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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寄月(云淡淡)


“我看见了,她们怕你,我可不怕!”
寻着声音看去,柳梵音由丫鬟婆子搀扶着大腹便便的从屋外走来,躬身向老夫人行了一礼。
“见过老夫人,奴婢方才在屋里听见了隔壁姐姐院中的吵闹声,便过去瞧了瞧,见到姐姐和大姑娘把杏儿连人带物的一同丢了出来,还说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言语......”
“胡说,你这个贱胚子,不在屋里好好待着,跑来这里乱嚼什么舌根。”秦氏说着就要上前打她,被身旁的老嬷嬷及时拦了下来。
老夫人着急的站了起来,生怕她肚里的大孙子出个什么意外,带了几分责备的口吻:“你大着肚子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赶快回去歇着!”
“老夫人,奴婢说完这就走。”柳梵音又伏了伏身,随后转身看着她们母女两:“姐姐,奴婢可是亲眼所见你打碎御赐之物的,你又何必冤枉一个小丫头替你顶罪呢,大姑娘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人,等她入了东宫向太子求求情,他岂会不给大姑娘面子,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攀咬别人。”
秦氏闻言又开始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 :“就是,我家璃儿可是太子良娣,未来皇妃,御赐之物又怎么样,她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难道你们还想开罪她不成......”,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心想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放肆,谁准你在这里胡言乱语,口出狂言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想让全家给你陪葬吗?”老夫人厉声呵斥道,气得把茶盏扔在她身上。
老夫人气得捶胸,她这个三儿媳简直就是蠢如鹿豕,愚不可及,不知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了,竟会为儿子找了这样一个蠢妇,她此时是追悔莫及。
叶清璃见老夫人真的生气了,使劲扯了扯秦氏的衣角,想让她闭嘴,哪知她还在不知死活的继续说着。
“母亲,你从来就偏心大房,从未把我们娘俩放在眼里过,就这几个破首饰和锦袍,你说是御赐之物就是啊,焉不知是清歌这丫头诓我们的。”
“住口,这样的锦缎只有宫里娘娘才穿得,你见识少我不怪你,你侄女一片好意你当做驴肝肺也就罢了,竟还质疑起物品的真假,真是无药可救了。”
老夫人气得捂着胸口喘了半晌,叶清歌姐妹替她顺了气才缓过来,又指着她冷声道:“你,去祠堂跪着,等明日清璃进宫后便送你回娘家,交给你父母管教,我会对外宣称你回去尽孝道,照顾父母了。”
“母亲,这可万万使不得,若被外人知晓了岂不是会被人笑话,哪有出嫁女无缘无故回娘家长住的道理。”秦氏急了,爹爹如今也不怎么待见她,一见面就会这种指责她,兄长和嫂嫂也都不喜欢她,定然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的。
“你还知道要脸,你莫不是想带着休书一同回去!”老夫人冷笑道。
秦氏闻言这才闭上了嘴,她怕老夫人真的给了她一纸休书,她与叶老三的情分早就尽了,若不是老夫人顾忌叶家儿女的名声和她父母的情谊,恐怕叶老三早就把她休了,扶柳梵音那个贱人上位,如今只能忍下这口气,等女儿入了宫,她就是未来皇妃的母亲,想回来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又有谁人敢拦她,想到这,她就自然而然的放低了姿态,跪伏在地。
“祖母,母亲知道错了,她会改的,你就原谅她吧,不要赶她走!”
叶清璃这会子也知道怕了,扯着老夫人的衣角眼泪汪汪的哀求着,生怕这件事传出或是祖母真的一怒之下把她母亲休了 。
“你母亲若安分了自然就会回来的,你若不想让她连累,就回去安心待嫁吧!”老夫人也不想同她多说什么,摆了摆手让她们退下。
两人不敢再吱声,被丫鬟婆子们拉着纷纷退了下去。
叶老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叶清歌幽幽叹息:“歌儿,我知晓你心里恐怕会怪祖母没有处置了你三叔母,她曾对你做出那样的事情,本是不能原谅的,可如今你大姐姐入宫在即,倘若此时一纸休书给了她,对叶家对你大姐姐声名都会不利,至于这几件损坏之物就留在祖母这里吧,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应当能明白祖母的苦心,你不会怪祖母吧?”
“祖母作为一家之主,自然有许多为难之处,孙女是明白的!”
叶清歌心里清楚秦氏若不是犯了天大的错,老夫人都会息事宁人,在老夫人眼里,家族声名来得比什么都重,本来也没想着她会真的把秦氏休了,便只好顺了老夫人的意。
思及此,又淡淡开口:“祖母,清歌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求不求的,你有话直说便可。”
叶清歌温声说道:“清歌希望祖母能下严令以后都禁止三叔母去我母亲院里,母亲虽然没有追究,但这却是母亲一直以来的心病,况且此次还被她气得卧床不起,若祖母不拦着些,恐怕她那爱惹事的性格说不得什么时候又会去找母亲麻烦。”
老夫人略微一笑点了点头,很欣赏她能如此的进退有度。
“我答应你,以后都不会让她去扰了你母亲的清净。”
同老夫人用了早膳叶清歌便去了沐云轩,回去的路上柳希芸还是有些不甘心,她不愿老夫人就这么重重拿起轻轻放下了。
“妹妹,要不然把这件事告诉宫里吧,这样她或许就嫁不成了!”
“不成,这样家里恐怕会被她连累的,等她嫁过去后再让人透露给太子即可。”
柳希芸疑惑的看着她。
叶清歌笑了笑:“嫂嫂,你日后便会知晓了!”

第77章 局势
叶夫人自从昨日见到女儿回来,心情舒畅了许多,今早便已好了大半,让沈嬷嬷打听了才知晓她们姑嫂俩今日的所为,心里高兴之余也多了几分担忧,见她进门,连忙从榻上坐了起来,伸手把叶清歌拉到跟前。
“歌儿,你同清璃那丫头如今闹成这样,你三叔母又是得理不饶人的,她心里怕也生了些怨恨,你们日后若在宫中相见,母亲担心她怕会为难于你。”
叶清歌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道:“母亲不必担忧,她怨恨我也不是一朝一夕了,她进宫还只是太子良娣,欺负不了我的,如今太子在圣上面前恐怕都是如履薄冰,事事都要谨小慎微的,这个时候娶她不过是为自己增添些帮助罢了,又岂会任由后妃胡作非为,恐怕还会特地让她多亲近家里的姐妹也说不好。
“你胸有成算就好,母亲也放心多了。”叶夫人闻言这才放松了心神,又重新靠回榻上。
叶清歌想起今日的情景,还真要多感谢柳梵音,从她进府以后,一直帮忙留意着三房的动静,有任何动静她都会第一时间告诉柳希芸,转而传到她这里,就如这次也是多亏了她才知晓真相。
开口道: “母亲,我看着柳姨娘快有三月便要临盆了吧,妇人产子最为凶险,还请母亲帮我看着一些,我怕秦氏会闹出什么么蛾子。”
“她也闹不出什么了,柳姨娘肚里那孩子虽是庶出,但却是三房的第一个儿子,你三叔也不年轻了,老来得子,你祖母和他比谁都紧张她们,每日都让大夫上门把着脉,还找了几个经验丰富的婆子看护着她,她那日子过得是妾却胜似正妻,你且放宽心吧。”叶夫人淡淡的说着。
确实,从今日祖母紧张的样子也不难看出她有多紧张柳梵音母子俩了,但越是这样她才愈发担心,女子的嫉妒心可是比那持刀男子还可怕。
但叶夫人除了自己夫君儿女的事情,其它似乎都不太在意也不想管的样子,叶清歌也不好勉强。
环视了四周,这才想起从回来到现在都没见过父亲,快到晌午了还不见人影。
“母亲,父亲呢,这个时辰早该下朝了吧。”
“你父亲近日下了早朝后时常被圣上留在宫中,时常要到未时才能回来,你找他有事?”
叶清歌点了点头。
如今的局势此一时彼一时,之前她不清楚圣上的布局谋算,才贸然劝父亲另择明主,想来也是自己太过草率了,圣上心中也必然有属意的储君人选,除了明面上的羽林卫和皇城司,还暗中培养了自己的势力,步步设局拔除皇子们背后的势力,无非就是怕将来外戚干政擅权,如今装病大概也是为了引蛇出洞,她可万不能让父亲成了那出头的蛇。
叶夫人看她这次回来消瘦了一些,又看她忧心忡忡的样子,一脸疲惫的样子,心底满是心疼,抚摸着她的头。
语调温柔的说着:“歌儿,今早闹了那么一场,想你也疲倦了,回去歇息吧,你父亲回来我再遣人去找你。”
叶清歌点了点头。
“母亲,那女儿先告退了,你好好休息!”
回了熟悉的清澜苑,她的心还是无法放松下来,躺在床上午睡,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刚刚入睡之际又被杏儿叫醒。
“姑娘,老爷回来了,在书房等着你。”
叶清歌闻言立刻清醒了,只觉头有些疼,揉了揉太阳穴,穿了鞋整理了仪容就往书房走去。
只见叶太傅满脸愁云,见她进来嘴角微微露出些许笑意,抿了口茶,这才开口:“歌儿来了,听你母亲说你找我?”
上前行了一礼,开口道:“父亲,可否同女儿讲一讲当今朝堂之事?”
叶清歌早已习惯了他这副天塌下来也波澜不惊的样子,除了那一次,和让她嫁给太子的那一次发了好大的火,至今她都想不通到底为何,当今朝堂之事她想探个究竟,可亦不知从何问起,便只好大起胆子开门见山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手心里全是汗,但面上却并未露出任何异常。
刚抿了口茶的叶太傅显然是吃了一惊,放下手中的茶盏,抬眸看向她,眼里尽是探究之意和凌厉之色,冷声说道:“你不知道女子不能干预朝政吗?上次蝗灾虽然献策有功,但你也不能得寸进尺吧!”
叶清歌低下头不敢看他,片刻后才抬眸对上他的目光,语气诚恳道:“父亲,女儿并没有要干预朝政之意,如今朝堂局势不稳,哥哥在宫里当差又十分的凶险,听嫂嫂说还受了伤,女儿只是担心父兄行差踏错一步都会万劫不复,我作为叶家儿女,只是想替父兄分忧而已。”
叶太傅看着她的目光温和了许多,沉吟了半晌,才开口幽幽说道:“如今圣上病重,宁州之案过后,崔家获罪流放,太子就愈发的萎靡不振了,在圣上跟前如履薄冰,犹如废人一般,为夫教导了他许多年,见他这样有些于心不忍。”
“女儿明白的,哪怕养只小猫小狗都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个人呢!”
叶太傅见她如此善解人意,又继续说道:“见太子示弱,张家在朝堂上愈发的嚣张跋扈了,多次引得圣上发怒,加重了圣上的病情,近日又传出黎国频频骚扰边疆百姓,意图挑起战事,但国库并不丰盈,若此时出兵我安国危也......”
叶清歌有些诧异,明明今年百姓还算丰收的。
“怎会?今年宁州虽遇蝗灾,但京都郊外和吴越之地也算是丰收的,又怎么会......黎国又怎会在此时挑起战事?”
叶太傅看着桌上的奏折,眼里闪现出几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歌儿有所不知,咱们安国看上去虽然富庶,经济也很繁荣,但边疆战事连年不断,且屡战屡败,哪怕再多的钱粮,也是不够他们消耗的。”
叶清歌看出父亲明显很是厌恶战争,言语间尽是对穷兵黩武的不满。

叶清歌赞同的点了点头。
“女儿也深有感触,从前随师父去过北境,那里九月之后气候十分恶劣,常年被冰雪覆盖,朝廷征战数年,百姓民不聊生、食不果腹,纷纷弃地从军,大片大片的耕地废弃无人耕种,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回忆起往昔,从前听师父说过,师公曾是军中的医官,常年随军驻扎在北地边境,所以师父也常常云游至此,十年前那场大战后,安军全军覆没尸骨无存,城中尸痕遍野,从此再也没了师公的消息,师父为了方便四处行走,便自那时起就出家为尼,此后的十余年间,曾多次前往北地寻找师公,所以她对北境的情况还是略知一二的。
叶太傅略一停顿,叹了口气又继续说道:“此时已入十月,京都虽是深秋,大概北境已入寒冬,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下,黎国又一向喜欢在寒冬腊月南下攻打安国,靠着骑兵陷阵,安国步兵显然不抵常年生活在北地的骑兵,每每此时应战,必然溃不成军。”
叶清歌想到有战必有将军出征,不知爹爹会不会去,遂又问道:“父亲,圣上准备派何人出征,是柳将军还是孙将军?”
叶太傅眉头微蹙:“孙将军已称病许久未上朝,自然只能是柳将军出征,三皇子也向圣请旨一同前往。”
听闻此言,叶清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有喜悦,但更多的却是失望,爹爹竟然在此危急时刻只顾着个人利益,北境虽然凶险,但没有哪一个帝王不厌恶结党营私,倘若他真的想助太子在此时夺位,又何尝不是万劫不复,想到这些,心里忐忑不安,捏成拳头的手越握越紧。
要怎样才能阻止他,以何种身份去阻止他,这让叶清歌犯难了。
半晌之后心里才恢复了平静,又问了叶太傅:“ 父亲,三皇子东陵王也一同出征?”
叶太傅默不作声,点了点头。
叶清歌心里一惊,难道是圣上要出手了吗?此时派他出去,一则躲开朝中纷争,二则怕是有让他建功立业之心,如此看来朝廷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自己所知一一向父亲道出,不论之前有何种顾虑,当下也必须同舟共济,毕竟若是他有半分的行差踏错,这一大家子的命运变换只在一瞬之间,不能让悲剧再度重演。
她站起来看了看书房外,确认四下无人,这才开口道:“父亲......以如今的局势来看,倘若圣上是装病,又会怎样?”
叶太傅脸上先是惊愕,半晌后脸色才暂缓了过来:“歌儿慎言,此话不可乱说?”
“女儿明白!”叶清歌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笃定,这才开口道:“若是如此,那就另当别论了,想必圣上心中对储位早已有了成算,我等再争也无益。”
沉默了半晌后再次看向她,似是想再次确认:“歌儿,你这消息从何而来?”
“父亲,请原谅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但是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叶清歌语带恳切。
叶太傅面上没有其他表情,淡淡的开口道:“你想我如何做?”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只以圣上为尊,做个纯臣!”
叶太傅眼眸之处亮了亮,沉吟片刻后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开口道:“你还知道什么?”
“父亲,哥哥的妾室楚心兰实则是张家安排在府里的细作,她还曾想买通三叔母,也不晓得府里还有多少他们的细作,父亲可要查一查。”
“那是自然。”
叶清歌见他不再言语,便准备请辞退了出去。
临走之际叶太傅叫住了她,眼里尽是暖意:“歌儿......在侯府好好照顾自己,做任何事都要顾及到自身安危,不要出头冒尖,你夫君护不住你,你只能为自己多打算一些......”
“女儿知晓了,父亲也要照顾好自己!”叶清歌心里一酸,泪水在眼里打转,还是决定把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件事问了出来:“父亲,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何一定要让我嫁给太子!”
叶太傅一愣,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就问出来,神情有些尴尬。
“当时崔尚书以你哥哥性命相要挟,想诬陷你哥哥背上玩忽职守的罪名,所以父亲才让你嫁给太子.....”
停顿了一会才开口道:“是父亲对不住你,你是否还在埋怨父亲?”
“曾经埋怨过,现在不怨了!”
她眼里含着泪,脸上却满是笑容,她释怀了。
此时的武安侯府,傍晚的水榭格外宁静,日辉洒在水面上,与倒影交相辉映,一方茶桌,三杯清茶,三人促膝而谈。
“兄长,小舅舅,我后日就要出发去北境了,你们可有什么要交代的。”东陵王萧穆尧看着对面的两人平静的说道。
“阿尧,我随你同去!”谢琛语气坚定的说着。
“小舅舅,你就留在京都吧,此去路途凶险,我不想你同我去冒险。”
“正是因为凶险,我才要去的!”谢琛的目光更加坚定了。
“你就让小叔同你前去吧,他对北境地势山貌十分熟悉,保护你的同时还能帮到将士们”谢长云劝说道。
东陵王犹豫了片刻,才点头同意了,而后又看着谢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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