闪烁。若非他提前警觉，布下暗网，恐怕真要让他们得逞了！
然而，他并未立刻采取行动。他在等，等一个最佳的时机，等对方将所有的罪证都摆上台面，等那幕后“暗影”忍不住伸出更多的触手。他要的，不是打断，而是一网打尽！
与此同时，京城的氛围也因这场即将到来的盛大法会，而变得微妙起来。皇帝下旨，届时将亲临永寿寺祈福，诸多皇室宗亲、勋贵高官皆在受邀之列。这使得法会的规格达到了顶峰，也使得安保与筹备工作变得更加繁杂和敏感。
瑞王对此忧心忡忡，私下召见陆明渊：“明渊，法会之事，你有几成把握？陛下亲临，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陆明渊沉声道：“王爷放心，一切尽在掌控。清异司已布下天罗地网，只待鱼儿咬钩。届时，臣会亲自坐镇，确保万无一失。只是……需要王爷在朝中配合，稳住某些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
“这个自然！”瑞王郑重点头，“本王会盯紧张、李二人，并设法在法会当日，调派可靠禁军，协助布防。”
就在这紧张筹备、暗流涌动之际，陆明渊的身世之谜，也似乎有了新的进展。苏棠通过百草阁的古老渠道，辗转打听到一则流散在外的野史传闻：二十多年前，北境名将陆云天战殁沙场后，其怀有身孕的妻子并未如官方记载般“殉节而亡”，而是神秘失踪，据说曾被一伙神秘人护送南下，此后便再无音讯。
这则传闻，与太后查探北境旧案、提及陆云天的行为隐隐吻合！陆明渊心中那股血脉相连的感应愈发强烈，几乎可以确定，自己便是那陆云天的遗腹子！而母亲当年的“神秘失踪”，背后定然隐藏着极大的秘密，甚至可能与皇室、与当今太后有关！
这个发现，让陆明渊心情复杂。一方面，终于触及身世根源，解开了部分谜团；另一方面，这牵扯到二十多年前的皇室秘辛，水更深，更浑。太后如今的态度暧昧不明，是念旧情，还是另有图谋？
他将这则消息告知了瑞王。瑞王听后，沉默良久，方才叹道：“若你真是陆将军之后……当年陆将军为国捐躯，却累及家眷流离，是朝廷亏欠良多。太后她……当年与陆将军之妻，似乎曾有过一些交集，具体情形，本王亦不甚清楚。此事，还需谨慎。”
太后的身影，在这盘棋局中，变得更加神秘难测。
随着法会日期的临近，京城表面的喜庆祥和之下，是愈发紧绷的弦。保和堂似乎安静了下来，但那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更让人不安。张侍郎与李少卿也深居简出，但暗地里的联络却并未停止。
这一日，陆明渊正在清异司内推演法会当日的各种可能情况，苏棠却亲自来了，神色间带着一丝罕见的凝重。
“明渊，我今日入宫为一位太妃诊脉，偶然听到两个小太监私下议论……”苏棠压低声音，“他们说，太后娘娘前两日，曾独自去过宫中禁苑的‘冰窖’……那里，据说存放着一些……前朝乃至更早时期的冰封之物。”
冰窖？冰封之物？陆明渊心中猛地一跳！他体内的初源冰芯，以及那得自西漠秘境的冰魄传承，都与“冰”息息相关！太后在此刻去往冰窖，是巧合，还是意有所指？
“而且，”苏棠继续道，“我观那位太妃的气色，似乎并非寻常病症，倒像是……中了某种极为隐秘的寒毒，与永昌伯小伯爷当初的症状有几分相似，但更加阴损，似是长期缓慢侵蚀所致。”
寒毒？宫中？陆明渊眼神骤然锐利！圣教擅长各种阴毒手段，这寒毒，会不会也与他们有关？太后去冰窖，是否与此有关联？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在向着即将到来的护国永寿寺法会汇聚。圣教的祭祀，朝中的暗影，太后的秘密，以及他自身的身世……仿佛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即将在法会那一日，被彻底揭开！
陆明渊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腾的思绪。他走到窗边，望向护国永寿寺的方向，目光坚定如铁。
“既然如此，那便让这场‘祈福消灾’法会，来得更热闹些吧。”他低声自语，周身气息沉凝如山，“正好借此机会，将所有的魑魅魍魉，一并……清理干净！”
风暴将至，而他，已做好了迎接一切挑战的准备。只待吉时一到，便是图穷匕见，决胜之时！

第257章 法会伊始藏杀机，雷霆出击镇妖邪
吉日已至，护国永寿寺钟鼓齐鸣，梵唱震天。皇家仪仗煊赫，自皇宫蜿蜒而出，直抵西郊寺院。景和帝御驾亲临，文武百官、皇室宗亲、勋贵命妇皆着礼服，肃穆随行。寺院内外，禁军林立，戒备森严，香客如织，却秩序井然，一派庄严肃穆之景。
陆明渊身着五品侍讲学士官袍，立于百官队列之中，位置不算靠前，却恰能总览全局。他神色平静，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看似随意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液化神识早已如同无形的水银，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将整个永寿寺核心区域笼罩在内，任何一丝异常的能量波动都难逃其感知。
苏棠作为有诰命在身的女眷，亦在命妇队列之中。她今日特意佩戴了一支内藏玄机的素银发簪，其中封存着她以药灵之力浓缩炼制的数种解毒、清心、破瘴的灵药精华，以备不时之需。她的目光同样警惕，尤其在经过那守卫格外森严的后山镇魔塔时，指尖微微绷紧。
法会依序进行，诵经、祈福、上香……一切看似正常。然而，陆明渊的神识却清晰地捕捉到，在那庄严肃穆的梵音掩盖下，一股极其隐晦、阴冷污秽的能量，正自镇魔塔方向缓缓弥漫开来，如同无声扩散的毒雾。同时，他安插在关键位置的清异司暗探，也通过特殊方式传来讯息——确认有身份不明、气息阴冷者混入了寺内杂役与部分低级官员随从之中！
“果然开始了……”陆明渊心中冷笑，不动声色地对身旁扮作随从的石锋使了个眼色。石锋微微颔首，悄然退入人群，开始按预定计划调动人手。
高台之上，皇帝焚香祷告，百官垂首肃立。就在这万众瞩目、气氛最为庄重的一刻，异变陡生！
“噗——！”
几名站在官员队列后排、品阶较低的官员，突然毫无征兆地口吐白沫，双眼翻白，身体剧烈抽搐着倒地！他们周围瞬间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甜腻中带着腥气的异香！
“啊！怎么回事？！”
“有人晕倒了！”
现场顿时出现了一阵骚动！
几乎同时，镇魔塔方向，猛地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紧接着，一道漆黑的、由无数怨念与污血凝聚而成的光柱，混合着那诡异的异香，冲天而起！光柱之中，隐约可见扭曲的鬼影与狰狞的符文闪烁！一股令人心悸、窒息的邪恶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法会现场！
“护驾！快护驾！”禁军统领厉声高呼，侍卫们立刻收缩，将皇帝与核心宗亲重重保护起来。然而，现场已然大乱，恐慌如同瘟疫般蔓延！那诡异的异香似乎能扰乱心神，不少官员和家眷开始出现头晕目眩、幻象丛生的症状！
“是邪法！有妖人作乱！”有人惊恐尖叫。
就在这混乱到了极致的时刻，陆明渊动了！
他身形如电，竟无视那混乱的人群与冲天邪气，一步踏出，已至半空！深蓝色官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并指如剑，指向那镇魔塔冲天的黑色光柱，声音如同九天惊雷，炸响在每一个人的耳边：
“大胆妖邪！竟敢亵渎佛门圣地，惊扰圣驾！清异司听令！封锁寺院，擒拿妖人，摧毁邪阵！”
随着他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寺院各处的清异司精锐，以及石锋率领的陆府护卫，如同神兵天降，从四面八方涌出！他们训练有素，目标明确，一部分迅速控制住那些突然“发病”制造混乱的官员（实则是被圣教控制的傀儡），另一部分则如同利剑，直插后山镇魔塔！
而陆明渊本人，则悬浮于空，面对那冲天的邪气光柱，体内冰星辰力轰然爆发！一股远比那邪气更加浩瀚、更加凛冽的冰蓝光华，以他为中心，如同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开来！
“冰魄！领域！”
刹那间，以法会广场为核心，方圆百丈之内，温度骤降！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成细小的冰晶，纷纷扬扬落下！那弥漫的诡异异香，被这极寒领域一冲，如同遇到克星，瞬间消散大半！那些被香气所惑、心神动荡之人，只觉得一股清凉之意直透灵台，混乱的思绪顿时为之一清！
就连那冲天而起的黑色邪气光柱，在这冰魄领域的压制下，也剧烈地波动起来，扩张的速度明显减缓！
“是陆学士！”
“陆大人出手了！”
混乱的人群中爆发出惊呼与希望之声。高台之上，被重重护卫的景和帝，看着空中那道如同冰神降世的身影，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彩！瑞王亦是松了一口气，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
“怎么可能？！他的力量……”镇魔塔内，正在主持祭祀的几名圣教核心成员脸色剧变，他们能感觉到，外界那股突然出现的冰寒力量，品质极高，对他们圣教功法有着先天性的克制！
“不必管他！祭祀不能停！引动‘永夜之息’，召唤圣兽！”为首的一名黑袍长老厉声喝道，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祭坛中央那蠕动的黑色肉块上！
顿时，镇魔塔内的邪气再次暴涨，那黑色光柱中，一个庞大、扭曲、布满吸盘与触手的虚影开始缓缓凝聚，散发出令人灵魂战栗的恐怖气息！
然而，就在这虚影即将凝实的瞬间！
“轰隆——！！”
镇魔塔厚重的石门，被一股蛮横无比的力量从外部轰然撞开！石锋一马当先，浑身杀气腾腾，率领着清异司精锐杀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