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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骆峋坐起来,搂着怀中人的腰和她面对面坐着,就着锦被的角给她拭泪。
“哭个什么?”
槛儿不想哭,但忍不住。
明明他的语气还是那么冷。
明明知道他只是随口一说,不是因为心里有她而说这样的话来哄她开心。
也知道,上辈子刚开始的凄苦很大程度是自己造成的,可槛儿就是控制不住。
上辈子诊出有孕的时候她多怕啊,她还不到十六岁,没有做过新娘子。
没有和丈夫日常相处过。
可她的肚子里就有小娃娃了。
还是要替别人生的。
她怕娃娃在自己的肚里长不好,怕太子妃去母留子,怕生产时横死。
可她连怕都不敢表露出来。
因为太医说了,要保持心情愉悦孩子才能长好,所以太子妃给她下了命令。
于是,她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开心。
而他呢?
他来看过她,赐了赏。
却也仅此而已,半个字都不曾同她多说。
可她不敢怨他,因为她只是奴婢。
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
她不敢怨也不敢言。
她只求能平平安安生下这个孩子。
后来孩子渐渐在她肚里长大,每逢夜深人静,她感觉到它在里面动,感觉到那种与自己骨血相连的亲密。
她恍然如梦地想,这便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与她血脉相连的亲人。
于是她生了贪念。
她开始想自己养孩子了。
可她不敢表现出来,他也没有再来。
直到孩子出生,她连面都不曾见到就被人抱走了,他才坐到她的榻前。
生硬地握着她的手,说:“辛苦了。”
她当即就撑不住了。
嘴上说着“奴婢不辛苦”,眼泪哗啦啦流个不停,也是那回,他第一次主动拥住她。
如今他不但准许她日后将孩子养在自己身边,还亲口许诺她,说他会和她一起养孩子,养他们的孩子。
沉积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不甘便如同决堤的洪水,全随着眼泪冒了出来。
想打他,咬他。
想把上辈子的委屈全发泄出来!
可她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妾身、妾身是高兴的,高兴的……”
槛儿抽泣。
有意表现出喜不自胜,可在骆峋听来,她声音里的哽意却不全然是高兴的。
但他不是很能理解。
只当她是因这件事生出了诸多旁的感慨,毕竟,她有她的自尊和不安。
“好了,不哭了。”
骆峋环住槛儿,让她偎在他肩头。
“此事乃孤当初应下你的,不能算作赏,想想还有何想要的,孤另给你。”
槛儿暂时想不到。
料子首饰什么的这人半月前才赏过,如今明确应允了她这件事,短时间内槛儿还真没什么别的欲求。
但他既然说了这回她有功,当赏,若她只说些套话倒显得沽名钓誉。
槛儿忽然有种莫名的心累。
她都难受成这样了,还要分心考虑这些。
槛儿暗戳戳往他肩头蹭了一把眼泪鼻涕。
呃,好埋汰。
她又拿被角擦了擦,反正被子一会儿要换。
“殿下前不久才赏过妾身一回,妾身暂且想不到要什么的别的赏,若不,殿下再应妾身一件事可好?”
说完没忘补充:“殿下放心,不是什么过分的事,一定不会叫您为难。”
骆峋早知她看似胆小,实则遇事头脑清明,考虑周全,除了与他行那事时总会做出些令他意外的行举。
其他时候她都很知分寸。
不过,到底日子尚短,而人都是会变的,今后她可能变成何样还尚未可知。
“说罢。”
骆峋语气淡淡。
“孤若能做到,便应允了你。”
槛儿如释重负般破涕为笑。
“殿下定能做到,妾身想要的赏便是,日后不论遇上何事,妾都望殿下能听妾一言,给妾一个说话的机会。”
骆峋:“只是这?”
槛儿点头。
“妾听的话本里,好多男女主人翁都是因为不听对方的解释而生了误会。
妾不是主人翁,但妾不想同殿下生误会,这宫里宫外的妾身也只有殿下……”
“所以今后若有事,殿下且先听妾身一言可好?当然殿下也尽可对妾直言,妾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当然,槛儿自是没指望他真能跟她说什么,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叫一个生性冷漠多疑的人忽然变得坦率温柔,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但槛儿真是过够了一个不敢说一个什么都不说,两两相顾无言的日子了!
如今两人形势大好,她自然要能趁机改变从前的相处模式就尽量改变。
何况她要争他的宠爱,往后就不可避免会遇上麻烦,他若能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能替她省很多事儿。
再者她还要替他避开前世的祸事,他能给机会让她说话,不也更便利吗?
骆峋哪知怀中的人短短两息考虑了这么多。
听她说自己宫里宫外只有他,骆峋便当她是怕被他厌弃,担心他往后话都不愿听她讲,想让他给她机会。
一个机会罢了。
骆峋不觉得有何不能应。
再者,她若不触碰他的底线,他便不会厌弃她。
毕竟他只对她有那等感觉。
也只有她的身子,他不觉厌恶。
“可。”
骆峋颔首。
“孤听你说。”
至于对她直言,他没应。
槛儿也不觉得失望,反正意料之中的事。
“谢谢殿下!”
她直起身子,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口。
俩人还赤着呢。
她一扑上来,哪儿哪儿都严丝合缝。
骆峋下颚绷紧。
终究还是克制住将人就势按下去的冲动,照着她身后圆润弹软的地方轻拍了一下。
“你庄重些。”
槛儿刚被他突然的一巴掌拍懵,就听到后面那句,她差点没喷出来。
他们现在这样,他好意思叫她庄重??
槛儿无言以对。
“妾叫人进来伺候?殿下不是还要走……”
按例,骆峋是要回元淳宫。
但思及她今日为他避开的麻烦,思及方才应下她的事,骆峋伸手撩起帐子。
摇响床头的金铃后,他在海顺他们进来前将槛儿放回榻上塞入被中。
随即套上中裤,翻身下榻。
语调极其寡淡:“孤今夜,在此安置。”
伺候好两位主儿歇下。
海顺轻手轻脚从屋里出来,关上门。
今晚他不值夜。
小喜子伺候他到旁边的耳房歇息,临进门前,海顺回头望了眼缀满星子的天。
他们东宫,要出一位真正的宠妾了。

寅时过半。
金承徽打从听说太子今晚没在嘉荣堂,而是去了永煦院的消息后,她便像跟槛儿隔空叫上了劲儿似的。
不顾紫苏和白菘的劝,抄宫规抄到现在,就为了等太子从西六院出来。
哪曾想再过一个时辰天都要亮了,底下的人却来报太子还没离开西六院!
金承徽“啪”地把笔往书案上一拍,飞快绕过书案瞪着那报信的小宫女。
“消息可是真的?!”
小宫女缩缩脖子:“回主子,是真的,您吩咐奴婢盯着西六院大门,奴婢就一直盯着,没见殿下出来。”
金承徽胸口剧烈起伏,下一刻猛地转身将书案上的东西掀了个底朝天!
“狐狸精!狐狸精!”
如果说先前她只是不甘槛儿占了太子的宠,打心底里厌恶槛儿的出身。
那么经过了家宴那晚被加了三个月的禁足期后,她现在对槛儿就只有恨!
夜深人静的。
金承徽这一顿噼里啪啦的听着格外刺耳。
紫苏匆匆打发了小宫女。
与白菘一左一右,又是哄又是劝。
但金承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被劝得不耐烦了她反手就是一耳光,娇俏灵动的娃娃脸上一片阴郁。
“息怒?我怎么息怒?!”
她进宫是要当太子宠妾的,是要当娘娘,要奔着裴皇后的位置去的!
不是来被禁足学规矩的!
太子为了一个奴才出身的贱婢惩治她也就罢,居然还把人带去了宫宴,她比姓宋的位份高都没参加过宫宴!
如今,更是为那狐狸精破了从不在妾室屋里留宿的例,究竟是凭什么!
她一个好人家出身的。
哪里比不上一个奴才!
“起初你们说她是嘉荣堂出来的,殿下是为了给那位体面才去她屋里。
现在呢?殿下连该在嘉荣堂的日子都去了那边,这也是给那位体面?!
要我在这里忍气吞声什么也不做,人家那边不知都使了多少手段了!”
紫苏与白菘见她越发说得不像话,吓得双双跪地,白着脸使劲磕头。
金承徽嫌她们没用。
但她也不敢再往狠了骂,怕再被罚。
可越是这样,她心里越咽不下这口气,偏她又想不到自己该怎么办。
于是她更气了!
整个香叶轩都是摔摔打打的声音。
秦昭训住在香叶轩的东厢,金承徽这边的动静,东厢那边自然惊动了。
“主子,要不奴婢过去说一声?”
卧房里,在榻前值夜的丹碧听到帐中有翻身的响动,坐起来试探着问。
等了会儿。
床上的人没应声。
丹碧犹豫片刻,重新躺下。
帐子里,秦昭训朝里侧,借微弱的烛光看着床帐上的青竹叶绣纹。
良久,她扯出一抹不显的笑。
色衰则爱弛,爱弛则恩绝。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子,能仅凭美貌就抓住男人的心,那东西男人也没有。
所谓的宠爱,不过是过眼云烟。
财富、地位、权势。
才是人的毕生追求。
一个胸无点墨的宫婢罢了。
摇摇头,秦昭训阖上了眼。
曹良媛知道太子今晚在嘉荣堂过夜,所以她没让人留意外边的动静,回去泡了个澡就叫人伺候睡下了。
还是次日一早起来。
察觉到弄墨和抚琴的脸色不对。
她问过后才知道,从来没在她们这些妾室屋里过过夜的太子,昨晚竟从嘉荣堂出来,去了永煦院过夜!
曹良媛看着宫人端来的漱口水。
半晌,什么也没说。
除了五岁前同母后在一张榻上睡过觉,骆峋长这么大还从没和别的女子同榻而眠,甚至相拥抵足过。
原以为会失眠,哪知竟是一夜好眠。
被海顺隔着屏风叫醒时。
素来勤勉自律,睁眼便能利落起身的太子殿下竟头一回生出了几分倦懒。
习惯性动了动,胳膊被人压着,怀中一片娇软,鼻间萦绕着清幽的香。
骆峋缓缓睁眼,眸光微垂。
便见怀里人背靠着他胸膛,臀抵着他的腰腹,玉颈枕着他的左臂,两只绵绵的手还依赖般抓着他的手掌。
床头的烛光照进来,晕黄朦胧间,依稀可见她脸上醉酒般的酡红和慵懒。
像一朵娇艳盛放的牡丹。
又像他幼年时养过的一只长毛金丝虎,吃饱喝足了就喜懒在他怀里。
这般亲密的姿态,骆峋不甚习惯。
朝外面低应了声。
他低头在槛儿的颈间蹭了蹭,搭在她腰上的手滑至她的胯骨轻拍两下。
“起了。”
声音近在咫尺又沉又哑,槛儿后知后觉醒来,轻哼两声翻身环住他的腰。
若说上辈子两人在一起什么时候最没有隔阂,那必然只有在榻上的时候。
榻上的太子和庆昭帝身体是炙热的,榻上的槛儿是迷糊热烈的,像这样的姿态上辈子他们经历了无数回。
槛儿无意识就做了,一条腿搭到男人腰上,使劲往他半露的胸膛上埋。
鼻间还一直哼唧。
太子爷本就松垮的中衣被她蹭得又敞了大半,精壮的胸肌一览无余。
骆峋:“……”
骆峋默念两句经。
把那条腿从腰间撕开,无情起身。
槛儿总算醒了,撑起身子也下了榻。
骆峋自打患了病,身边便只有太监伺候,宫女都在院子里和后面当值。
乍一被槛儿服侍更衣。
骆峋的第一反应仍旧是不习惯,但忆起两人夜里都那般亲密了,且经过昨夜,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说不出的感觉。
因为这种感觉,太子殿下很快适应了清晨由宋昭训在近前侍候梳洗。
不过,海顺他们在场,太子爷并没有将过多的视线投注到宋昭训身上。
一如既往的清冷威严。
只临走前他想起一事,看向槛儿。
“今日若有人刁难于你,让其尽管来问孤,对方想知道什么孤来告知。”
她有能力周旋于后院。
但他既决定护她,打算由她孕育他们的子嗣,便当给她在后院立足的底气。
这些想法骆峋不准备告诉她,说罢也没等槛儿应声,领着人走了。
槛儿看着他的背影,反应过来。
昨晚那样的日子他来了她这儿,郑氏与曹良媛她们必定少不了一番计较。
所以,他这是要给她撑腰?
太子留宿永煦院在后院掀起的波澜,远比他连番临幸槛儿还要来得大。
让槛儿感受最明显的就是去嘉荣堂请安的一路上,宫人们的态度变了。
之前她每次经过这条路,这些人对她看似礼数周到,实则眼神里还是会时不时流露出几分鄙夷和不屑。
像是笃定了她的作用就是贡献肚皮,太子去她屋里也纯粹是为了子嗣。
一个工具,不配得到他们真心的敬重。
然而今日。
槛儿不但没在明面上看到这些人对她的轻蔑不齿,反倒从他们眼里和行举中看出了几分忐忑和畏惧。
怕什么呢?
怕她这个奴才出身的,一朝得宠便要狗仗人势把曾经对她不敬的都清算了?
槛儿笑着摇摇头,进了嘉荣堂。
秦昭训向来来得早,今日也不例外,槛儿到时对方已经坐在位置上了。
倒是曹良媛。
平日里请安总是拖拉到最后一个来,今日这时候却已经换了一盏茶了。
但到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
槛儿又不是头回侍寝,曹良媛自然没再像早先那样,又是道喜又是套话的。
直到郑明芷出来,她们向其请过安。
曹良媛忽然开口:
“太子妃大度,好好的侍寝日子说让就让,宋妹妹还不谢谢太子妃?”

此言一出,屋中静得诡异。
郑明芷和槛儿还没有所反应,霜云、霜月、庞嬷嬷以及一旁站着的几个宫人便先暗瞪了曹良媛好几眼。
看槛儿的眼神更是怨怼。
曹良媛只当没看见,仍旧笑眯眯的。
槛儿看看她,垂眸不语。
曹良媛便又笑了。
“妹妹这就不对了,太子妃将侍寝的日子让给你,你怎生连句谢都没有?”
她这就是要让槛儿下不来台。
槛儿若谢了。
那便是往郑明芷心口捅刀子,若不谢,那就是没把郑明芷放在眼里。
总归谢与不谢,槛儿都讨不了好。
郑明芷憋了一晚上的火。
偏偏碍于之前和太子的那场争执,她一时半会儿根本不能拿槛儿怎么样。
可不能归不能。
这口气她终归还是咽不下去。
也因此,哪怕曹良媛把她也算计进去了,郑明芷也没有对曹良媛发作。
她倒要看这贱婢要如何应对,她如果自己撞上来,那也就怨不得她了!
槛儿没往郑明芷那边看。
但听对方没有在曹良媛之后马上出声,她就知道郑氏在打什么主意了。
暗嗤了声,槛儿窘迫般道:“我、我不知道,殿下昨晚来的时候我睡着了……”
谢是不能谢的。
但不谢又不能直言,那就说实话!
横竖太子去谁屋里又不是谁让谁不让就能决定的,而是太子自己的意愿。
曹良媛想刁难槛儿,挑拨她和郑明芷,没曾想竟听了一耳朵这样的回答。
她脸上的笑顿时没绷住。
什么叫殿下到的时候她睡着了??
难不成姓宋的都睡了,太子还叫她起来侍了寝,然后在永煦院待了一晚?!
曹良媛嘴角抽抽:“妹妹当真得殿下喜欢得紧呢,睡了还能被叫起来侍寝。”
槛儿尴尬般扯扯唇角,没接话。
郑明芷好戏没看到,反倒又窝了一肚的火,座椅扶手好险没被她给掰断。
也不耐烦再听下去。
她厉声对曹良媛道:“行了,越发没规矩了,殿下的喜好岂是能编排的?再有下次你也不用来请安了!”
意思是跟金承徽一样,禁足学规矩。
曹良媛差点被口水呛到。
郑明芷却是没管她,看向槛儿。
“殿下愿意去你屋里,你便当得好生伺候,不可怠慢,往后万不可再出现殿下驾临你却已安置的情况。
殿下千金之躯,白日里累于正事,夜间免不得需得你们伺候松乏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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