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我哥给疏通了关系,所以给她安排了独门独院?”
“这待遇比下乡住大通铺的知青可好太多了。”
徐宴礼想清楚能在南沙岛只手遮天的只有徐晏丞之后,忍不住冷笑了起来。
嘴上说着对他们不管不顾,实际上还是舍不得自己未出生的侄子受苦。
妈说的就是对的,徐晏丞是个软骨头,就算是怎么欺负他,他也不忍心报复回来。
简单的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之后,徐宴礼就拎着行李走进了院子。
南沙岛地广人稀,胜利农场又挨着军区,治安是最好的,家家户户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所以没有锁院门的习惯。
就在徐宴礼走到房子门口准备敲门的时候,里面忽然传出了苏清月不满的声音。
“叔,你捅咕够了没有,这都多久了,你都完事了怎么还在这……”
徐宴礼身形一僵,快步走到窗边,勾了下窗缝。
一眼看进去,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苏清月正和一个没穿衣服浑身肥肉的老男人躺在床上。
两人一颠一倒,老男人正扒拉着她的腿,乐的见牙不见眼,“月月啊,你得理解叔。”
“你这身子,叔怎么都看不够啊,怎么都玩不够啊!”
“你也可怜可怜叔,多忍忍。”
“叔在多研究会,以后也好知道该怎么照顾你啊!”
苏清月嗔怪的锤了老男人一拳,“叔你也看到我多嫩了,跟了你我可委屈着呢。”
“我跟你家我婶子可不一样,我啊,只能享福,不然你上哪再找我这样嫩出水的去?”
王强擦了擦嘴角的水渍,“可不,没想到你都是小媳妇了还这么嫩。”
“你放心,叔一定……”
“一定什么!”徐宴礼一脚踹开了房门,双目赤红的看着床上的两人。
“啊!”苏清月惊呼一声,拉过一旁的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阿礼?”
王强丝毫没有恐慌之意反而坦坦荡荡的从床上下来,“你特么谁啊?我可告诉你,我是农村大队长,你这个知青在这的所有事都归我管!”
“不该来的地方别来,不该管的事情别管!”
“我是谁?”徐宴礼把行李扔到地上,顺手抄起了门口的烧火棍,不管不顾的就朝着王强的身上开砸,
“我是谁?”
“我是她男人!”
“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爹!”
“你敢玩我女人,我打死你!”
一棒子一棒子狠狠的砸在王强的身上。
王强抱着脑袋,拽起一旁的短裤就往外走,“男人?她男人不在海市蹲巴郎子吗?”
“哎哟,你特么别打了!”
“你还想不想在胜利农场混了?”
“我混你妈!”徐宴礼疯了一样的追打王强。
王强连衣服裤子都来不及套,只能抱头鼠窜的跑到院子里。
谁知,刚好撞上阮安安带着一堆军嫂来看热闹。
没错,是一堆。
一开始只有三个人,可这队伍走着走着就壮大了。
拿着烧火棍的徐宴礼见到这呜呜泱泱一群人的时候,莫名就冷静了下来,微眯着眼睛看向阮安安。
这般情形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切都是阮安安安排好的,引他来找苏清月,捉奸在床,在带人来看他的捉奸现场。
他才刚到南沙岛,名声和脸面就都丢光了。
他还真是小瞧了阮安安,竟然有这般心机城府!
“哎哟!”刘凤嫌弃的翻了个白眼,“这不是王大队长吗?怎么?这院子你家买了?”
陈华也忍不住撇嘴,“安安不是说这院子是她妯娌住的吗?”
刘凤是个泼辣飒气的,二话不说就冲到了屋子里,看着缩在墙角被子里的苏清月直接喊了起来,
“快,不知道哪家的女人不安分,在这勾引大队长了。”
“王嫂子对咱们这些军嫂不薄,不能让她跑了!”
一句话,可谓是一呼百应。
几个性子急躁的嫂子直接冲进屋里,硬生生的把床上的苏清月拉到了院子里。
阮安安双手环胸倚在大门口,唇角勾出冷意:你们这对狗男女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要破坏我的好日子吗?
那咱们就看看,到底是谁的手段更脏,更恶心。
苏清月死死的护住胸口的被子,无助的看向同样被堵在院子里的王强,“叔,怎么办啊!”
王强想起家里的母老虎向来跟这些女人交好,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扬手就给了苏清月一巴掌,“你这个小贱人,真不要脸。”
“我把你当晚辈照拂,你勾引我上床!”
“你们都看到了,是她勾引我的!”
第139章 :媳妇真好!
“什么?”苏清月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护住胸口看向还站在院子外面的徐晏丞,“大哥,大哥你听我说,我从没勾引他。”
“都是他!”
徐晏丞左右看了一圈,不满的撇嘴,“与我何干?”
刘凤瞪了苏清月一眼,“你给你男人带绿帽子,不跟你男人解释,跟徐团长解释什么?”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徐团长也有一腿呢!”
阮安安小鸡啄米般点头,“就是就是,跟徐晏丞有什么关系?”
徐宴礼皱眉后退,“苏清月,你最好给我说清楚!”
“大兄弟啊!”王强扑通跪在了徐宴礼面前,涕泪横流,“真不是我勾引你媳妇的。”
“我是去海市参加我女儿的婚礼,我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她。”
“她听说我是大队长,就主动往我身上凑。”
“大兄弟啊,你我都是男人,你也知道的。”
“这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
“我我我……”
王强的话说到一半,指着房子说道,“她说她男人进去了,这辈子都出不来了,肚子里的孩子也掉了。”
“你看!”
“这肉我也没白吃,我还给她准备了房子,她可是来改造的,本来是应该住牛棚的,对不对?”
徐宴礼看着王强的模样,心下已经了然。
还有什么比亲眼看见,亲耳听见更有冲击力的呢?
他转头冷冷的睨向苏清月,“贱人。”
“啪!”
没等阮安安反应过来,徐宴礼的巴掌已经抽在了苏清月的脸上,“你说,孩子掉了?”
阮安安眨眨眼,看向徐晏丞。
徐晏丞也是同款懵逼中。
难道说,徐宴礼并不知道苏清月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两人对视之后,齐齐把目光放到了苏清月身上。
这瓜吃的山路十八弯的。
苏清月裹着被子,捂着小腹,眼泪婆娑而下,“阿礼,你听我说,我出狱之后,身子亏空,孩子没保住。”
“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再给老徐家开枝散叶的!”
“啪!”徐宴礼反手又是一巴掌,颤抖的指着苏清月,“为了保护你肚子里的孩子,我妈吃了枪子!”
“你竟然没保住孩子!”
徐宴礼说着,再度摸索起了那根烧火棍,扬起来就要朝着苏清月的方向抽。
“不,不要!”苏清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她可不是皮糙肉厚的王强,烧火棍要是轮下来,半条命怕是都要没了。
徐晏丞默默转过头去。
打死一个少一个,少一个他跟阮安安的日子就轻松不少。
看热闹的嫂子们看到徐宴礼那双渗血的眸子,骇然不已,刚刚还添油加醋的嘴也都识时务的闭上了。
在这个年代,传宗接代还是每个人的首要任务。
次要人物就是孝顺父母。
愚孝的那种。
为了保护苏清月肚子里的孩子,李英心甘情愿的吃了枪子,如今孩子没了,她还在这给徐宴礼戴绿帽子。
徐宴礼似乎怎么做都不为过。
虽说已经1970年了,但是人的思想还没完全解放。
在有合理理由的情况下,家暴也变得合情合理了。
可,苏清月预料中的棍棒并没有来到,她悄然睁开眼睛发现面前是一道倩丽的身影。
“阮安安?”
关键时刻,挡在她面前的竟然是她的死对头阮安安?
阮安安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张开双臂挡在了她的面前,让徐宴礼的烧火棍不得不悬在了半空中。
徐宴礼气的大口喘着粗气,“阮安安,你让开,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
徐晏丞听到这话,当即转过头来,走进了院子,如同盯着猎物一样顶着徐宴礼。
“啪!”
阮安安抬手就给了徐宴礼一巴掌。
徐宴礼的脸被扇歪了过去,阮安安不耐烦的晃了晃手腕,“你说你在这装什么吗?”
“你拿烧火棍是要打死她?”
徐宴礼愤愤然的扔掉了烧火棍,“她害死了我妈!”
“啪!”
阮安安又是一耳光,这一次的力道更大了一些,徐宴礼那象征着文化人的眼镜也被扇的掉在了地上。
徐宴礼咽下了嘴里的腥甜,再度攥紧了拳头,“我知道你心里怨我,但是你确定你要护着她吗?”
“我可不是护着她。”阮安安捡起地上的烧火棍,在掌心里掂了掂,“你要真在这给她打个三长两短的,被处分的只会是徐晏丞。”
“徐宴礼,你好歹也是当过车间副主任的人,不应该脑子这么不清醒啊!”
“在这南沙岛上,你不是你,而是徐晏丞的弟弟,哪怕他不认你,你也是他弟弟。”
“我提醒你一句,最好是懂得什么叫做谨小慎微的活着,别惹出什么乱子,坏了徐晏丞的名声。”
“不然,这烧火棍就不是你抡在这对奸夫淫妇身上了,而是我抡在你脑袋上,懂?”
话音刚落,刘凤和陈华就对视了一下。
陈华恍然,“对啊!安安说的没错啊!”
刘凤也恨铁不成钢的给了苏清月一杵子,“你可真够给徐团长和阮同志丢人的了!”
“在这,谁认识什么狗屁的王强、徐宴礼啊,认识你不还是因为你是小阮同志的妯娌?”
徐晏丞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阮安安都替他想好了。
媳妇真好!
徐宴礼自嘲的笑了下,看向阮安安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失望,“嫂子还真是全心全意为大哥着想啊。”
“难道说,我和你……”
“我和你妈啊!”阮安安抄起烧火棍,毫不犹豫的抡在了徐宴礼的身上,一棒子下去刚好打在了他刚长好的肋骨处。
“啊!”徐宴礼捂着肋骨,痛苦的缩在地上呻吟了起来。
阮安安拎着烧火棍,痞里痞气的指着徐宴礼的鼻子,“我跟你好好说话你丫的听不懂是不是?”
“你要再敢提以前的事儿,老娘把你舌头拽出来卤了给我老公下酒喝!”
“说的好!”王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畅快,刚刚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揍,正憋屈着呢,如今还好阮安安给找回场子了!
第140章 :阮安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泼妇
阮安安本来都要忘了王强这个老色批了,听到他这么说,目光就幽幽的落在了男人肥硕的身体上。
苏清月还是太全面了,这一身又老又丑的肥肉,难道是闭着眼睛咬牙硬挺的吗?
反正她是受不了。
王强见阮安安看过来,先是被惊艳了一下。
这才应该是正儿八经的海市大小姐长相啊,明艳张扬,眼神里带着肆意和不羁。
苏清月那小心讨好的模样,怎么能是海市大小姐?
思及此,王强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我,我也挺无辜的。”
“无辜?”
阮安安不容分说的抄起了烧火棍,照着王强的胳膊后背就开抡,
“你无辜?”
“啊!”王强抱着脑袋,开始在地上打滚。
资本家大小姐好看是好看,就是性格太过火辣了。
他越躲,阮安安抡的越起劲,“苏清月是给你按床上了?”
“你一个男人,你要没反应,谁还能强迫你不成?”
苏清月整个人愣在原地,看向阮安安的眼神错愕不已:她是在为自己说话?
这种时候,站出来保护自己的竟然是阮安安?
为什么?
又凭什么?
凭什么在自己仓皇无措的时候,她却能跟个救世主一样站出来主持公道?
为什么她一出生就什么都有?
为什么自己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最终都会变成一场闹剧?
为什么?
苏清月从未觉得如此羞闷,就连刚刚被从床上拽下来的时候都没有被阮安安护着让她无地自容。
阮安安现在的样子就像是个泼妇。
一个抡着烧火棍痛打落水狗的泼妇。
这般模样,徐晏丞就不觉得厌烦吗?
可当苏清月看向徐晏丞的时候却发现,他双手插兜,慵懒的倚在大门的立柱上,满心满眼都是抡着烧火棍的阮安安。
那脸上的爱意就那么明晃晃的挂在那,随时都能溢出来一般。
哪怕是抡着烧火棍的阮安安,徐晏丞也爱惨了。
不光是徐晏丞,就连刚刚挨了两巴掌的徐宴礼视线也始终落在阮安安身上。
没有厌烦,只有欣赏。
“哎呀!别打了!”鼻青脸肿的王强抱着头蜷缩在地上痛哭,“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呼!”阮安安把烧火棍扛在肩上,长须一口气,撩开额前散落的碎发,“说说,错哪了?”
“错错错在,不应该睡有妇之夫!不对,有妇之夫!”王强哭咧咧的说着。
“不对!”阮安安再度举起烧火棍,“我今天就替天行道,打到你说出原因为止。”
“别别别!”王强看着那烧火棍身上就更疼了,当即把头在地上磕出哐哐的响声,“我错在不应该背叛我媳妇!”
“还不对!”阮安安手里的烧火棍高举过头顶,“出轨,谁别人老婆那都是你们的家事,我可不管你们的家事。”
“那是啥?”王强懵了,还有啥事能让他挨顿揍啊?
睡别人媳妇不是大事?
他抹了一把眼泪,“我是真的以为她男人在监狱里改造呢。”
“不然,我哪有这胆子睡团长的弟妹啊!”
阮安安冷哼了一声,“你还真是脑子不灵光。”
“那我就提醒一下王队长吧!”徐晏丞走过来,单膝蹲在了跪在地上的王强面前,“苏清月和徐宴礼是过来劳动改造的。”
“他们应该睡在牛棚里,而不是独门独院的土坯房子里对吗?”
“哎呀!”王强被徐晏丞阴冷的眼神吓得浑身发冷,浮夸的一拍脑门,“对啊,我回去这就给他们安排牛棚。”
“什么?”苏清月气的涨红了脸,“阿丞,我和阿礼好歹也是你的家人,你,你,你竟然真的让我们住牛棚?”
人被他睡了不说,好处还没捞到?
徐晏丞并没有看向露着肩膀头子的苏清月,而是转头看向另一个方向的徐宴礼,“阿礼,你觉得呢?”
徐宴礼的指甲死死的嵌入掌心之中,脸上却维持着他一如既往的微笑,“哥说的对,咱们是来改造的,就应该按照规矩和流程来。”
阮安安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尾,用烧火棍怼在王强的肩膀上,“还有呢?”
“你我不了解,苏清月我还不了解吗?”
“只有一栋土坯房子,她能心甘情愿的跟你发生关系?”
王强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人也不由得紧张的咽了咽口水,“还,还有钱,票子。”
“都在她枕头底下!”
“王强!你无耻!”苏清月气的眼泪磅礴而出。
这回好了,最后一点念想也没了。
徐晏丞看徐宴礼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警告之意。
徐宴礼咬咬牙,转头就进了屋。
不一会就拿出了一沓子粮票和一沓子零钱,他看着手里的东西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还真是给徐家娶了个好媳妇。”
“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阮安安不合时宜的翻了徐宴礼一个白眼,“你跟苏清月就是天作之合,半斤八两,裱子配狗。”
“谁又比谁高尚多少?”
“别一出事所有锅都甩在女人身上!”
一直看戏的陈华忍不住插话道,“可不,真当自己是什么好鸟呢?”
刘凤拉住阮安安的手,“走,咱们回去,嫂子家做了黏豆饼,有你爱吃的蛋黄馅。”
“我也去!”陈华挽住阮安安的另一个胳膊,没好气的看了地上的苏清月一眼,“有安安这样的妯娌你就偷着笑吧!”
“换一个,你今天都得浸猪笼了。”
苏清月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掩面痛哭。
王强连滚带爬站起身,抢过徐晏礼手里的票子和钱,光着身子去追徐晏丞,“徐团长,徐团长,我这就去检讨!我这就去!”
阮安安听到这声音,忍不住撇嘴,“一个小小的大队长,能贪那么大一沓子票子,真是可恶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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