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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桑葚(梨莹)


说完,桑芙推推他。
庄墨闻反而不明所以:“嗯?”
“我去一下浴室。”
“去浴室干什么?”
桑芙沉默了一会儿,难为情地开口:“就……脱这个。”
“不用去,”庄墨闻顿了顿,说,“我帮你,很快。”
桑芙大脑宕机片刻,愣愣地开口:“哦,也行的。”
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反正最后结果都是要脱掉。
“那你来吧。”
“嗯。”
庄墨闻动作往下,指尖摸到她的衣摆边缘,他轻轻停了停,方撩开探进去。
他干燥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皮肤上,桑芙腰后最是敏感,隔着衣服尚且能忍受,这样赤裸裸的接触,让她本能地颤了一下。
头顶传来庄墨闻的声音。
“怎么了?”
桑芙干脆用脑袋抵着他的胸口,说:“……没事,就有点痒。”
庄墨闻说:“那我快一些。”
“嗯。”
睡衣下的肌肤温热而富有弹性,庄墨闻顺着她薄薄的脊背向上走,能触碰到中间微内陷出的那条纤长的背沟。
“桑芙。”
他摸到她的内衣扣带,手指抵进去。庄墨闻没忍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呢喃:“太瘦了,一点肉都摸不到。”
桑芙说:“你是夸大其词,明明有。”
她的骨架本来就偏小,真要皮包骨那可太可怕了,她就是胃口小,吃得少,所以比正常人要更瘦一点儿。
“哪里有?”
伴随着轻巧的一声,内衣扣带解开,桑芙身上的束缚感也随之消散。
她穿的是肩带可以拆卸的款式,庄墨闻将两条肩带也拆了,而后微微绕到她身前,将掉落的那片布料抓在掌心带了出来。
“腰上,”桑芙很正经地为自己辩护,“你没摸到吗?”
庄墨闻:“是吗?”
“刚才没仔细摸,”他也一本正经,“那我再感受一下?”
桑芙忙摇头:“不要了不要了,真的很痒。”
庄墨闻笑了笑,他偏过头看了看电脑,密密麻麻各种设定资料占满了整个屏幕。
“还写吗?”
都快十一点了。
被他闹了一遭,刚刚接个吻就把桑芙弄得软趴趴的了,实在不想再动脑子,索性说:“不想写了。”
庄墨闻抬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了,“那睡觉了?”
“好。”
桑芙同意,她正要从他身上下去,身体却腾空而起,庄墨闻稳稳地抱着她,几个大步迈出去,桑芙就被放到了床上。
这会儿胸前空空的,面对着他桑芙还是不怎么习惯,抓了被子就往身上盖,见他绕过床尾,没有躺上来的意思,她问:“你去哪儿?”
庄墨闻侧过身,手里拿着她身上脱下来的那件。
“你先睡,我把它收拾好。”
桑芙茫然地睁着眼睛,几秒钟后,看着庄墨闻消失的背影,和浴室里响起的水声。
她倏然明白些什么,“噌”的一下红了脸。
几分钟后,庄墨闻折身回来。
桑芙背对着他,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呼吸很绵长。
她有时候入睡非常快,三五分钟。先前有一回睡前,庄墨闻去接了杯水喝,这会儿来回的功夫,桑芙一个人就睡着了。
庄墨闻躺上去,没发出大声响,轻轻地靠近她,抱住她。
其实她的肚子上是能摸到些软肉的,一点点,背上是真的没什么。
他闭上眼睛。
窗外的雨早就停了。
庄墨闻在想,干脆再给赵阿姨放一天假。
明天给她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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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其实当时写第一次同床就想说,小芙穿内衣睡觉不好,总有一天庄某会亲手把它脱掉的。[抱抱][抱抱][抱抱]
今天本来想补二合一,谁知道回来已经累成了初一。
好好睡一觉明天补。

第72章 成熟桑葚 她不疼,他疼。
那天大雨过后, 霖城连着晴朗了很多日,一直到周六上午,都是阳光明媚, 很舒适的天气。
因为老人家怕自己听力不大好, 他们来了敲门也听不见, 再加上出于安全考虑, 门锁密码之类的庄墨闻他们家都知道。
每次上门敲两下, 没人应, 他就自己开。
桑芙安静地站在旁边,庄墨闻以前次次来都是扫人脸,这次她等了一会儿,门却还没有开, 她正疑惑着,庄墨闻突然伸手拉她过去。
“你把密码记一下。”
桑芙:“密码?”
“嗯,”他说, “外公外婆年纪大了,这密码家里人都有。以后你过来,也能自己进去。”
桑芙看着他毫不避讳地按动密码, 他的话说得再清楚不过了,只有家人才有, 所以他这时候告诉她密码……
她抿了抿唇,心里涌动着些被重视的温暖,但又想到什么, “外公外婆同意吗?毕竟是他们的房子。”
“他们高兴还来不及,你忘了当时他们见你第一面有多喜欢你了?”
门“滴”一声开了,庄墨闻笑着说,“记不住也没关系, 到时候我编辑好发给你。指纹和人脸等一会儿我们要走了再录,现在先进去。”
进了门,他们放下东西,去找容清秋。
提前打过招呼,容清秋一早上就在厨房忙活,看到他们也不至于被吓到,倒是很冷静。
一回头瞥见走进来的庄墨闻,老太太一顿,冷冷地扭过头。
庄墨闻假装没看到,“外婆,我们来了。”
老太太洗着菜,哼了一声。
桑芙在他后面什么都不知情,就连身影也被他挡了个完全,稍微落下几秒,她才从他背后探过身子出来,规规矩矩地喊着:“外婆好。”
“哎。”容清秋立马关了水龙头,变了个人似的,笑眯眯地走过去拉着桑芙,“小芙来啦,都好长时间没见了,桌子上给你放了水果,快去吃。”
庄墨闻:“……”
桑芙说:“外婆,我们等会儿再吃,今天我们来做饭吧,您先歇歇。”
容清秋道:“又不是天天来,我来做就成了。”
容清秋厨艺好,什么菜都会做,也喜欢捣鼓吃的。
但以前也不是她天天做,和林光华你一天我一天地干,现在林光华瘫痪了,每天还得住家护工照顾,也没再下过厨。
庄墨闻握住老太太的肩膀:“外婆,我们来做,您先去陪陪外公,他这会儿不该出门散步了吗?”
容清秋语气不动声色地冷下来:“他哪里还要我陪,连照顾都不需要我照顾了,要我看,我就该和他分开住,谁也碍不着谁。”
桑芙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还没搞懂怎么事情忽然变得这么严重,庄墨闻就四两拨千斤地哄了两句,给容清秋给送出厨房了。
等他折身,拎着刚在楼下买的菜回来,见桑芙还站在那儿,庄墨闻笑了笑,把菜顺手放在高柜台面,一面系围裙,一面看她:“你呢?”
桑芙:“我?”
他散漫地“嗯”一声,“你是去陪外公,还是陪我?”
桑芙对上他的视线,顿了两秒。
“陪你吧。”
对比之下,外公有人陪了。
她走过去,没几步又愣了愣:“不对。”
庄墨闻看她。
桑芙:“我本来就要留下来做饭的呀,不是在楼下说好了吗?”
庄墨闻又取下来一件围裙,自然地帮她系在腰后,他垂着眸打结,并未否认:“是说好了。”
她回头:“那你还……”
他笑着,就差把“故意”两个字写在脸上了:“嗯,我就是问问。”
桑芙:“……”
她索性不说话了,低头把自己要用到的食材一样一样取出来,但想了想刚才的事,桑芙又忍不住,反而成为打破安静的人:“你觉不觉得,外婆对你好像有点奇怪?”
她声音压得低,好在庄墨闻就站在她旁边,倒也听得清楚。
桑芙说得还比较委婉了,庄墨闻说:“是对我挺凶的。”
“……”桑芙没纠结这个形容,因为她觉得他还是挺一针见血的,“为什么呀?”
而且看着是只对他凶,对她还是一如既往,她看得出来没有伪装的成分,这就说明容清秋并不是心情差,心情差应该看见谁都烦吧。
庄墨闻说:“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有一次,你被她单独叫过去吃饭,后面我们是一起过去的。”
她点点头。
“记得。”
还记得那次她还以为事情暴露了,去的时候心里都没底。
“她看出来了我们之间的氛围不对,可能觉得我品行有缺,对不住你,所以这几个月一直没怎么搭理我。”
年轻人的事容清秋不好瞎掺合,但在她的视角,约莫就是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孙子结了婚,新婚妻子却对他没有感情。
即便是相亲认识,可第一面也该是互有好感,心生喜欢的,才会那么迅速地结婚。
再有一个前提,庄墨闻本就是被林光华逼着去相亲的,这情况让谁能不多想?
也就是桑芙没有被逼迫的痕迹,容清秋估计猜到了七八分,所以也没有声张。
后半段的事情桑芙都一直不知道:“啊,这样吗?”
这几个月他们不是没再探望过林光华,不过她确实有印象,自从那天来吃过饭了以后,下一次再去看林光华,那天容清秋就不在。
后面一连几次去都没怎么见到,不是说和朋友去逛街了,就是去忙别的,总之正正好是那一天去。
“也不全是因为这个,你别担心。”庄墨闻揣测了一会儿,“她应该是在生我和外公请护工的气。”
容清秋和林光华都是闲不住的人,早在林光华还没出事时,庄墨闻几年前就提过给他们请个阿姨。
就像赵阿姨那样,每天上门来做个饭,稍微打扫一下卫生,也能省去老人家的许多麻烦。
提议不出所料被拒绝了,他们说自己做饭打扫卫生有什么难的,也不是怕花钱,就是家里多个人不自在。
不过林光华瘫痪之后,某些想法倒是改变了,回了家以后,住家护工还是他联合林光华一起强制性给安排的。
他也不想请护工,但相比之下,他更不想容清秋折腾。
老两口感情是真好,相濡以沫了大半辈子,林光华不愿让容清秋一大把年纪了,好不容易这辈子尘埃落定,到了安享晚年享清福的年纪了,还要为他忙上忙下伺候。
容清秋就不同意,所以护工刚上门那阵子,老太太脾气一上来,直接有一星期没回家,每天就住在同小区老朋友家里打麻将。
最后还是林光华让护工给她打电话,说自己心口疼脑袋疼到处疼,容清秋刀子嘴豆腐心说怎么疼不死他,结果当天晚上就偷偷回来了。
桑芙听了,轻声说:“外婆和外公真的很相爱,一直不离不弃。”
患难才见真情,这个假不了,很多苦,是需要爱并且只有爱才能克服的。
庄墨闻说:“我们也会的。”
也会一直相爱,白头到老。
“嗯。”桑芙说。
他们饭做好的时候,林光华三人正散步回来,他精神状态好了非常多,护工把他送回来,为了不打扰一家人吃饭,就自己下了楼。
容清秋把他推进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很快,四个人围坐在一块,容清秋出去了一趟,气也消了点,道:“正好,也是很久没吃饭你做的菜了。”
林光华说:“墨闻的手艺可是我们俩培养出来的,差不了。”
庄墨闻用小碗盛了两份汤,放到二老面前,说:“这个汤是小芙特意做的,你们尝尝。”
二老很捧她的场,纷纷发出惊喜的感叹,林光华更是端起碗就喝了一口,“好喝,鲜而不腻,我一会儿要再喝一碗。”
容清秋也点点头:“真的不错,丫头,你上次还骗我说厨艺不精,这哪里是不精了,这味道和外面那些大厨师做的有什么区别?”
桑芙被夸得脸都有点热,真是太夸张太能夸了。
她一下又觉得很佩服庄墨闻,从小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内心充盈很简单,保持谦逊不膨胀才很难的吧。
“我就只会炖汤,”她诚实地说,“而且为了今天能做好,我在家连炖了一周这个汤。”
虽然每次分量都不多,但连着喝也不行,而且再好喝连着喝也会喝吐的,最后只能送邻居送赵阿姨,到处分。
林光华大笑:“你这丫头……”
真是直来直去,一点谎都不会撒,招人喜欢。
吃饭倒是一片温馨,过了会儿,林光华又问:“你们婚礼日子定了吗?”
容清秋也看过去。
庄墨闻回答:“还没。”
看了几个日子,他都不太满意。
林光华说:“结婚都这么久了,可以定了,你别管我能不能去,这事儿再耽搁不得了。”
眼见着林光华有点自责,似乎是觉得是因为自己,才导致婚礼进程缓慢,桑芙忙插嘴:“外公,我也不急的,一点都不耽搁。”
而且最开始婚礼不办,和他们两个人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要是他们两个都急着办婚礼,也不会拖到这个时候。
林光华叹了口气,终归没再继续说什么。
厨房里有新装的洗碗机,也是庄墨闻给二老买的,想让容清秋能少忙活点就少忙活点。
两个人吃完饭把碗放进去,庄墨闻把厨房收拾了一下,厨余垃圾打包,打算一会儿离开一起带下去。
正在这时,桑芙忽然轻呼一声。
庄墨闻一扭头,就看到她捏着手指,他大步过去,“怎么了?”
她不太想给他看,也或许只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没回答,就默默地往后藏。
庄墨闻看着她的反应,把她的手从身后拉出来,温声说:“让我看看。”
光下,她的手纤瘦白皙,估计是刚刚她攥了一下手,血被蹭得到处都是。
他把她的手翻过来找了找,看到她小指以下,掌侧的位置有条一厘米左右的口子,不知道深不深,只是能看出还在往外渗着新鲜的血。
“没事,是刚刚在收拾别的没注意,才被刀划了一下。”
桑芙看到他缓缓皱起来的眉,才想起来解释。
“我不怕疼,”她说,好像还在安慰他,“而且这个也不疼。”
庄墨闻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他现在暂时也功夫回,当务之急是她的伤。
他先拉着她出去,迎面撞上容清秋。
“外婆,家里医药箱放在哪里了?”
容清秋一眼看到他们相握的手,因为一直牵着,所以她手上的血也蹭到了他的手上,容清秋一时间都分不清是谁伤着了,“这谁伤了?”
桑芙举起另外一只手,接话:“是我,外婆。”
容清秋多年的军医,家里自然常备医药箱,她先看了看桑芙伤口,估计出不严重,只是浅层伤口,“先止血。”
庄墨闻接过医药箱,熟练地翻开一块干净的纱布,给她按着,又随手从茶几上抽了张湿纸巾,给她把手心手指上的血污都一点一点细心地擦掉。
“你手上也沾到了。”她说,“我自己按着,你擦一下吧。”
庄墨闻说好,就松开了她。
他自己给手擦了一圈,差不多血也止住了,怕扯到她伤口,他动作极轻地掀开纱布,用碘伏涂抹伤口表面。
血止住了,庄墨闻垂着眼睫,给她消着毒,想起她厨房那番话,“不疼你还叫?”
桑芙顿了顿,小声说:“我不是因为疼才叫,我是因为突然被划了一下,被吓到了。”
他一时无言。
涂完了,贴上创可贴,庄墨闻把带血的纱布和棉签扔进垃圾桶。
容清秋的医药箱里好药很多,以防万一,庄墨闻从医药箱里翻出一支祛疤的药,“下次小心点。”
她不疼,他疼。
周六闲来无事,他们一直待到了晚餐结束,又陪着林光华下楼去散步。
临走前,桑芙忽然对容清秋说:“外婆,好久没见了,我想跟你说点话。”
容清秋一怔,扭头和庄墨闻对视一眼,庄墨闻并不知道桑芙要说些什么,但却顺着她的话说:“那我先把外公送上去,你们聊。”
等到庄墨闻和林光华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容清秋才问:“丫头,你想说什么?”
“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桑芙说,“我的外婆去世得早,您就像我的亲外婆一样。”
即使不见面,也常有讯息,还常常送调理身体的中药——不过这个她都好好收着,好好保存着,保存到现在都没勇气打开。
容清秋语气温柔:“这有什么的,傻孩子。”
他们家都是独生子,林凌没有兄弟姐妹,庄墨闻也没有,所以容清秋也没有孙女。
桑芙是他们老相识的孩子,打从第一面起那就是喜欢,即使没有这层关系,容清秋也会把她当亲孙女对待。
走在小区里,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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