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男生小说女生小说纯爱耽美

当前位置:趣书网 > 女生小说 > 全文免费阅读

重生侍寝当日,说好的太子不近女色呢(展虹霓)


现今高家还是高敬璋当家,老爷自然指他,大爷则是高若漪之父高墉。
“老爷跟大爷不是一早就出府当差了吗?怎的这时候家来了?”
大丫鬟云棠问道。
小丫头:“云棠姐姐,奴婢也不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的,大爷吩咐了请姑娘快些过去,大奶奶也去了。”
云棠看向自家主子。
刚准备说话,哪知竟见她家姑娘脸白得吓人,甚至身子都在抖!
云棠一惊。
忙一把搀着人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奴婢这就叫人请大夫去!”
说着要扬声叫人。
被她家主子拽住衣袖制止了。
“走,走吧。”
高若漪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复了些许,她挺直腰杆看似镇定地出了门。
到了前院正堂。
北面上首处分左右坐着高敬璋老两口,高墉夫妻坐在左下首处的位置。
四人皆面色沉凝。
除了高敬璋与高若漪的母亲林大奶奶,其他两人脸上都隐隐带着怒意。
“孙女拜见祖父、祖母……”
“行了。”
高敬璋搁下茶盏打断孙女的问安。
高若漪白着脸站直身。
高墉“腾”地站起来。
指着女儿,气得手指头直抖。
“你、你可真出息!堂堂首辅的孙女,却干出私藏外男贴身用物这种事!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这么不知廉耻!”
“藏了也就藏了,你它妈拿出来显摆!显摆也就算了,你、你让一个出身学识都不如你的良娣给诈了!”
“你知道陛下是怎么骂你祖父,骂你爹我的吗?!你祖父七十多的人了,在御书房门前跪了半个时辰!”
“现在满宫都知道高首辅的孙女私藏太子用物了!我们高家的脸让你丢尽了!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高墉骂了一连串气儿不带换的,骂完了才大喘着,胸膛剧烈起伏着。
高若漪面若金纸,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陛下、陛下知道了……”
陛下为什么会知道?
是裴皇后告诉的,还是宋氏告诉了太子,太子把事情捅到陛下面前了?
“你以为呢!”
高墉怒道。
“你都把东西甩到良娣面前了,都承认那是你私藏的了!坤和宫的人都记录在册了,陛下会不知道?!”
又和她想的不一样。
高若漪摇摇欲坠,袖下的手打着颤,嘴唇打着颤,眼泪顷刻间流了满脸。
就算元隆帝知道了,也该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把消息压下来啊,为什么会……
“你糊涂啊……”
林大奶奶垂着泪,心疼叹道。
高若漪的祖母薛老太没好气道:“早先我就让你把她送到我那边去养,你偏是不听,你要自己养。
结果怎么着?小小年纪就知道藏男人用过的东西,还捅出祸来了!”
薛老太还想再说什么,被高敬璋抬手打断了。
“看你这意思,是想去东宫?”老爷子看着颤颤巍巍的孙女,问道。
高若漪泪眼婆娑地看着祖父,虽什么也没说,但高敬璋又岂会看不出。
“不可能,打消这个念头吧。”
高若漪掐紧手心,“为什么……”
高敬璋:“因为我是首辅,是臣,臣食君俸禄必当分君之忧,忠君之事。
陛下需得用到我这个臣子,我脑干涂地在所不辞,陛下用不到我,我便什么也不会做,不能做,你明白吗?”
高若漪明白了。
所以不是祖父不让她入东宫,是陛下不让,亦或是太子也不让。
可是为什么?
祖父是首辅啊。
若说前几年元隆帝猜忌东宫,要防止东宫势力壮大,所以才给太子赐了门那样的婚事。
可她听说太子如今在元隆帝那儿复宠了,裴皇后和太子难道没想过趁机拉拢祖父,给东宫增添势力吗?
元隆帝以前那么宠太子。
现今又那般宠那个庶长孙,按理他应该让祖父成为东宫一脉的助力才对啊。
为什么不让她入东宫?
高敬璋看出了孙女不解,摇摇头叹了口气,却是没有再做过多解释。
“临江府新喻县有一寒门,秀才举人各一,举人为兄,年二十有二。
也是年少有为,且为无党无派之人。
我准备请人去信与其议亲,你即日起就不要外出了,准备准备嫁过去吧。”

他乃先帝任命的首辅,又侍候了陛下多年,替陛下背了这么多年的骂名。
也做了那么多事,有功劳也有苦劳。
高敬璋知道。
陛下就是不用他了,也不会将他们家赶尽杀绝,会赐恩于他的子孙们。
他会替若漪打点好今后的一切,又有陛下施恩,那举人不敢对若漪如何。
往后即便那举子有幸高中。
要学那负心薄幸的做派,以他给若漪留的后路,也足以保其安稳度过余生。
高敬璋心有衡量。
高若漪却是觉一记惊雷劈头盖脸。
她堂堂首辅的嫡亲孙女,竟沦落到了要嫁外地寒门举人的地步?
因为她私藏了太子帕子?因为她与宋氏交锋落了下风,着了对方的道?
所以元隆帝就罚她低嫁?
高若漪难以置信,哭着跪到祖父面前。
“祖父,我不要远嫁,不要嫁给举人,求您了祖父,您跟陛下说说情吧……”
她只是藏了帕子,又没给太子招祸。
明明就罪不至此啊!
再说喜欢一个人又没错,大不了她不入东宫就是了,为什么要让她低嫁!
是宋氏给太子吹了枕边风对不对?
她吹了枕边风,太子听了,所以元隆帝罚她低嫁其实是太子进言了!
高敬璋不知道孙女此时在想什么,但他大致能猜到小姑娘定是又想岔了。
他又叹了口气。
看看孙女头上的红宝簪花,看看她身上的贡品绸缎,最终摸了摸她的头。
“孙女啊,晚了。”
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不可追。
咱爷俩,都晚了……
高墉说的“满宫都知道高首辅的孙女私藏太子用物”,其实不然。
也就在御书房伺候的宫人知道,元隆帝没让往外传,谁敢乱传御前的事呢。
所以元隆帝骂高敬璋父子的事以及高府发生的事,槛儿都不知道。
而太子历来不会拿别人的家事说嘴,加之槛儿没再关注这件事的后续。
因而此事便算揭过了。
晃眼到了四月十六。
曜哥儿满三个月,槛儿重生刚好一年。
她也是后知后觉发现两个日子竟撞到了一起,还忍不住感慨了一阵。
本来槛儿自己在心里感叹一句“时间过得真快”就算了,结果没曾想太子竟也记得去年的这一天。
槛儿起初不知道他记得。
只在他晚上过来时,觉得他身上的玉底绣行龙腾四海纹的袍子有点眼熟。
发冠也眼熟。
太子的常服与冠不少,且大多一套冠服都会有两三套与之相似的。
主要为防止宴席上或是某些特定场合脏了衣,又不能叫人察觉而备的。
槛儿对绣图有敏锐的辨知力。
她很确定去年那晚太子穿戴过的衣冠,过去一整年他没有穿戴第二次。
然后她稍稍一想。
想起来了。
合则是他初次临幸她未果那晚的行头!
所以太子这是何意?
穿旧衣纪念往事?
心里狐疑。
槛儿用膳时便看了太子好几眼。
骆峋忍了忍。
终究还是睇她一眼,道:“先用膳。”
横竖食不言的规矩已打破,加之桌边有个小家伙时不时就哦哦呀呀的。
太子爷如今也早破了例。
只他没什么正事时原就惜字如金,膳桌上打破规矩已是破了天荒,哪可能还真和人长篇大论地聊起来。
槛儿没从他一贯清冷的脸上看出什么,闻言也就没追问,先用完膳。
曜哥儿很好奇爹娘在打什么哑谜。
可惜他又没忍住膳食的诱惑,在口水哗啦之前,嗷呜着让奶娘把他抱走了。
膳罢去后方小花园消食。
曜哥儿被放到特制的小推车里,车里放着幼儿用的驱蚊虫药草包,上方则搭着一层挡蚊虫的纱帐。
银竹推着小车,与前头两位主子隔着四五丈远的距离稳当慢悠地走着。
初夏的风拂动假山旁的忍冬花,灌木丛中偶有一两声清脆虫鸣。
“殿下今日的衣裳好眼熟,发冠也是。”
槛儿故意摸摸太子的袖子,又仰头看看他的发冠,笑着打破沉寂。
骆峋垂眸睨她,一副“你继续”的神态。
槛儿忍着笑,稍作沉思后一脸恍然地拉着太子停下来,踮起脚凑到他耳边。
“去岁四月十六,妾身侍寝中途被打断的那晚,您穿的就是这件衣裳。”
骆峋耳根被她的气息撩得发痒。
他克制着动了动耳尖,牵住她的手继续往前走,若无其事道:“你记性倒好。”
槛儿捏捏他的指节。
小声道:“和殿下的重要日子呢,您伸手让妾身起来,哪知妾身腿麻了……”
经她一提,骆峋也想起来了。
他那晚提前服了药,尽管当时对她突然跌坐在他腿上这一行举并未反感。
但身体还是本能地在第一时间想将她扔出去,好在让他忍下来了。
之后嗅着她身上的香,再感受怀里的柔软娇躯,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只彼时他还当是药效使然。
如今想来,他该是一开始便对与她亲近这件事不反感的,不过:“真麻了?”
骆峋侧首看身边之人,低低地问。
槛儿与他对视,红着脸不答反问:“您回忆回忆,我那时像假麻吗?”
骆峋记得那时她的小脸儿红得像似要滴血,眼里的泪急得几欲掉下来。
“嗯,麻得挺是时候。”
槛儿:“……”
说得好像腿麻她也能控制似的。
槛儿松开手不挽他了。
骆峋瞥眼手臂,再不着痕迹地侧目用余光往身后一众宫人的方向看了看。
随后不经意般往槛儿身旁挪了半步,手臂刚好碰到她的胳膊的程度。
“愈发放肆。”
说着放肆,清冷的嗓音语调倒是平和。
槛儿瞄他一眼,一副想笑又强忍着的模样道:“那也是您宠我,我才敢的,您若真恼,我能当场吓晕过去。”
“胡言乱语。”
骆峋道,手臂又状似无意碰了她一下。
槛儿顺势重新挽住他,轻声说:“您今天穿这一身,是穿给妾身看的吗?”
骆峋发现了。
她撒娇或是与他逗趣时便会自称妾,偶尔也可能是曾经的习惯使然。
“为何要穿给你看?”骆峋明知故问。
其实他一开始没想过这般装束,过于刻意,也显得他一个男人过分矫情。
但骆峋没忘她在庆昭帝怀里离世的模样,也记得庆昭帝的抱憾与心痛。
于是,他想记住和她一起的每一个重要日子,想让她欢喜,想不留遗憾。
只这些不能宣之于口。
槛儿怎会看不出太子在逗她,她噎了噎,然后矫揉造作地垂头做失落状。
“好吧,是妾身自作多情,殿下恕罪……”
骆峋:“……”
明知她是装的。
“嗯。”
槛儿抬头。
太子爷注视着她,神色瞧着很淡。
“穿与你看的。”
槛儿压了压唇角,没压住。
伸出小指勾勾男人的小指,被他勾住了,“那、妾身也要换去年那套衣裳吗?”
槛儿眼含戏谑道。
骆峋:“不必,不合适。”
他未曾对她的出身抱有任何想法,但也不会因此便不将她的过去当回事。
她艰难辛苦的过往,不该因现今日子好过,便成为他们之间的逗乐。

第195章 宋良娣与帝后,庆昭帝和元隆帝像个七成!
槛儿也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她去年的旧衣捐了,想不想穿都没有了。
太子没说具体不合适什么,槛儿便当他指的身份,于是顺势应下了。
抱着他的胳膊晃了晃。
“殿下记得那晚,真好。”
骆峋的嘴角不显地勾了一下。
曜哥儿在小车里打了个哈欠,啊呜一声小脑袋一偏,会周公去了。
两刻钟后,一行人回永煦院,路上在院门口遇上从外面回来的瑛姑姑。
瑛姑姑脸色不是很好。
被一个小宫女扶着,手里拎了包药,见到槛儿和太子忙打起精神行礼。
槛儿朝太子看了一眼。
知道主仆二人要说话,骆峋先带儿子回东厢。
等他陪了儿子一刻多钟后去了正房,就见槛儿坐在次间的炕上在出神。
“怎么?”骆峋问。
槛儿怔了怔,随即拉着他坐下。
“上个月瑛姑姑不是眩晕的老毛病犯了吗,您特许姑姑去太医院寻医。
原本医官开了方子用了半个月眼看着有好转了,谁知没过几天又犯了,她这两天动辄眼前发黑……”
当然不是。
瑛姑姑的眩晕并不严重。
吃了两副药之后便有所好转了。
只不过为了下个月能向太子引荐那位秦医吏,姑姑暂时不能被“治好”。
也是瑛姑姑做戏的功夫好。
方才她说实话前槛儿还以为姑姑的身子真出了什么问题,吓她一跳。
幸好没事。
也幸好姑姑找到了秦医吏这么一个人,且已经打探出了此人确实有些本事。
骆峋暂不知主仆二人的打算。
见槛儿为她那姑姑忧心忡忡,他宽慰道:“医官若不行,便找太医看。”
槛儿露出笑来:“谢谢殿下。”
骆峋拍拍她的手。
睡前等槛儿在妆台前涂涂抹抹得差不多了,太子爷一个眼神屏退海顺他们。
然后过来递给槛儿一个巴掌大的缎面盒。
槛儿疑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个甜白釉榴花桃形的胭脂罐。
槛儿欣喜地看向太子。
骆峋却是没有多作解释,冷着张俊脸转身出了暖阁往拔步床那边走。
槛儿看看那罐胭脂,笑着起身跟了过去。
四月二十六。
因着满月宴上曜哥儿的名儿赐了,玉牒上了,该见的人也都见过了。
加之淮安府那边刚遭了灾。
所以曜哥儿的百日宴便没办了。
只等到了傍晚,太子下值回来收拾妥帖后带着槛儿与曜哥儿去了坤和宫。
和帝后一道用晚膳。
这也是两辈子里,槛儿头一回这般近距离正式地跟元隆帝打照面。
上辈子槛儿虽在成为良娣后,随郑明芷与曹良媛一道向元隆帝贺过寿。
但那都离得远远的,槛儿当时又恪守本分,连趁空偷瞄一眼都不曾。
每次家宴也是如此。
再后来太子登基,元隆帝已经驾崩了。
因而说起来两辈子槛儿第一次参加这种只有帝后一家三口的家宴,也是第一次不是在大殿里跪拜元隆帝。
随太子先行了礼,宫人拿来软垫,槛儿低眉敛目上前再行跪拜礼。
元隆帝也是头一回见儿子的这个妾。
倒确实是个颜色好的。
元隆帝在其垂着目抬头时认了认脸,随口让全仕财赏,又叫了起。
便没再管槛儿,叫奶娘把曜哥儿抱给他。
槛儿对元隆帝还是有些惧意的,不是她没出息,活了一把岁数还怕人。
而是元隆帝前世对太子做的种种事,让她暗怨的同时也畏惧对方的帝王之威。
加上她受封皇后之后,每年都要到祭拜这位公爹的牌位,牌位拜多了,难免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起身后到裴皇后的下首处落座,槛儿借看儿子的当头暗暗打量了元隆帝一眼。
好家伙。
这一眼看得她的心突地一跳。
太像了。
晚年的庆昭帝简直和元隆帝像了七成!
剩下的三成不像,是庆昭帝相较而言五官与面部轮廓更精致,更俊美,通身那股雍容华贵的气质更显。
元隆帝则更粗犷,更偏向武将。
但还是太像了。
不愧是父子。
槛儿唏嘘地抚抚心口,不经意侧目,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熟悉的精致凤眼。
太子啥时候看过来的?
一家几口的膳,元隆帝惯是不喜分桌食。
但以槛儿的位份又决计不能和帝后同桌,可骆峋也不想她站着伺候。
于是折中了一下。
他便还是打算叫人将槛儿的膳摆去偏殿,如此她倒也不必因着在父皇跟前而太过紧张,致使饭都吃不好。
元隆帝看看儿子。
暗嗤了声,又看看怀里嗷呜哇啦的孙子。
嘴角抽了抽。
旋即头也没抬地道:“宋良娣把小皇孙养得好,就在这一桌赐膳吧。”
此言一出。
屋中之人包括槛儿在内,心头俱是一震。
要知道历来可没有皇子侧妃能与帝后同桌用膳的,正妃中也只有太子妃在这种私宴上能有这种特例。
这会儿陛下竟是允了宋良娣同席!

首页推荐热门排行随便看看 阅读历史

同类新增文章

相似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