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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妹不可能是恶女!(青枝雨)


虽然时间不同,可地点却仍旧一样,前世和今生总有相似之处,比如身为流衣师叔爱徒的方文许,可以凭借他师父所赠的高阶符箓解开日月洞崖的禁制。
“她不过才刚入元婴期,最基本的术法都没学会几个,不足为惧。”说完后赵雅霏又想了想,皱眉道:“不过她的剑法……有点邪……”
这么说,她也不知道恰不恰当,上次孟晓韵和沈晚棠打斗,虽然沈晚棠用的还是无虚宗剑法,可剑招在她手里就好像变了个意思一样……
“剑术再好又如何,她一个元婴期修士,难道还能厉害过化神期修士?”
孟晓韵冷笑一声,道:“既然给我的只有死路一条,那么临走前,我也要让你生不如死百倍奉还!”
对于无虚宗的弟子来说,逐出师门这种惩罚简直比让他们去死还要严重,要知道一旦被逐出无虚宗他们这辈子都会受人耻笑,永不能再翻身了,这辈子都完了!
禁制再度恢复如初。
洞中明火映出四人眼中的一触即发的火光。
孟晓韵的剑陡然出鞘朝沈晚棠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方文许的一道符箓也打进了沈晚棠体内,那是一张防御符,在剑快要刺进沈晚棠身体的时候,高阶防御符瞬间爆发出一道结界将剑震开。
“方文许你干什么?!”孟晓韵怒喝出声。
“你们想杀了她,得等我办完事儿,否则弄伤了多难看。”
闻言,孟晓韵和赵雅霏的怒气也消了大半,这又何尝不是对沈晚棠的侮辱和折磨呢?
孟晓韵冷笑一声收了剑。
随后方文许以符落了一道屏障将两人隔绝在外,外面的人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可里面的人却看得见听得清外面的一切。
“晚棠师妹,从前你就一直躲着我,可到头来还不是落在了我方文许的手上?你说说你,何必呢?”方文许来到沈晚棠身边,一只手抚摸上她脸,指腹触上她漂亮的眼睛,目光直勾勾赤裸裸地盯着她。
他说:“你那无心无情的师兄有什么好的,你整天跟在他身边献殷勤,他有认真看你一眼吗?他要是肯多看你一眼,还能发现不了你的痛苦吗?”
因方才体内被方文许打入了一道定身符,沈晚棠仍旧保持着席地而坐入定的姿势,对于他这些说过无数遍的话无动于衷。
此时洞穴内已由如火烤般的灼热变成了刺骨寒,这股子寒钻心入骨,让少女的眉眼都染上了这样的寒意。
方文许来之前就给自己用了师父的符,感受不到冰火双象阵的厉害。他眼中的肆意和放荡越发的盛,一只手顺着少女冰冷的脸来到了她的脖颈,陡然间,收紧手。
感受到少女的呼吸一滞,他笑开:“怎么不反抗了,这次怎么这么听话?之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你的好师兄会护着你吗?这次毫无反应,是不是突然发现他根本就不在乎你?”
“晚棠师妹,不如这样……”
方文许言语间,突然松开了扼住少女脖颈的手,他将少女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扯掉她的腰带。
他说:“今日你与我双修,待出了这日月洞崖,你我结为道侣……”
“你看见外面那两个人了吗,她们都想要你死,只有我,整个宗门,只有我会好好对你,也只有我能救你。”
“只要你成为我的道侣。”

少女轻柔的嗓音突然落在方文许耳中。
方文许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猛地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眼中带了几分警惕:“你不是中了我师父的定身符……你应该不能说也不能动……”
话音还没落,只见他怀中的美人已经缓缓推开了他。
“你怎么挣脱束缚的!”
方文许骤然脸色一变,他猛地把沈晚棠摁倒在地,两只手死死扼住她的脖颈,感受着她呼吸的微弱。
翠色玉簪“玎柠”砸碎,少女一头乌发铺散在地。
她没有剧烈挣扎,脸上也毫无恐慌之意。
因为她深知,在没有彻底拿回身体主权又不敌对方的情况下,越反抗越痛苦。
就如前世一般。
前世一位师姐有意暗示师兄,说她的香囊只要收下那就是定情的意思,要两情相悦才能收。
于是师兄为了斩断她的情愫,将她关在日月洞崖禁闭三月。
起初第一次来的是方文许,那时候方文许二十五岁,流衣真君在他身上砸了许多天材地宝刚给他砸进炼虚初期。
彼时的她不过才结丹回宗。
在日月洞崖中,方文许说了不少对师兄大不敬的话,她不愿听也不愿回应更恶心多看他一眼,他便给她下了定身符,抓着她的头发将她磕得满头是血。
意识混沌时,方文许已经开始拉扯她的衣裳,但好在她体内的魔气突然暴涨冲破了符咒的束缚。
随后她摸到了一旁在地上的碎石,出其不意在方文许脖颈上狠狠划上一道,又将尖锐的部分刺破自己脖颈的肌肤。
她威胁他,若是敢动她,她只有一死。
方文许不敢要了她的命,因为她是无行神君的徒弟,若是死了一定会被彻查,到时他也难逃一死。
也果然,方文许不敢再强行动她,可他咽不下这口恶气,后来几乎隔几天都会来变着法地折磨她。
有时候他会带着孟晓韵和赵雅霏,那时的她们每天从她的乾坤袋中搜刮东西,修为也日渐上升,突破了化神。
可笑的是,因为有好处又碍于她的身份,他们没有一个会真的害死她。
那一年里,她几乎是日月洞崖的常客,这里的冰火之苦她也习以为常。
但这些对她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让她觉得难熬的是宗门里痛恨她的人带给她的折磨。
前世的她甚至会反反复复自问,问自己是不是哪做得不好,是不是哪做错了……
为什么她与师兄的境遇有着天壤之别呢?
很久之后,她想明白了,想要不被人欺辱其实很简单,只有两条路:
其一,强大到让所有人都畏惧;
其二,甘心做一个平庸之辈。
若她这样的废物不是无行神君的徒弟,若她不是清玄道君的师妹,若她不是在无虚宗,这些苦难便不会降临在她的身上。
可惜世间没有如果,后来的她,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只有变得强大,她才能不受人欺辱,也只有变强大,她才能真正地夺回属于自己的自由。
所以,二十岁那年她便堕入了魔道。
“还不说!你到底是怎么挣脱束缚的!”方文许掐着她的手重了些,可终究不会下死手,毕竟他不像孟晓韵那样被逼入绝路。
流衣真君的符自然是高阶灵符,可前世沈晚棠修习的术法无数,仙魔两界的禁术也曾有过修习,对于流衣真君的定身符,她早就想出了挣脱之法。
只要运转全身“灵力”前往几个穴位夺回身体主权就好,而这种事,她做起来也熟悉。
不过要费些时间,就比如她方才只能说话,现在已经彻底冲破了体内的定身符。
“如何挣脱的并不重要……”沈晚棠的手突然握住方文许的手腕,对方的手便松了许多,她勾唇道:“重要的是,我愿意配合你。”
“晚棠师妹,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晚棠缓缓坐起身,并未立刻解释。
方文许也不着急,他瞧着她因为笑而美得动魄惊心的脸,一时间连防备也减了许多,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反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着。
“晚棠师妹,莫非你的意思是今日愿……”
方文许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余下的话突然戛然而止,他的瞳孔皱缩,手猛地攥紧少女细白的手。
此刻,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疯狂的从他体内吸取着什么,这阴邪又恐怖的邪术,简直就是要把他的魂魄都抽走……
不……不要……
放开,快放开我……
方文许整个人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脸色变换多彩得都不能用难看来简单地形容了。
在某一刻,他甚至觉得自己就要死了,他的神魂就快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吞食了……
“让你就这么死了,还真是挺可惜的。”沈晚棠欣赏着他痛苦的模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她说:“方师兄,不如从此往后便成为我身边的一条狗如何?”
绝不可能,他不要……
他惊恐的眼神就和前世一模一样,沈晚棠低低笑出了声来,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紧接着,沈晚棠的笑意骤收,手上的力量也突然停止下来。
方文许还没来得及大喘气,下一秒又被她在体内下了道咒术。
沈晚棠终于松开了他的手。
方文许急忙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和身体,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除了有点恍惚以外的确没什么影响。
“你对我做了什么?!”
利剑“铮”地出鞘,指着沈晚棠的脑袋。
他虽然是符修,可身上也有一件趁手的法器,只不过剑术不精而已。
对于他的问题沈晚棠似乎不准备回答。
她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里写满了对他的轻蔑。
区区一个元婴初期修士,竟敢狂妄至如此境地?!
登时,方文许气急,一剑朝着她的肩膀而去。
谁知下一秒——
“跪下。”
“噗通!”
方文许的大脑一白,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腿,他神色慌张惶恐,立刻挣扎着要起身……
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听沈晚棠的话?!
不可能!站起来!站起来啊!
沈晚棠瞧着他,眼神冷如冰霜。
“方文许,告诉我,还喜欢吗?”
“喜欢。”
方文许猛地捂紧嘴,冷汗浸湿后背,他惶惶摇着头。
“握住剑,用力刺透腿骨。”
沈晚棠的声音落下,方文许几乎是毫不犹豫握紧了自己的剑,他的眼中是无法遏制的恐惧,可出剑的速度却很快。
“啊——”
禁制内鲜血味弥漫,少女带着几分邪气的肆意笑声和男子痛苦的喘息声此起彼伏。
禁制外的孟晓韵和赵雅霏早已等得不耐烦。
孟晓韵:“都半个时辰了,他怎么还没好!”
赵雅霏:“应该快了,再等等吧,反正禁闭还剩下两个月,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你的两位师妹好像等得不高兴了呢?”沈晚棠一边说,一边帮方文许拔出了大腿上的剑。
这剑虽然是扎的大腿,可穿透下去几乎连同小腿也一起刺穿。
方文许的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心里涌上了绝望之色。
此等邪术,沈晚棠绝对是魔族无疑……
要是往后他都只能这样……
他不敢再多想,那简直是噩梦。
“方师兄,这次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沈晚棠的脚用力踩在他大腿的伤口上,鲜血淋漓的剑尖抬起他的下巴,噙着笑,冷声问:“喜欢我什么?”
方文许双眼猩红,里面血丝遍布。
他咬牙说:“不,不喜欢了。”
“是吗?”
眼泪从脸上落下,他说:“再也不喜欢了。”
沈晚棠心情不错的把剑丢在他身旁,道:“真是只听话的畜生,记住,只要听话你就能活,若是不听话,我可以随时让你沦为废人,懂了吗?”
“……懂了。”
沈晚棠不再下令,一瞬间,方文许身上的束缚好像突然消失不见,他甚至忘记了疼痛,急忙问:“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的话问得小心翼翼又隐含忌惮和急切。
做了什么?
沈晚棠细细回想了一遍,从哪说起呢……
前世她成了魔尊后闲暇时琢磨出了不少阴损折腾人的术法,都是些魔族术法,应该可以称之为禁法一类。
其中,便有此术——人偶术。
人偶术可以让中了咒术的人对施术人言听计从,若执意反抗,她可以让他彻底沦为一个人偶。
虽然这术法阴邪,但她如今的修为到底是比从前差了许多,这术法被她使出甚至都算不得高阶术法。
不过人偶术乃她独创,前世又从未用过,若是有人想要彻底破除也不是件易事。
沈晚棠的思绪逐渐抽回,她看着方文许并未解释,而是突然开口:“解开禁制,把两位师姐关回去。”
“是。”
方文许被迫解开禁制,禁制一解,他好像也恢复了自由身,他握了握手,后知后觉沈晚棠的后半句并没有用术法念出。
或许是怕人看出来也未可知。
他心中冷笑一声,管她什么术法,她不过才元婴期,他相信这种低级术法他的师父一定能解开。
“两位师妹,天色不早了,你们该回去了。”方文许说话的语气不自觉带上了几分阴冷,脸色也异常难看。
孟晓韵和赵雅霏皱眉看向他,又看向他身后衣带凌乱却并不狼狈的沈晚棠。
孟晓韵狐疑不解道:“你到底是做了还是没做?”
“算了,这也不重要。”
孟晓韵的话说完就提着剑朝沈晚棠走去,却突然间,一柄染血的剑横在她身前。
她一侧头,从余光中忽然发现方文许的身上竟然受了伤,走路时也是一瘸一拐狰狞着脸。
“你……”
方文许像是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还是抑制不住低吼出声:“你们该回去了!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孟晓韵和赵雅霏同时不可思议看向他,那脸色瞬间就变了。

“方文许,你是疯了吗?”孟晓韵一把撇开他的手,执意朝着沈晚棠去。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我非要杀了她不可!”
方文许的心中烦不胜烦,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师妹真是碍事。
现在他中了沈晚棠的邪术,不知道还有没有法子解开,也不知道除了对她言听计从外还有没有别的影响……
更何况,要是沈晚棠临死之前要拉他做个垫背,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沈晚棠还不能死。
孟晓韵的剑已经逼到了沈晚棠眼前,那剑锋就快从上往下抹断她的脖颈。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剑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正好距离沈晚棠纤细的脖颈不远。
孟晓韵整个人僵住了,看脸色又像是在暗中较劲憋得脸红脖子粗,她目眦欲裂,拼了命的想立刻砍了沈晚棠的脖子,可她做不到!
因为刚刚有人往她体内打了一张定身符。
方文许!
“方师兄,你这是做什么!”赵雅霏不满质问道,“难道师兄得逞后就心疼起她来,现在已经不想杀她了?”
闻言,方文许猛地看向赵雅霏,眼神阴毒恐怖,眼珠依稀还有血丝布着。
不想杀她?
现在已经没有人比他更想杀了沈晚棠这个魔头!
就算她是无行神君的徒弟又怎么样?
就算她的师兄是清玄道君又如何?
现在他知道她是个魔族,她就该死!
可他还不能杀她……
方文许狠狠咬牙,视线不由自主看向安然坐在地上的沈晚棠。
她面容含笑,灿若桃花,分明还是那样明艳动人,可他深知这美丽的皮相下隐藏的是怎样一颗狠毒阴邪的心。
“赵师妹,你是自己走还是想和她一样?”他回过头来,继续对赵雅霏说道。
见方文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赵雅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分明就是舍不得杀了!
她恨恨地看了一眼沈晚棠,心中杀意更重。
果然是个狐媚子。
不论是清玄道君还是方文许,都像是着了魔一样帮着她。
赵雅霏收回视线,缓步走到沈晚棠面前,拿走了孟晓韵手里的剑,扶着她往回走。
她低声在孟晓韵耳边道:“放心,一定还会有机会的。”
洞穴内逐渐恢复宁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沈晚棠此刻身体有些不适,尤其是头,像是有什么脏东西正源源不断往里面钻。
她像是无所觉一样,缓缓将腰带系上,断了的玉簪再次被她没入发中。
她重新闭上眼开始修炼,魔气一点点被她纳入丹田。
与此同时,她体内也开始躁动不安,一股刚被她转化过来的力量正与她产生互斥。
那是由方文许的魂魄转化而来的。
方文许比她高了一个境界,想要在他身上下咒术成功率并不高,索性,她便在他无知无觉时吸食他的魂魄……
这种简单而随意的吸食并不会真的吞噬掉他的魂魄,只是会吸食一些他的魂魄之力,让他短时间内因为魂魄受损而意识空白神志恍惚,这样才能成功下咒。
眼下方文许看起来没事,殊不知在他无知无觉间已经折了不少寿数和修为。
属于方文许的碎片记忆正不断往她脑子里钻,她拧眉强行将这些记忆摒除,丢在记忆长河中。
随后,她一边吸纳魔气一边吸收着方文许的魂魄之力。
餍魔乃魔域一大魔族,他们的传代方式便是不断吞噬怨恨与阴邪的恶魂滋养腹中胎儿,吞噬越多,孩子本性便越是恶毒阴邪,越如此天赋便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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