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痒的。
明月夷看着眼前乌发雪肤的美艳少年,脊椎微麻,还是抽回了被他压在脸颊下轻蹭的手:“没事,妖物多有狡诈,是我没有察觉对方的伪装,差点让你深陷危险。”
她想要维持身为师姐的轻描淡写,出口的嗓音带着软哝的鼻音,软得自己都沉默了。
他却是毫无察觉,听见她软哑哑的柔调,抬着还沾着的湿粉的眼,乍然泄出欢愉,情不自禁捂着胸口呢喃:“师姐的声音好可爱啊。”
明月夷:“……”
“师姐,我没听清,能否再说一遍。”他不满足,好喜欢听,央求她再重新说一遍。
明月夷抿住又肿又麻的唇,以沉默拒绝他。
得不到想听的,菩越悯眼中的欢愉转为遗憾,秾丽的眉眼间拢着郁郁的郁雾。
他在埋怨刚才的他,不该情不自禁说出那句话,应该趁师姐尚未察觉,哄骗她一直用软绵似白泥的嗓音重复。
一遍、两遍、三遍……啊,师姐真的好可爱。
他咬着下唇,淡玫唇角抿了一根黑软的发,苍白的玉面如白瓷破裂出一道黑色的裂痕,周身黑泥般的疯狂埋怨掩在平静中。
明月夷视线从被拒绝后就垂首沉默的少年身上移开,虽然知晓方才那痨病鬼妖已经逃走了,她还是掐指捻符,将之前符修峰师姐赠送的追踪符用了。
朱砂黄符从纤玉指尖化作一道流光,循着残留的妖气消失在天际。
只要那只妖再泄出一丝妖气就会发现,短暂时间应不会去害人。
明月夷做完这一切,再留在此浑身极为不自在,起身欲又要离去。
菩越悯也起身跟上她。
明月夷走了几步,他也走几步,悄无声息得如同她的影子。
“你跟着我作何?”明月夷转身看着他。
少年颊边还泛着尚未褪去的红痕,眉眼与清隽的五官漂亮得有模糊性别的媚,薄唇上扬着疑惑的笑意:“师姐不教我修炼了吗?”
自从师傅让菩越悯跟她练剑,他就每日都跟在她身边。
因为今天发生的意外,她差点就忘记了。
明月夷敛下心中情绪,心平气和道:“暂时不用跟着我,你已经悟出了自己的剑法,近日就在峰中多加熟悉,等彻底趁手后我再来。”
近日她都不太想看见他。
她打发他的借口并不明显,留有余地,少年似乎没有听出来,一如往常那般听话地点头。
他微笑:“师姐,我会好好练剑的。”
幸而师弟不黏人。
明月夷松口气,对浅笑晏晏的少年颔首,背着宽剑转身离去。
而她以为不黏人的师弟,从她转身那瞬间,纯黑的瞳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背影,唇角的笑就像定刻在白玉上的一道划痕。
金灿灿的晨光透过翠绿的树,将斑驳的树荫打在他红艳的跑摆上,披于后肩的曳地乌发长得诡异,无风而自动。
随后在极度的怨恨下以最快,最血腥的凶残行径吃了自己。
明月夷回到洞府换了身上弄脏的衣裙。
看着裙上那一团被打湿的痕迹,最终不打算再穿第二次,丢进了炼炉中。
不知是因为神交后的余感太大,她始终有说不出的不对劲,导致她整个下午在洞府打坐频频调整姿势,收效甚微。
还不如去练剑。
明月夷以周身别扭的不适姿势打坐,持续到傍晚才从榻上起身,倚坐在窗边一手推窗牗,一手拿抻杆,懒恹地蹙着秀丽眉眼往外扫去。
正巧看见本应在焚净峰顶练剑的少年走进院中,昏暗的夕阳光浓浓落在他深邃的五官上,唇角仿佛噙着鲜红的笑意。
他唤道:“师姐。”
明月夷歪头靠在窗边,清丽的眼尾还泛着几分懒惰,看着他问:“你怎么来了。”
因他时常会来向她请教,所以她洞府的限制解除了,他随时都能进来。
菩越悯目光流连在她从窗里探出的半边身,拾步朝她走去,停在窗前垂眸凝着她道:“师姐,我有些不舒服,总觉很麻,很软,很难受。”
他的声音融着夕阳竭尽全力最后灿烂的醉日温柔,沙哑地钻进耳蜗中,她的心莫名泛起痒意。
不知是过分神交后的遗症,她也一样,作何都无法提起精神,打坐姿势维持久了,全身上下何处都感不适。
“师姐,又发作了。”他俯下身,迷茫的脸悬在她的眼前,近得黑睫根根分明。
明月夷凝目几息,后腰遂往后拉出两人之间过近的距离,语气平静:“不是发作了,许是要变天了,所以你产生了错觉,夜里早些回去休息,明日再继续练剑。”
菩越悯颤了颤黑睫,面上呈出无辜的茫然,“是吗?”
“嗯。”明月夷点头肯定,“你快些回去,我要休息了。”
说罢她伸手欲将窗关上。
撑窗牗的木杆刚被抽出,外面伸来的一只瘦骨苍白的大手遽然代替木杆,让即将阖上的窗维持着敞开。
明月夷盯着握窗的那几根骨感美长指。
“师姐。”菩越悯唤她,眸中沉寂,“我不是因要变天而身体不适。”
他从她手中抽出木杆,将窗牗重新撑起,又往后退了几步,用方才她还觉得漂亮得想珍藏的长指撩起垂感极好的袍摆。
那景象就如此完整地落在她的眼底。
因为苏醒后太饥恶,所以已壮硕得无处安放,肉眼可见的狰狞。
“师姐,从你走后一直就这样,我尝试过忍耐,也尝试过用别的法子,都还是不行,狐妖毒是否已经侵蚀了我?日后会如师姐所言,我会变得成别人修炼的器皿吗?”他盯着她,问话的声音很轻。
明明一句责怪也没有,明月夷莫名有种他很可怜的错觉。
到底是因为她才染上的瘾,也放出过话,一旦发作可以来寻她。
这句话也刚过去没几日,明月夷不好将人拒之门外,犹豫顷刻还是对窗外身形秀颀的少年点头。
“你进来。”
“多谢师姐。”
立在残阳下沉得黑红天幕下的少年眉目和善,莞尔勾着唇角,黑眼珠也仿佛映了几分残阳的血红。
明月夷引着他入院。
因着床榻乃明月夷私人所属,也为了等下不出现什么乱情之事,她将妆案上的瓶瓶罐罐收起来,空出刚好供应成熟少年容身的位置。
菩越悯在身后看着她弯着腰,仔细在妆案上叠铺软毯。
她的身上穿着夜里舒适的宽松长裙,随着腰弯下,窈窕的身线便显了出来,与纤细的腰形成丰腴又纤细的弧度。
好细,仿佛一手就能握住。
他目光落在她被勾勒出的细腰上,眼中含着怜惜,不知想到了什么,偷偷抬指对着虚握了一下,脸庞红了。
明月夷转头便看见他在笑,手的姿势也古怪。
食指与拇指分开出虚握的姿势,像是被人用线提起的牵线木偶。
“怎么了?”明月夷垂眸打量身上,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
菩越悯摇头不言自然收手,凝睇她身后铺好的位置,浅笑而道:“师姐,等下是我坐上面吗?”
“嗯。”明月夷抬头道:“这样好清理。”
若是在榻上,他会弄得床榻得到处都是,她刚才换了干净褥套和床幔,不想再被弄脏。
菩越悯走过去,坐在她面前的妆案上,骨节清瘦的手撑在案边,姿态浑然懒散地垂着眸好奇打量身旁。
明月夷丈量他优越的身形,忖度等下他可能又会失控。
需得用什么将他双手都捆住。
少年看起来虽然纤弱,实际却生得高,长腿宽肩翘臀精瘦腰,一样不落下。
此刻如此坐在面前,秀颀的长腿竟还需要半屈着踩在地上。
明月夷想了想,道:“手放在后面。”
菩越悯依照吩咐,双手撑于身后,抬着微微含笑的脸庞望着她:“然后呢?师姐。”
明月夷绕至他的身后,拿着提前准备好的雪菱充当绳索,将他的双腕束上,待确定不会被挣脱后,又将另一端捆在妆案后面的镂空假柱上。
如此一来留给他可动的范围不多,仅限于案面周围。
将人捆好后,明月夷看向自始至终都没有发问,此刻正目光温柔又含有好奇地看着她的少年。
他天真无害得好似根本就不觉得,她或许是坏人会伤害他,全心全意将自己交出来。
看着如此乖巧的少年,明月夷心中不免有了一丝怜惜,主动解释:“这样更快结束。”
只要他不乱动,不索吻,她觉得应该会很快结束。
“哦?”菩越悯若有所思含笑。
“那接下来,我开始了。”明月夷的手搭在他腰上时不忘提醒:“别忍着。”
“唔,嗯。”他发出的尾音开始轻颤,因为双手被捆在身后,所以只能靠在铜镜上,垂吊着眼帘,瞳色虚迷地盯着她解腰带的手。
外面最后的残阳已落下,屋内没有点灯。
但确如他之前在外所言,很听话,也真的是狐妖毒发作了。
他应是忍了许久,一没了束缚,便急匆匆探出已经变得深赤色,看起来颇有种嚣张的可怜。
明月夷掀眸睨面前的人一眼。
他下颌紧绷,眼尾沁着水光,朦胧暗光下看不清神色的脸轮廓有脆弱的美,远不似坠挂之物那般嚣张狰狞。
明月夷握住。
他颤抖,喉中明显的咽声夹杂一丝沉闷的哼叫,又将窄腰往上抬了点,膝盖也分开了些,以完全敞开之态面对她。
虽然有些怪,但很方便。
明月夷只当眼前的是做胭脂时的玉捣。
帮他的同时,她听着他的声音,心中想他明明刚交过,现在怎么还有这么多?
好在让他坐在这里。
明月夷专心的同时,分出一丝庆幸。
“师姐——”
许是她分神后的力过大,他忽然失控地挣扎了一下,但双手被拦着,没挣脱掉,反将身后的铜镜弄得发出清脆地磕碰。
明月夷低头一看,原是修剪圆润的指甲不小心抠了上端。
他整张脸瞬间泛红,唇边溢出断断续续的古怪声调:“师姐……”
分不清是痛苦,还是欢愉。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明月夷真以为他痛,移开指尖,继续握着用轻柔的力道安慰。
他没讲话,眉眼被不满足占据,抬着去用力迎合,告诉她,他不痛,很喜欢。
明月夷自然是看不出他隐晦的暗示,只顾想要尽快结束,手中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迫。
隐蔽的感受层层迭起,他垂着眼皮,瞳孔泛散光地盯着她坐在面前。
师姐俏丽的脸上认真得仿佛是在做何等高洁之事,专注得红唇抿紧,小巧的鼻翼间渗出薄薄的一层晶莹汗渍。
好想舔师姐渗出的汗,好想与她交吻。
他想到了白日在焚净峰顶与她神魂合一,唇齿相依,在一起不分彼此的画面。
唔,师姐师姐师姐师姐……
无数声悄无声息的呼唤被他缱绻地啮齿在舌底,最终还是在她刻意下化作洪流。
“别忍!”明月夷眼看就冒出了一点,又被压了下去,下意识蹙着眉头松手扇了一掌。
本就一戳就炸,哪受得住如此粗鲁地折辱。
他眯着眼,冷白的皮下滚动的喉结也粉了,启着唇,失控得往前探身,迫切的想要吻她。
明月夷就知道他会如此,颇为冷静地往后退。
看着少年因为双手被束在身后,所以只能伸着头,像口渴想要吟水的小狗吐着舌,却一滴水也喝不到。
“再忍忍。”她尽量安慰他。
但他太急了,太想要解渴,濒临死亡般朝她靠近,长发随着他过激的动作而垂成倾泻的瀑布,坠在她的手上。
即使沾了黑发,明月夷也不松手,继续加快,直到他被捆住的双手开始失控地挣扎,手臂与胸腰处的薄肌紧绷出惊人的摧毁力,仿佛随时都要挣扎出来扑向她。
明月夷看着他清隽容颜上露出了渴望,头皮一阵发麻,只想着要尽快结束,遂直接加大力。
妆案与铜镜不断发出‘嘭嘭’的磕碰,终于到了紧要时刻,他目光痴散,喉咙泄出低浑如困兽的长吟。
近乎是呈直线往上溅。
一场淅沥沥的雨落在妆案面上,堆叠在案面上的袍摆颜色洇成深红。
明月夷无力地松手垂头喘着,白净的面上被涂抹娇艳欲滴的嫣红,鼻翼间渗着细密的汗渍,也仿佛到达同样的境界。
外面已经彻底黑下,即将要变的天,黑得连一颗星子都窥不见,没有点灯的房中更是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剩下两人沉喘的声音,让室内多出几分道不出的暧昧。
隔了许久,明月夷软着的腿起身,拿着蜡烛点亮灯托中的焦黑灯线。
噗呲一声,烛光瞬间占据被阴暗占据房中,墙角也是昏黄黄的。
明月夷转头想提醒案上的人该回去了。
当她目光放在他的身上,即将溢出唇的声音悄然咽下了喉,化作黑夜没有被烛光占据的沉默。
还被无骨般瘫软在妆案上的少年此刻凌乱不堪,素日里秾艳俊秀的脸庞上全是涕泗横流的红,眼角是泪,唇角也因为过激而含不住的津液,松垮挂在臂弯上的红罩袍上黏皱成一团。
眼前令人面红耳赤的一幕,已经远超过明月夷所见所想。
霪乱,疯狂,受虐,这些负面词一窝蜂地钻进她脑中。
好在她修的是无情道,自制力远比旁人要好,察觉有不对劲的意动哦,当即念起净心咒将不该有的负面情绪从脑海中洗涤。
明月夷恢复如常后,上前解开束在后柱上的雪菱。
雪菱落地,他也如无骨的蛇,逶迤滑倒在地上,沉沉地呼吸着。
明月夷屈膝蹲在他的面前,碰了碰他的鼻息。
没有休克。
“师姐。”他睁开了眼,眼底翻涌着迷蒙的湿乌雾,与她对视着。
明月夷淡然地收回手,“已经结束了,你该回去了。”
菩越悯缓缓坐起身,覆在身上的黑发顺着坠在身后,黑汪汪得如披了件乌缎披风。
“多谢师姐。”他抬着瘦骨苍白的食指,很轻地擦拭眼尾的残留的泪痕,唇也艳了,笑容可掬得看不出刚才在被捆着双手‘折磨’。
“嗯。”明月夷目光掠过他抬手时,不经意从广袖中露出了泛着捆绑红痕的腕骨。
菩越悯起身时脸庞红着,眼尾也还湿着,如克己复礼的小神仙,仔细拢了拢被弄脏的长发。
做完这一切,他对她再度展颜一笑,“师姐,我先回去了,明日我还得找你练剑。”
真是爱练剑的上进少年。
如果没有狐妖毒,明月夷定会和师傅一样,对天赋异禀,又热衷修炼,不走邪门歪道的弟子有一样的怜惜。
但此刻房中的麝腥味尚未淡去,浓得她听见他明日还来,颞颥一阵阵跳动。
这上进的究竟是练剑,还是别的。
明月夷木着脸点头:“明日不练剑。”
他诧异:“那练什么?”
明月夷:“什么也不练,你该休息几日了。”
他红着脸微笑:“师姐,我不累,明日想练剑。”
“还是说……”他眼尾的笑意扬起委屈:“师姐嫌我麻烦?若是师姐嫌,我可忍忍。”
明月夷道:“明日练剑。”
“好。”这次少年带着满足的微笑,打开房门一步步融进黑得看不清的黑夜中。
门敞开了,屋内残留的气息被吹散了些,但还是很浓。
明月夷在院中敛垂的长睫,仔细洗着通红的双手,忖度如何让菩越悯不要再来了。
现在这一切走向和她最开始所想截然不同,狐妖毒在他身上发作太频繁了。
练剑,帮他,一样不落。
明月夷趁他得了满足,尚在失神中,丢下他一人独自练剑,往天机阁的方向走去。
她原是想去查阅有关狐妖毒,还有没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抑制,孰料在去天机阁的路上遇见了鹤无咎。
青年白裳被风吹动似云雪,玉指节叩着竹简,坐在前往天机阁外不远处的风亭中。
“师妹。”
明月夷脚步顿住,侧首看去。
鹤无咎放下扣竹简的指,对她招手,竹简从石桌往下倾泻成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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