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都知道了!
倒不是元隆帝或是太子故意做出这般声势,而是人多的地方就是这样。
于是前朝那帮子人的心情就复杂了。
本来光是秦守淳治好元隆帝这一件事,就打了朝中不少人的脸。
不过皇帝龙体康健,于他们和江山社稷都是好事,他们倒也能自圆其说。
可那人是东宫的良娣引荐的,关键太子还说了实话,元隆帝还下旨赏赐了。
这就让他们的老脸绷不住了。
毕竟这些人中看不起后宅妇人的男人大有人在,妇人不得插手男人的事,是他们历来墨守成规的事。
宋良娣引荐人给皇帝看病,在这些人看来俨然就是妇人插手了前朝之事。
尤其事情还让她给办成了!
他们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免不得恼羞成怒,觉得太子过于耽于后宅。
听信一介妇人之言就罢。
还将这般的功劳也让其揽了去。
这么想的不仅有当初反对秦守淳给元隆帝看病的人,还有太子一系的。
后者则更偏向于功劳落到了槛儿身上,认为太子不该对元隆帝如实相告。
不过他们这种想法并没持续多久。
因为到底还是有明白人,觉得太子此举勇于担责又不贪功,更显其仁德。
而元隆帝能用秦守淳,又下旨奖赏宋良娣,亦彰显其用人以贤的明君之道。
如此一来,太子便是全了忠孝义。
且宋良娣是东宫的人,荐人也是为帮太子,于他们而言亦是一大助力。
凡事以利益为先,大抵便是如此。
自是有其他立场的人想弹劾太子蔽聪塞明,允后宅妇人干政。
可惜事关皇帝的龙体,这般弹劾不就等于是不想元隆帝的病被治好?
别说太子一系抓着这一把柄把人喷得狗血淋头,便是元隆帝听了也发了火。
骂那人想他死,其心可诛。
最后为杀鸡儆猴赏了那人一顿板子,至此,前朝就这么安静下来了。
消息传到后宫,就算有人心里不平衡,面上也没有谁再敢表现出来。
这件事就这么消停了。
六月二十七日下午,临近酉时。
寒酥四个大宫女围着槛儿忙忙碌碌,一个个笑得堪比过年拿了双倍赏钱。
骆峋从外面进来,正逢槛儿刚打扮好。
便见她穿了身桃粉绣落花游鱼纹的对襟夏衫,下配蝶戏山茶软罗百迭裙,蝶鬓髻上两根样式简单的金珠银钗。
耳上戴了银嵌玉的素坠,未施粉黛,乍一眼与寻常大户人家刚新婚的小妇人无异。
“殿下。”
看见立在屏风一侧的男人,槛儿迎过来,亮晶晶的眸子毫不掩饰地往他身上打量。
“果然俊的人穿什么都好看,看得我都嫉妒了,回头我往您身边一站,别人会不会当我是少爷的丫鬟呢?”
纯粹瞎扯呢。
也不看她那一身虽比平日里素了不少,可衣裳跟首饰的用料却都是极好的。
尤其她通身的仪态与那张宛若牡丹的美人面,和丫鬟半点不沾边。
骆峋知道她在胡言乱语,并不搭理这话,一本正经地问:“收拾好了?”
槛儿也不在意他的冷脸:“嗯!路上喝的水也备了,还有几样小点心。”
他们还没用晚膳。
打算去了外面再用,已经定好了地方,就在隶属于教坊司管辖的津馔楼。
今晚锦衣卫会全程随行护卫。
曜哥儿还太小,不能带出去。
槛儿临走前过来看他,哄了两句。
曜哥儿对出去玩不感兴趣,假装玩小木鹿玩得不亦乐乎,抬起小胖手推娘走。
一刻钟后。
槛儿与太子在西华门下了轿辇,不远处停着一辆不显奢华的朱漆马车。
车门开着,两名身穿便装的锦衣卫正撩着帘子。
骆峋先上车。
槛儿踩上矮凳,银竹在旁边搀着她。
这时,一只大掌伸到槛儿眼前,她抬头,对上男人波澜不惊的凤眼。
槛儿笑了笑,由他拉着上了马车。
银竹和扮成小厮的袁宝坐在车厢后面的尾板上,锦衣卫乔装的车夫甩动缰绳,马车朝宫门方向徐徐跑起来。
夕阳西下。
晚霞似一匹匹上等绸缎四散开,不远处湖面波光粼粼,岸边垂柳依依。
有晚风拂过,惊起一行白鹭飞向天空。
车厢靠近门口角落的地方搁着一个超小型冰鉴,丝丝缕缕的凉气在车内漫开,倒是不叫人觉得热。
不过越是如此,也就越衬得从窗帘处随风渗进来的那丝暑气更为明显。
骆峋端坐在位置上侧首去看槛儿,见她双颊红扑扑的,鼻尖也渗着汗。
他展开折扇替她扇了扇。
“可要再添冰?”
槛儿拿起团扇晃了两下,“不热,您热吗?”
骆峋的视线落到她鼻尖。
槛儿用手帕擦了擦,眉开眼笑的:“我不是身子热,是心热,心热您懂吗?”
骆峋想带她出宫这一想法不是前日临时起意,是她生辰那日,他去衔福楼给她买生辰礼时便有的想法。
原也是为让她欢喜才有此意,她能这般心潮澎湃,骆峋乐见其成。
只他素来不习惯将这些心思宣之于口。
前晚槛儿问他怎生想到要带她出宫玩,他也用奖赏搪塞过去了。
此时也一样。
马车两侧车壁上各有一盏琉璃灯,衬得槛儿目光灼灼,骆峋与她对视一眼。
遂收回目光,矜持地“嗯”了一声。
槛儿没错过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她跟着一笑,扑过来一把抱住他。
骆峋听着车外随行锦衣卫的脚步声和车轮辚辚的声音,俊脸绷了绷。
“你庄重些,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话虽如此,他习惯性放在槛儿肩头的那只手倒没有将人推开的迹象。

第207章 “六爷,等等妾身!”骆六爷:“……”
槛儿左手搭在他的右肩上半环着他,饶有兴致地问:“您以前出宫玩过吗?”
骆峋:“嗯,幼时陛下曾带孤出宫游玩。”
说游玩其实也不尽然。
更多的是带他体验天子脚下的百姓生活,通过路上所见所闻给他讲道理,亦或是考校他功课学得如何。
当时老五、老七、老八也在。
他们想玩父皇会派人陪他们玩去,他则从始至终与父皇走在一道。
不过许是从小就清楚自己的身份,骆峋倒没觉得有何可不甘或遗憾的。
“听您之前说您当差偶尔会出宫巡视,那时候您会顺便在街上逛逛吗?”
槛儿假装不懂地问。
骆峋:“不会,当差不可怠职。”
“那今晚您会陪妾身逛吗?”槛儿望着他,眼里声音里似满含甜蜜。
骆峋垂眸睇着她。
须臾,他拿指尖在她睫毛上碰了碰,“嗯。”
槛儿就笑得宛如一只吃到鱼的小猫,直起身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然后在太子爷让她庄重前松开他。
转身从左侧临窗的悬挂式小几上,端来一碟事先切成小块儿的薄荷糕,用银叉叉起一块喂到太子嘴边。
骆峋张嘴吃了,遂看她自己也叉了一块儿,不多时打算喂他第二块。
骆峋顿了顿,从她手中拿过银叉。
槛儿还当他要自己吃,也没多想。
哪知她刚咽下嘴里的东西,太子爷就叉了糕点喂过来,神色一贯的古井无波。
槛儿对上他的眼神,脸本能地热了热,而后扶扶鬓角低头张嘴吃了。
两人就这般挨在一处食了几小块糕点,又各自漱了口喝了小半盏茶。
约莫两刻钟后,马车驶出了西安门。
等穿过内城的西安门大街到西四牌楼,就算是真正到了市井繁华街区。
槛儿没有撩开帘子看。
但她能听到街边老汉叫卖馄饨、热汤面,能听到娘子将案板剁得啪啪响,高喊酱肘子、拌鸡拌鸭拌猪耳朵。
另有挑着担,沿街叫卖寒瓜汁,酸梅汤的,有贩卖头油、胭脂水粉的。
晚风裹挟着食物香、花粉香以及百姓们的交谈声,孩童的笑闹声,顺着微微晃动的车窗帘子缝隙挤进来。
槛儿的心怦怦直跳。
没多会儿,马车停在津馔楼门前。
等太子先行下了车。
银竹方上车替槛儿戴上帷帽,这帷帽自然不尽是用来遮蔽面容的。
本朝没有成了婚的大家妇人或是千金小姐,不能在外抛头露面的规定。
戴帷帽与其说用来遮面,不如说是一种身份的象征,也是一种装扮流行。
槛儿的这顶帷帽是以青竹丝织成的镂空帽胎,边缘处用银丝收边。
帽前有精致刺绣,帽顶两串珍珠璎珞,淡青色的轻纱刚好垂落至下巴处。
骆峋负手立在楼门前。
不经意间回首,正见槛儿从车上下来。
风撩起帷帽上的轻纱,那张雍容娇艳的芙蓉面一闪而过,再待罗纱垂下,隐绰之间犹可窥见其瑰丽之姿。
比之平日更添朦胧之美。
骆峋的脑海中不合时宜地冒出一句词。
腻粉琼妆透碧纱,雪休夸。
意识到自己想了什么,骆峋不显地蹙了蹙眉。
正暗恼自己如何能这般孟浪,就听槛儿柔声唤他道:“六爷,等等妾身。”
骆六爷:“……”
京城里属教坊司管辖范畴内的酒楼一共有六家,每家的特色菜、美酒以及歌舞戏曲等都别具一格。
遇上番邦使臣来京,或是官员之间宴请、富商巨贾、文人名士聚会什么的。
必定少不了去这几家酒楼。
太子要来他们这儿吃饭,津馔楼管事的前天晚上连夜就收到消息了。
为避免太子过来时被官员撞见,双方都不自在,也是不想闹得人尽皆知。
所以津馔楼昨日一早就挂了牌子,道楼里几个厨子外出精进手艺去了。
这两天便只能做些普通小食,达官贵人们若有需要还请移步别的地方啥的。
有没注意到牌子或是坚持要在这儿吃的,都被津馔楼的人请去了别处。
另附加一份补偿。
如此倒是没人说什么,也没人察觉到什么。
进了楼,楼里管事的领着槛儿与太子上了事先定好的四层一间雅间。
屋中布置雅致,膳桌摆在临窗的位置,
窗户开着。
一眼望去这一片的夜景尽收眼底。
津馔楼的厨子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名厨,经宫里考核之后分派下来的。
不同于宫里不管宴请还是日常都以淮扬菜和鲁菜为主,津馔楼里兼具八大菜系,及某些地方的秘制菜。
槛儿与太子今晚膳桌上的菜便是每个菜系一道,外加两道地方秘制菜品。
像是鲁菜博山豆腐箱,川菜椒盐樟茶鸭,经典粤菜八宝冬瓜盅,苏菜脱骨鳜鱼,徽菜石耳炖鸡等等。
量都不大,差不多每道刚好两人份。
也都是试了毒的。
等菜上完,管事的另端了一壶枇杷露酒来。
太子能喝酒槛儿是知道的,只不过他一向只会在宴席场合饮酒。
不论前世还是这辈子,只有他们两个人用膳时槛儿从没见过太子喝酒。
当然,她日常也滴酒不沾。
逢宴倒是会浅酌两口果酒。
所以酒端上来时槛儿还诧异了一下,问管事的这酒是不是楼子里送的。
管事的恭敬赔着笑,没直接回话,只眼神往太子爷的方向斜了斜。
槛儿懂了。
在外面,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因而这顿饭也没让人在跟前侍膳。
楼下和门外有锦衣卫守着。
袁宝、银竹也被使到隔壁吃饭去了,门一关屋中就剩了槛儿与太子两人。
槛儿挽起袖子。
起身往对面人手边的雕花银杯中斟酒,“六爷今日好雅兴,说起来,妾身之前还没见过六爷饮酒呢。”
“六爷”这个称呼今日也是她第一次叫,不过骆峋倒觉得她叫得挺顺口。
“坐。”
骆峋从她手里接过酒壶,示意她坐下,旋即也将她面前的银杯斟满了。
放了酒壶,他朝槛儿执杯。
槛儿受宠若惊般怔了怔。
而后喜笑颜开,一手压着袖子,一手举杯轻轻在他的杯沿上碰了一下。
骆峋唇角微勾了勾,仰头先饮一杯。
喉结随之上下攒动。
槛儿不经意瞥见了,然后默默侧目。
以袖遮面也一饮而尽。
之后两人再分别替对方满上,倒没再干杯,而是配着菜一口一口浅酌着。
楼下街道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举目夜空星星点点。
静谧非常。
一顿膳罢,槛儿的心口被果酒烫得热滚滚的,双颊也呈现出醉酒的靡艳。
漱了口又换了身衣裳。
骆峋想了想,挥退袁宝等人。
“醉了?”
他用手背碰了碰槛儿绯红的脸颊,低声问。
“没呢,”
槛儿摇头,又捂了捂脸道:“我喝酒容易上脸,您看我眼神多清明。”
说着,她真睁圆了眼让太子看。
骆峋也真看了。
确实挺清明。
他便捏了捏她的手,“嗯,那走……”
想说那走吧,下去逛街。
然剩下的话被她的唇堵住了。
她也没做别的,就踮着脚环着他的脖子贴着他的唇,呼吸间残余着枇杷露的清香与一丝糯米甜酒味儿。
他们在内室,可仍能听见窗外人声喧天。
骆峋的眸光微沉,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臂,近乎耳语道:“忍忍,等回去了……”

槛儿差点被一口气给呛到。
撒娇似的瞋了他一眼,暗道这人说什么呢,她只是突然想逗逗太子爷罢了。
槛儿忍着笑松了手准备出去,哪知转身步子没迈开便被拉了回去。
骆峋牵着槛儿的手。
俯身在她唇上轻咬一口,在她轻呼出声前探入,另一手捧着她的脸,拇指指腹在其细嫩的面颊上摩挲着。
等一吻结束,他拿手帕在槛儿唇瓣上拭了拭,哑声道:“不可再逗弄孤。”
槛儿手脚被他亲得发软,索性栽进他怀里,“六爷好本事,妾身走不动路了。”
骆峋耳根发烫,在她腰上拍了一下。
“不可胡言。”
槛儿忍着臊意小声咕哝:“六爷这是敢做不敢当,是只许州官放火。”
骆峋觉得自己真是将她纵坏了,换做以前,她如何敢同他这般说话。
骆峋忽然想起。
自己似乎将等她做完月子便与她讲讲规矩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
“您生气了吗?”
没听到太子的声音,槛儿从他怀里抬起头问。
骆峋一垂眸就对上她略显踌躇迟疑的眼神,明明刚刚他们才那般亲密。
他莫名噎了一下,收了收双臂拥住她。
“没有,是不知该如何回你。”
“孤,不甚擅长这样的事。”
何苦败她的兴。
他不是庆昭帝,她也无需那般时刻战战兢兢。
槛儿偏头靠着他的胸膛。
看着他清俊的下颌,默了默,她嗫嚅般道:“我也不擅长,但就想和爷亲近。”
骆峋按按她的嘴角,“油嘴滑舌。”
说完猛地想起之前他说过她一次油嘴滑舌,当时被她不正经了一回。
于是低头看她,就见她在忍笑。
明显也想起那一茬了。
骆峋微顿,把槛儿的头按到怀里不准她动。
两刻钟后,一行人出了津馔楼。
扮成百姓的锦衣卫有护在两位主子身边的,有混在人群中四处分散的,袁宝和银竹亦紧跟在二人身后。
为方便锦衣卫行事,也是不想太子真出什么事。
槛儿在袖子的遮掩下悄悄拉住太子的手,带着他走路边人少的地方。
骆峋自是一直有警惕周围的,毕竟他出宫的消息并不是真就能瞒死。
察觉到槛儿的意图,他环视四周。
在袖下回握住了她的手。
两人就这么沿着主街往皇宫方向逛。
槛儿一面提防着身边的人和事,一面目不暇接地看着街头的热闹。
途径一家首饰铺子,她牵着太子进去。
一进店,太子爷就松开了她的手,清冷正经得好像刚刚牵她手的不是他似的。
槛儿习以为常。
扯着他的袖子往男子饰物柜台走。
这家首饰铺子不大,位置离主街中心相对较偏,比不得那些动辄两三层,深受贵妇千金们喜爱的首饰楼。
铺子里这时候没几个客人,槛儿也是看中了这一点才拉着太子进来的。
伙计满脸堆笑地跟在银竹旁边,嘴里热情地念叨着“两位随便看随便瞧”。
老掌柜在另一边柜台后面漫不经心拨着算盘,听到动静习惯性抬头瞥了眼。
然后可不得了。
老掌柜的两只眼睛在一瞬间迸发出惊人的光!
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在他铺子里的这对男女,绝非普通富贵人家出身!
或许今晚他将会迎来他五十年的掌柜生涯中最荣光,最至高无上的一刻!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