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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鸷男主成了我寡嫂(姜红酒)


她随意穿了件衣裳,踩着鞋子出门,跟翠竹和灯草还有大批的宫人分开找。
祈修彦被惊醒,面上居然也露出焦急之色。
一声声急切的呼喊透过浓雾在皇宫中回响,大批的人最后在昔日的东宫找到爬上屋顶的皇后娘娘。
此时浓雾散尽,霞光初绽,薛彩月衣着艳红色衣裳,站在高高的碧瓦之上,仿佛又是从前那个嚣张跋扈,光彩照人的薛家嫡女。她走动两步,衣袂飘飘,踩碎的瓦片滚落砸在地上,底下的一众人心惊胆战。
白婵心提到嗓子眼,生怕她一个不注意摔下来,东宫最高的屋顶足足有三层楼那么高,前面全是青石地,摔下来必死无疑。
她紧张喊道:“彩月姐姐,你别动,我上去接你。”
薛彩月又往前走了一步,抬头就见祈修彦衣衫不整的跑来,他身后还有大批的禁卫军。
她呵呵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偏偏双眼含泪,朝着紧张的白婵道:“阿婵,我薛彩月这辈子瞎了眼,既然没办法杀了他,我就死给他看!”
红日自她身后升起,将她整个人都笼在霞光中。
她笑得悲凉又决绝。
祈修彦边走边朝着她怒吼:“你敢!要是你敢跳下来,朕就将薛家人鞭尸再挫骨扬灰!”
“闭嘴!”白婵朝着祈修彦吼道。
祈修彦憋着一股气果然不说话了,眼睛却直直的盯着高瓦上那红衣烈焰的女子。他手往后摆动,禁卫军得令,悄悄接近高楼。
白婵配合的稳住她,“怎么没办法杀了他,只要你活着就能杀了他,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只要活得比他长熬也要熬死他。”
薛彩月一笑,眼泪扑簌簌的落下,她哽咽道:“阿婵,你帮我熬吧,我要下去陪爹和娘。”她又看向祈修彦,仿佛要将年少的爱恋从眼眶里挖出来,咬着牙道:“祈修彦,你没有心,我诅咒你今后都活在噩梦中,生生世世都得不到任何人的爱。”
祈修彦捏着龙袍的一角,手指骨发白,一言不发!
禁卫军已经攀上一楼屋顶,缓步接近薛彩月,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然而就在禁卫军伸手抓住她衣摆时,她往前一跨,红衣飘飞,整个人从高楼坠下。
禁卫军紧随着她跳下。
白婵吓得尖叫,朝着急速下坠的人冲过去,企图用手接住她。
周围惊叫连连。
薛彩月重重的摔在青石地板上,鲜血从她墨发下流出,将红衣染得更红,她绽开的裙摆好像她最灿烂的一生。随同跳下的禁卫军落在她身边,伸手往她头顶探去。白婵疯了一般,眼泪汹涌而出,一把将那禁卫军推到在地。
“滚开,别动她!”
血越流越多,薛彩月躺在地下一动不动,曾经鲜活的脸还带着泪痕。
这是白婵见过最明艳鲜活的人,就这么死了,她抱着薛彩月哭得泣不成声,胸口被她的血染红。
日头升上天空,整个皇宫金光万丈,祈修彦站在五步开外愣愣的看着毫无生气的薛彩月,眸光一点一点变暗,心里空落落的仿佛被生生挖去一块。
“这糖是给我的吗?”
“不许欺负他!”
“太子表哥你真好看。”
“太子表哥,我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太子表哥,我很快就要嫁给你的,你开不开心?”
“太子表哥.........”

他朝着薛彩月走去, 蹲下身强行将她从白婵怀里拽出来。白婵厌恶的看他,死不肯松手,尖叫道:“她死了, 她都死了,你还不放过她,祈修彦你不是人, 你没有心。你知不知道, 她因为你的一颗糖就一直喜欢你,她一直在追着你....祈修彦, 你怎么不去死!”
跪着的宫人传出呜呜哭声, 先前被推开的禁卫军死死的拉住她,她挣扎不休,那人只能从背后抱住她,将她往后拖,挣扎间,他手心的疤痕袒露出来,白婵一愣,整个人颓然的坐在殷红的血迹旁。
祈修彦抱着红衣薛彩月一步步的走远,宫人呜咽一片。
灯草从宫人中冲出来,要扶白婵,白婵只是呜呜的哭, 根本不肯起来,最后还是禁卫军统领一把将人抱起, 送回栖凤宫。
等所有人都走后,白婵才打开手心, 手心里躺着一方锦帕,帕子的边角绣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金蝉。这帕子是方才锦衣卫首领顺手塞给她的, 她打开帕子,帕子中央写着三个字“别怕,等。”
那字她再熟悉不过,她还曾夸过。
“嫂嫂的字比薛彩月的还大气!”
这是嫂嫂的字,她仔细回想那禁卫军首领,又想起他手心的疤痕,突然激动起来。
他没事!
禁卫军已经被他掌握了吗?那让她等是什么意思?
一想到薛彩月,白婵又开始掉眼泪,哭了片刻她擦干眼泪,跑去寻祈修彦,才走出寝殿就被人拦了回来。
陛下寝殿的门紧闭,祈修彦抱着薛彩月一直待在里头,早朝也不上了,原本就压抑的宫中更是愁云惨雾。
日头东升西落,月亮爬上中天,白婵将所有伺候的人全赶出去,一个人躲在黑暗里。她静静地等,等到外头一丝月光也无,床幔动了动,有人翻身上床,将她拥进怀里。
清浅的松脂香萦绕在鼻尖,白婵回抱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哭声。外头的宫人只以为她还在为皇后娘娘的事情伤心,也不敢进去打扰。
祈湛伸手抚上她发顶,轻轻拍了拍,等她哭够了,才覆在她耳边轻声道:“明日日落前想办法将他从薛彩月旁边引开。”
把祈修彦从薛彩月旁边引开?
白婵有些不明白,彩月不是死了,引开祈修彦干嘛?
他手扶着她头,又靠近了些,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解释:“薛彩月跳下的一瞬间,我拉了她一把,血流得有些多,却不至于死。我跳下来后迅速封住她大穴,又用金针造成假死现象。明天天黑之前必须把她弄出去,不然祈修彦很快会发现不对劲。”
已经是入了八月,三伏天,尸体放置两天还没任何变化,是人都得怀疑。更何况,薛彩月重伤得尽快救治才行。
白婵瞳孔一点一点变亮,悲伤被喜悦取代,她正要动,祈湛又道:“你办得到吗?”
“嗯!”不管如何她都要办到。
祈湛扶着她的发,在她耳髻亲了亲,迅速翻身出了床榻。屋内又恢复宁静,今晚若是不能将祈修彦引出来,白天的难度就大了。
白婵也不睡了,爬起来就开始闹,把守在外头的人全闹过来,闹着要见陛下。
然而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找陛下,白婵拿起桌上的花瓶往地下砸,捡起锋利的瓷片就横到脖子上,冲外头的宫婢道:“若是陛下不来,我也死给他看。”
灯草都被她举动吓哭了,想靠近她又不敢,只能劝道:“姑娘,你别想不开,您方才不是还劝薛姑娘吗?”
她脖颈被割破,寝殿里的人都紧张起来,这位白二姑娘是陛下亲自迎进来的,如今又住在栖凤宫,皇后娘娘死了,说不定将来就是皇后,谁也不敢低估她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万一她有个好歹,只怕众人都要陪葬。守在外头的小太监无法,只能跑去找陛下身边的大太监邓英。邓英听完事情始末,叫苦不迭,皇后娘娘的事还没解决,这位姑奶奶捣什么乱。
天黑无月,栖凤宫催的急,大太监只能硬着头皮去敲门,敲了几下里头依旧没动静。邓英小心推门进去,明明是八月的天,陛下的寝殿却有些凉,寝殿内只点着一掌小灯,昏暗又阴沉,帐幔无风自动,陛下抱着皇后娘娘背对着他坐在龙床上。
他压低嗓音生怕惊到这俩人,“陛下,白二姑娘闹着要寻死,现在正用利器对着脖子,听说已经割破脖子流血了,她说要见陛下。”
背对着他的人一直没说话,一股沉郁的气氛在寝殿里流淌,大太监不知如何是好,等了半晌不见人回答,便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夜里起来风,寝殿前的老树被吹得哗啦作响,天似乎要下暴雨,刮了一阵却迟迟没落下。
白婵从半夜闹到天明,硬是没见到祈修彦的人影。
殿内的宫人全盯着她,作了这么久,她觉得甚是无趣,把手上的东西一丢,宫人眼见一亮,迅速一拥而上。
白婵被拥坐在桌前,两个宫婢守着她,其余人迅速将寝殿能伤到人的东西全搬走。她默不作声地看着,轻斥一声,朝之前传话的小太监到:“现在去告诉陛下,皇后娘娘死前曾留给我一封信,让我交给他,若是他不亲自来取,我现在就烧掉。”
皇后娘娘的信?
小太监不敢耽搁,快速往陛下寝殿赶。此时天光已经大亮,朝霞红得有些刺目,像是要将天都烧红,大太监邓英再次进去禀明陛下。
一直抱着人的祈修彦总算有了反应,他将怀里的小心翼翼放到床榻,温柔的抚平她额前碎发,又替她盖上锦被,转身朝邓英道:“看好皇后,朕回来前她有任何差池,你们就陪葬。”他语气凉薄没有起伏,邓英却知道这话不是在开玩笑。
“是,陛下。”心里却想着,皇后娘娘都死了,能有什么闪失。
寝殿放了十几个大冰盆,陛下一走,越发显得凉飕飕的,邓英不愿久待,快步退出去,规矩的站在门前看守。
栖凤宫静悄悄地,外头阳光正好,白婵坐在桌前,脸上看似平静,交叠捏紧的手却泄露出她的紧张,寝殿外传来匆匆地脚步声,往日淸俊舒朗的祈修彦胡子拉碴的出现在殿门口。
瞧见她眸色暗了暗,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朝她伸出手:“信呢?”
白婵坐着没动,而是反问:“她人都死了,你不让她入土为安,一直困在身边做什么?”
祈修彦卸去温和伪装,眉头蹙起,周身阴郁不耐:“信呢?”
“信,你自己找吧,前夜她醒来只告诉我藏在这寝殿,还没说哪就睡着了。”
祈修彦觉得她在耍自己,若是往日他绝不会上这个当,但今日他不想错过任何可能。他默不作声的开始在寝殿内翻找,动作又慢到快,寝殿的东西被他翻得噼啪作响,最后彻底有些暴躁,开始无意识的打砸东西。
守在寝殿里的宫人心惊肉跳,整个人缩成一团,也不敢乱看。
枕头摔在地下,床头的柜子被踢倒,祈修彦在一堆废墟中翻找,半晌后他突然朝着白婵走来,白婵对上他猩红的眼,站起身后退两步。
“你骗朕?”
他前进两步,白婵立马又后退两步,后腰抵住桌角,她咬牙死不松口,心里祈祷那边动手快些。
门口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小太监冲了进来,高喊道:“陛下,您寝殿的方向着火了!”
祈修彦面上一慌,转头就往外走,白婵紧随其后追了出去。寝殿的方向浓烟滚滚,俩人几乎是用跑的,到现场时,大火已经吞没了整个轩承殿。
灼浪翻滚,祈修彦要往里冲,被大太监邓英死死的抱住,劝道:“陛下,使不得,这么大的火,人进去肯定没了。”
祈修彦恼怒想甩开他,身后的小太监一窝蜂的拦在前面,不敢让他冒险。
他突然转头看向跟过来的白婵,白婵后退两步,喉咙就被祈修彦死死的扼住,他红着眼睛咆哮道:“你骗我!是你让人放的火?”
白婵被他掐得眼冒金星,掰着他的手艰难的咒骂:“骗你怎么,她想离开你,她不想待在你身边,既然,你不放,就一把火烧掉,也,也好过面对你!”
祈修彦书双眼赤红:“你懂什么?她是朕的,她一直都是朕的,就算死也是朕的,你把她还给朕!”
白婵嗤笑:“那你去地府找她好了,就守在奈何桥前,运气好说不定能碰上!”
祈修彦的手又往死里掐,她依旧嘴硬道:“像你这种人就不配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么,残忍,弑杀,就算当了皇帝,也迟早亡国,没有人,服你!”
他唇角勾起,眼里映着冲天的火光:“是吗,那朕就让你看看,朕怎么坐稳这个江山,就算是孤家寡人也有阿婵表妹陪朕!”
“明日就是登基大殿,登基大殿后,朕也把安宁王烧死,到时候让阿婵表妹眼睁睁看着!”他哈哈大笑,笑得肆意又疯狂。
寝殿的屋瓦噼里啪啦的砸下来,烟尘四起,火势越少越旺,比朝霞还要灿烂!
白婵咬牙默不作声!
她现在就是两眼一抓瞎,剧情到底朝哪发展,怎么发展,她根本不知道。
烧到后半程,火终于被熄灭,祈修彦往满是炭灰的废墟里走,邓英在旁边焦急的跟着。每走一处他就停下往下扒,原本素白的手被炭染黑,指甲盖掀起,血混着黑灰难看得要命。
白婵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觉得这人真是可笑,早干嘛去了,现在这样子做给谁看。
他翻找许久,什么也没翻到,天渐渐暗了下来,就在所有人以为他会发怒时,他只是轻飘飘的吩咐羽林卫:“将轩承殿所有人的宫人全拉下去打死!”
原本就心惊胆战的宫人再也站不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声不断。大太监邓英痛哭流涕,扑倒他面前求饶,却被他狠狠一脚踢得当场气绝!
羽林卫过来拉人,宫人呼喊求饶。白婵气得破口大骂:“你是想她走得不安生吗?”
祈修彦自始至终都十分平静,扣住她手腕就走,轩承殿被烧毁,他一同住到栖凤宫,寝殿外重重把守,俩人分榻而卧。白婵时刻注意殿外的动静,祈修彦和衣而卧,睡不到两刻钟准本登基大殿的太监就守在门外喊了。
白婵好不容易有了些睡意,就被人从被窝里拽醒,祈修彦肃着脸吩咐人给她穿戴梳洗。她极其不配合,祈修彦冷笑:“表妹想你的丫鬟死?”
灯草站在旁边瑟瑟发抖,白婵咬牙恨道:“你的登基大典,要我去有何用?”
烛火下,他黑发里隐隐现出白丝,唇角的笑少了温度,多了些目空一切的残忍!
“自然是让表妹好好的看着,看着朕如何将世人踩在脚下,如何叫文武百官臣服。”
朝霞升起,钟声响彻皇宫。
禁卫军披戴红绒,手持长矛分列在两侧。祈修彦站在高高的祭天台上,看着文武百官齐齐跪下,高呼万岁。天光透破云层,天地高远浩渺,他成了大楚最尊贵的陛下。这个场景他幻象过无数遍,他以为他会激动兴奋,然而此刻他无比平静,甚至觉得很是无趣。
人间之高无上的王也不过如此!
他的目光从齐齐跪拜的百官移到御林军统领身上,最后定在被震撼到的白婵脸上。兴味一闪而过,这样寻常的登基大典多无聊,他站在高台之上,朝着御林军统领大喊道:“将天牢里的叛臣之子祈湛压过来。”
原本跪着的文武百官都齐齐抬头,有些不明白陛下有想干嘛。
他接着道:“拿他来祭天!”
御史台的几个老家伙险些吓出病来,齐齐高呼劝阻:“陛下,今日是登基大典,万万不能沾血腥,不吉利!”陛下登基,按理应当大赦天下,怎么能见血。
祈修彦才不管这些,嗤笑道:“朕这位子名不正言不顺,本来就是夺来的,怕什么见血,谁再敢多啰嗦一句,一起杀了。”他像是活得太无聊,诚心找事。
文武百官静默,被陛下的疯癫震慑,只觉得膝盖下的石阶格外膈人。
烈日炙烤,金色皇旗刺目,空气中一丝风也无。
禁卫军统领站在白婵身后纹丝不动,祈修彦转头,皇冕上的重帘晃动生脆。
“周统领!”
白婵后退两步,退到周统领右侧。
祈修彦眼眸微眯,文武百官也觉察到了不寻常。
寂静肃穆的祭天台突然响起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祈修彦抬头看去,祭天台的入口处,一人手持长刀跨马而来,他身后是一队铁骑,铁骑后是手持长矛的步兵。
原本还跪在地上百官瞧见这阵势,突然朝两边散开,惊慌中有人喊了句:“是萧北世子。”
“安宁王!”
“他不是被下了大狱吗?”
百官开始骚动,祭天台上的祈修彦似乎一点也不惊讶,反而有些兴奋,他看着马上的祈湛笑得和煦:“祈湛,你终于来了。”他挥手,皇宫四周突然涌出无数的手持弓箭的侍卫,远远看去黑压压的一片,将祈湛带来的人包围在内。
“阿婵表妹一个人怎么纵火,朕早猜到是你,禁卫军统领也是你的人吧,请君入瓮如何?”
祈湛黑衣墨发,浑身肃杀:“请君入瓮?你怎知不是瓮中捉鳖?”他先前带来的几百人里全被打散分入各个营地,府衙中,这些人也是最好的内应。
他话音刚落,最外围的人群中响起惨叫声,不断的有人被杀,持箭的侍卫顿时有些散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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