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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继兄宠我如宝,亲哥却后悔了(把酒叙)


“那是自然。”谢厌臣又骄傲又温柔,“这种好东西怎么能随便便宜外人,我当然要让自家妹妹第一个变得香香的。”
闻星落:“……”
她记得之前二哥哥说他发明了能让人口吐真言的汤药,他兴奋地亲自示范,结果喝完之后吐倒是吐了,但吐的不是什么真言,而是他吃进肚里的食物。
他吃啥吐啥,吐了整整三天。
闻星落再次看了眼手里那盅黏糊糊的诡异东西。
突然就不太想喝了。

第174章 你母亲乃是前朝公主
“咳。”闻星落将汤盅推还给谢厌臣,“那个,二哥哥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不瞒二哥哥,我近日偶感风寒,才吃了药,府医叮嘱我不能随意再喝另一种药。”
“这样呀……”
谢厌臣颇有些遗憾,随即欢喜地抱起汤盅,“那我就不客气咯!”
闻星落看他仰起头,把那盅汤药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
她试探,“二哥哥,你还好吗?”
谢厌臣冲她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我很好呀。”
四目相对。
下一瞬,谢厌臣“咚”的一声倒在了桌案上。
“二哥哥!”
闻星落惊呼,连忙让翠翠去请府医。
好在谢厌臣没有大碍,根据府医的诊断,他只是暂时性昏睡过去。
闻星落替谢厌臣掖了掖被褥,“不知我二哥哥何时能醒过来?”
“这个……”府医擦了擦汗,“短则三五日,长则三五年。”
闻星落:“……”
她二哥哥喝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她把药汁残渣拿给府医检查,那府医惊叹道:“二公子真是了不得,竟然研制出了能叫人在昏睡不醒的状态下依旧保持身体机能的汤药!天才啊,天才!”
闻星落:“……”
古时候有神农尝百草,现在有她二哥哥尝百汤。
少女叹了口气,送走府医,又把事情告诉了老太妃。
老太妃无奈地撑着额头,“这个老二……”
“祖母,”闻星落央求,“我想去老君阁进香,为长兄和二哥哥他们祈福。”
老人点了点头,“也好。只是你一个小姑娘,务必要注意安全,除了随行的嬷嬷和丫鬟,我再派二十个护卫跟着你。”
老君阁在茶马互市的时候被山匪付之一炬,如今才新建好。
闻星落捐了香油钱,为牵挂的众人各自祈福上香,本欲离开,忽又驻足。
小道士笑道:“闻小姐是不是还想求个姻缘?来我们道观求姻缘的公子小姐可多了,都说咱们这里灵验!闻小姐求一卦?”
他见闻星落没反对,于是拿来一炷香,“闻小姐请先上香。”
闻星落捏着线香,料想自己大约是求不出姻缘里的上上签的。
她低眉敛目,低声道:“罢了吧,我就不问卦了,只上一炷香,聊表诚意。”
她轻移莲步,将那炷香插进香炉。
岂料刚松开手,线香忽然折断。
宝殿内安静了一瞬。
小道士率先反应过来,笑道:“瞧我,竟拿错了香!刚刚的线香是去年的,想是受了潮!我给闻小姐拿今年的新香!”
他匆匆拿来另一炷香。
闻星落正欲将新香插进香炉,谁知刚来到香炉前,那炷线香就已经折断!
宝殿陷入诡异的寂静。
闻星落的脸笼罩在重重帷幔垂落的阴影里,只能瞧见绷紧的下颌线和唇线。
她慢慢仰起头,注视高台上华光璀璨的神像。
神佛,拒绝了她的姻缘香。
天道似乎想要告诉她,不可以觊觎谢观澜。
连想也不可以。
巨大的莲花八宝宫灯曳落光影,少女仰起的小脸半明半暗,那双琥珀色眼瞳点染着黄泉的冷意和执拗,像是孤零零挣扎在弱水中的鬼魅。
她缓缓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连想也不可以?
神佛慈悲含笑,并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小道士轻咳一声,连忙打圆场,“也许是因为今天天气不好,所以线香才会折断!姻缘这东西古怪得很,前阵子您府上的世子爷亲临老君阁,除了捐赠修缮道观的善款,还求了姻缘。结果您猜怎么着?签筒里掉出来的那张姻缘签我们谁也没见过!您说稀奇不稀奇?”
闻星落原以为谢观澜不信神佛,没想到他不仅出资修缮道观,还求了姻缘签。
她问道:“他的姻缘签上,写的是什么?”
“好像是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小道士挠挠头,“更古怪的是,那签文上的字铁画银钩入木三分,竟不像是出自我们道观之手。想是谁闲的无聊,写了签子丢进了签筒!”
“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
闻星落喃喃。
这是一位诗人描写帝王在他的爱妃死后,上至九天下至黄泉,寻觅爱妃芳踪的诗文。
谢观澜怎么会抽到这种诗文?
难不成谢观澜将来会临朝称帝,然后失去心爱的妃子?
可他明明说过不会娶妻。
这签文总不能说的是他上一世吧。
他上一世也没喜欢过谁啊!
翠翠忽然小嘴一瘪,“天底下的姻缘,岂是在神佛面前求个签就能作数的?所谓的求签上香,不过是大家求个心理安慰罢了!小姐,咱们还是趁着天色还早,赶紧下山回家吧,若是晚了又得在外面过夜。”
主仆俩登上回府的马车,闻星落正要问翠翠吃不吃糖渍金缕梅,却见矮案底下钻出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晕了翠翠。
一把锋利的宝剑,直直抵在了闻星落的脖颈间。
四目相对。
突兀出现的黑衣少女面容冷艳,竟和闻星落有三分相像,只是眉眼更加冷酷肃杀,宛如刺骨的料峭寒风。
她冷冷道:“我是你表姐。”
闻星落伸手拨弄开宝剑,“卫家的见面礼,是拿剑架在对方的脖子上吗?”
黑衣少女收剑入鞘,“我观察了你很久,你果然很聪明,已经猜到我是你母亲那边的人。”
闻星落不语。
闻家的亲戚她都见过,没有黑衣少女这号人。
而且这姑娘与其说是与她有三分相像,倒不如说是更像她娘亲。
所以,她猜测这姑娘是母亲那边的人。
她道:“我曾在佛堂里,看见娘亲祭拜三百多张牌位,原以为娘亲母族已经没了人。既然你自称是我表姐,那你——”
“我唤你母亲为姑母。”黑衣少女落座,饮尽了闻星落面前的热茶,抬眸时,眼尾和她的宝剑般如出一辙的锋利,“你母亲是前朝公主,我父亲是前朝皇太子。我来找你,是为了让你带我去见姑母。然后,我要你陪我复国。”
闻星落:“……”

第175章 我打算让你色诱西南兵马都指挥使谢观澜
黑衣少女从怀袖里抽出舆图,在桌案上利落展开,“咱们大魏王朝还有一支残存的旧部,约莫五万人,在江南这一带。但想要推翻周国政权的话,仅凭这支旧部还远远不够。
“所以,我打算让你色诱西南兵马都指挥使谢观澜,让他为咱们冲锋陷阵。自然,无论是利益交换还是色诱,我不会只委屈了你,需要的时候我也会亲自上场,再拉拢别的几位诸侯王。
“事成之后我将称帝,但因为身体原因我不能生育,所以我将立你为皇太女。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她滔滔不绝,已然规划好了未来的发展方向。
但闻星落完全没听进去。
——你母亲乃是前朝公主。
她的脑海中,只反复回荡着这句话。
过往种种,全都连成了一条线:
父亲迎娶母亲的那年,恰是周天子称帝的那年;母亲异于寻常女子的美貌和仪态,母亲祭拜的那些无名牌位……
所以,穆尚明想从父亲那里知道的秘密,就是这个?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黑衣少女不满。
闻星落抬眸看她,面上始终保持沉静,“我不知道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我母亲不过是边陲之地的普通女子,这辈子都没离开过蜀郡,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前朝公主?”
她不知道黑衣少女究竟是善是恶。
多警惕些,总是错不了的。
黑衣少女轻哂,“你觉得我在试探你,对不对?”
闻星落依旧面色冷淡,“我说了,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像是话本子看多了,走火入魔把剧情带入现实的那种人。”
黑衣少女瞪她一眼,面无表情地掀起衣袖。
本该白嫩如玉的手臂,遍布新伤旧疤。
最惹人注意的,是烙印在手腕上方的一个“瓒”字。
闻星落的脑海中飞快掠过一些信息。
她隐约记得前世去东宫赴宴时,曾在宴会上惊鸿一瞥,在舞姬赤裸的手臂上看见过这个烙印。
京城贵族以豢养奴隶为荣,时常会攀比谁的奴隶数量更多、质量更好,他们把自己的名字烙印在奴隶的皮肤上,恶趣味地留下永久的记号,证明这个奴隶是他们的所有物。
东宫幕僚虽多,可有资格豢养奴隶的,就只有太子和几位东宫官员,以及太子最信任的那位心腹——谢三爷。
她这个所谓的表姐,是谁的奴隶?
黑衣少女道:“城破之前,我爹娘通过水路把姑母送出了京城。但我爹娘肩负责任,不能像姑母那样离开。我爹又枯守皇城两年,直到兵尽粮绝,才在城楼上万箭穿心而亡。我娘殉情,刚出生的我被托付给了老臣,假作他的孙女。
“后来那老臣也被新帝赐死,我同其他前朝臣子的子嗣一起没入官奴,直到七年前被太子赐给他的心腹——那个该千刀万剐的混账!”
少女肌肤雪白,下颌线极为利落,从开始到现在脸上都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是个宝剑般出挑锋利的美人。
但此时此刻,她抚摸手腕上的“瓒”字烙印,恨得咬牙切齿,仿佛恨不能把这块皮肉活活撕咬下来!
闻星落看着她,脑海像是一本急剧翻页的书。
东宫里的那些官员,谁的名字里面有“瓒”字?
前世为了从众多世家贵女之中脱颖而出,搭上太子这条线,她暗地里费了不少功夫,甚至不惜贿赂讨好东宫官员,因此她是知道那些人的名讳的。
可是无论她如何在脑海中搜索,都找不到名字里带有“瓒”字的官员。
莫非是那位从不显山露水的谢三爷?
他真名为谢瓒吗?
黑衣少女放下衣袖,“我是在其他官奴的掩护下逃出来的,为了送我离开,他们牺牲了十几个人。剩下的人,还在等我带着援军回去,带他们脱离奴籍重回故国。表妹,你我任重道远。”
她朝闻星落伸出手。
闻星落没碰她。
黑衣少女也不恼,平静地收回手,“我叫魏高阳,小字萤,萤火虫的萤。”
闻星落攥紧手帕。
前朝名魏。
原来母亲不叫卫姒,而是魏姒。
“我刚刚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魏萤问道。
闻星落道:“什么事?”
“让你色诱谢观澜的事啊!他麾下有三十万兵马,可助你我成就大业。”
闻星落没吭声。
她这表姐从京城来,不知道谢观澜将来也是要谋反的,他有他自己的大业。
至于色诱……
她本就为了感情的事烦恼不堪,她这位表姐初来乍到就提起谢观澜,不禁让她更烦了。
于是她没搭理魏萤,撑着脸陷入冥想。
终于回到王府,闻星落借口魏萤是她新买的丫鬟,将她带进了屑金院。
一番洗漱更衣,她才带着魏萤去见卫姒。
此时暮色四合,谢靖在外面与同僚吃酒还没回来,主院里只卫姒一个主子。
魏萤打开随身携带的小木匣子。
除了在闻星落面前略显话痨,她在旁人跟前似乎很高冷,只淡淡道:“这是我娘的遗物。”
闻星落望去,匣子里面没什么贵重物品,只一盒斑驳褪色的双凤琉璃胭脂、两朵黯然失色的宫花、一件薄如蝉翼的素纱宫裙。
卫姒怔怔看着,忽然滚落珠泪。
她伸出手,近乎颤抖地轻抚那些物件。
闻星落担心,“娘亲?”
卫姒闭了闭眼,“这盒胭脂,是二十年前,我在东宫玩耍时,和皇嫂一起采燕支花做成的。当时只道是寻常,却没料到京城之外烽烟四起,这是我们俩这辈子,一起做的最后一盒胭脂。”
闻星落若有所思。
能一起采燕支花、一起做胭脂,母亲和魏萤的娘亲关系一定很好。
她和乐之就一起制过胭脂,她知道这是和好朋友才能一起做的事。
卫姒拿起宫花。
烛火下,金丝黯淡红娟泛黄,华丽却又陈旧的样子,像极了花开荼蘼时急剧凋敝衰朽的王朝。
“皇兄和皇嫂送我出城的那夜,一切都很匆忙。那年我才十五岁,是大魏国最受宠的公主,我被保护得很好,整日无忧无虑活泼懵懂,不知山河破碎,不知这一去就是永别,只当是将来还会回来。
“我很娇气,在船上哭闹着不肯走,央求皇兄让我回宫收拾行装,让我带上宫裙和首饰妆奁。或者,起码让我带上新得的这两朵宫花。”
卫姒语调沉沉,宛如旧时的雨敲在枯朽的芭蕉叶上。

卫姒放下宫花,拿起那身素纱蝉衣。
极致精细的织纱工艺,整件衣裳折叠起来后甚至还不及半个巴掌大。
她扬开蝉衣,尽管上面的银线早已失去光泽,但依旧能窥探出当年的精致华美举世罕见,可见当年穿上它的少女,究竟是何等的身份尊贵受尽荣宠。
卫姒垂下眼睫,像是岁月覆落阴影,“当时年少无知,总爱和父皇、皇兄顶嘴。每每吵架,就要去东宫缠着皇嫂,与她同吃同睡。这是我留在她那儿的寝衣,没想到她保存了下来。”
女子纤细的十指紧紧扣住蝉衣。
可那蝉衣像是抓不住的岁月,终究要从她的指缝中逃走。
窗外细雪飘零。
女子轻叹,螓首低垂,好似前朝最高贵的牡丹即将枯萎凋零。
闻星落始终手脚冰凉。
她能猜到母亲出身不俗,却没想到,母亲竟是前朝公主。
她下意识望向魏萤。
魏萤负着手站在九枝灯下,高高梳起的马尾令她照在墙壁上的剪影飒爽利落,她身形纤细高挑,看起来像一把异常锋利却又异常漂亮的宝剑。
魏萤道:“姑母,我父亲母亲死得很惨。大魏皇族和忠于他们的臣子,也都死在了谢折的手底下。当年谢折不过是诸侯王送进京城的质子,是您看中了他,选他为驸马,他才有机会承袭爵位和兵权。可是谢折忘恩负义,竟屠我一族。我咽不下这口气,姑母,我要复国。”
谢折……
闻星落知道,这是当朝天子的名讳。
可她万万没想到,当朝天子竟然是母亲曾经的未婚夫。
她望向母亲。
母亲面容恍惚,似乎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
对母亲而言,这个名字,大约是噩梦一样的存在吧?
卫姒将脸埋进掌心。
她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当年种种富贵繁华犹如梦幻泡影,少年的山盟海誓转眼就成了勒死人的枷锁。
卫姒纤薄的双肩细微颤抖,眼泪在掌心不停滚落。
她极度思念自己的皇兄皇嫂,却又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更后悔自己当年从众多质子中选择了谢折,三种情绪在脑子里反复拉锯,她渐渐痛苦到捂住脑袋尖叫出声。
“娘亲!”
闻星落毫不犹豫地紧紧抱住她。
少女温软,衣襟上残留着甜甜的桃花香。
卫姒喜欢闻星落的味道,喜欢她的小女儿。
她在闻星落的怀里哽咽不成语调,“是我的错……”
闻星落轻抚卫姒的长发,直到照顾她睡下,才和魏萤返回屑金院。
闻星落屏退侍女,直言道:“我母亲生了很严重的病,不能参与你的复国大计。”
她不想母亲冒险。
她要母亲安安稳稳地当镇北王府的王妃。
魏萤毫不在意,“我早就想过,如果你们帮不上忙,我就直接去江南和旧部会合。但是现在看来,虽然姑母不行,但表妹似乎能帮到我。”
闻星落默然。
前世她忙着为父兄筹谋算计,在魏萤眼中大约和蠢货无异,所以前世魏萤才没有现身。
面对魏萤的邀请,她沉吟良久,正色道:“我很感激舅舅舅母送我娘亲离开京城,但我出生在蓉城,自幼在西南长大,未曾参与过你们的国破家亡和生离死别,实在无法与你们共情。你要我同你复国,我很难办到。”
魏萤把玩着茶盏,“我会在西南逗留一段时间,表妹可以慢慢考虑,不必着急给我答复。”
烛花静落。
这一夜,闻星落睁着眼,至天明时才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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