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凤点头,“老百姓吃饱都成问题,他竟然能拿出这么多东西养狐狸精,看来这南沙岛不整肃是不行了。”
闻言,阮安安也起了好奇心,“难不成这南沙岛的大队长就没有好人了?”
“呵呵!”陈华冷笑了一下,“一丘之貉罢了!”
第141章 :他两简直天生一对!
徐晏丞回头看了眼还光着大半身子的王强,“你应该穿上衣服。”
王强下意识的捂住自己胸口,“对对对,我这就去回去拿衣服!”
听到徐晏丞的声音之后,阮安安才停下脚步,“哪个,徐团长,我晚上能去刘嫂子家吃饭吗?”
“一起一起!”刘凤尴尬的扯起笑容,人家小两口一起出门的,自己只邀请阮安安算怎么回事啊。
当即大手一挥,“小华,徐团长,你们也一起,把孩子们,男人们都叫上,眼看过年了,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并排三家,刘凤两口子年纪最大。
在南沙岛的小夫妻身边都没有长辈亲人,她自然要托大做东。
“好!”阮安安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她不白吃,她给嫂子拿肉。
陈华也乐呵呵的应承了下来。
徐晏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以前也认识这些嫂子们,可平日里只是点头打打招呼。
每天好像都是固定的程式一样,周围的人也像是机器。
阮安安的到来好像把整个南沙岛都盘活了,周围的人逐渐变得鲜活,长出了血肉,让他才有了真实活着的感受。
直到一行人渐行渐远,王强才从树后面重新溜了出来。
衣服得穿,但是不能回苏清月那里去拿,他顺手从隔壁人家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扯了两件衣服套上,扔下两米的布票夹在了夹子上后,头也不回的去治安处了。
贪污被抓,不主动上交军区不会饶了他的。
可当他到了治安处才发现,手里的各种票只有一半,现金也不过才几十块。
好家伙,徐宴礼那个不要脸的,是扣下了一大半苏清月用身体换来的钱票吗?
他朝着地上淬了一口,自言自语道,“怪不得徐团长的小媳妇说他俩裱子配狗呢,原来是一样的人。”
“都不要脸。”
“这次算我栽了,被这两口子做扣了,等到你们来农场干活,看我怎么折磨你们!”
吐槽结束之后,他才哭丧着脸走到了治安处。
土胚房里。
徐宴礼坐在椅子边,一张一张的数着他留下来的票和钱。
苏清月头发凌乱的跪在地上,低声抽泣。
直到数了第三遍,徐宴礼才冷着脸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明天,你还去找王强,无论如何,这房子都要归到咱们手里。”
“什,什么?”苏清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听到了什么?
徐宴礼让她再去找王强要这个房子?
难道是让她再用身体去换?
徐宴礼用鞋尖挑起苏清月的下巴,仔细的打量着她这一张梨花带雨的脸,嘴角闪出一抹阴鸷,“什么?”
“呵呵,你都已经脏了,装出这幅无辜的样子给谁看?”
“阿礼!阿礼你听我解释!”苏清月两行清泪瞬间溜了下来,她往前爬了两步,趴在徐宴礼的膝盖上,
“我当时孩子没了,走投无路来投靠阮安安,奈何她心狠手辣,非但不管我,还不让徐晏丞管我!”
说着,她伸出手,给徐宴礼展示手上刚刚结痂的伤口,“她就是个疯子,冲到医院对我动刀子。”
“阿礼,我也是没办法了,我再不找个靠山只会死的!”
“啪!”徐宴礼一巴掌抽了过去,苏清月被扇的栽倒在了地上。
徐宴礼抬脚踩住苏清月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当初你不勾引我,阮安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了!”
“你害得她成了海市的笑柄,她只是用刀给你一下子,你就应该忍者!”
“如今,我妈死了,孩子也没了,我的一切都被你毁了!”
“你要是想不被我折磨,就按我说的去做!”
“帮我得到阮安安,因为只有阮安安的家产才能让我逆风翻盘!”
苏清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所以,你还是嫌我脏?”
“废话!”徐宴礼把桌上的钱和票子收好,走到角落里的水缸处舀出一瓢水浇在了苏清月的身上,
“脏也不要紧,毕竟你这样柔弱的模样,男人们都喜欢。”
“明天,你去找王强,王强不行,就往上面找。”
“张强、李强、刘强!”
“当初你怎么爬我的床,日后就怎么去爬别人的床!”
“总有一个人能让我们在南沙岛站稳脚的,对吗?”
苏清月被浇了个透心凉,局促不安的看着满脸阴狠的徐宴礼。
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个男人比李英还要恐怖,李英只是贪,徐宴礼是又坏又贪。
不过,她也的确不甘心住在牛棚里看着阮安安过得风生水起,她也要向上爬,她要毁了阮安安。
毁了阮安安拥有的一切。
王强是不行了,但一定有比王强有用的人!
见苏清月不说话,徐宴礼把水瓢扔到了她面前,“洗干净,好好打扮打扮,没事多去军区门口逛逛。”
“总有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愿意让你爬床对吗?”
苏清月颤抖的捡起地上的水瓢,似下了决心一般,“阿礼你放心,有你的头脑和我的身体,我们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这就对了!”徐宴礼满意的勾起唇角,“我们都会得到我们想要的一切。”
在刘凤家酒足饭饱的阮安安回到家里洗过澡就窝进了徐晏丞的怀里。
徐晏丞无奈的看着故作姿态的小女人,拿起她的手轻轻的揉了起来,“以后打人这种事你不必自己动手。”
“打人多爽啊!”阮安安不以为意的拱了拱,“不过,我倒是觉得你那个弟弟比苏清月还要恐怖。”
“哦?”徐晏丞来了兴致,“你是接收了那个丑女的记忆,想起什么了吗?”
阮安安摇头,“她的记忆不会让我觉得恐怖,因为她不是我,我没法共情。”
“但是我注意到一点。”
“哪点?”徐晏丞追问。
阮安安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宴礼对于苏清月出轨的事情接受的太良好了,自从我拦住他之后,他整个人都冷静的可怕。”
“要么是真的不在意头上被带了绿帽子,要么就是没憋好屁。”
徐晏丞嗤笑了一下,“我更倾向于后者。”
徐宴礼就是没憋好屁!
农历腊月二十八,年前的最后一班渡轮到了。
阮安安也算是有经验的人了,大清早就从徐晏丞暖烘烘的怀抱中爬了起来。
“我们去码头吃早点!”
身为一个当过现代人的70年代人,在现代可以不逛街,但是商场要有。
穿过来,哦不。
穿回来之后,阮安安的业余生活从玩手机刷剧变成了看书、学习、看书。
唯一的消遣娱乐应该就是码头船来时候的集市了。
看阮安安兴奋的模样,徐晏丞只觉得眼前亮了一下又一下。
活力满满的女孩到哪都是吸引人的。
他身高将近一米九,臂展又长,一伸手就把已经在衣柜边上选衣服的阮安安拉回到了床上。
“诶?”
阮安安手里还拿着一件崭新的淡紫色的确良衬衫,只觉得脚下一空,整个人就被拽入了床上。
“额……”
结结实实的撞进了徐晏丞的胸肌上。
我吃的可真好。
阮安安抬手在他胸肌上的画了个圈,果然,最好的肌肉是在部队里练出来的。
徐晏丞就这么半靠在床头上,赤着上半身,睡眼半睁着满是欲态,帅的跟不付费看不到的场景似的,引得她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大清早的,玩色诱?
阮安安甩了下脑袋,抬手在徐晏丞的胸肌上打了一巴掌,“徐团长不是向来最自律的吗?”
“怎么还开始赖床了?”
“不是赖床。”徐晏丞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微哑,捏住阮安安在他胸口的那只手向下移动,停在了腹肌上。
好家伙,这骚话怎么说的一本正经的?
阮安安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话其中的意思,慌乱的抽回手,“哦,这是自然现象,说明你很健康。”
“不,是看到你,不能自已。”徐晏丞的大手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唇畔在她耳鬓厮磨,“安安,我需要你。”
徐晏丞平时话不多,但是是真会撩!
除了俩人的第一次是她荷尔蒙上涌推到了徐大团长以外,剩下的都是硬生生被这个男人撩的不能自拔,不得不配合下去。
能当上团长的人一般都是体力和脑子并存的。
因为徐晏丞平时太闷,做什么都不喜欢说出来,以至于阮安安总是被他的糙汉外表搞得忽略掉他的智商。
实则,徐晏丞是个极其聪明的人。
第一次的时候就摸清楚了阮安安的喜恶,现在已经能在最快的速度内撩拨的阮安安滚热发烫了。
果不其然,阮安安在他的薄唇浅吻小腹的时候又一次的溃不成军。
什么去吃早餐,什么赶集。
先都抛在九霄云外吧,老娘现在得吃肉。
男人的花旗毕竟是短的,这几年不好好享受,过几年享受不到了可怎么办?
等到她拖着酸痛的身体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阮安安对着镜子看胸口的吻痕忍不住腹诽了两句,“徐晏丞,你是狗吗?”
“如果你喜欢,也不是不行。”徐晏丞从后面环住她的腰,脸习惯性的埋入阮安安白皙的脖颈。
阮安安一把推开他的脑袋,“我都要饿死了!你还来!”
“饭早就准备好了。”徐晏丞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阮安安,拉着她的手下楼来到餐厅。
鸡汤的香气四溢,凉拌的小青菜也被罩在桌面上。
还有早就蒸好的马蹄糕。
阮安安气笑了,“合着你早就起来了?”
“部队里的习惯,早上早起。”徐晏丞盛了碗鸡汤递给阮安安,“一直在灶上温着,温度刚好。”
好好好。
原来是早上起来做了饭,又跑到床上孔雀开屏的呀?
这个男人这点心眼子全用在怎么算计媳妇身上了?
不过,阮安安是真饿了,这事儿太消耗体力,她多觉得这段时间下来,自己身上的肉都少了几两。
见阮安安吃的开心,徐晏丞嘴上的笑意就没下来过。
等到两人真正踏出家门,太阳都已经挂到正上空了。
因为渡轮过年的时候要休息两个月,等到二月二之后才会恢复运行,所以这次码头上的人格外多。
来走商的小贩也比上一次足足多了一倍。
那些供销社买不到的东西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摆在明面上,民不举官不究的,让阮安安有了一种世外桃源的错觉。
要知道,海市的黑市可是在大仓库里的。
门口门外都有很多把守的人,就算是治安处都管不了的闽市,黑市也不敢这么光明正大啊。
比起四处看热闹的阮安安,徐晏丞明显目标更明确,他拉着阮安安径直走到了卖日化的地方。
“老板,上次我跟你说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小贩兴奋的站起来,打开屁股底下坐的大箱子,从里面拿出了个麻布带子,神秘的说道,“这里面可都是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阮安安不以为意的接过来。
这袋子得有一百斤吧?
要不是她日日用灵泉水养着自己,她还真拎不动。
徐晏丞接过袋子,“还是我来吧。”
“你买了啥?这么重!”阮安安好奇的去扒袋口。
刚打开一秒,就连忙合上。
内衣!内衣!是内衣!
不光有内衣,还有国外才有的一次性卫生棉!
洗发水、沐浴露、香皂等等,女性的日用品林林总总都在这个袋里了。
这可是1970年!
要知道卫生巾是1982年才在国内开售的。
阮安安激动整个人都在颤抖,“徐,徐晏丞你这是从哪弄得?”
小贩贼兮兮的解释,“您丈夫上个月就跟我订了这些东西,花了大价钱呢,还告诉我每月送一次。”
“您丈夫对您可真好。”
上个月?
那时候阮安安还在海市,仅仅只是给徐晏丞通过电报。
“大哥大嫂感情可真好!”徐宴礼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阮安安下意识的挡住地上的麻布袋子,不悦的看过去,不光是徐宴礼,还有他身边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苏清月。
饶是阮安安都觉得看到苏清月的时候都觉得惊艳了一下。
她今天穿了一件淡黄色的泡泡袖连衣裙,长发侧扎在一旁梳成一个麻花辫,发尾上还有一个小巧的同色系蝴蝶结。
脚下是一双70年代很流行的白色矮跟拉带小皮鞋。
脸上没有什么浓妆,只涂了死亡芭比粉的口红。
说真的,这个颜色阮安安是驾驭不了的,因为她美得太过于张扬,这样的颜色只会压制她的美感。
但苏清月属于小家碧玉的百花形象,这样的唇色刚好衬得她柔弱淡雅。
在大家都穿麻布、粗布、的确良的年代,她美成了一道风景线。
“别说,还怪好看的嘞!”阮安安直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徐晏丞不悦的瞥了身边的小女人一眼,“这难道不叫不合时宜?”
“合,挺合!”阮安安对徐晏丞的有色眼镜并不认同,“只要美,都合。”
苏清月羞赧的低下了头,怯生生的叫了一句,“大哥,大嫂也在啊。”
“不然呢?”徐晏丞后退了一步,跟对面的夫妻俩拉开了一定距离,四下扫了一圈,终于看到了推着板车闲逛的小李和吴畏。
小李和吴畏也看到了徐晏丞。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团长长得帅,而是因为苏清月那一抹黄在人群中实在是太过扎眼。
俩人废了半天劲,终于推着板车穿过人群。
吴畏和小李二话不说就把徐晏丞手里的麻布袋子放到了车上,“团长,我们帮你拉回去。”
“你俩还挺有先见之明的!”阮安安笑着调侃了一句,再看他们车上的东西,鞭炮、烟花和各种吃的。
还挺过日子的。
小李憨笑着,“今年过年首长说大家都去他家过年,我俩就想着多采买一些,也给首长减轻点负担。”
“对!”吴畏乐呵呵的点头,满脸都是要过年的兴奋,“安安姐,我跟你说我俩有钱的。”
“行了行了,财不外漏的道理你们动不动!”阮安安被俩个得意洋洋的小孩逗笑了。
他们俩一个是军长的警卫员,一个是团长的警卫员。
平日里包吃包住,穿的也不花钱,津贴可不都剩下了?
俩人今年才十八,可是军龄却又五六年了,兜里的确不缺钱和票子。
南沙岛是边境,解放的比旁的地方晚了不少,这也算是变相的给了他们一席之地了。
旁的地方几十年前就没有“童子军”了。
“是!遵命!”小李浮夸的敬了个礼,转头又推着小车跟吴畏去逛了。
徐宴礼和苏清月全程都被两个少年当成了空气,眼下脸上有些挂不住。
但很快也调整了过来。
徐宴礼依旧是一副温柔的笑容,“大哥大嫂今年春节不跟我们一起过吗?”
徐晏丞冷着脸反问,“我们跟你们很熟吗?”
阮安安觉得这本书应改名,改成《我的钢铁直男老公》正合适。
徐晏丞真是无时无刻不对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无差别攻击啊。
徐宴礼尴尬的叹了口气,“哥,我们毕竟是骨血关系,就算是在一起的时间不多,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我觉得这次我们应该好好修复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
徐晏丞悄然拉起了阮安安的手,“我们是兄弟,但不是一个肚子里待过的兄弟,自然生分一些。”
“既然生分,也没必要硬融,倒不如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
说着,就要拉着阮安安离开。
“哎呀!”苏清月忽然惊叫一声,引得阮安安和徐晏丞刚走出一步又同时回过头来。
只见苏清月正仓皇无措的拍打着裙摆,“这,这这……”
年前的市集,基本上南沙岛的所有人都在集市上了。
她这一叫,周围的人瞬间都围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一对穿的溜光水滑的年轻男女。
阮安安定睛一瞅才发现,苏清月黄色的裙摆上挂了不少小虫子。
黄色招虫子在这一刻彻底具象化了。
苏清月本来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仙女形象,看着裙摆上的虫子,花容失色的拍打着,那眼里的水波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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