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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宗曜轻击掌。
十三应声而现,“十三见过主子。”
宗曜道:“想办法联系上缠红指,就说他想要的人在我的手上。”
“不可!”孟先生怫然道:“虽然说留着那个小女孩的命是为了挖出有关红楼的秘密,但是,这件事从一开始就瞒了所有人,甚至宫里那位。如果,您现在和缠红指交换,把她活着的事泄露出去,会让有心人大做文章。殿下,”他诚恳地,“我知道您心急李开的下落,可是,事情有轻重之分。再说了,现在京畿卫正在搜捕红楼的杀手,不久就会有消息。您千万不能乱了分寸,否则会留下祸患。”
宗曜沉默有顷,道:“我怕等不及,整件事中她最无辜。”
孟先生哑然。他守着这个主子多年,看他承受,看他成长,看他隐忍,看他带着面具和每个人都是游刃有余。最终,他看到对方对李霁开的一再容忍,日益不可收拾的情感,虽然不赞同,却也不曾指责。
对于这个主子来说,李霁开就是他生命里的一束光。
宗曜慢慢地道:“宗家逼我,宫里的那位也在逼我,我终究没了退路。”
事到如今,他很清楚宗巧眉的被劫是个契机,宗起运不过是执行宗家意思而已。
孟先生一喜,然而对上对方死寂的眼神又震住了,半晌道:“所谓不破则不立,主子当断则断,也是众望所归。”
宗曜没有说话,黑暗中,他如藏匿于世间的利器,锋芒毕露,却带着暗沉肃杀的阴戾。
“啪!”一记长鞭呼啸着抽在李霁开的身上,单薄的浅色衣衫上迅速地洇上一条手指粗的血痕,全身已经血肉模糊。
她抱着头蜷缩着,身上的痛已经麻木,一记炸雷像是砸在窗户上,震得窗框簌簌作响,闪电照亮了她一双因为惊恐而瞠大的眸子。
一鞭又是一鞭,缠红指的目光沥了血,手里的长鞭几乎没有停顿,即使对方几乎成了个血人。
急促地,从门外走进一个人,喝了声,“住手!”上前一把攫住了他的胳膊。
饶是如此,鞭梢从李霁开的肩头挂过,撕拉一声,早就破烂不堪的衣服被扯落下一块,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映着血痕尤为刺眼。
对方恼火道:“你这是想打死他?”
缠红指的声音冷冰冰的,“我要他给姁姁偿命!”
对方深吸了口气,道:“他是薛名曜的人,留着他还有用。”走到李霁开的面前,目光落在她裸露的肩头,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犹豫了下,他蹲下身,凑近前撩开对方覆在脸上的头发。
李霁开闭着眼睛,气息微弱。
对方却猛地睁大眼睛,“是他?”
“你认识他?”
那人没有理他,迅速地脱下披风裹住李霁开的冰冷的身体,抱了起来,“这个人我要带走。”
缠红指挡住他,阴鸷地,“这个人的命是我的,秦时风,你不要仗着义父对我颐气指使!把他给我留下!”
“够了!”秦时风沉声道:“小五,你这次惊动了宗家,如果不是义父及时赶到,你现在已经成了宗起运的阶下囚。你该知道如果你暴露了身份会有怎样的后果,即使你不在乎自己,也该为你娘想想。”
缠红指像是被戳破的球,委顿了下去。
对方没有再理他,抱着李霁开快步离开了。
缠红指站在原地,面具后的呢喃似是哭又似笑,“……姁姁,你瞧,他心里根本没有你,枉你对他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他将头抵住墙,整个身体都在发抖。
疼,疼,格老子的,实在是太疼了。李霁开只觉得自己一会儿在火里烤一会儿又掉进了冰窟里,全身的骨骼都像是被碾碎又组装,再碾碎又组装……
她浑浑噩噩地,像是过电影似的,她看到很多人。有前世的爷爷爸爸妈妈,还有这一世的宗曜和高朗。
高朗拍着她的肩膀有荣与焉,宣布所有权似的,“这是我最好的兄弟阿开……阿开最是厉害了!”
宗曜睨着她,“又作妖了不是?……”
她笑得没心没肺,“我不作妖了,我要回家了,再也不回来了……”
宗曜的脸色变了,恶狠狠地道:“你去哪?没有本殿下的允许你哪也不许去!”转而又哄她,“我给你金子好不好?三百金,五百金,一千金……”
她犹豫了下,又挺起腰杆大声地,“不要!我要回家,你们都欺负人,我要回家,再见!不,再也不见!”
眼前像是变戏法似的,出现一摞金叶子,她瞥了眼又瞥了眼,心里痒痒的。
突然出现一个人一把将金叶子都搂了去。
她勃然大怒,“我的,都是我的!”急得她张牙舞爪地就去撵,一动,疼得她一个抽搐,便听得耳边有个如释重负的声音,“醒了,终于醒了。”
她慢慢睁开眼睛,对上浅青色的帐顶,再慢慢转动眼珠,却见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古装老头子正欣慰地看着她,而旁边还有一张年轻男人的脸。
她呻银了声,想说话嗓子疼得像是刀片割了似的。想动一动,却没有一点力气,吸口气全身都疼,她怀疑自己被片成无数块了。
那山羊胡子解释道:“你伤太重了,发了三天的高烧,差点就没救了。”
年轻男子道:“醒了就没事了。”笑微微地,“你还认识我么?”
李霁开眼神茫然。
“我叫秦时风,当时在那个破庙,还有你那个朋友叫高朗是吧?”
李霁开没有反应。
秦时风有些不确定了,转脸看向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翻了翻她的眼皮,解释道:“高烧太久,可能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么说,她失忆了?”秦时风道:“那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这个难说,如果她潜意识里不愿意想起过去的事,她就会一直失忆。也可能过段时间,她会自发恢复。”
“哦。”秦时风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惋惜,只道:“人没事就好,圣手多费心了。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和我说。”
“好,这小姑娘体质不错,虽然体内有寒毒,不过应该被调理过,问题不大。——老朽隔天会来给她把脉。”山羊胡子走了出去。
秦时风回身,对上李霁开微微一笑,替她掖了掖被角,柔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李霁开艰难地眨了下眼。
对方笑着,道:“小海绵,你叫海绵宝宝。”

如果不是她不能动,她能从床上蹦起来。
海绵宝宝,这可是她在那个世界最喜欢看的动画片了。异世他乡,竟然能遇到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真是不可思议!
她直愣愣地看着对方,眼里蓄满了泪,亲人啊,真的是亲人啊。
秦时风被她泪汪汪的样子惊到了,道:“怎么了?”
李霁开嘴唇动了动,一眼不眨地,就那么热切地看着对方,甚至有点癫狂。
对方抖了抖,干咳了声,道:“你现在好好休息,你放心,凡事都有我在,没人能伤了你。——好了,你闭上眼睛歇会儿。”
李霁开闭上眼睛,耳朵紧张地听着他的动静,拼命将狂跳的心平复下来。
而因为伤势太重,她的头脑昏沉沉的,渐渐地,她沉入了昏睡之中。
****
半个月后,秋阳高远,蓝天湛湛。
别院里清幽安静,一棵老树树冠茂密如伞盖,阳光穿过叶的缝隙洒落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一个小丫鬟面色焦灼,一边走一边张望,嘴里兀自道:“这会儿功夫又跑哪去了?姑娘,您别逗婢子了,赶紧出来吧。——姑娘,姑娘……”她小声地喊。
四周没人应她,她扶着树干喘气。
“啪”的一声,头上被什么砸了下,却是个红枣儿。
她抬头,瞧见树叶里露出一角白色衣摆,顿时欢喜,道:“姑娘。”
树冠里有一个懒懒的声音道:“横竖那药我是不喝的,你别扰了我睡觉。”
小丫鬟道:“姑娘,那是神医开的药,公子吩咐了,必须喝。”
“啪啪!”又是几颗枣儿砸在她的头上、肩上。
她抱着头左躲右闪,壮着胆子道:“若是姑娘不喝,婢子就告诉公子去……”
“你敢威胁我?”树叶里探出个少女,鲜眉亮眼,昳丽清绝。
丫鬟撇嘴道:“婢子不敢,不过记得上次……”
“上次什么?”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吓得两人都是一个哆嗦,却见秦时风缓步走来,他目含笑意,丰神如玉。
“公子。”丫鬟忙万福行礼。
秦时风抬头看向那少女,微蹙眉,道:“绵绵,你又调皮,下来。”
少女嘻嘻一笑,身形晃了晃,竟然一头从树上栽了下来。
“绵绵!”秦时风吓得张开手。
岂知指尖仅仅触到一方衣角,对方已经在半空中一个漂亮的翻身便轻飘飘地落到一边。
他的手略顿了下,埋怨道:“你的伤还没有好完全,若是跌了怎么办?”
“不会的。”少女得意地,“我上次从那山顶那棵……”猛地察觉自己说漏了嘴,忙捂住嘴,一双明澈的大眼睛骨碌碌地转来转去。
秦时风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弹了下她的额头,呵斥道:“下次不许了!”
“知道知道。”少女又欢脱起来,“我都听哥哥的。”
对方斜她,“既然如此,将药喝了罢。”
那小丫鬟脚程特别快,转眼的功夫便将一药盅端来,殷殷地递到她的面前,“姑娘,您的药。”
少女瞪了她一眼,再偷眼瞥了眼冷着脸的秦时风,只好捏着鼻子将药一口气喝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浸得苦。下一刻,一颗蜜饯塞到嘴里,香甜的味儿在嘴里蔓延开,冲淡了些许苦味儿。
她含着蜜饯,转脸向着秦时风开心地一笑。
秦时风道:“良药苦口,你这伤虽然好了七七八八,还是再巩固一下,以免以后落了病根。”
“哦。”少女鼓着嘴,怏怏道:“每天都喝这么难喝的药,又不许我出去,我会闷死的。”
秦时风哄她,“等你完全好了,我自然会找时间带你出去。”笑了下,带了点试探,“你最想去哪?”
少女毫无觉察,道:“哪都行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京城,听说皇宫好大好漂亮!”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娇憨天真的模样。
秦时风有点晃神,他想起那次在破庙里两人的初遇,对方的机变狡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还有超乎常人的戒心。
或许是和那个人的几分相像吧,从第一眼起他便在了意,忍不住想要护着。
李霁开表面上笑语晏晏,没心没肺,心思却转了百转。
她再次醒来后,真的忘了很多事,唯有当时对方一句海绵宝宝让她几乎魂飞魄散。如果不是因为不能动也不能说,她可能就忍不住向对方求证了。
等她平静下来,却多了很多的思量。
那个世界带给她虽然有很多欢乐,更多的是痛苦和委屈,也没有什么可留恋和牵挂的,而在这个异世十年她已经很好地融入了这个世界。
如果,对方也是如自己这样呢?
她不敢冒险,更何况,她现在身处红楼,没有人能救她,一个不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只要能活着,机会总会有的是不是?
所以,她就当自己是海绵宝宝吧。或许对方只是对于原先那个世界的一点留恋回忆,又或者对方有恋妹情结,谁让自己恰好失忆了呢?
秦时风道:“好,我以后带你去。”踟蹰了下,“哥哥不在的时候,你不要出这个院子。”
“嗯。”她乖巧地,又撒娇道:“那,哥哥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秦时风为难道:“我不会说故事。”
“哥哥。”
“好吧,我想想,”对方斟酌了下,“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和老和尚,有一天……”
李霁开装作津津有味的样子,暗地里牙槽都酸。
正在这时,远远的一个黑衣人过来,秦时风如蒙大赦,“我有点事,改天再给你讲。”叮嘱着,“早早回去歇着,听话。”说完,便匆匆去了。
李霁开目送他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有一天老和尚和小和尚说,从前有个没脸没皮的货,说了个没头没脑的故事,哈哈哈。
她百无聊赖地看着高高的院墙,还有蓝蓝的四角的天空。
“李开!”陡然一声喝。
李霁开的后背倏然起了森森的寒意,掐着手心,她保持那样的姿势不动,继续看天,直到那人逼近自己,“李开!”
她回头,又四周看看,对上面具后那双阴鸷的眸子,眨巴眨巴眼睛,“你喊我?”
“呵,”对方冷笑声,“你以为呢?李开,你以为你装作失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么?”
李霁开做无辜状,“小五师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缠红指恨不得一刀捅了她,“谁是你的师兄?”
“哦,”李霁开瑟缩了下。
说真的,想起自己三番两次差点死在对方的手里,她恨不得将对方剥皮剔骨。可惜,她打不过,又跑不了,更不敢露出一点马脚。
他已经成了自己的噩梦。
她转身要走,脖子一紧,一根红线勒住她的脖子,如锋利的刀片割入了肌肤有些许。
缠红指阴恻恻地,“你骗过所有人却骗不过我,李开,你想要做什么?”
李霁开僵住了,手脚冰凉,这就是个变态。若是惹了他,说不准真的会让自己脑袋搬家。。
丫鬟吓得脸色煞白,抖抖索索地道:“红公子,您千万别……您这样会伤着绵绵姑娘的……”
“滚!”缠红指暴喝一声。
丫鬟害怕极了,咬着牙,退了几步猛地转身跑了。
面对这修罗般的恶煞,噩梦般的曾经又席卷上心头,李霁开身体微颤,脸儿发白,道:“你,你欺负我,我要告诉哥哥。”
缠红指哼声,道:“你不要拿他来压我,总有一天,哼。”他手里的红线紧了紧,恶毒地,“你说你叫什么?想好了再说。”
“我,我叫海绵,哥哥叫我绵绵。”
“胡说!”
“我没有胡说!”李霁开强忍住惧意,倔强地挺直了腰杆,“我叫绵绵!”因为轻微的动作,细白的脖子沁出一圈红色的珠子。
缠红指逼视着她。
这时,听到有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来,他目光微微闪烁了下,贴近对方,声音轻而粘腻,像是毒蛇吞吐的信子,“李开,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天 ,我会让你死得很惨!”手指一动,将红线尽数都收了。
然后,对上急匆匆赶来的秦时风弯了下眼角,转身便失去了踪影。
李霁开眼底闪过丝阴霾,随即又换做惶惶状,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
东宫,太子执着本案卷认真地看着,嗓子眼一阵奇痒,他用帕子捂住嘴将咳嗽闷在了喉咙里,脸却涨得发红,额头青筋鼓起。
良久,他止住了咳嗽,展开帕子,上面一团殷红。
静静盯着帕子良久,神色莫测,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他随手将帕子团成一团扔在角落里,闭了闭眼。
对方轻叩了叩门,道:“殿下,该吃药了。” 接着门被推开,一青衣太监低着头捧着药盅进到面前。
太子接过,揭开盖子,看到那褐色粘稠的药液,鼻息间是腥苦的味儿。他嫌恶地皱了皱眉,随手放在案几上,道:“那边怎么说?”
太监道:“但凭殿下定夺。”
太子沉吟良久,忽而笑了起来,因为刚刚咳嗽过眼角还洇着点泪光,诡异地,他道:“若是不拼上一拼,孤是不甘心的。既然天不待我,我又何必顾忌太多,左右都是这样了。”他声音冷酷,“按计划行事吧。”
“是。”太监恭敬地,眼角余光瞥了眼那角落里露出帕子的一角,更加低了身子。

金銮殿上,当第一缕阳光冲破云层落在觐见的玉阶上时,众臣子已经入殿朝拜。
殿内金砖铺地,明黄幔帐低垂,两侧仙鹤展翅赤金镂雕的香炉冒出袅袅白烟。
皇上高高端坐于赤金龙椅上,不知道是因为操劳国事太久,还是沉溺美色,本来尚显清隽的脸部肌肉松弛,眼神浑浊,努力打起精神听大臣们说话。
“皇上,”吏部侍郎梁大人颤巍巍地出列,“今年是图门盟约十年,期限已到,此乃我天朝之大幸,脱三城百姓于水火,可喜可贺!”
“正是,正是……”其他臣工也跟着附和。
“三城百姓翘首以盼,只愿再回天朝觐见我天朝皇帝,以勉十年流离之苦。”一臣几近哽咽。
“请皇上体恤三城百姓流离十年之苦,收复失地告慰皇天后土,我三万军士英魂!”
“请皇上体恤三城百姓流离十年之苦,收复失地告慰皇天后土,我三万军士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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