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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选草根女/殿下,乖乖到我怀里来(春色三分)


宗巧眉僵了一瞬,惊觉地抬眼正对上李霁开戏弄的目光。
对方诚惶诚恐地举起双手,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宗姑娘你还好吧?小的可没碰你。”后半截显然是“我没碰你,是你自己蹭上来的。”至于怎么蹭,那就耐人寻味了。
毕竟霜菊可是用“一团软肉”蹭的。
“你,你……”宗巧眉不由得羞愤欲绝,猛地推开她。她殷殷地看向宗曜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宗曜神色淡然。
宗起运护妹心切,恼宗曜不解风情,又怒李霁开的轻薄,上前将对方挡住,阴沉着脸梭巡两人一眼,关切地道:“眉儿,我送你先回去。”
宗巧眉咬唇,一转身走得又急又快。
宗起运道:“殿下,”深吸了口气,“臣先告退了。”
宗曜笑得温煦,“表哥去忙吧,改日再叙。”他回头看李霁开一副悠哉的模样,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有点恼,“以后不许胡说。”
李霁开道:“哦。”
宗曜闲庭漫步般,道:“你刚才是不是又算计他银子呢?今儿五百还是六百?”
“哪能那么便宜了……”话出了口,方察觉到不妥,对上对方冷飕飕的目光,忙捂着嘴,目光乱飘,“那个,爷,小的胡说您大人大量,您别计较……”
宗曜冷笑一声,拂袖径直往前,将她甩出了很远。
李霁开一路小跑跟上去,“爷,爷,等等我……”
宗曜终于停了步,斜睨着她,“知道爷不高兴了?说说爷哪不高兴了?说好了,爷就饶了你。”
李霁开老老实实地道:“小的不小心冒犯了宗姑娘,不应该让她蹭,不是,是撞。其实吧,小的是帮爷呢,真的。那么个美人儿若是被磕着碰着了……嘶。爷,小的哪里又说错了?”
宗曜给气笑了,道:“行行,你真行,你是为爷怜香惜玉呢。这样吧,”他顿了下,“爷现在心里不舒坦,非常非常不舒坦,你应该为爷解忧排难。看到么?”他指着前方的聚贤楼的门匾,“请爷吃一顿。”
李霁开下意识地捂住干瘪的荷包,可怜巴巴地,“爷,小的没银子。”
“没银子用你自己抵押。”
“不行!小的不值钱!”李霁开也顾不得脸面,拖着他的胳膊死活不挪步。
“放开!”宗曜一头黑线。
“不放!”
“再不松手,本殿下砍了你的脑袋!”
“……”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奔了过来,“主子,出事了!”
宗曜脸色一变,撩起衣摆便跟着对方奔向巷子深处。
一阵风过,半截红色的丝线从高墙上飘落下来,他伸手捏住,再足尖一点便跃上了高墙。然而,层层的高屋建瓴,琉璃瓦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四周空阔无人。
巷道里,宗起运捂住胸口倚着墙脸色难看至极,地上躺着三两个人,或伤或死,血腥味充斥在空气里。
“表哥,你怎样?”
“殿下,”宗起运艰难地道:“他们劫走了眉儿。”
很显然,对方早就盯上了宗巧眉,趁着她落单的时候突然发难,依着缠红指的武功,几乎没有人能够挡住他。
宗曜巡巡一圈,目光落在高墙的一角,那里钉着一张纸。
他取下来,快速地看了眼,脸色阴沉,咬牙道:“真是狂妄至极!”
宗起运顾不得伤口痛,抢步过来将纸拿了过去,“他说了什么?为什么要对一个闺阁女子下手?……”他睁大了眼睛,“他要……”
宗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李霁开也奔了过来,惊吓地道:“是缠红指?他怎么敢在这里劫人?”
宗曜冷冷地,“红楼太过于嚣张了。”说着,他顺手将纸收到袖笼里,吩咐道:“既然对方是有备而来,暂时不会伤人性命。来人,传我的令,封锁全城……”顿了下,“就说宗家老夫人寿辰,有贼人潜入,偷了贵重的东西。”
“是!”
“送宗世子回府,记住,不许让外人看到。”
“是。”宗起运道:“我没什么事,倒是眉儿,缠红指凶残冷酷,我怕……”
“绝不可能!”宗曜果断地拒绝,“你说的缠红指凶残冷酷,怎么可能信守陈诺?我们好好商量下对策。”
“可是对方明明说,”宗起运了然,又是焦灼又是恼怒,道:“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是舍不得。阿曜,你难道忘了眉儿才是你嫡亲的表妹么?再说了,我们完全可以设个局。”
宗曜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道:“这件事容后再说。”
宗起运悻悻地住了嘴,然而看向李霁开的目光满是不善。
李霁开有点莫名其妙,宗巧眉被劫关她什么事,像是她欠了对方多少万似的。
当日宗府老夫人寿辰来的人不多,加上宗家刻意隐瞒,宗巧眉被劫的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宗曜借口宗府丢失了贵重的东西,从皇上那里请了旨,调动禁卫军满城搜捕所谓贼人。一时间,盛京气氛紧张。
李霁开虽然性格张扬,却被缠红指三番两次吓得狠了,乖乖地呆在府邸里,每日里不是带着米酒捣鼓几样吃的,就是去药庐和郑杏手磋磨。
这天晚上,宗曜迟迟没有回来,她吃饱喝足睡意上头便早早上床睡了。
梦里,她双手高举被吊在一道栈桥的铁索上,脚下是深不可测的深渊,雾气蒸腾,甚至能听到阴风阵阵。
她恐惧至极。
这时,对面的山崖上出现了宗曜的身影,她大喜过望,“爷,救我!救我!”
对方漫漫投过了一眼,却并没有看她。
旁边又出现一个女子,竟然是宗巧眉,芊芊弱弱,袅袅婷婷,像是菟丝花般抱住对方的手臂。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她遥遥地看过来,涟漪的眼波中是鄙夷和冷漠。转而又笑语晏晏地向着宗曜说了什么。
宗曜很是温柔。
两人并肩向山下走去。
李霁开绝望了,一丝冷风飘过,却是缠红指站在她旁边,像是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面具后他吐出三个字,“你输了。”
李霁开本能地拼命摇头,“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缠红指道:“你瞧,现在没有人来救你,甚至没有人能记得你。你不过就是鹤嘴镇上一个泼皮无赖,碾死你就是碾死一只蚂蚁而已。”
或许是因为知道求生无望,李霁开反而淡定下来,她道:“这么说我挺背的,活了两世还是这么无用。不过,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正正来这世上走了一遭,反而是你,用这么丑陋的面具遮住自己,是不敢见人,还是怕吓着别人?像你这样的人,应该没有人喜欢你,你真是个可怜虫!”
缠红指双目泛红,铁钳般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杀了你,是你害了姁姁,你把姁姁还给我!”
“咳咳咳……”李霁开蓦然惊醒,好容易扯开脖子间缠住的被角一骨碌爬起来,大口地喘着气。
梦里的情形真是太真实了,她差点就以为自己死了。
这么一折腾,她再也没有了睡意,坐在床上抱着双膝发呆。
今晚没有月亮,风声呼呼地挟了细细的雨丝,吹得树影乱晃,房檐下的铁铃铛发出清冽的声音,刺穿了这墨黑的夜。
骤然地,前厅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人正急匆匆地穿过青石甬道,为首之人身材修长,墨发白面,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眉眼甚是清冷。
他刚刚跨上台阶,有人疾步走过来向他低语了几句。
他皱眉,向李霁开这个方向望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须臾,宗起运大步地走了过来,雨丝打湿了他的头发,有一缕粘在他的脸上,越发显得神色憔悴。
他道:“殿下,你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
宗曜皱眉。
对方深吸口气,道:“我知道你不愿意让李开涉险,可是,再耽误下去,不要说眉儿的清白就是命也难保。阿曜,”他语气里带着祈求,“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
宗曜冷静地道:“缠红指不会要她的命,因为他没有得到想要的。而且,这几天城门加强了戒备,对方没有机会出城,所以,他们还在城里。”
“我等不了。”宗起运道:“阿曜,对方要的是李开,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不行!”宗曜一口回绝,“我答应你,最迟明天晚上我会把眉儿救出来!”
宗起运再也维持不住原来的清冷淡定,陡然提高了声音,道:“难道说,在你心里,那个李开就如此重要?!阿曜,你该知道这是不伦!”
“宗起运!”
宗起运在他的逼视下毫不退缩。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殿下,世子。”孟先生像是个球似的滚到旁边,劝慰道:“宗世子,暂且压压火气,主子向来多谋善断,应该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宗起运察觉到自己失态,垂下眼,躬身道:“臣,一时失态,请殿下恕罪。”
宗曜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头也不回地进了正厅。
宗起运默然片刻,也离开了。
李霁开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恍然大悟。怪不得当时宗巧眉被缠红指劫走后,宗曜始终不让自己跟随左右,原来缠红指要的是自己。
也就是说,梦里缠红指说的是真的,他认为是自己害死了姁姁。
面对宗曜全心的维护,一时间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宗曜天生贵胄,平时对自己总是不假颜色,然而,她还是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一般的好。只不过,她从来不敢也不愿意深想。
毕竟,无论是身份还是其他,两人都是云泥之别。
只是,今晚的她还是动了心。
她悄悄地隐到了黑暗里。
宗起运笔直地站在王府大门外,紧抿着嘴唇看着紧闭的大门,门头上挂的两个气死风的灯笼在风中打着旋,昏黄的光被地面的水泽晃了又晃。
倏然,他目光一转,落在廊柱下的一道人影上,抬眼看去,李霁开斜靠着廊柱双手抱臂冲他痞痞地吹了声口哨。
他神色动了动,道:“是你?”
李霁开懒懒地道:“怎么,见到我不该惊喜么?你进府闹腾一番不就是想要逼出我么?”
宗起运颇有些难堪,沉声道:“我不想枉死无辜。眉儿是无辜的。”
李霁开冷笑道:“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无辜么?”
宗起运道:“但是你和眉儿不同,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果,再这样拖下去,她……”他不敢想象下去。
“啧啧,真是兄妹情深。”李霁开道:“感动到我了。这样吧,”她顿了下,“要用我设局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
宗起运忙道:“五百金,我替宗家答应你。”
李霁开挑了挑眉,道:“听着确实诱人。不过,爷现在不想要金子了,宗起运,我要你应我一个诺。”
“什么诺?”宗起运迟疑地。
李霁开歪头想了想,道:“暂时还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和你说,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就是。”
宗起运忍了又忍,道:“那你现在待要如何?”
李霁开招招手,神秘地,“来,我和你说。”
宗起运虽然有点不情愿,还是靠近前。
“这样……”李霁开压低声音叽叽咕咕地说了一通,对方微微点头,再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不明的意味。
李霁开得意地,“知道小爷我,呃,知道我多英明能干了吧?”
宗起运没理她。

第64章 小妾生的
云起山山脚下一家孤零零的小院子里,屋檐下挂着几串玉米和辣椒,随意地摆放着几件农具,怎么看都是一户普通的农家小院。
后院的墙角搭了个牲口棚子,放了块石磨。
然而,谁也不会想到,石磨下是个一人多深的地窖。窖里宗巧眉瑟瑟地抱着双臂佝偻着身子缩在那,头发披散着,脸上和手臂上有多处的擦伤和青淤,衣服上华丽的花纹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模样。
她紧闭着眼睛,嘴唇干裂见血。脚下洒落着看不出原来面目的小型动物血淋淋的尸体,还有污秽,整个窖里臭不可闻。
她已经被关在这里两天了。
两天里,她如身堕地狱,无数次的绝望,也无数次地回忆起那日宗曜的袖手旁观。
从小到大,她一直以为对方心里是有自己的,一直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他的正妃。正因为如此,即使祖父的突然离世让她不得不守孝三年,她心底还是暗暗窃喜。三年孝满,正好是宗曜过了高僧批命的时间。她相信,只要宗父开口,皇上一道圣旨,她就会名正言顺地成为他的王妃。
可是,一向疼爱她的宗父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老国公夫人那里也不得结果,她越想越惴惴不安。直到那天她偷听了两人的谈话。
那天夜里,偌大的院子里没有几个人走动,廊庑下的红灯笼在风中摇曳,影影绰绰的,夜风中飘浮着不知名的花香味儿。
老国公夫人的厢房窗户漏出灯光,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悄没声地走了进去,屏住呼吸躲在了帷幕的后面。
房间里只有宗国公和老国公夫人。
老国公夫人神情不虞,道:“……还有几日就到了我的寿宴,她也不出头承办,每日里在后院念佛诵经,白白占了宗大夫人的位置,你可知有多少人笑话宗府?”
宗国公无奈道:“你知道她身体一向不太好,再说了,这府里不是还有您吗?”
“我迟早一天是要撒手不管的,若是运儿有了宗妇倒也好,如今,运儿的亲事还耽着,就一个佟姨娘揽着中馈杂事。我知道她一直因为你当年娶了佟姨娘愧对她,可是,谁家不是三妻四妾?难道你要因为这事迁就她一辈子?”
宗国公叹道:“总归是我不对,当时她刚失去了那个孩子。”
“那运儿难道不是她的孩子?怎么对运儿这般无视,到现在也不给他相看一个嫡妻宗妇。”老国公夫人越发不满。
宗国公道:“你知道运儿是个有主意的,当年常氏死后,他发誓三年不娶。夫人又能如何?”
“罢了罢了,这事我也管不了。只是有一桩事我要和你说说。”
“母亲请说。”
老国公夫人道:“眉姐儿这个孩子随了她姨娘,脾性柔和,是个孝顺懂事的,难得运儿待她也好。若不是因为庶出的身份,这盛京还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如今,这孝期过去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宗国父道:“母亲说得是,一切但凭母亲做主。”
老国公夫人道:“如此,你进宫与娘娘说,在七殿下选妃的册子上添上眉姐儿的名字。做不了正妃,侧妃总是可以的。”
宗国公面色微变,断然道:“此事不可!”
老国公夫人奇道:“怎么不可?我瞧着七殿下待眉姐儿有几分心,再说了,姑表亲岂不是亲上加亲?将来生下一儿半女也是国公府的助力。”
宗国公颇有些烦躁,道:“七殿下的婚事是皇上说了算,他后院空了这些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你知道现在,……总之,母亲就不要再想着这事。”顿了下,“再说了,这才过了孝期,不急。深宫那个地方并不适合她,母亲还是给她相看其他人家,”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老国公夫人又是生气又是不解,摆手,疲惫地,“很多事情我已经问不了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帷幔外,宗巧眉失魂落魄地,却又怨愤不已。
她心底最大的隐痛就是庶出身份。小小年纪便学会察言观色,讨好祖母,讨好长兄,善待所有的人,都做到了无痕迹。好在宗府除了宗起运没有其他庶出子女,宗夫人因为幼子的夭折和宗父生了嫌隙,很少关爱宗起运。所以,可能是因为宗起运的孤单,也可能因为她的乖巧懂事,她很自然地得到了对方的爱护。
盛京都知道她是宗家小姐,而自主忽略她庶女的身份。
宗曜小时候经常来府里玩,他没有身为皇子的倨傲,待她也温和。时间长了,她的眼里心里都是对方。
她以为,宗曜的身边终究会有她的一席之地。
只是随着年龄渐长,她越来越心惊地发现,对方对自己的温和与对旁人没有两样,那温和下是淡漠的疏离。唯有那个人,当李霁开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眉眼才会生动起来。
虽然她知道这个想法很荒谬,却忍不住心慌,一次次地想要试探对方态度。
最终,那一撞让她彻底明白了宗曜对自己的无心无情。
羞愤之下,她慌不择路地转身奔入了巷子,不顾后面丫鬟的喊叫,却在下一刻,后脑一痛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醒来的时候,便落在这个散发腐臭的阴暗潮湿的地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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