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明师姐是介意那女子的,但碍于身份不能表现出来。
“岳道君。”
夏娘柔柔弱弱的声线从后面传来。
岳明回神,转身神色忽闪地看着不远处的夏娘,在心中与明月夷做出对比后,果断选择明月夷。
“抱歉,夏姑娘,我尚且有事,下次有空再与你继续讲解。”岳明朝她揖礼,一副要上楼去的姿态。
夏娘好不容易趁着鹤无咎不在出来一趟,遇上个相貌与修为皆不错的修士,想与其双修来调理身上残留的伤,谁知竟这样被搅黄了。
夏娘脸色险些难以维持,勉强对岳明一笑,颇为贴心地摇头:“无事,道君若是忙便去吧,下次有机会。”
岳明听出她话中之意,笑着点头,随后朝着楼上走去。
徒留在原地的夏娘望着两人一前一后上去的木阶梯,抬手掀开袖子,看着被法器灼伤的手腕,眼中闪过恼意。
都怪丹修峰那名修士发现了她的原型,不然她不会冒险起杀心,原本还想着如何掩盖,好在现在有人顶罪,不至于查到她的身上。
夏娘现在紧要的是找滋补物,不过再不找到,她恐怕会泄露妖气,届时鹤无咎肯定不会保她。
还是得重新找修士。
天机阁五楼寻常弟子无法上来,故而显得极为清冷。
明月夷独自在阁楼中,按照书架上的木牌所标注的分类逐本寻找。
莫约找了约有半炷香,她才终于找到一本陈旧得泛黄的蛇妖录。
还不待她踮脚取下,忽然被身后伸来的一只修长如玉竹节的手先夺过。
长袖笼的降真香拂过侧脸,袖上的一缕白缎长垂下,明月夷下意识转身。
身后之人果然是鹤无咎。
明月夷诧异:“大师兄?”
鹤无咎将手中的书递过去,眉目温润看着她:“师妹怎在此处?”
明月夷见他似乎比自己早来,回道:“过来看看书。”
鹤无咎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那本书上,“蛇妖录?”
“嗯。”明月夷下颌轻点,“近期又在钻研蛇妖。”
“师妹近日越发刻苦修炼了。”鹤无咎转身。
明月夷跟在他的身后:“多学点在脑子里总归是好的。”
两人坐在窗边的书案前,鹤无咎道:“所以师妹是为了小师妹?”
明月夷倒还真不是,她知道齐雪晴是被夏娘杀的,但眼下他都这样说了,她自然不会另找由头敷衍。
“嗯。”
鹤无咎撩眸正欲与她说话,目光落在她垂首翻书时露出的白净耳畔遽然一顿,往前探身。
一抹不起眼的嫣红印在肌肤上,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
明月夷下意识往后退,脖颈却被他虚握住。
“师妹别动。”
青年一如往常般温和,握着她纤细的脖子转过,教她以侧面对着他,垂睑打量上面的一抹暧昧的痕迹,指腹很轻地抚摸那块充满暧昧的红痕。
明月夷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听话的没乱动。
就在她脖子快僵了,鹤无咎才缓缓抬起眼,维持原本的姿势,与她对视:“师妹,找道侣了吗?”
什、什么?
明月夷眼中闪过茫然。
鹤无咎没错过她眼中的神色,略微思索几息,唇含上浅笑:“师妹出门前可有照过镜子?侧颈上有痕迹。”
明月夷抬手按住被他抚摸过的地方,心中清楚大抵是菩越悯留下的。
第67章 蛇蛇勾……
即使被发现了,明月夷也睁着无辜的眼,指腹搓了搓被他碰过的地方,恍然大悟地解释道:“啊,师兄说红痕啊,那是我刚在千阶台上被蚊子咬了,挠了几下,可能留下了抓痕,我还以为没事呢。”
说着她主动偏过头,将整个侧颈都对着他,好奇问:“师兄快帮我看看,可挠得严重吗?有没有什么膏药能借与我用用?”
鹤无咎目光落在她露出的肌肤上。
白腻如上乘的羊脂玉肌,从衣襟中散发出清淡雅致的清香,仿佛在蛊惑着人往下去嗅闻。
他缓缓俯身掐住她的下巴抬起,鼻尖悬停在红痕上,看得仔细。
明月夷没想到他会忽然靠得如此近,整个身子都绷紧了,竭力忍着想要推开他的冲动,被他掐着昂首等待。
鹤无咎打量许久再度抬首,脸庞隐约浮上了淡淡红痕:“不严重。”
他松开了她的颈子,拿出一瓶药膏放在她的面前,温声道:“虽然看着不严重,但蚊子能咬将师妹咬成这样说不定有毒,师妹还是擦擦药膏为好。”
明月夷对他露齿浅笑,接过他的膏药,不客气地当着他的面打开瓶盖,用食指挑起一块乳膏欲往脖颈上涂抹。
“师妹,稍等。”鹤无咎再次唤住她。
明月夷眸含疑惑看他。
鹤无咎握住她沾着乳膏的食指,带着她寻到红痕的位置,低声说:“师妹找错了位置,在此处。”
指尖落在肌肤上,明月夷无端不适。
分明是自己的手指,他甚至都没触碰上她的脖颈,涂抹药膏的位置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让她想要将那块皮肤剜掉。
涂抹完药膏,明月夷迅速将手抽出来,用绸帕裹住手指,对他道谢:“多谢大师兄。”
鹤无咎摇头:“不必谢。”
明月夷低头继续看书。
两人各自看着自己手中的书,一时安静了下来。
明月夷还以为鹤无咎也要留在此处,结果刚翻了几页,他就想到有事,只坐了片刻就站起身要走。
明月夷见他要走,忙不迭送他,“大师兄慢走。”
鹤无咎睨视她满眼巴不得他快些走的神色,未曾说什么,颔了颔首便走了。
明月夷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阶口,脸上的笑落成若有所思。
应该不是她的错觉,鹤无咎的脸色不如往日好,瞧着有些许苍白。
她想到了楼下勾引修士的夏娘,猜想他大抵是被夏娘吸了精气。
明月夷面上露出嫌恶,刚才她被鹤无咎碰过的地方,瞬间有种自己在污水中浸泡过,顿感不适。
奈何她今日是来查天机阁是否有菩越悯相关的记载,在没看完《蛇妖录》,她勉强能用干净的帕子在被碰过的地方仔细擦拭一番,继续看。
一直看到金乌坠沉处有一片寂静。
明月夷将书放在木架中,神情难得严肃。
一整本书都没有关能频频死而复活的蛇妖,也没有妖在妖心都被挖了,还能活得好好的记载。
菩越悯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月夷从楼上下来,又遇上尚未走的岳明。
他靠在木架前,手执竹简,身着藏青长袍,颇有几分鹤无咎的玉树临风之姿。
岳明抬首看见她便露出笑:“明师姐。”
明月夷收回目光:“还没走吗?”
“嗯,有不懂之处,所以翻阅得比较久,原来师姐也没走。”岳明笑道,像真的因为不懂的而看书看到现在。
明月夷看破并未戳穿他,继续朝前走。
岳明跟在她的身后,笑得明朗:“师姐,我有不懂的能否向你请教?”
明月夷点头:“嗯。”
岳明抓住机会,做出苦思:“我记得北号山有种鸟妖,十几年前泛滥成灾,近几年似乎未曾出现过了,一直想要知道是什么,但翻遍了书籍都尚未找到。”
明月夷答:“此鸟名为鬿雀,十几年前鬿雀大妖危害人间,被师傅亲自抓住,锁在锁妖塔中。”
鬿雀前不久刚被不知名的妖物吃得干干净净,连羽毛都不曾剩下。
“这般啊。”岳明显然失落,但又很快一扫而空,连续问了好几个不解之处。
明月夷都一一回答,直到停在洞府门前。
她脚步一止,侧首看向身边跟了一路的岳明:“岳师弟,天色已晚了。”
甚是友善的提醒,岳明露出恍然大悟来,发觉自己跟着来了明月夷的洞府门口,刚还侃侃而谈,此刻瞬时变得面红耳赤。
“叨扰师姐了,我都忘记时辰了,竟然不知不觉跟来了。”
明月夷微微一笑:“无碍,早些回去罢,近日外面不平静。”
岳明感激一笑:“多谢师姐提醒。”
明月夷推门而入。
岳明看着她走进去,脸上的感激落下,颇为遗憾地摇头。
还以为明月夷至少会邀他进去喝一杯茶呢。
岳明在洞府门口站了好会儿,忽然感觉脚下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低头一看,是一条细长的红眼白蛇,不知从什么时候缠上的他,此刻正吐着蛇信子与他对视。
哪来的蛇?
岳明想也没想用剑砍断缠绕在小腿上的蛇,并未过多在意地转身离去。
灰墨色的天上并无月亮,极为冷清,明月夷去浴房沐浴身上残留的药膏味,并没有去后院的暗室。
甚至都没有想起过里面的少年正在等她。
她坐在榻上巩固修为。
而昏暗的室内,烛光闪烁,一下,两下,三下……
乖巧坐在榻上的少年鼻高,眉艳,浓睫很轻地跟着烛光眨着,满头黑的发如光泽极好的绸丝,长长地垂坠地铺洒在血般的艳色袍摆上。
他苍白的手指抓住脖颈上的铁链,晃着,晃着,等着师姐回来,丽眉间笼上烛光照不到的阴郁。
外面已是丑时,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本是不想去,但明月夷毫无睡意,遂还是披上衣裳起身,提着灯笼去了后院。
暗室中,墙上灯托上的蜡烛只剩下一线豆灯,摇摇欲坠得随时都会熄灭。
她重新将蜡烛换上,转身看向还被锁在榻上的菩越悯。
他没坐着,而是趴着,像是一条刚化作人形的蛇,抬着头看她。
“师姐,你来了。”
明月夷刚起身,此刻身着布料轻柔的长寝裙,乌缎似的青丝松散披于身后,秀颀的白颈在烛光摇曳的按哪里中白得泛出玉般的光泽,清冷得馥郁淡香。
少年黑得隐约泛红的瞳珠定落在她的身上,望着她的冷漠,卷住铁链的指尖卷曲收紧,不是因难过而生戾气,而是对她的迷恋从瞳中渗出得难以压制。
好香……闻见了。好香啊。
他像是漂亮的蛇,从刚好能容纳成年男子的方寸大小榻上爬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情不自禁呢喃:“师姐,你身上有用我的做的香膏,好香啊……”
香膏用了他的蛇血,所以每次她涂抹在身上,他都能闻见浓浓的、馥郁的催情香。
他呼吸变急,双手死死地抓住脖颈上的铁链,眼珠的黑仿佛浓稠的黑泥,几近要从湿红的眼眶中流出。
明月夷低头嗅闻着身上的气息,并未闻见什么香,但想起沐浴时素日用的香夷子不知所踪,刚好旁边放了一块尚未用过的香夷子,她随手便用了。
失踪被调换的香夷子?
明月夷抬头看向不远处美艳的少年披着衣不蔽体的破烂赤色罩袍,双膝跪在榻上,膝盖因长时间跪坐而被磕红,窒息般地拽着铁链急促呼吸。
她问道:“你出来去过我的浴房?”
“嗯。”他没有反驳,“师姐,我太想你了,所以不小心吃了你的香夷子,但我很快就还给你了……好香,师姐,过来些……”
他一句话断断续续得始终讲不清,坠挂的两根大物也急得抬起头朝着她看去,和他的那双眼一样坠着晶莹的泪,仿佛也在诉苦。
明月夷无视他在榻上发情般的霪荡姿态,靠在一旁看了会儿,忽然问他:“我很好奇,你真是蛇妖吗?”
“嗯?”他昂面看她的脸庞白出不正常的冷惨,目光缠绵舔舐在她的脸上,似不懂她为何会问出这种话。
“我去查了,蛇妖录上没你的记载。”她直言,“所以在想你真的是蛇妖吗?”
她几乎翻遍了蛇妖录都没找到和他相似的妖,也或许他不是蛇妖,只是和蛇相似,可她实在不知道什么妖和蛇相似,还能不断死而复生,比斩断成千截还能活下来的蚯蚓都恶心。
“师姐想知道?”他坐在简陋榻上,如荒野古寺中引诱书生的妩媚妖物,诱哄她过来:“师姐过来便可以看我身体的每一处。”
他是什么都可以,只要她能过来,抚慰他,亲吻他,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想她身体的温度,身上的气息。
幽暗烛光下,少年舌下生津,冷薄颈皮下的喉结难忍地滚动,眼睑下隐约泛起一片片似蛇纹的银白鳞片,看她的眼珠妖性尽显。
明月夷立在原地看着他,没打算靠近。
直至他袍下双腿因难耐,化作一条长长的蛇尾垂坠在地上,再如同有了意识般朝她游来。
冰凉的蛇尖卷上脚踝,明月夷踉跄往前,被他寻住机会抓住了手腕。
他碰上她柔软的肌肤瞳心骤然竖立,眼睫颤了颤,手指收紧将她往榻上拉。
明月夷整个身子扑倒在浸寒的榻上,眼前场景天旋地转待回过神后,本该在被用铁链囚困在榻上的少年,此刻双臂正撑在她的耳侧。
他乌黑长发如瀑般倾泻在颊边,如浓密的蛛网般将她笼在发中,泛出一线红的蛇瞳强行与她对视,红唇张合着勾引她。
“师姐,现在感受到了吗?我是什么。”
明月夷被蛇尾缠得紧实,清晰感受到蛇皮上凸出似坚韧的蛇鳞壮硕。
“蛇。”还是有鳞片的蛇。
“嗯…那我就是。”他满足地笑了下,俯身歪头用冰凉的鼻尖轻蹭她的颈窝,想要亲近她:“师姐……”
缠绵的音在喉间忽然顿住。
随后他像小狗般仔细地嗅闻她的脖颈,语气染上阴沉:“师姐,你身上除了香夷好似还有别的气味,今天是在外面遇见谁了?谁在你身上留了如此重的气味?”
“一位刚入宗门的师弟。”明月夷偏过头,埋在颈窝的少年顺着细长的脖颈往上,猩红的蛇信舔在她的耳垂上。
菩越悯含住娇嫩的耳垂,蒙发中的脸上浮起黏泥般的嫉妒,甚至是焦躁。
他留下的痕迹被这个恶毒的男人覆盖了,那人定是想要与他抢师姐。
怨毒的黑雾笼罩他的红得泛黑的眼珠:“他思慕师姐。”
“不是,只是今天在外面碰巧遇上。”明月夷被含得眼神渐有些迷离,鼻翼间萦绕着自身的香夷与他仿佛从皮肤渗出的冷香。
菩越悯冷嗤了声,转眼松开被濡湿得晶莹的耳垂,抬起苍白的脸温柔地望着她:“师姐,双修。”
她正处在恍惚中,一时没回应。
缠在脚踝上的蛇尾松开,钻进了铺散如花的裙摆中……
快意像是电流般从蛇尾拂过之处窜来,明月夷忍不住抬起腰身抖了下,咬紧的唇边溢出一声极轻的呻吟,抬手便抓住缠在腿上的冰凉蛇尾。
“嗯?”他颊边泛红,目光迷蒙得正陷快乐中,被蓦然抓住蛇尾后动作一顿,不解看向她。
明月夷缓喘几声,慢慢将裙下的蛇尾扯出去。
被强行拔出的银白蛇尾似刚淋过蜜糖,挂着几滴晶莹。
明月夷无意乜过一眼,险些将一手都圈不住的蛇尾丢出去,勉强镇定后抬眼盯着他道:“我说过不许变成蛇。”
这种人外的东西缠在身上,甚至是钻在身体里,想到便觉得浑身不适。
幸而她的话落下少年的蛇尾就化作了双腿,跪在她的膝间。
姿势比蛇尾时更显霪乱了。
“师姐别生气。”他抬起她的腿搭在精瘦的腰上,哄着她,“我以后会克制。”
他的妖性重,一旦欢愉到极致便会克制不住幻出蛇尾将她缠住,而人的双腿无法做到,所以他总是喜欢在亲近时用蛇尾。
明月夷没信他的话,肩膀耸动下半乜着眼儿,檀口微启的呼吸急促。
菩越悯盯着她唇心中露出一点的晶莹的舌尖,俯身衔住她的唇吮进口中缠绵相搅。
她被堵得喘不过气,想要挣扎开却被摁得无法动弹。
他埋头苦干,面色潮红,长舌似分岔的蛇信疯狂舔着她的唇腔内,直将柔软的肌肤撞红,在冷灰茵褥的映衬下仿佛没剥完壳还泛着薄粉的荔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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