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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槛儿,坎儿。
谁家给孩子取这么个名儿啊,宋槛儿,这不就把晦气往人家家里送吗?
陈月娥对此很不满意,膈应得慌,可她又着实看中了那丫头片子的脸。
村子里的那些个长舌妇平时没少拿她家儿子说嘴,说啥她儿子脑子有问题,今后别指望娶媳妇儿了。
没得祸害了人家姑娘。
又说她儿子脑子不好使,要是脸能好看些没准儿还有姑娘愿意嫁到他们家。
可惜长得也不好,注定要打一辈子光棍儿。
陈月娥气得不轻,打定了主意要买个童养媳回去,还偏就要买个好的。
看她不把那群瘟丧的嘴给堵上!
所以陈月娥最终还是咬牙把宋槛儿给买下了,花了她整整二两银子!
丫头片子果然是赔钱货!
因此她又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从这丫头片子身上把本儿给赚回来。
她家儿子的吃喝拉撒得这丫头伺候,家里的猪牛鸡鸭也得要这丫头看顾。
赶明儿个看这丫头啥时候来癸水。
陈月娥打算等这丫头来了癸水就让她跟儿子圆房,也用不着等及笄了。
反正村子里十三四岁生孩子的不在少数。
至于宋槛儿这破名字。
陈月娥原是打算给改了的。
谁知村子里一个擅长给人看相起名的老婆子却说,这丫头配这名字乃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啥凤星高照。
陈月娥不懂啥是凤星,就知道名字不能改,改了这丫头片子就不旺了。
于是思来想去,把这名字给留下了。
结果怎么着?
陈月娥真是信了那老婆子的邪了!
大富大贵个屁!
那就是个丧门星!
真要是大富大贵的命格,土匪会跑来他们村?他们家会被土匪又抢又烧?
本就不安分了。
小小年纪把她儿子勾得五迷三道的,连她这个娘的话都不听了。
又这么晦气,把他们家克成那样。
陈月娥气不打一处来,所以想也没想就趁乱把那丧门星给撇下了。
对外则说她不安分,偷了家里的银子跟别人跑了,结果被土匪给砍死了。
不过在陈月娥来看那丧门星也是个心肠狠的。
寻常像她那么大点儿的丫头片子谁不怕被家里人卖,被家里人扔啊。
她倒好。
当初得知自己被舅舅舅母卖了就掉了几滴猫尿,陈月娥还当她认命了呢。
哪知死丫头打的竟是偷跑的主意,后来被她打断了腿倒是安分下来了。
却是没想到被她撇下的时候死丫头哭都没哭一声,就站那抱着个小包袱看他们走。
陈月娥至今都没忘那一幕。
死丫头睁着双清亮亮的眼睛,灰头土脸地站在烧着火的房子前看着他们。
就那样不哭不闹地看着。
陈月娥也不知自己为啥会记得那么清楚,总归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做梦都会梦到那一幕。
就跟那鬼上身似的。
这不禁让她越发厌恶那死丫头片子,也不耐烦听到宋槛儿这个名字。
可惜耐不住她儿子长年累月地叫,也纠正不过来,听多了陈月娥都麻木了。
本来她还以为宋槛儿真死在土匪手里了,却是没料到那丫头不仅没死。
反倒也来了京城。
甚至成了贵人主子,做了富贵人家少爷的姨娘,给少爷生了个大胖小子。
据说少爷的后院里就她最得宠!
这可真是戳到陈月娥的肺管子了。
凭啥啊?
凭啥那死丫头能过这么好的日子?
他们家可是被她克得背井离乡,她倒好,跑到有钱人家享福去了!
陈月娥恨得牙痒痒。
也因此,当那个打听宋槛儿的男人再次找上门。
说之后需得他们上那个大户人家家里去作证,证明宋槛儿贴身照顾过她儿子时,陈月娥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那人当时没说清那死丫头片子究竟在啥大户人家给人做姨娘。
但陈月娥也不傻。
一个给人生了孩子的妇人,突然有人跑来问她以前的事,还要着重证明她以前贴身照顾过一个男人。
这事一旦成了,那妇人还有啥名声?
陈月娥可是听别人说过一些大宅门里的阴私的,想也知道肯定是那丫头抢了其他贵人的宠爱。
人家要搞她呢。
陈月娥见不得那丫头过好日子,自然乐得做这事,横竖她又不会损失啥。
可没想到那死丫头居然是太子的妾!
太子啊。
皇帝老爷的儿子!
月初听那人这么说的时候,陈月娥惊得当场就厥了过去,被她男人掐了好一会儿人中才醒过来。
之后那人问她还敢不敢出来作证,不敢就把他给的银子还给他。
那咋行呢,进了陈月娥嘴里的东西哪有让她再吐出来的道理。
再说她又不偷又不抢。
不过是站出来证明皇帝老爷的儿子纳的那妾,给他们家做过童养媳罢了。
她就说几句实话而已,难不成皇帝老爷还能叫官差抓她,砍了她脑袋啊。
那可是狗皇帝才干的事。
再说皇帝老爷也得要名声吧?
因着几句话就砍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的头,那他这皇帝老爷也做不久了。
陈月娥就这么说服了自己,顺带家里人也被她的三寸不烂之舌给说服了。
而此时此刻,被一辆乌漆抹黑的马车拉到一道高高的宫门门前。
再下了车跟着穿盔甲的侍卫穿过旁边的小门,经过一条又长又宽的路进到被一道道红墙围住的地方。
看着那一座座金闪闪的房子,陈月娥脑袋发懵,脚下好几次打滑。
又想宋槛儿那死丫头,居然在这种富贵的地方做太子老爷的姨娘。
陈月娥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不准乱看!”
旁边一个侍卫突然一声呵斥。
陈月娥吓一跳。
习惯性扭头就想喷回去吧,结果一看到对方那一身盔甲她立马怂了。
秋穗娘紧握着发抖的手跟在陈月娥身后,她旁边就是一脸憨相的董茂生。
他这两天也不知咋了,安静得厉害。
不过傻子的想法本就是捉摸不定的,如此倒也省了哄他的功夫,也免得进了皇宫犯起傻病来冲撞了贵人。
董娇杏也进宫了,她男人不清楚宋槛儿这号人物倒是没被召进来。
如是不知走了多久。
他们在一座金光四射的宫殿门前停了下来。
带他们来的人进去了一趟,很快出来,“陈月娥、董大力,你二人即刻进殿!”
陈月娥磕磕巴巴道:“就、就我跟孩他爹?我家茂生呢?茂生他们……”
“少废话,陛下让你二人进殿就进殿,其他人稍后有宣再进!搞快!”
与此同时,交泰殿内。
从元隆帝下旨让宣证人到现在过去了两刻钟,这段时间里殿中分明坐着这么多人,却是鸦雀无声。
唯有元隆帝在上面有一口没一口地品着酒,裴皇后给他夹了几筷子菜。
太子端坐于自己的席位,眼帘低垂面无表情,一如既往让人看不出情绪。
槛儿与太子的表现差不多,也是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像是在出神。
元隆帝之前下令撤了隔在两侧的纱幔,这种时候讲男女大防显得多余。
于是两边的人一会儿交换眼神,一会儿看看上面的帝后及太子和宋良娣。
空气中似有什么在流窜。
终于,那对夫妻被带进了殿。
那妇人四十出头的模样,穿着身藏蓝的交领衫子,褐底的阔腿长裤,腰间围着碎花围腰,头戴布巾。
容长脸吊梢眼,两边颧骨极高。
瞧面相是个不好相与的。
旁边的男人敦敦实实,一身粗布灰短褐,看年纪跟那妇人差不多。
两人缩着脖子进来,男的怂哒哒地低着头,妇人每走一步眼神都在往旁边斜。
典型的贼眉鼠眼之态。
身边太监的一句“还不拜见陛下”。
陈月娥和董大力“扑通”跪了瓷实,脑门儿结结实实磕到金砖地上。
“拜、拜见皇帝老爷,皇帝老爷万万岁……”

元隆帝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扫过去,淡淡道:“芮贵人,何故发笑?”
芮贵人没想到会被逮个正着,愣了愣,随即红着脸道:“陛下恕罪……”
“朕问你,缘何发笑。”
芮贵人能怎么说?
难道说她觉得此二人甚是粗俗粗鄙,一想到宋良娣给这种人家做过童养媳,她就没忍住笑出了声?
元隆帝没理会芮贵人的窘态,收回视线,“芮贵人御前失仪,废为庶人。”
芮贵人的脸一下子白了,当即跪在了席位上,“陛下恕罪,妾身……”
话没说完,有太监上来请她出去。
芮贵人红着眼离了席。
大殿中再没有谁敢将对陈月娥两口子的鄙夷之态表现在脸上。
陈月娥和董大力则被皇帝老爷的威风吓得脑子一团乱,一动也不敢动。
全仕财上前两步。
拖着腔调问:“你二人可是庐州府舒城县鸭嘴屯人士,董大力与陈月娥?”
两人点头如捣蒜。
全仕财:“听闻你们家曾于元隆十一年五月买一姑娘归家,可有此事?”
童养媳一词于权贵人家而言到底不好听,尤其又当着宋良娣本人的面。
全仕财措辞就较为委婉。
可陈月娥哪懂这些啊。
她就记得要实话实说。
是要在实话里添油加醋!
谁叫宋槛儿克了他们家,自己倒跑来京城过好日子了,他们家的好运道肯定是被那死丫头给抢了!
这么想着,陈月娥额头触地。
嘴上连珠炮似的:“是、是,那年我们家买了个丫头片子回去做童养媳。
茂生、也就是我儿子。
我儿子出生时在娘胎里憋坏了,大了才发现脑子不大好,我就想着买个童养媳回去帮着照看他的生活。”
很显然没人在礼节上提点陈月娥,她张口闭口就是“我啊我”的。
全仕财想斥责。
被元隆帝一个手势打断了话头。
底下的陈月娥浑然未觉。
“对了,那丫头叫宋槛儿,手脚倒是个麻利的,照看起茂生、我儿子,照看起我儿子也还算上心……
自打她来了咱家,茂生的吃喝拉撒都是经她的手,茂生也喜欢那丫头。
若不是那丫头帮着脱衣裳裤儿,他茅房都不去,洗澡也非要那丫头陪着,晚上要抱着那丫头才肯睡。”
“我本是想着横竖也是买来给他做媳妇儿的,今后就趁早把亲给成了,哪知那丫头竟是个不安分的。
六七岁的年纪就知道脱了衣裳勾引男人,哄着茂生连我这个娘的话都不听了。”
“后来咱村遭了匪,咱一大家子都想要往外逃命,结果那丫头竟是趁乱跟在咱村歇脚的一个货郎跑了!”
“也不知她使了啥妖法,弄得我儿现在都还记得她,成日里‘槛儿槛儿’地叫着,我儿、我儿媳妇都能作证。”
“皇帝老爷开天眼,那就是个狐媚子啊!”
说到最后,她倒叫起屈来了。
而随着陈月娥的这一股脑儿地说下来,殿中之人的神色皆一派难以置信之状,跟着就变得极为复杂。
男人们那边此前没见过太子宠爱的妾生得何模样,方才纱幔撤了得见芳颜。
年纪稍微轻些的好一番惊艳,终于明白太子为何这般宠爱此女了。
而现在大伙儿不好大剌剌地往槛儿这边看,就纷纷将视线投向太子。
尽管面上都没怎么表现出来,可这般行举就已经是只差把“冤大头”几个字刻到太子脑门儿上了。
当然也不尽是这种想法的。
像是荣王、慎王、宣王、骆晔,还有一些见多识广的老亲王、郡王什么的。
女眷这边的反应也很是精彩。
除去个别生性良善对槛儿抱以同情、唏嘘或担忧的,其余出于各式各样的原因要么幸灾乐祸,要么嫌恶。
曜哥儿绷着小脸,侧过头往娘的方向看。
对于陈月娥一番声情并茂的陈词和众人异样的目光,槛儿白着脸先是惊愕。
再受尽冤屈般摇着头。
身子摇摇欲坠,又深吸一口气似强行镇定,整个反应过程自然至极。
而所有人的反应也仅在顷刻之间。
“放肆!宋良娣岂是你能污蔑的?!”
全仕财厉声斥道。
陈月娥吓得一哆嗦,她也不懂啥是良娣,一听姓宋就猜说的是槛儿。
她连连磕头道:“大人明鉴!大人明鉴!我没有污蔑,我说的都是实话,是实话啊!不信你问我男人!”
说着,拐了董大力一肘子。
董大力平时就是闷葫芦,家里陈月娥说啥就是啥,这会儿也不例外。
“是、是,那丫头是个不安分的……”
“想不到宋良娣竟还有这样的过往。”
魏嫔不掩阴阳怪气地道。
“童养媳在民间可是男方家正儿八经的儿媳妇,且按礼男女七岁不同席。
宋良娣既为人媳又与丈夫有过肌肤之亲,这般家世当是进不得宫才对。”
“退一万步说即便侥幸进了宫,也该被安排在浣衣局等杂役粗使之地。
谁知竟是被调去了东宫,还成了太子的枕边人,生下了太子的庶长子,不知皇后娘娘可否向妾身等说明?”
这话说的。
真就差直接说从槛儿进宫起始到如今,都是中宫一系暗中谋划的了。
自然是为了遮掩太子打小便不能人道的事实,故而提前多年即开始布局。
裴皇后没搭理她,看着陈月娥夫妻。
“你二人且往左手边第一个位置抬头,看看宋良娣是否为尔等口中之人。”
陈月娥哆哆嗦嗦抬起头。
入眼一片衣着光鲜亮丽的贵妇人,她眼睛花了花,最后看到第一个位置。
她猛地一怔,“槛儿……真是槛儿!错不了,贵人娘娘,她就是槛儿!”
说着话,陈月娥也是不敢相信站在那的人就是她认得的那个宋槛儿。
那个穿得破破烂烂,成日里因着干活被染得一身灰头土脸的丫头片子。
竟出落成了这么一副模样。
打扮得这么艳光四射!
如果不是她前些年做梦都记得她的眉眼,没准儿还真认不出来了!
魏嫔勾起红唇。
“宋良娣,按规矩这位该是你婆婆才对,好歹也养过你两年,好不容易婆媳重逢你就不唤一声‘娘’?”
让一个生育了太子长子的皇家侧妃称一外来民妇为婆婆,摆明了是要把槛儿和裴皇后一并羞辱了。
众人噤若寒蝉。
“魏嫔娘娘慎言。”
槛儿眼角余光朝太子那边瞄了一眼,遂做了个深呼吸,肃容对魏嫔道。
“按本朝户律婚姻条例所定,婚姻需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订立婚书。
童养媳无独立条例,但也属特殊婚姻形式,需双方自愿订立明确契约。”
“若无契约证明,仅以金钱口头交换,则将被视为触犯大靖律略人略卖人条例,涉事者将承担相应刑罚。
这位陈夫人一无婚契,二无中间作保人证,按律可不是妾身的婆婆。”
“魏嫔娘娘身为皇家人,岂会连最基本的律法都不懂?”

第225章 槛儿vs董家人,太子vs魏嫔!董茂生?!
槛儿的言辞并不激烈,甚至称得上恭敬,声音语气也很是温婉柔和。
可她说的话却让一众以为她会被这阵仗吓得不知所措的人惊诧不已。
不仅仅为她是宫婢出身,却能对这种场面应对自如,更因她张口就能背出本朝律令,还这么一针见血!
一些等着看槛儿笑话的人表情变了,男人那边看太子的眼神也变了。
猜测难不成是太子教的?
魏嫔也是没料到槛儿一上来就上升到律法层面,还这般当众质问她。
魏嫔的脸瞬间黑成锅底。
不过槛儿可没管她的脸色。
问完也没等魏嫔开口,她转向帝后。
“陛下,娘娘,诚如董家夫妇所言,妾身确为元隆十一年五月被他家买去做其子董茂生之童养媳。
但关于陈氏所言,妾身有言要驳,望陛下、娘娘容禀。”
元隆帝颔首。
裴皇后:“但说无妨。”
槛儿行大礼谢了恩。
随后不卑不亢,字正腔圆道:“妾身被董家买入有一点需澄清。
妾身当时刚六岁,并非自愿被卖于董家,而是被妾身之舅舅、舅母下药迷晕,醒来后妾身人便已在董家。
这一点,当年董家附近邻里皆可为证。
故而按本朝婚律、刑律,妾身与董家的这桩婚约本该为无效婚约。”
“其次妾身初进董家时年方六岁,彼时董茂生智如三岁幼童,生活无法自理,如厕沐浴需妾身从旁辅助。
但妾身耗时一年,教会董茂生自行如厕、沐浴,董家妇陈月娥曾以此为傲,于周边邻里四处自满炫耀。
这一点,当年鸭嘴屯的人也可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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