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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霸小姑日常缺德(橙红般的)


“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脸,就不会在这了。”
房清容话不多,但字字诛心,梁家耀噎了又噎,说不过他,于是另开一个话题,“我知道了,缺钱了是吧?”
他羞辱似的,上上下下扫了人两眼,“想要多少钱?我给你,哦,忘了告诉你,我最不缺的就是钱,直说吧,想要多少?拿了钱就赶紧滚,懂吗?”
房清容冷漠地看着他,漆黑的瞳孔,没有一丝温度。
梁家耀才不怕他,高调地从兜里掏出一大把纸票,他知道楚颂最喜欢这些,所以每次兜里都会放一大摞,“先给你五百,不够的话,我明天再带过来给你,然后离开她,懂?”
五百,在这年代算得上一笔横财。
房清容自然没收钱,他眼神更冷,和梁家耀精致漂亮的脸蛋不同,他是真正过过苦日子的,眉眼锋利,沉下脸时自有一股狠戾气。
梁家耀冷笑,“我告诉你,只有我能给仙仙幸福,你能给她什么?这些钱,够买下一个你了吧!”
“原来你也知道,你只剩下钱这个筹码。”
梁家耀脸色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狠狠将钱票甩在房清容脸上,纸币打着旋儿飘落在地,“有钱怎么了?她怎么不喜欢别人的,就喜欢我的?”
他尖着嗓子吼,“反正我不会让楚颂跟着你喝西北风!”
所谓嗓门越大,心越虚。
没有谁赢,也没有谁输,梁家耀发誓,这辈子他最厌恶的人出现了。
“你等着,等我正式提亲,我要带仙仙走得远远的,我要带她过上好日子,至于你,你就……”
话没说完,房清容突然逼近,暮色里,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
“无论如何,我不会离开她。”
梁家耀这才发现,对方虽然和他个头差不多,但常年干农活的手臂肌肉虬结,如果真动起手,自己恐怕讨不到便宜。
不过,梁家耀根本不怕!
打得过他就挠花人脸,看他怎么勾引人,打不过,他还能使苦肉计,让楚颂多心疼心疼他。
怎么都不亏。
梁家耀盯着房清容的脸,心里忮忌又难受,正当他琢磨怎么挠花人脸,好让楚颂受不了丑八怪离开时,大门突然打开,翁凤威走出来。
她喊了声:“清容?”
房清容淡声回应,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奶奶。”
翁凤威见房清容这么晚还没回来,心里有些担心,所以准备出门找找,但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见山坡上站着的两人。
说朋友吧,不太像,说不是朋友吧,两人凑那么近,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翁凤威皱眉,再仔细一看,那人不就是下午鬼鬼祟祟站在门口的?
“翁奶奶。”梁家耀手比脑子快,能屈能伸,手已经迅速搭在房清容身上,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我是房清容城里认识的朋友,这次路过,顺便来看看他,我们就说两句话,怕打搅你,就没进门。”
不算是特别高明的话术,漏洞百出,最起码翁凤威没信,明明下午还说是来做衣服的,她扭头看向自己孙子,房清容轻一点头,又冲她摇了摇头。
翁凤威便没再说什么,点点头,转身回屋里,她信自己孙子,他说没事就是没事。
翁凤威一走,梁家耀立刻甩开自己手,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似的,用力擦了擦,然后小心眼地推了一把人。
“别误会,我没想帮你掩饰,仙仙跟我说,虽然她不怎么喜欢你,但她挺喜欢翁奶奶,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她。”
闹归闹,不能闹到楚颂面前去。
梁家耀琢磨出了个道理,如果闹到她身上了,他心酸酸地想,说不定她拍拍屁股,谁也不要了,全扔掉。
没良心的!
房清容看都没看他,依旧干干脆脆一声:“滚。”
梁家耀漂亮的脸蛋上露出毒笑。
这次没炸毛,他刚才想通了,不逞一时口舌之快,梁家耀绝不承认是自己说不过人,房清容虽然话不多,但伤害高。
口舌之快有什么用?
梁家耀有的是手段,最好是一招毙命!对情敌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日头渐热,才三月,下地干活时已经头顶大太阳,正午时能把人热出一身臭汗。
楚颂不声不响,宅家里得了一段悠闲日子,每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再叫醒楚瑾瑜,这小丫头乖巧,不怎么闹,给她喂饱肚子就放院子里,大门一关,随她怎么玩。
遥想刚穿过来的日子,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多,吃得还不如狗。
楚颂心里美滋滋,果然,美好生活是要靠奋斗的。
“仙仙!”是隔壁小姐妹汪红岩的声音。
楚颂开了门,探出个脑袋,第一眼就看出不一样,“你换发型了?”
汪红岩摸摸自己头发,叹气,“是啊,我看有人来收头发就剪了,丑归丑,但价格不低呢,也就丑一个夏天,到秋天就又长了。”
楚颂摸摸自己头发,“还有人收头发?”
“对啊,村里每年都有人来收头发,要女孩的长发,越漂亮的头发,价格越高,不过大家都舍不得剪,我是无所谓,正好天热,短发清爽。”
汪红岩见楚颂若有所思,问道:“咋啦,你也想剪?”
村里愿意剪头发的,多半都是手头紧,缺钱用的人家,如果不是缺钱,没人舍得剪,现在都流行一头粗黑大辫子,有朝气,不流行短头发。
楚颂点头,“想剪,我懒得洗头发。”
汪红岩没想到是这个理由,她噗嗤一笑,“洗头发有什么累人的,再说,每次不都是叶婶给你洗吗?”
“那也累啊,你是不知道,我娘手有多重!我头皮都要被她薅下来了。”
汪红岩更觉得好笑,哪有那么夸张的。
“你头发多漂亮,干嘛要剪,而且你还会编不同辫子,你是不知道,外村好多女孩都喜欢模仿你扎辫子呢!”
楚颂知道吗?她当然知道,这种能出风头的事情,楚颂最喜欢了,根本低调不起来!
“我是谁?楚颂,别说短发了,光头我都能驾驭。”
汪红岩没想到她是认真的,面露难色,“我是相信你的,但是叶婶那边……如果你真剪头发,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而且,我觉得叶婶肯定不希望你剪。”
“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汪红岩这才放心,以为楚颂是放弃了,她一拍脑门,“看我,聊着聊着差点忘了正事,我是来问你明天下午要不要去捉泥鳅,最近泥鳅正肥,傍晚的时候最好捉。”
“去,当然去!”
“那就说好了啊,明天下午,我们一起。”
“嗯嗯!”
汪红岩走了,楚颂摸摸自己长到腰间的头发,村里没理发师,前几次去城里也没想起这茬,不然她早剪了。
“小金鱼,你说,姑姑要不要去剪头发呢?”
楚瑾瑜现在只会这几个词,“咕咕。”
“好吧,那就按你说的来,我娘要怪也是怪你。”
楚颂笑眯眯地抱起楚瑾瑜出门,打听到收头发的人在村口,她直接杀过去,挺热闹,有好几个来剪头发的,还有个剪完眼睛红红,估计是舍不得。
“大娘,我也想剪头发。”
收头发的大娘瞥了她一眼,看见她散下来的一头乌黑长发,很心动,于是热情道:“行啊,你坐下,我给你剪,你头发好,我收贵点。”
“等一下,我是有要求的。”
大娘乐了,“什么要求?”
“不能给我剪丑了。”楚颂煞有其事地跟她比划,“你剪到这里,前面要留碎发,到这,后面要留能半扎的长度,不能太长,也不能太短,大概这样,然后侧面顺切下来,大概这样。”
末了,她表示怀疑,“你行不行啊?如果不行,我还是换个人吧。”
“我给人剪了那么多年头发,从来没有不行过!”
楚颂:“虽然我天生丽质,没有头发也好看,但你要是给我剪毁了,一剪刀咔嚓下去,给我剪成狗啃的,我一定抱着你哭,不让你走。”
大娘没生气,笑呵呵地拉着她坐下,还递给她块镜子,“你要实在不放心,你看着我剪,这总行了吧?全都按你说的来。”
“这还差不多。”
“我给你捯饬你说的那种发型,不收你钱,但你这头发,价格肯定就低了,你要想卖得贵,必须一剪刀齐剪。”
“钱不是问题,我就要最时兴的发型。”
“那行,你指挥着我剪。”
楚颂不跟她客气,接过镜子,大娘也是真乐呵,头一次见这种鬼精鬼精的丫头,要求还怪多。
剪了快二十来分钟,毫不夸张地说,大娘后背都冒虚汗,剪完她才松了口气,“你看看,好看吧?”
“还行。”
“只是还行?”
楚颂比划了个数字,“八分靠你的技术。”
“剩下两分呢?”
“剩下九十二分靠我天生丽质。”
原来满分是一百,大娘哭笑不得,这种发型她是第一次剪,也是第一次见,怎么说呢……一般人恐怕真没这种效果。
楚颂拿皮筋在脑后扎了个小啾,前面碎发任由它垂下,很有层次感,蓬蓬松松,从耳后逃出几缕,露出黑黝黝的眼睛。
总之,少了几分淑女,多了几分活力,满满的少年气。
楚颂越看越满意,翘起嘴角露笑,硬生生把大娘都看得有些脸红,剪之前是个可爱的大女孩,剪完后,可爱也是可爱的,嗯……还用小年轻的话来讲就是酷。
很酷!很有范儿!
“十分!”大娘越看越自信,“得有我十分功劳,剩下九十是你的。”
楚颂很满意她的技术,嘴自然也甜,“大娘,我开玩笑的,你是我见过手艺最好的理发师,这完全就是我想象中的样子!”
“真的?”
“比珍珠还真。”
大娘被哄开心了,摆摆手,她就是个收头发的,剪得多了而已,哪称得上什么“理发师”。
最后,楚颂剪下来的长发依旧按原价收走的,比别人的贵一点,总共三块七毛钱。
又剪到满意的发型,又有钱拿,楚颂十分满意。
傍晚回家。
叶秀枝放下背篓,她早上出门走得急,没带水壶,渴了一天了,这会儿一边手掌扇风,一边往水缸走,准备先喝口凉水解解渴。
走到一半,她发现不对劲,退回去,然后愣住,坐家门口那个短头发的,她差点以为又是楚颂哪个朋友。
再一看,可不就是她那个糟心的闺女!
叶秀枝又惊又怒还心痛,“楚仙仙!你头发呢?!”
楚颂听见声儿,下意识扬起个大笑脸,比花儿还灿烂,“娘,你看我新发型,好不好看?”

叶秀枝气得要命,“谁带你去剪头发的?还剪成这样,头发呢,你卖了?”
“嗯哼,我自己去的。”楚颂不开心了,什么叫“这样”,哪样嘛。
她边摇头边叹气,“娘,我个人觉得,你的审美还需要提高。”
提高个屁,叶秀枝狠狠瞪了她一眼,气得又想找扫把了,“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啊?你没钱花,你要去卖头发,剪这么短,你可不可惜!”
“这有什么可惜的,反正以后还会长。”
叶秀枝爆粗口,“你懂个屁,你当然不可惜,你头发都是我养出来的,跟我自己的一样,你当然不心疼!”
楚颂瞪大眼睛,这是什么强盗逻辑,连她都甘拜下风。
“明明是我的头发,怎么成你的了?”
“谁给你养的?谁给你洗的?以前多好的头发,乌溜溜的,多喜人!”叶秀枝越想越心痛,说剪就剪,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要不是舍不得,她真想把人揍
一顿,瞎胡闹,好好的,剪什么头发!
“现在这样也好看嘛。”
叶秀枝抬起头,嫌弃地看着她,丑……她没法昧着良心说这个词,相反,很有特色,让人眼前一亮。
叶秀枝没什么太大文化,形容不出来那感觉,说俗一点就是,呃——也挺好看。
“好看什么,哪有以前好。”不过,叶秀枝依旧嘴硬评价道。
楚颂小小声:“没眼光。”
叶秀枝准备去舀水,听见声音狐疑地回过头,“嘴里嘀嘀咕咕说我什么坏话呢?”
“哪有。”
叶秀枝懒得搭理她,糟心!她还没消火呢,好端端的头发……
又不缺钱用,村里谁家姑娘没事干去卖头发?她思想比较传统,姑娘家家,大黑辫子多好看,现在不管城里还是乡下,都流行这个。
但剪都剪了,还能怎么办?
总不能让人重新接回去,叶秀枝幽幽叹口气,说来说去只有一句话:臭倒霉孩子!
楚颂心里更疑惑,就剪个头发,她娘至于吗?
其实,叶秀枝在乎的不是什么村里流不流行,主要是舍不得,就是舍不得啊,平时在家里,楚颂蹭到她身边撒娇时,她最爱的就是那一头乌黑长发。
乌溜溜,摸起来顺滑无比,“营养”极了。
叶秀枝特意用淘米水给她洗头发,洗完蓬松又顺滑,没有脱发烦恼。包括和村里大娘大爷凑一起聊天,叶秀枝嘴里也总能蹦出来几句。
什么?你最近有点脱发,哎呀,我闺女头发……
什么?你想烫个卷发,哎呀,我闺女头发……
什么?你头发难看,哎呀哎呀,那确实没我闺女头发……
总之,叶秀枝爱惜了这么久的头发,都快生出感情了,结果几个时辰的功夫,熊孩子一声不吭,找人咔嚓几剪刀给她剪了。
叶秀枝能不心痛吗?!
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见成。
没过多久,消息飞遍村里上上下下。
————楚颂,对,就是那个楚颂,她剪了个稀奇古怪发型,虽然不知道怎么剪的,但你别说,挺好看,就是把她娘气得不轻。
叶秀枝确实心痛得不轻,像剪了她头发一样。
楚颂背着小背篓去捉泥鳅,几个小姐妹围着她,表情奇怪。
汪红岩张了张嘴,“仙仙,你要是……不必勉强,就在家休息吧。”
“没事,我不累。”
“不是累不累,别逞强,下次再一起捉泥鳅好了,不急。”
“是啊,是啊,身体要紧。”
楚颂越听越不对劲,“我身体怎么了?我很好啊。”
几个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汪红岩站出来,一脸歉意地开口,“我听说,叶婶看见你把头发剪了,气得不轻,还动手打了你。仙仙,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去剪头发了。”
“等等,打我?”楚颂震惊,“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咦,没打你吗?我听人说,叶婶当晚发了好大一通火,还拿扫把动手打你了。”
“谣言,纯属谣言!”叶秀枝确实气了一会儿,还说要找扫把,但这些都是她的常规操作,她每次都这么说,能不能找着扫把是个问题,找到了,也舍不得打她。
汪红岩仔细看了圈人,确实没发现什么伤,她送了口气,“没打就好,叶婶那么在意你的头发,我们都以为是真的呢。”
“不过,这个短发也好好看。”
“是啊,我第一次见这种头发呢。”
楚颂得意地接受了夸夸。
这个季节的泥鳅最肥美,也最好捉,尤其是泥塘,黑乎乎的烂泥里时不时就会冒出个指甲盖大小的气泡,“嘟”一声炸开,像这种气泡底下,就藏着“好东西”。
楚颂还没捉过泥鳅,但像摸鱼逮螃蟹,这些她都很熟练。
“这个就是泥鳅拱的,你看。”汪红岩蹲下身,指着泥面上细细一道波纹,她两手呈半圆形慢慢插入泥中,楚颂认真盯着,突然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合拢手指,然后猛地一抬手。
什么都没有。
泥鳅狡猾,从指缝里溜走了,倒是溅起不少泥点子,其中,楚颂凑得最近,波及也最严重。
楚颂:“……”
汪红岩忍了忍,艰难地忍住笑,给她递了手帕让她擦擦。
“用不着,反正在这泥塘里捉泥鳅,干净不到哪去。”楚颂摩拳擦掌,裤腿卷到膝盖上,显出几分跃跃欲试,“我懂了,要用巧劲。”
她学着汪红岩的样子,手指深入泥里,感受到掌心有滑溜溜的硬物滑过,触感奇异,楚颂头皮发麻想缩手,但一想到这是晚餐,她深吸一口气,死死扣住泥里的泥鳅,把它从泥里提溜出来。
泥鳅在她魔爪下剧烈扭动,溅起的泥点子快糊了楚颂大半张脸。
“哎哎,捉住了,快!快放桶里。”
“开张了,开张了。”
“厉害,第一次就捉到了。”
楚颂挑眉,也没那么难嘛,再捉多点,晚上就够烧一顿了。
“走走走,继续!”
太阳慢慢西挪,天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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