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了你和医院说,和我说有用吗?”朝驭京毫不留情地回答,“我不是医生,也不是慈善家!”
“签的劳动合同里明确将‘窃取他人工作成果、商业创意’列为严重违纪行为,你是一点没记性了是吗?”
小赵哭得直抽抽,最后还是被保镖拖出去的。
虞岁忽然想起以前在江氏,孙芷用家人生病的名头,躲掉了被辞退。
与江叙白相比,朝驭京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显得不近人情。
他们两个真的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但要说他这样是不对的吗,她也不确定了。
华讯这样的科技公司,把创新看得极其重要。如果窃取别人的创意这种事情不被严惩,那么员工创新的积极性会严重受创。这样一来,整个公司的发展都会受到影响。
玻璃门再次合上。
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下两人。
虞岁步伐僵住,也不知道该不该离开。
朝驭京面对着电脑,修长指骨点着鼠标,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认真工作的样子,感觉和平时很不一样,多了几分沉稳内敛的气质。
加上那张很有迷惑性的好看皮囊,虞岁有好几次看得都晃了神。
“过来。”他突然抬眸,喊了她一声。
虞岁抿了抿唇:“我和同事约好了一起吃饭。”
“同事比我重要?”
“……”
她用后退的步伐告诉他,确实如此。
“过来我给你看看她是怎么偷你策划案的。”
这句话一出,倒是勾起了虞岁的好奇心。
她走过去,朝驭京把电脑屏幕转向她。
监控画面显示,在她去茶水间接水泡咖啡的时候或者去洗手间的时候,小赵都会装作不经意地凑到她的电脑前。
她又长了一个教训,以后一定要注意,就算是离开片刻,电脑也不能开着。
思忖间,那双劲瘦有力的胳膊圈住她的腰肢。他坐着,她站着。那黑漆漆的脑袋贴上她的脊背。
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似有若无地蹭着。
“策划案做的这么好,想要什么奖励?”
虞岁转过身来,双臂撑在办公桌上,正对着他。
他很自然地把脑袋埋在她的锁骨下。
虞岁想了想,问:“什么奖励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他说。
虞岁:“这个项目我不要提成了,如果研发成功后,捐一批手表给医院,而后我的那份提成捐给儿童福利院,可以吗?”
其实这些年,她一直都有在给儿童福利院捐款,和那些被她资助的儿童时不时也会联系。
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多有爱心,只是因为自己和他们相似的身份,更能感同身受没有别人帮忙的苦痛。
如果不是江爷爷,过去的那些年,她可能也在儿童福利院吧。
——沉默。
见他不说话,虞岁也没再继续说下去。
她想起他刚刚说的那句,他不是慈善家。
这个项目的研发成本就很高,生产成本亦是如此,免费捐一批给医院代价太大。
他会答应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下一刻——
朝驭京仰起头看她,吊儿郎当的语气:“你亲我一口。”
“……?”虞岁低睫看他,觉得有些好笑。
她知道,这可以算做他答应的条件。
明明只要他想,他就可以随时亲她。可他总是不厌其烦地寻找机会,要求她主动亲他。
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可能是他的什么奇怪的掌控欲。
作为交换条件,她最终还是乖巧地在他脸上落下一吻。
这下,他答应得极其干脆。
等虞岁离开后,杨秘书才走进办公室。
朝驭京吩咐他:“你去联系下民政局,初步沟通下我们想新建儿童福利院的意向,问问他们政策上需要哪些前置条件。”
杨秘书“啊”了声,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
他这不近人情的资本家老板,竟然愿意花这么大的代价去建公益性儿童福利院了?
匪夷所思。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还是严肃地点头应下。
朝驭京继续说:“新建福利院的事,让专项团队先把选址建议和大致建设规模列出来,下周我要听初步方案。”
杨秘书点头:“我马上通知团队准备材料,确保下周方案能按时汇报。”
下午,虞岁收到了林漫发来的消息,问她今晚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
她近几日忙于工作,都没有回去。今日总算是空下来,于是回复说:【有空。】
傍晚下班之前,虞岁给朝驭京发去一条消息:【今晚不用等我吃饭,我要回家。】
挂钟指向五点,虞岁准时离开工位。
驱车回到江家。
出乎意料,家里多了一位客人。
裴云舟与上次见面没有差别,白衬衫蓝领带,文质彬彬。见到虞岁,连忙从沙发上坐起来,走到她身边:“虞小姐。”
虞岁有些发懵地看了眼林漫。
林漫意会,解释说:“上次你俩不是见过面了吗?小舟说你们彼此都挺满意的,还约好了下次见面。但他一直联系不上你,我寻思着,你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她有说过对他满意吗?
还约好了下次见面?
虞岁仔细回想一下,难道是她临走之前出于礼貌跟他说了声“再见”?
裴云舟说:“我加你微信好友了,你一直都没同意。”
其实虞岁是看到了他的好友申请的,但一直没同意。
她对他并没有什么进一步发展的想法,虽然对方温文尔雅、文质彬彬,但其实她对他印象挺一般的。
可能是因为年龄差距太大,又或许是不够熟悉,他说的那些话题她都不感兴趣。
当他说到自己的留
学经历和工作日常时,话里话外透着一种优越感。
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了,反正总感觉相处得有些不太舒服。
况且现在她和朝驭京之间的关系,让她根本不适合和别人发展。
虞岁以为只要不联系,这个相亲就算过去了。
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
此刻当着两人的面,她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下人面子的话,只随口说:“最近工作忙,看漏了消息。不好意思。”
“原来如此。”裴云舟松了口气。
林漫笑着圆场:“没事没事,今晚不是又见到了吗?要不你们两个单独出去吃吧,我就不掺和了。”
“好啊。”
“不用了吧。”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裴云舟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林漫拍了拍虞岁的肩膀:“岁岁,不用不好意思,他是男孩子,花点钱请你吃饭怎么了。”
“大不了晚上打麻将的时候,我给他妈妈输回去。”
裴云舟表情放松:“虞小姐,你不用跟我客气。”
对方礼貌又客气的态度,让虞岁不好再多说什么。
她觉得还是从裴云舟这边下手比较好。
一会儿她会和他说清楚,她对他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只有两个人在场的话,也不至于让对方太难堪。
从江家出来,虞岁跟裴云舟表示自己不饿,两人找地方逛逛就行。
裴云舟开车带虞岁去了他就任的大学。
晚风习习,两人并排走在学校红绿相间的操场。
裴云舟给她介绍学校的历史和建筑,又说起了他进这个学校的魔鬼难度,是需要怎么样的过五关斩六将。
耐心听了一会,虞岁才下定决心开口:“裴老师,其实我……”
话未说完,一个足球从操场中间飞过来,裴云舟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护在身后。
足球噔噔落地的声音。
虞岁偏头,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裴云舟收回搭在她肩膀上的手:“你刚刚要说什么?”
虞岁赶紧道了声谢,询问他有没有事。
裴云舟摇摇头,笑说没事。
穿着球衣短裤的罪魁祸首男生匆匆跑过来,跟两人道了歉。
裴云舟轻声训斥了他几句。
男生摸了摸头,被训也不生气,笑嘻嘻问:“裴老师,这位是师母吗?”
虞岁摆摆手,连声否认。
“还以为我们终于有师母了呢。”男生可惜地叹口气。
“郎才女貌的,刚刚还有人在拍你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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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谁派来拍的,好难猜[狗头]
“行了,别说了,赶紧回去吧,以后踢球注意点人。”裴云舟温和笑笑。
虞岁回头看看,竟然发现有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好像真的在拍两人。
眼瞧着被她发现,那男人快速收回了手机,离开操场。
可能是裴云舟的学生。
她也没多想。
继续和裴云舟逛操场:“我刚刚是想说,其实我并不想来相亲。我也不想通过相亲这种方式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我始终觉得,两个人需要时间相处出感情,才可以结婚。”
裴云舟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冷静说:“我对你印象不错,愿意继续花费时间和你相处。你对我的印象应该也不差吧?”
虞岁没回答他的问题,只问:“你觉得我哪里不错呢?”
裴云舟:“感觉面相很好,是那种很会尊敬长辈、相夫教子的女人。”
虞岁噎住,一句一句反驳:
“那你可能想多了,没有感情的话,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结婚,更不可能生孩子。至于长辈,他们尊敬我我自然会尊敬他们,反之亦然。”
裴云舟有些发愣:“没想到,你和我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虞岁笑说:“裴老师还是找你想象中的人结婚吧。”
裴云舟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明白了她的意思,就不再强求。
虞岁没有开车。出于绅士风度,他还是提出送她回去。
两人算是和平说开,虞岁也就没拒绝。
上了车,她想了想,还是报了临水名苑这个地址。
车辆停稳在小区楼下。
虞岁打开车门下了车,裴云舟也下车。
他想了想还是说:“其实我也没有那么急着结婚。要是以后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虞岁礼貌笑笑,没理会他这句话,只说:“我走了,你也早点回去吧,路上小心。”
二十楼的高处。
窗帘拉上的瞬间,男人终于收回视线。
深邃阴冷的眸光凝在手机屏幕上。
鲜红的塑胶跑道。
和窗外一样,比肩而立的一对身形。
她弯着唇在对他笑。
那笑容太过刺眼。
虞岁推开客厅门,就瞧见朝驭京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上。
她第一眼差点没认出来。
向来喜爱深色衣服的他,此刻穿着一件清爽的白衬衫,还破天荒地打了个领带。
一瞬间,四目相对。
虞岁感到有些莫名。
朝驭京明明不近视,此刻却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他身形体态本就好,皮肤又白。这一身打扮,斯文又禁欲,与平日里的样子大相径庭。
浴室里面哗哗地放着水。
浴缸即将装满的声音。
虞岁换好拖鞋,慢吞吞走过去,好奇地问:“你怎么穿成这样?”
“好看吗?”朝驭京诡谲地扯了下嘴角。
虞岁噎住。
他好像从来没问过她这种问题。
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挺好看的。”
晃神间,朝驭京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捉着她的手覆上冷白喉结下的蓝色领带:“帮我解开。”
虞岁老实照做。
领带摘下来的那一瞬间,朝驭京从她手上抽走。
虞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双眼就被领带蒙了起来,眼前一片漆黑。
“你做什么?!”
她伸手想要去解开,还没触碰到,两只手就被朝驭京牢牢锁住。
视觉消失,听觉就会无限放大。
衣服被撕裂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不干净的衣服,就不要再穿了。”她听见他低着声音这样说一句。
“你到底又要做什么!”虞岁急得奋力挣扎。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手也动不了,她只能用脚胡乱踢着。
两只高跟鞋都踢飞了出去。
噔噔落地。
“朝驭京!”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他,“你干什么!你到底要干什么!”
下一刻——
像上次一样,她又被他打横抱起,扑通丢进装满水的浴缸。
他的手掌涂满沐浴露,从头到脚揉着她。随后,又停在肩膀那一块不停地揉搓,像是在洗什么洗不干净的东西。
湿滑的沐浴露流逝殆尽。他的掌心有层薄薄的茧,粗粝摩挲咯着她的皮肤。
自始至终,朝驭京没跟她说一句话。
虞岁知道他今天不对劲,但偏偏除了领带蒙眼睛,他也没做出其他什么特别不对劲的事情。
晃神间,她又被抱起,坐到冰凉的洗手台上。
她再次尝试解开领带,却再次被他制止。
朝驭京不知道从哪又找出了一条领带,将她的两只手腕牢牢绑住。
眼睛看不见,手也动不了。
她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洗手台上。
朝驭京把她的双腿架在肩膀上。
白瓷台面又湿又滑,虞岁只能身体后仰,圈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放我下来!”
黑暗中,一切恐惧都被无限放大。
眼前纯粹的黑,她看不见任何东西,却能莫名感受到一道直白露骨的视线尖刀一般描绘着她的月退间。
炙热的鼻息越来越近。
挡不住。
挣扎的结果是更琛。
各种怒斥挣扎声,最后都克制不住变成了闷哼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虞岁浑身都在发软,整个人差点融化成一滩水。
下一瞬,她又被打横抱起。失明后腾空的紧张感和方才他的失控行为让她浑身血液仿佛倒流。
心扑通扑通快要跳出嗓子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颠簸一路,朝驭京放下她。
坐在椅子上。
玻璃的凉意贴上脊背的瞬间,脖颈处传来忽轻忽重
的啃咬。
城市霓虹灯闪烁,在漆黑的落地窗前映出两道一高一低交叠的人影。
他确实贯彻了上次的承诺,没有心急。但那吻太过迫切热烈,她知道,那带有惩罚性的意味。
之前她不让他尝试,用手挡住的行为,他又一次不顾她的意愿进行了。
汗水濡湿了她的发丝,几缕黏在脖颈。虞岁咬着唇,艰难发问:“为什么,总是欺负我?”
朝驭京仰头看她,捏住她脚踝的力道更重:“你管这叫欺负”
“妹妹。”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正逢轻轻轻重的重,虞岁没克制住闷哼一声。
下一刻,慵懒痞气的声音响彻耳膜:“这叫服务。”
他给了她过分久的时间进入状态,是那种需要她无法克制住自己想要迎.合他的那么久。
终于,扎着她的脑袋移开,他站起身来。
“好看?”填满的那一瞬,他低头贴过来,灼热的鼻息漫入耳蜗。
她听到他哑着声音,在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可、我、不、是、他!”
“他看过这样喘/息的你吗?”
“他会像我这样添你吗?”
“会像我这样满足你吗?嗯?”
从头到脚的冷意蔓延,心脏扑通扑通往外撞着,虞岁这才明白他今天在发什么疯。
裴云舟送她回来的时候,应该被他看到了。
胸口急剧起伏,她试探性地问:“你知道我今天去……”
“嘘,”冰凉指腹反复摩挲她嘴唇的形状,他漫不经心地说,“不要说我不爱听的话。”
脊背莫名一寒,细密的冷汗渗出。
手腕上的领带终于被解开,窸窣掉落地上。
窗外,暴雨如注。
旖旎绵长。
他将她翻了个身,让她面对水珠逶迤的落地窗。
被折腾得差点站不住。
雨下了又下。
水汽氤氲的落地窗上留下了一个又一个纤细的手印。
“告诉我,你现在心里想的是谁?”朝驭京突然发问。
语气云淡风轻,但她知道,这是一个只允许一种答案的送命题。
是他那不正常的占有欲又在作祟。
可凭什么呢?
她不是他的女朋友,也并没有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
就算是女朋友,他也不该这么对她。
一时之间,虞岁也不知道哪里那么大的勇气,咬着唇说:“你没资格这么管我!”
这话一出,她能感觉到他明显停了一瞬。
“我没资格管你?”朝驭京重复念叨了这一句。
“对!”虞岁说,“你就是没资格!”
他微不可察地笑了声,反问她:“那我有资格干什么?”
“干.你吗?”
他说的是实话,明明两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光的关系。可他那么直白露骨地说出口,她还是觉得刺耳。
她觉得自己是要继续生气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更多的情绪是委屈。
眼眶不自觉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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