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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前夫假死我改嫁,他急了(旧时光)


毛厂长和朱厂长都给他说了,这次去,有悬而未决的事,就找姜海棠商量,还说了,姜海棠虽然在纺织厂坐班,但也是机械厂的人,又是个有见识的,能帮到他。
“郑厂长,人齐了吗?”姜海棠关切地问道。
“还缺一位女同志,是我们的翻译。”郑开河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焦急。
姜海棠想起来了,机械厂这边确实有一个翻译是女的,好像叫什么颜培文。
这是个出自高干家庭的女同志,平时是有些傲气在身上的,之前姜海棠为两个厂的同志教外语的时候,颜培文表现得十分不耐烦。
上了两节课之后,她说,自己在家就可以学习,不用跟着姜海棠一个乡下来的泥腿子学习。后来,颜培文就再也没有来过课堂。
她倒是真意外,机械厂这一次选了颜培文做翻译。
不过,这是机械厂的事,她过多的干涉也不好,只是到了这会儿都还没来,也太没有时间观念了。
“同志们注意了!”站台上的大喇叭突然响起,清亮的女声在站台响起,“开往**的K245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各位旅客准备上车……”
随着一声长鸣,墨绿色的列车缓缓驶入站台,车身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
姜海棠迅速组织纺织厂的女工们先上车安置样品,这一次,他们专门为广交会准备了十多种新式布料样品,每一种都是工人们熬了无数个夜晚反复试验的成果,凝聚着大家的心血和汗水。
“小心台阶。”她提醒着身后的工友,同时侧身给搬运大型设备的机械厂同志让路。
两个厂子的同志互相礼让,秩序井然地上车,场面温馨而和谐,展现出了良好的团队合作精神。
车厢里很快热闹起来,纺织厂的女工们占据了左侧的座位,她们一边安置样品,一边小声地讨论着这次广交会的计划和期望。
机械厂的同志们则在右侧安顿设备,他们小心翼翼地搬运着设备,确保设备安全无损。
只是,眼看着再有三分钟火车就要开了,颜培文居然还没有上车。
郑开河明显地着急了,他不停地看着手表,又向站台出口张望着,脸上的焦急之色越来越浓。
“颜培文怎么回事,怎么还没到?”郑开河问厂办的工作人员:“给她通知了吗?”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焦急。
厂办的干事小马也很无奈啊,他肯定已经通知到位了,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不是睡迷糊了,把这件事给忘了!
“郑厂长,我明确通知了,车票也已经给颜培文同志了,当时颜培文同志也明确表示自己不会迟到。”
列车马上就要开了,这时候还不来,肯定赶不上了啊。
要是他们这一次没有翻译人员,可怎么办啊!
马干事焦急地想着,这时候,只听见“呜——”的一声,火车汽笛拉响,紧接着,车轮开始缓缓转动。
郑开河黑着的脸真的不能看了,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紧紧攥着车窗边框,指节都泛了白。
这是他第一次带队去参加广交会,上面的领导对此十分重视,怎么能出这样的差错?
没有翻译人员,那就跟哑了聋了一样啊!
“郑厂长,别看了,已经发车了。”向文涛低声提醒,“颜培文同志赶不上了。”
他其实也不是很看到颜培文,无奈,颜培文是上面有人的,包括这一次当翻译也是有人安排了的,他们反对不了。
郑开河重重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定。
罢了,没有翻译就没有翻译吧,这一路上和海棠同志好好说说,如果海棠同志能帮帮机械厂,一切还有机会。
因为颜培文这个翻译没有上车,机械厂这边的气氛就要比纺织厂这边沉默许多。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忽然车厢连接处传来一阵骚动。一个穿着米色风衣的年轻女子施施然走来,散开的头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朴素的车厢里格外扎眼。
“颜培文同志?”郑开河瞪大了眼睛。
“郑厂长好。”颜培文漫不经心地点点头,红唇微微上扬。
她也就只对着郑开河打了招呼,至于其他同志,像是没看到一样,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目中无人。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火车刚出发半个小时,都没有经停,要是迟到,不应该在车上啊。
“哦,是这样的,郑厂长,我一直在卧铺车厢。”她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轻描淡写地说。
车厢里顿时安静下来,纺织厂的同志们互相交换着眼神,机械厂的男同志们也面露尴尬。
姜海棠注意到颜培文说“卧铺车厢”时那种理所当然的语气,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去参加广交会,硬座车厢都是单位统一订的,卧铺车厢就连带队领导都没有资格,就像去年,毛厂长那样大的年龄,也和他们一样,乘坐硬卧去的。
郑开河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来了就好,颜同志,这边给你留了位置……”
“不用了,郑厂长,我就是过来跟你们打个招呼。”颜培文打断他,手指轻轻掸了掸风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我在卧铺那边安顿好了,行李都放那儿了。我是真的接受不了这边乌烟瘴气的环境,您知道的,我这个人,对生活的要求有些高!”
说话的时候,颜培文还明显地表露出了对于硬座车厢的嫌弃,那鄙夷都要从脸上溢出来了。
她的视线在看到姜海棠时微微一顿,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哟,姜老师也在啊。”
姜海棠平静地点点头:“颜同志好。”
颜培文这句姜老师,姜海棠可不觉得是尊称,上次外语课不欢而散时,颜培文就是用这种语气叫她“姜老师”的,带着明显的嘲讽。
不过,姜海棠没打算和这种脑容量不太够的人多说什么,没得拉低智商。
“我听说这次广交会外商很多,”颜培文拨弄着胸前的珍珠胸针,“希望姜老师的‘实用口语’能派上用场。”
她在“实用“二字上加了重音,眼角甚至流露出意思鄙夷。
“海棠姐教的外语可管用了!……”康小夏听不下去了,立即开口反驳。
“小夏!”姜海棠轻轻摇头制止了她,转而看向颜培文,“颜同志肯定比我们懂得多。郑厂长,既然颜同志来了,咱们是不是把行程再核对一下?“
郑开河感谢姜海棠给自己递了一个台阶,让自己不这么尴尬,忙连连点头:“对对,颜同志,这是会议日程……”
他忙不迭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叠文件。
颜培文却没有接的意思,只是随意瞥了一眼:“我都看过了。对了郑厂长,既然这边也没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这边太挤了,空气也不好,要是有什么事,郑厂长可以让人去6号车厢找我。”
说完之后,颜培文扭着腰,在众人各不相同的目光中款款离开!
郑开河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带着几分尴尬。
他偷瞄了一眼周围的同志,好在大家都没有对他表示同情。
可是,郑开河觉得,自己的尊严被挑衅了,虽然颜培文的父亲在硌委会工作,手握大权,但她不能这样目无领导目无规矩啊!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车厢连接处,凝滞的空气才重新流动起来。
小马干事忍不住小声嘀咕:“摆什么架子嘛,大家都是去工作的……”
“小马,算了。”郑开河尴尬的说。
这时候,提起颜培文,只会让人觉得自己这个带队的副厂长无能。
郑开河压下心头的不满,对姜海棠歉意地笑笑:“颜同志她……性格比较直爽。”
姜海棠温和地说:“好在,颜培文同志是翻译,这会儿不和我们在一起也没关系。咱们还是抓紧时间再熟悉一下流程,然后检查样品和设备吧。”
郑开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也拿出了行程表。
姜海棠看着颜培文离开的方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颜培文这个傲慢的翻译肯定会给接下来的行程带来麻烦,得提前做好准备。
“海棠姐,”康小夏凑过来小声说,“那个颜培文明显看不起我们,为什么你还……”
海棠姐可比这个什么颜培文要厉害多了,颜培文有什么理由看不上海棠姐?
“小夏,不用为了这种事恼火,我们去广交会是为了展示龙省工业成果,不是为了跟谁置气。”她抬起头,眼神坚定,“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们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
康小夏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而在前方的6号车厢,颜培文正靠在卧铺上,用随身听放着英文磁带。
真是一群土老帽,她有随身听这么好的老师,何必听姜海棠这个土包子的?

火车“况且况且”地行驶在华北平原上,窗外的麦田泛着新绿。
姜海棠正低头在笔记本上梳理这一次去广交会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忽然听到车厢那头传来一阵骚动。
“你瞎了眼吗!“尖锐的女声像生锈的铁钉刮擦玻璃。
姜海棠抬头,只见颜培文正站在过道中央,米色风衣袖口沾染了些许水渍,她那凤仙花汁染过的指甲几乎要戳到老妇人鼻尖。
“敢用热水泼我!”她反手就将大娘搪瓷缸子里的水都泼在大娘的身上。
老妇人瑟缩着后退半步,带着补丁的蓝布衫被泼上了大半缸子的热水,让她显得更加落魄可怜。
她后退的时候,不小心蹭到座椅铁架,怀里的粗布包袱随着颤抖微微起伏。
“对、对不住啊闺女,火车晃了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老妇人局促地道歉,粗糙的手指绞着包袱皮,指甲缝里还沾着未洗净的泥土。
姜海棠还看到老妇人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闺女,你叫谁闺女呢?谁是你闺女,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下等人。我身上的衣服可是从沪城百货大楼特供部买的,够你全家吃一年!弄成这样,你赔得起吗?”
颜培文声音又拔高了几分,引得周围乘客纷纷侧目。
在这个年代,大家都不觉得贫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颜培文这些话自然引起了其他乘客的不适。
就连机械厂和纺织厂的人也觉得十分不舒服。
姜海棠皱了皱眉,正要起身,郑开河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颜培文同志,这位大娘不是故意的。来,我这儿有手帕……”
“用不着!”颜培文甩开郑开河的手,突然指着老妇人的包袱,“等等!你这包袱里装的什么?怎么有股怪味?”
老妇人慌忙解释:“是、是俺家自产的旱烟叶,带给花城的儿子……”
“烟叶?”颜培文夸张地捂住鼻子,“怪不得闻着一股子臭味!列车员呢?这种有味的东西怎么能带上车?”
几个抽旱烟的老汉不乐意了,烟袋锅在鞋底磕得砰砰响,“姑娘,你这话可不中听,这味儿闻着踏实!”
他们的话,却被颜培文的冷笑截断:“踏实?熏得人头疼!要是外商闻到这味儿,还以为咱们国家都是土包子!“
几个人听她这么说,没有再开口,只是看着她。
“都看什么看?知道我可是代表龙省参加广交会的翻译!这次要见多少外宾吗?衣服沾了这股子穷酸气,丢的可是国家脸面!耽误了给国家赚外汇,你们谁能担待得起?”
周围的人被戴上这样一顶大帽子,哪里还敢说什么。
姜海棠再也坐不住了,她走到老妇人身边,轻轻扶住她发抖的手臂。
“大娘,您回座位吧。”说着接过她的包袱,打算送大娘去自己的位置,“烟叶用油纸包严实就不散味儿了,我正好还有一点油纸,帮您重新包一下。“
老妇人感激地连连点头。
颜培文却冷笑一声:“哟,姜老师倒是会做人情。不过你那些土布样品跟这烟叶倒挺配,都一股子穷酸气。”
她看不上姜海棠,十分看不上,凭什么一个乡下来的女人,能让所有的人都喜欢?
车厢里安静下来,所有的人都看着颜培文,尤其是纺织厂的人,面色更是十分不好看。
毕竟,颜培文这话,是直接把他们纺织厂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向文涛终于没忍住开口了:“颜同志,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说错了吗?”颜培文环顾四周,声音故意提高,“你们纺织厂那些劳动布、粗呢料,外商早就不稀罕了!现在国际上流行的是化纤面料!看到没,就是我身上这种布料,才显得高级、洋气!”
颜培文说出这一番话的时候,面上的鄙夷丝毫不加掩饰,她是真的看不上纺织厂的那些布料。
甚至,就连机械厂她都看不上,她理想中的生活,应该是去京城或者沪城那样的大城市里,金城这样穷酸的地方,有什么好?
赵凯听到颜培文竟然如此诋毁他们纺织厂,恨不得上前就给她一巴掌,如果他只是一个小干部,他可能真的就这么做了。
但现在不行,他是纺织厂的副厂长,一言一行代表的纺织厂,不能在这种时候冲动。
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姜海棠的身后站着,表达出自己对姜海棠的支持。
姜海棠不慌不忙地包好烟叶,抬头平静地说:“颜同志可能不了解,我们这次带的混纺呢料加入了30%的涤纶,既保留了羊毛的保暖性,又增强了耐磨度。”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股子穷酸的臭味,说不定,就和这个烟叶一样的味道!”颜培文丝毫都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反而更加得意。
姜海棠不紧不慢地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拿出一块样品,“要不您闻闻,看有没有烟叶味儿?”
车厢里响起一阵轻笑。
颜培文没想到姜海棠竟然会这样不给自己面子,当即脸色铁青。
她正要发作,一个穿铁路制服的乘警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这位同志,真是对不起,是我们讨论工作声音大了些,打扰大家了。”姜海棠抢先开口。
她转向颜培文,声音放低,“颜同志,咱们别影响其他乘客休息。”
要是正常人,这时候就该息事宁人了,可颜培文是谁啊?她就不是个正常人。
颜培文一把拍开姜海棠递来的布料样品,崭新的混纺呢料“啪”地掉在地上,沾上了车厢地板上的灰尘。
“少在这儿假惺惺的装好人!”她尖厉的声音刺得人耳膜生疼,“姜海棠,你以为你是谁?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也配教我做事?”
“道歉!”赵凯忍无可忍地呵斥。
可颜培文嚣张惯了,怎么可能会把赵凯放在眼里?
她挑衅地朝着赵凯看了一眼,只给他一个冷哼。
郑开河的脸色也彻底沉了下来。
他弯腰捡起那块样品,轻轻拍去灰尘,双手递还给姜海棠:“姜工,对不起,我代替颜培文同志给您道歉,样品您收好。”
姜海棠忙说:“郑厂长,您不用这样。”
郑开河摇摇头,转向颜培文,声音冷得像块铁。
“颜培文同志,请你立刻向姜工和这位大娘道歉。”
“道歉?郑厂长,你让我给姜海棠道歉,你是不想好好的了?”
颜培文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涂着口红的嘴唇扭曲出一个夸张的弧度。
整个车厢鸦雀无声,连列车员都僵在原地,不敢插话。
赵凯的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姜海棠害怕赵凯冲动之下把人给打了,忙给康小夏使个眼色,让她拉住赵凯。
郑开河的手指微微发抖,但声音异常坚定:“我是这次代表团的负责人,有权维持纪律。颜培文同志,你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了团队团结,如果继续这样,我只好请你下一站下车,返回金城。”
郑开河的语气决绝,让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毕竟,机械厂颜培文这个人,大家都是抱着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想法。
郑厂长这样不给她面子,还不知道要迎来多少风波。
“你敢!你竟然会为了姜海棠,让我受委屈?你们是什么关系?莫不是她勾搭上你了?”颜培文没想到,郑开河竟然敢这样对自己,当时就破防了。
郑开河差点被气得心梗,他怎么也没想到,高干出身的颜培文竟然是这样的素质,开口就能给别人造黄谣。
这要是传出去,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姜海棠注意到郑开河的脸色变得煞白,知道这是被气到了,她从心里叹息一声,郑厂长带着这么个人,也是真的不容易。
她知道颜培文的父亲是硌委会的实权人物,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副厂长的前途。
郑厂长这个人,挺务实的,姜海棠不希望他因为自己和颜培文起冲突,影响到前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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