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身子一扭,挤到了徐晏丞身边。
挤过去还不算,胳膊肘还故意往徐晏丞那边蹭了蹭。
阮安安:“……”
现在当三儿的都这么理直气壮了?
三观呢?喂狗了?
道德呢?就着窝头吃了?
徐晏丞被朱尧尧那黏糊劲儿膈应得不行,他目光沉沉地钉在阮安安脸上,声音绷得死紧:“真是你打的她?”
“是,她说我……说我是臭农民……我虽然不是农民出身,从小跟着徐奶奶在乡下长大!我一想,她这不等于变相骂我男人嘛?所以,我就手动让她闭嘴了。”
朱尧尧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我什么时候瞧不起徐团长了?你放屁!”
“我放的没你放的响!”
阮安安梗着脖子看向徐晏丞,“说吧,你想怎么样?”
徐晏丞目光落在阮安安抹眼泪时露出的细白小手,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手……打疼了没?”
阮安安差点没绷住,预想中的护小三戏码没来,反倒问她打人的手疼不疼?
看来他也知道跟朱尧尧的关系上不得台面?这才当着小三的面安抚她。
“疼!可疼了!”阮安安立马把手伸到徐晏丞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你看,都打红了!”
“委屈你了。”徐晏丞的手下意识抬了抬,指尖微动,终究还是没敢碰上去。
刚重逢就拉拉扯扯……太冒失了,她会不会觉得他轻浮?
阮安安看他没动作,心里翻了个小白眼。
嘴上说的再好听,爱的还不是小三?
不然为什么连手都不敢碰她的?
这么想着,阮安安当即将手理直气壮伸到了朱尧尧的面前。
“你举报我,害我被搜身翻包,这精神损失费,统共两千!不是说到了闽市就取钱吗?钱呢?!拿来!”
朱尧尧气得胸口像拉风箱,呼哧呼哧直喘:“徐团长!你看清楚了吧?!这种泼妇、财迷,你真要娶回家?!”
徐晏丞心口猛地一揪。
安安在火车上竟然还经历了搜身?
她这样娇滴滴的姑娘家,捧着军区介绍信上的车,得被朱尧尧扣上多大的屎盆子,才能遭这份奇耻大辱?
一股邪火“噌”地就窜上了天灵盖,徐宴丞当即冷下脸道:“朱军医,你是我什么人?我娶谁跟你有关系?”
“我是为你好!”朱尧尧不甘示弱的说道,“她要家世没家世,要背景没背景,徐晏丞,你难道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前程考虑一下吗?”
阮安安在徐晏丞的身后悄然翻了个白眼:我不配?
我空间里有好多小黄鱼,你有呀?
还有六年这大运动就彻底结束了。
谁牛逼还不一定呢!
明明是徐晏丞傍富婆了,好不好?
朱尧尧看到了阮安安的表情,调转枪头指向阮安安,“你看,她刚刚的哭都是装的!”
“朱尧尧!”徐晏丞一声低吼,吓得朱尧尧和阮安安同时后退。
阮安安:这男人脾气挺爆啊!
朱尧尧则是眼圈一红,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徐晏丞!你……你吼我?!”
“朱尧尧!”徐晏丞眼神锐利如鹰隼,一字一顿,掷地有声,“阮安安,是我徐晏丞的媳妇儿!你今天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会原原本本,报到军区政教处!”
“你能在军区待到下个月,”他冷笑一声,“算我徐晏丞白穿了这身军装!”
“啊?”阮安安这下是真惊着了,小嘴微张看向徐晏丞,“这么绝情啊?”
她这正主还没撸袖子正式开撕呢,怎么朱尧尧就要卷铺盖滚蛋了?
还带打小报告的?这徐晏丞简直是年代文男主里的一股泥石流啊!
按套路,不应该是朱尧尧不断作妖?
正常情况下不应该是他和自己产生误会隔阂,历经磨难才发现小三真面目吗?
这流程不对啊!
朱尧尧自然也是同款震惊,她捂着嘴,“徐晏丞,你是疯了吗?你为了个村姑得罪我?你这辈子都不想回海市军区了吗?”
“你别忘了,我舅舅可是海市军区的李政委!你是想一辈子窝在这破海岛吃沙子,还是风风光光调回去,全在我舅舅一句话!”
阮安安无语的撇嘴。
李建国政委多正派一个人,怎么摊上这么个仗势欺人的外甥女?
要是让李嫂子知道自家男人被外甥女这么在外头扯虎皮拉大旗,非得气炸了肺不可!
徐晏丞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目光如电般射向朱尧尧。
“放心。这句话,我也会一字不差,当面汇报给李建国政委!”
第40章 :追媳妇要舍得出钱出力
朱尧尧气得脸涨成了猪肝色,“徐晏丞!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还不走?”徐晏丞只淡淡反问一句,无形的压迫感就弥漫开来。
朱尧尧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徐晏丞的魂早被阮安安那张狐狸精脸勾没了!
她说再多,也是白费唾沫星子。
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都在南沙岛上,她就不信抓不住阮安安的小辫子!
“阮安安,你给我等着瞧!”
朱尧尧咬牙切齿撂下狠话,转身就要走。
“慢着!”阮安安挡在了她面前,从贴身的小布包里掏出那张火车上立下的欠条。
“钱呢?朱大小姐,想赖账不成?”
“哼!拿去!穷酸相!”
朱尧尧从兜里掏出一卷子钞票,看也不看狠狠往地上一摔。
“行!痛快!”阮安安笑得见牙不见眼,毫不犹豫蹲下去捡钱。
“钱货两讫,互不相欠!您慢走,不送了啊!”
“眼皮子浅的村姑!一辈子没见过钱!”
朱尧尧看着阮安安毫不犹豫蹲下去捡钱的身影,心里那口恶气总算顺了点。
可惜她后脑勺没长眼,没看见身后徐晏丞那瞬间阴沉如水的脸。
“傻站着干嘛?”阮安安仰头招呼徐晏丞,声音里带着催促,“快蹲下捡钱啊!”
天大地大,捡钱最大!
跟钱过不去?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安安!”徐晏丞心疼得心都揪起来了。
他单膝点地蹲在她面前,声音低沉压抑着怒火,“你不用受这份委屈的!她这么糟践你!我……”
“啊?”阮安安被他这“护犊子”模样弄得有点懵,眨巴眨巴眼,“不是,徐晏丞,你觉得她扔钱在地上……是侮辱我?”
“难道不是?!”徐晏丞眉头紧锁。
阮安安嫌弃地拍开他捏着自己肩膀的手,“当然不是,只有傻子才会觉得被人扔钱是伤自尊,是侮辱。”
她捡起一张钞票,弹了弹上面的灰,“徐晏丞,你是没饿过肚子,不知道那滋味儿。跟穷比起来,这点子委屈算个啥?风吹吹就没了!”
阮安安这话像把重锤狠狠砸在徐晏丞心口,百转千回的酸涩瞬间涌上喉头。
他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蹲下身,和阮安安一张一张,仔细地将散落的钞票捡起。
“一千六百八,一千六百九…一千七!齐活儿!”
阮安安往拇指上啐了点唾沫,认认真真数了一遍,笑得眉眼弯弯,“该说不说啊徐晏丞,像这种出手阔绰的小妞,我不介意你多‘招惹’几个!”
“啊?!”
徐晏丞眼底那点柔情和心疼瞬间被吓飞了,惊慌失措地摆手,“安安!这话可不能乱说!我跟她清清白白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
“慌什么?”
阮安安看他急得汗都快出来了,心想也对。
徐晏丞这种闷葫芦,喜欢的应该是苏清月那种温温柔柔的类型。
朱尧尧这种嚣张跋扈的孔雀,确实不像他会喜欢的类型。
她无所谓地耸耸肩,顺手就把那厚厚一沓的钱塞回徐晏丞手里。
“我要出去大采购,带着这么多钱不方便。你先帮我收着,等我晚上回来再找你拿。”
这可是巨款,得捂严实了!
“我跟你一起去!”
嫂子说了,追媳妇要舍得出钱出力!
钱刚才给了,现在正是出力的好时机!
阮安安却摇了摇头:“我要去的地方…你跟着不方便!”
“安安!”
徐晏丞心头一跳,警惕地扫了眼四周,声音压低,“你…你不会是要去黑市吧?”
能买东西,他跟着又不方便的地方,就只有黑市了!
“嘘。”阮安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带着警告,“心里知道就行!如果一个小时我还没回来,你再来找我。”
徐晏丞有些不放心。
“可那地方鱼龙混杂,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你不相信我?”阮安安眼底流露出失望。
徐晏丞的嘴唇动了动,算了。
自己的媳妇儿,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好,就一个小时。”他认命地点点头,语气带着纵容。
“Nice!回见!”
阮安安目的达成,像只出笼的小鸟,头也不回地跑下了楼。
徐晏丞独自一人捏着手里那厚厚一沓钞票,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祖宗……
闽市这地界,势力盘根错节,远非海市可比。
他怎么可能真放心让她一个人去冒险?
这么想着,徐晏丞迅速转身回房放好钱,高大的身影很快也消失在楼梯口。
阮安安在火车上用几颗大白兔奶糖跟跑这条线的列车员换来了关键信息。
闽市火车站附近,就有个规模不小的黑市。
但她此行真正的目的地,并非黑市。
她需要一个临时的小库房囤东西。
经验告诉她,这种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少不了像海市刘婆子那样消息灵通的“能人”。
果不其然,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出去,很快就打听到了闽市火车站有个叫王妈的。
阮安安找到王妈,把自己的想短租个小库房的事情告诉对方。
王妈听她说明来意,脸上堆起笑:“姑娘你算是找对人喽!巧了不是,我手头还真有个小院儿能短租,地方僻静,保管安全!就是这价钱嘛……”
“一天得这个数!”她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一天两块?一个月就是六十块!
阮安安心头一跳。
王妈可比海市的刘婆子心黑手狠多了!
这年头,普通工人干两三个月也未必能攒下六十块。
不过她只租三天,贵也只能认了。
“行,婶子爽快!”阮安安脸上笑容不变,麻利地从贴身小包里掏出十块钱。
“劳烦您带我去看看?我男人是南沙岛守备团的团长,我们这趟是去随军,得置办点家当带上岛,东西不少。婶子您路子广,能不能再帮我们借辆板车使使?回头一并谢您!”
“团…团长?!”王妈捏着手里的十块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阮安安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威慑王妈。。
火车站附近这片青砖黛瓦的三进大院气派得很。
一看就不是王妈这种靠“对缝”吃饭的普通老百姓能住得起的。
闽市早年富商多,这些年运动不断,有些家底薄、人丁稀的富户被“请”出去了。
王妈不过是瞅准空子,暂时“借”住或者代为看管,再私下偷偷摸摸租出去赚点外快。
这要是被捅出去,或者让房主知道。
“投机倒把”加“侵占公用资产”的帽子扣下来。
可不是闹着玩的!
威慑完,阮安安便开始安抚。
“婶子,您把心放肚子里!”
“我们就用三天!把东西倒腾出来装船就走!神不知鬼不觉,绝不给您添半点麻烦!”
王妈看着阮安安笃定的眼神,又掂量着手里的“巨款”和对方男人的身份。
“成!姑娘也是个明白人!跟我来吧!”
她领着阮安安往巷子最深处的院子走去。
推开那扇沉重、漆皮斑驳的朱漆大门,一股陈旧而略带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就在阮安安踏进院子的瞬间——
[滴!检测到院内埋藏秘宝!]
[滴!检测到地下暗室存在珍品!]
[滴!检测到空间手镯!]
她下意识的抚摸了一下自己手上冰润的镯子,在意念里跟系统沟通。
[镯儿啊!你确定检测没有失误?]
[叮,检测到空间手镯!]
还真检测到空间手镯了?
阮安安见王妈正费力地拧动那把锈迹斑斑的大铜锁,装作不经意地问:“婶子,这么气派的宅子,主家…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舍得空着?”
“说起这宅子,可有故事喽!”
王妈说起八卦,精神头立刻上来了。
她推开大门带着阮安安走了进去。
院子里堆满了枯黄的落叶,石桌上也挂了一层浓密的蜘蛛网。
亭台楼榭破落不堪,院中水系早已干涸成龟裂的泥层。
阮安安眼疾手快,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块干净手帕,铺在连廊那积满灰的雕花木栏上。
“婶子,您坐这儿歇歇脚,嗑点瓜子!”
说着她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小包五香瓜子。
“你这姑娘,可真招人疼!”
王妈毫不客气地抓了一大把,打开了话匣子,“这宅子的主人啊,是咱们闽市早年顶顶有名的富商独女的,姓丞!丞相的丞!听老辈儿人说,这姓儿是皇帝老儿御赐的,金贵着呢!”
她吐掉瓜子壳,语气带着点唏嘘:“可惜啊,她爹娘走得早,就剩一个孤女。后来嫁了个海市姓徐的普通人家?打那以后,就再没回来过喽!这人呐,是死是活,也没个音信了……”
王妈叹了口气:“她走那会儿,大运动还没闹起来呢。临走前,特意给了我一把钥匙,托我时常过来照看照看院子。我那时候也实诚,每个礼拜都来打扫,这院子还能见人。后来……”
她脸上露出后怕的神色,“后来那场大风刮起来了!雇人看房子可是资本家小姐的做派。海市那边听说查得尤其严,我……我就再没敢踏进这院子一步。也不知道那位丞小姐,如今在哪儿,过得怎么样了……”
阮安安脸上的吃瓜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没记错,徐晏丞的生母,就是闽市人!姓丞!
当年徐晏丞执意要来海岛当兵,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想寻找母族根脉,让母亲魂归故里。
他找没找到,阮安安不知道。
可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误打误撞的,竟然一头撞进了丞家的祖宅!
只是……系统提示的空间手镯又是怎么回事?
丞家怎么也会有这东西?
王妈又唠了几句闲嗑,便起身去给阮安安借板车了。
阮安安循着系统的指引,拨开墙角那片长得格外茂盛的野草,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几乎封死的狗洞!
她蹲下身,也顾不上脏,伸手就往那黑黢黢的洞里掏摸。
掏了几下,指尖就触到一个硬邦邦、裹满泥的东西!
用力拽出来一看,是个褪色严重几乎看不出原色的破旧锦盒。
她直接席地而坐,拂去盒子上的泥土,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盒盖。
阮安安倒抽一口凉气。
盒子里静静躺着的,赫然是一枚跟她腕间镯子质地极其相似,只是纹路略有不同的玉镯!
一对?这空间镯子竟然是一对的?
徐晏丞的生母家族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来不及细想,她将这枚新发现的镯子收进了自己的空间。
丞家其他的金银财宝,她不会动。
但这枚蕴藏着空间之力的镯子,她必须拿走!
一来,这镯子关联的秘密太过惊人,她必须弄清楚。
二来,空间之力非同小可,落在心术不正的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等待王妈回来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
阮安安靠在冰冷的廊柱上,思绪翻腾:“这宅子既然是丞家的,地契房契呢?难道也被李英那个恶婆娘攥在手里了?”
“徐晏丞的母亲临终前,难道就没给儿子留下只言片语,或者什么信物吗?”
“他这些年驻守海岛,私下里肯定没少寻找外祖家,是一点线索都没摸到?还是……”
“姑娘!板车借来了!”王妈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这玩意儿,你会蹬不?比板车轻省点儿!”
见王妈推着一辆半旧的“大铁驴”吭哧吭哧地过来。
阮安安换上笑脸迎上去,“哎呀!会会会!这可比牛车马车强太多了!”
说完,她装作随意地开口:“对了婶子,这院子……我能长租不?”
“长租?租多久?”王妈笑的嘴都合不拢了,“你能租起吗?”
阮安安从针织挎包里掏了掏,掏出了四百块钱,眼巴巴的看着王妈,“一个月六十我肯定租不起,一年四百,你看行不?海岛那地方不好住啊,我寻思等我男人出任务了,我就来闽市住住。我就这点家底了,婶子,您行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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