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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长公主成了全京城的白月光(杳如年)


莫非楚墨珣今日是来提醒我这事?可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发表意见。
宋子雲很快否认了这个想法,“楚先生说得在理,秦王与镇北王的面子,本宫还是要给。”
宋子雲抬起食指指着一位看似道骨仙风的老道长问道,“先生来自哪里?”
那位老道长一捋胡须,斜着眼睛睨了宋子雲一眼,何太医呵斥道,“大胆,长公主问你话,你岂能如此失礼?”
“贫道乃是丘处真人,并不是什么江湖郎中。”
宋子雲接过卷宗,“你既不是江湖郎中,为何要给本宫诊病?”
“是镇北王府的淮北将军将老道骗到此处,说是长公主被妖魔缠身,特命老道来此除害,不然老道才不来呢。”
宋子雲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到近前问道,“本宫就在眼前,丘处真人看看本宫是否是被妖魔缠身?”
“殿下眉目清朗,思维敏捷,并非是被妖魔缠身,老道故而想走,谁料这些皇宫禁卫不肯让行。”
宋子雲问,“你要走?”
“自然,贫道只会驱赶妖魔,并不会治病。”
宋子雲颇为欣赏,“你这老道倒是诚实。好,你要走,本宫偏不让你走。”她给何太医使了个眼色,何太医立刻高声说道,“镇北王府丘处真人入选。”
宋子雲双手负在身后在这排郎中面前走了几回,堪堪在一位年方二十的公子面前停了下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唇红齿白,生得万般俊俏,他并不避讳宋子雲的目光,双眼波光粼粼眼带秋风地说道,“回殿下的话,在下高莫奇。”
“你这么年轻便能入选?”
“医术高低并不在于年龄,却是要看悟性,有些老者耄耋之年也未参透医术,而我三岁便跟着我祖父习得医术。若不是秦王亲自去草庐请我出山,我才不会答应此番前来诊治殿下的失忆症。”
“你是秦王挑的?”
“正是。”
宋子雲回头望着楚墨珣,楚墨珣此刻的目光亦望着她,“那便留下秦王推送这人,镇北王选的一人。”
“殿下英明。”
“只是,”宋子雲回到案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道,“秦王好说,是自家弟弟,不需要这么多客套俗礼。镇北王远在边关还记挂本宫身体,我是不是得送些回礼?”
楚墨珣只顾低头喝茶,宋子雲又补了一句,“楚先生以为如何?”
楚墨珣这才抬头,像是一时走神似地思忖了片刻才说道,“下官以为殿下是君,镇北王是臣,他为君分忧,岂不是理应如此?当然,一切决定在殿下,*殿下英明睿智,自然会有最合适的决断,臣不敢妄言。”
宋子雲想了片刻,“楚先生说得有理,就按楚先生说的办,其他答谢事宜一切交由礼部去办,本宫不管了。”
挑选了给自己诊脉的郎中,宋子雲便与楚墨珣告别回到长公主府,因为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需要办。

第29章
宋子雲回到公主府时已过晌午,香桃正眼巴巴地站在大门口等着她,见她一下马车便迎了上来。
“你怎么站在这里?”宋子雲嗔怪道,“今日是大日子,你这丫头怎么还躲在这里偷懒呢?”
“殿下冤枉我,我站在此处正是为了等殿下。”香桃凑到宋子雲耳边说道,“甜翠姐姐哭了一上午,把自己关在屋里,说什么也不肯出来,宫里的姑姑都在外面等着呢。”
宋子雲微微皱眉,“我去和她说。”
“你们都给我出去,我不去我不去。”
宋子雲一走进内院,见宫里来的女官正手捧着蹙金绣云纹嫁衣跪在地上,见宋子雲来了如蒙大赦一般。
“统统让开,殿下回来了。”
宋子雲轻轻推了推门,“甜翠,你连我都不见了吗?”
原本叫嚣的屋内平静下来,听见门上插销拔出的声音,宋子雲推门而入。
“殿下,我不去!我不进宫!”
甜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抱着宋子雲的小腿,哭道,“殿下,我不进宫,你不要赶我走。”
宋子雲将她扶起,温柔地替她擦拭泪水,甜翠说道,“殿下,我从小就跟着您,您不能不要我。”
宋子雲无奈,想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可她死活不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我没有不要你。你跟我日子最久,放你进宫我何尝不心疼?”
甜翠一听宋子雲这般说,哭得越发撕心裂肺,“原本殿下你要去守皇陵,如今都不去了,为何还让我进宫?我不去,殿下,你若是要我进宫,我就撞死在长公主府。”
香桃连忙横腰抱住甜翠,“姐姐万万不可。你这么做该让殿下多么伤心。”
宋之拄着拐杖站在门口,见甜翠屋内水杯碗碟碎了一地,失了长公主府的气度,他呵斥道,“甜翠,你这么做对得起殿下吗?你难道看不出来殿下是在为你的前途谋划吗?这么好的事别人家求都求不来,你却如此辜负殿下。”
甜翠咬着牙止住了哭,依旧不肯妥协,泪眼婆娑地看向宋子雲,宋子雲面色平静,没有半分难过溢于言表,“本宫至今记得父王把你赐我时得情形。那是你我也不过是个十岁的娃娃,你与我和陛下在皇宫中长大,亲同手足朝夕相处,你对陛下是有感情的,陛下也喜欢你,这些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可不能否认。”
甜翠默默地低下头,“可是先帝把我赐给了你,我是殿下的女官,我只想跟着殿下。”
“这话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宋子雲扶起甜翠,食指挑起掐丝珐琅妆奁,亲手拾起檀香梳为她整理发髻,“你长大了,人聪明也越发漂亮了,该学着为陛下分忧,这是我交给你的任务,你要替我照顾陛下,你可愿?”
“殿下!”
“今日我不是长公主,而是你的姐姐,长姐再问你一遍,你可愿?”
甜翠双手默默地垂下,妥协地点点头,俯地叩头,“谨遵殿下懿旨。”
“很好。”
宋子雲满意地点点头,香桃连忙帮甜翠披上嫁衣,铜鎏金鸾镜里素来持重的甜翠差点被胭脂呛出眼泪来,宋子雲将自己发髻上的九鸾衔珠钗插入她的发髻里。
“殿下,这是先皇后留给你的,可使不得。”
“我视你为手足,这珠钗就当是姐姐送给妹妹的出嫁礼物。”
甜翠目色垂下,宋子雲又道,“出嫁可不能哭。”
甜翠吸了吸鼻子,点头应承道,“殿下说的是。”
“怎么还叫殿下?”
甜翠抿了抿嘴,小声喊了一声,“长姐。”
一炷香的功夫,甜翠身披嫁衣从屋中走出来双膝跪地,“甜翠今日特来辞行,还望殿下身体康健,殿下对甜翠的恩情,甜翠永世不忘。”
宋子雲端坐在正殿正位之上,正色道,“甜翠,你是本公主府的人,今日本宫便命你改名为清梧,特准你改回本姓,从此你便叫苏清梧。”
“谢殿下。”
宋子雲给香桃使了个眼色,香桃将一份礼单塞进甜翠手里,“姐姐,这是殿下为你准备的嫁妆。”
甜翠懵懂地抬起头,“嫁妆?殿下,您待奴婢恩重似海,奴婢万不可再收你的嫁妆。”
宋子雲嘴角笑容渐渐隐去,“你是我宋子雲的人,进了陛下的后宫也要挺起胸膛做人,不能叫旁人轻看了去,这些便是我给你的底气。你不可不收。”
甜翠对着宋子雲又磕头谢恩,“殿下这般对奴婢,真是让我诚惶诚恐,怕辜负了殿下的一番美意。陛下毕竟年少,我又年长他几岁,纵然现在有殿下照拂,常年身居深宫,终究是比不过每一年进宫的年轻娘娘。”
宋子雲笑着将甜翠扶起来,“这便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你的确是靠着我宋子雲入了宫,可我相信不出三年,我宋子雲也要仰仗清梧娘娘呢。”
甜翠懵懂的眼神愣了好一会,这才好像听懂了似地点点头,“清梧明白了。清梧是从长公主府出去的,这辈子都是长公主的人,将来若是殿下有用得上奴婢……清梧的地方,尽管开口。”
宋子雲搀着苏清梧送到长公主府门口,“怎么还自称奴婢?进了宫你就是娘娘,别轻贱了自己,打了陛下的脸。”
“是。我进宫绝不给殿下丢脸。”苏清梧走上撵轿之际回头望向宋子雲,“殿下,奴祝你身子安康,奴会想你的。”
宋子雲摆了摆手,“你去吧,本宫也累了,就送你到此处,此去路途遥远,你要好自珍重。”
马蹄声渐行渐远,宋子雲没有再看一眼,见香桃偷偷抹眼泪,“清梧进宫是好事,别哭哭啼啼。”
“我只是舍不得姐姐。”
“她有她要走的路,我也有我的。”
“你们放开我。”
宋子雲刚踏入府门,见一彪形大汉冲了过来,被一根拐杖架住了脖子,宋之呵斥道,“大胆,你胆敢冒犯长公主殿下。”
宋子雲瞧这大汉甚是眼熟,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忙问道,“此人是谁?”
宋之答,“殿下,这是那日朝你撵轿丢鸡蛋的那贼人。”
宋子雲蹲下身仔细看了看那人,露出盈盈笑意,“是他呀,看起来比之前胖多了,你们不用架着他,他弟弟在本宫手上,谅他也不敢对我怎么样。”
两位家丁还是不敢松手,直到宋之微微点了头才放开那人。
宋子雲问,“你叫什么?”
“我叫什么关你什么事!”
宋之答道,“回殿下的话,此人叫冯二,在家中排行老二。”
“冯二?他弟弟岂不是叫冯三儿?”
宋之答道,“长公主英明,他弟弟确实叫冯三。”
“我呸。宋子雲,你老实交代把我弟弟带到哪里去了?”
“我不交代,你预备拿我怎么样?”宋子雲弯下身子问道,“杀了我吗?”
“我……”
宋之端来一杯茶,“殿下,太医交代你得多饮茶。”
宋子雲接过茶抿了一口又递了回去,“你若是还想再见你弟弟,你就给我好好跪下,在我面前磕三个响头。”
高大的冯二怒目圆睁瞪着宋子雲,宋子雲丝毫不退让,扬起下巴回瞪他,“你想好了再回答。”
宋子雲眼睁睁看着冯二额头上的青筋凸起,攥紧涨得通红的拳头慢慢松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像是认命似地双眼紧闭重重地磕在地上。
咚的一声,额头没有感受到头晕目眩的疼痛,而是一阵柔软。他睁眼看见一个丝绸蒲团垫在他额头下方。
“宋子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我就喜欢吃强扭的瓜,你若是梗着脖子死也下跪,我反倒不喜欢了。”宋子雲瞧了一眼宋之,宋之微微点头,不多时,从后院跑出一位瘦弱的男子。
“哥,”一位十五六岁年纪的少年冲出来抱住了冯二,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哥哥,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三儿,你……你没死!你怎么气色看起来如此……如此好?”
冯三跪在宋子雲面前,拉了拉冯二的裤腿,“是这位像仙女似地姐姐派人带我来这儿,给我请大夫医治。”
“你说是她?”冯二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宋子雲,“她带你回来是为了救你?”
“是的,”冯三小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头,“大夫说了我患的是时疫之症,须得隔绝旁人,若是我见了你,可能会传染给你。”
宋子雲打了个哈欠扭头回屋想歇息片刻,冯二拦住她的去路,宋之呵斥道,“你想干什么?”
“我……我不想干什么!”冯二又踉跄地退了半步跪在地上,“既然你救了我弟弟,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
“干什么?我不要你干什么。”
“那……那我砸了你的轿子,我赔你。”
“赔?这可是皇家撵轿,你拿什么赔?”
冯二挠了挠脑袋,“既是冲撞了皇家,你罚我便是。充军砍头都可以。”
宋子雲摆了摆手,“我不想罚你,我也不想留你,既然你弟弟已经康复了,你俩就走吧。”
“走?”
冯二拦住宋子雲,“不行,我不走。”
“你这小子还讹上我了?”
“你救了我弟弟,就是我冯二的救命恩人,从此你就是我的恩公,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可我这不缺人,”宋子雲打了个哈欠,“你回去吧。”
“我不走。”
冯二跪在院中,冯三也跟着他跪在院里,宋之跟在宋子雲身后将她喝了一半的茶端进屋,“殿下,您的茶。太医说……”
“茶茶茶,一天天不是茶就是药,我不爱喝,拿走拿走。”
宋之双腿并不挪动,而是小声说道,“太医说的话……”
香桃推门而入,“殿下,冯二还跪在地上。”
“跪就跪着呗,我又没不让他起来。放心,他们想通了自然会起来的,回头让他俩收拾好包裹,你去账房预支点银子给他们做盘缠。”
“是。”
宋子雲斜靠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翻来覆去睡不着,口中喃喃道,“可是要下雨了?”
香桃关切地问道,“殿下腿疾又犯了?”
宋子雲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双手抚上膝盖,“是有些不舒服。”
忽地一道紫电劈开云层,一声炸雷石破天惊,被疾风一吹,青砖缝里钻出成串的雨泡,雨箭射穿荷花池面,惊得半池残荷将攒了整夏的绿意尽数泼在白玉阑干。
宋子雲猛然惊醒,双膝被香桃覆上了温暖的暖炉,倒是减少了些许疼痛。
天空一下子暗了下来,殿外依旧有两个半人高的影子矗立在院中。冯二这几日在宋子雲府上胖了许多,可冯三却是大病初愈,身形已经摇摇晃晃。
雨水拍打在冯三脸上,惊得他眼睛都睁不开,“哥……哥……”
忽有冰裂纹锦缎广袖拂过眼前,混着沉水香的丝帕轻轻落在他被雨水打湿的额角。他慌得要去抓,又怕粗粝指节勾破这比蝉翼还薄的细绢,最后像是喝醉了酒竟滑稽地举着蒲扇般的大手胡乱挥舞起来。
隐约间冯二听见一声调皮的笑,“殿下命你们俩起来。”
冯二睁开眼见香桃打着伞站在他俩面前没有动弹。
“快些,冯三才刚痊愈,可别再病了。”
冯二还是纹丝未动。
“殿下说了,让你俩暂且住下,罚你俩伺候撵轿的马匹。”
冯二远远望见那窗牖之后有一身影渐渐隐去,朝着人影拜了三拜,“谢殿下。”

第30章
边疆苦寒,砂砾裹着碎雪,在玄铁甲胄上撞出细密的响,镇北王府的将士们个个不畏严寒值班轮守,按时按点换岗。
迟绪在中殿饮酒作乐,西域葡萄酒泼洒在他的虎皮之上,凝成了一道道蜿蜒似血痕的污迹,盘中摆放着皆是瓜果,他深邃锐利的目光时不时地看向台下领舞的歌姬,可更多的时候停留在那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上。
满堂歌舞,迟绪身侧的丫鬟却见他单单瞅着水蜜桃,脸上却无喜悦之色,心中惴惴不安,“镇北王可是觉得这桃不新鲜?”
“是奴婢的错,原本以为王不爱吃水蜜桃,也没有多备下一些新鲜的。”
丫鬟默默地跪下闭上眼睛,等待这位镇北王狂风暴雨般的怒气,谁料迟绪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待明年多备一些。”
丫鬟如释重负地睁开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亲兵掀开门帘,一只需两个丫鬟才能提着的幼鹿被抬进中殿,刚炙烤过的肉香迎面而来,迟绪的目光望着那头已经被烤焦的鹿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郦明指着中间这头烤鹿恭维道,“这可是大将军打的鹿?”
迟绪点点头,神色淡漠,“原本这头幼鹿不该死,我打的是一头母鹿,这头小鹿见自己母亲被箭射中,停留在它身侧久久不肯离去,这才被我逮住机会。那母鹿原本是为了保护这幼崽,没想到这幼崽舍弃不了母鹿,实在过于愚蠢。”
淮北看着那被烤得香气四溢的幼鹿,目色在烛光映衬下时明时暗,“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无可厚非。洛凡,你这性子可担大才。”
“舅舅就会夸我。”
郦明抬起酒杯应承道,“淮北将军此言不虚,镇北王的见识与手腕的确是人中上佳,不然我等也不会追随将军至此。”
淮北凑近压低声音对迟绪说道,“我听闻那日宋子雲挑郎中,一听是你派去的丘处道士,她便挑进了府,可见她对你还是有些心思的。”
迟绪割鹿肉的刀一顿,酒气有些上头,红晕爬满他坚毅的脸,想着每次他送去长公主府的珍宝礼物,宋子雲便会写一封情书由官驿寄到镇北府,辞藻婉约,情真意切……
迟绪饮下一杯烈酒,滚烫的烧灼感顺流而下,搅得他体内一阵悸动,这一次她又会写什么给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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