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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小姐孕吐后,首长夜夜哄(西小西)


想来她骨子里还是爱美,很注重形象。
“你有什么事吗?”
一坐下,何玉兰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神色冷淡的开口了。
她表现得很冷漠,不近人情,偏偏声音属于天生比较软的,还带着一点吴侬软语的口音。
听起来反倒有些平和。
“何嫂子,今早我男人给我带了一罐醋泡姜回来,我问了下才知道是你送的,我吃过了,味道很正宗,特别解馋。”
“你做腌菜的手艺可真好,我自打怀孕之后,口味多变,很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腌菜,你做的是我吃过最合胃口的,这次来也是想跟你讨教,学习一下怎么制作。”
季如梦用余光打量着何玉兰的反应。
听到她的话,何玉兰眼中有几分触动,态度依旧平淡,“没想到,你的口味跟我有几分相像,这是我们沪城那边的口味,这边的人大多数都 吃不惯。”
“你很有品味,从前我爸最喜欢吃我妈做的腌菜。”
她深褐色的瞳眸中勾起了对父母的想念,以及对家的思念。
这么多年,何家父母被下放不能回来,她亦是有家不能回。
至亲尚在,却相隔两地不能相见,何玉兰心里一定很难过。
这些腌菜,或许是寄托着她对亲人无声的思念之情。
“你想学做腌菜?”何玉兰敛起眼皮问道。
季如梦真诚的点头,“嗯!我孕期胃口一直不太好,每顿饭都吃得少,要是没有腌菜下饭,我恐怕连一口都吃不进去,到时候孩子和我都要受苦。”
“而且何嫂子你做的腌菜,是我吃过最符合我口味的。”
何玉兰终于卸下了那一层疏离,对季如梦浅浅一笑,“其实你不用学。”
“你家男人已经向我提过了,我把方法教给了他。”
季如梦有些讶异,裴铮野除了要醋泡姜,还要了人家的方子?
难怪他出手那么豪横,给出了价值那么高的肉罐头。
现在看来,他不只是为了算清人情,也是为了答谢何玉兰。
“本来我是懒得教他的,他们这群大老粗都一个样, 粗鲁没耐心,而制作的过程需要很仔细,看着简单,其实要耗费很多精力,我觉得他肯定做不好,到头来也只会浪费粮食罢了。”
“但他反复请求,他说为了你他肯定会认真去做,不愿看到你失望。”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认真又轴的男人了,他说的话也很真诚,所以我就教他了,他给的肉罐头,我都收下了,因为我不喜欢跟外人有过多的人情来往。”
“我总觉得这个年头,任何风光都只是表面,说不准什么时候谁家就被斗下去了,就好像一座山,倒了会牵连到无数花朵树木,只有保持距离,才能避免被连累,也能在自己家遭殃的时候,别牵连到他人。”
许是有些想法憋在何玉兰心里太久,一直不被人理解,没有人能倾听,她一反常态的,跟季如梦说了很多话。
季如梦不由有些感慨,其他人都说何玉兰是个性情极其冷漠的人,拒人千里之外,其实她看的比大多数人都通透。
徐师长是独立师的一把手,看似很厉害,其实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军区中比他分量重的大有人在,大人物的博弈,下面的棋子随时都会倒台。
在独立师里,更是有许多眼睛盯着徐师长,只要他有一丁点的不对,就会被揪出来,无限放大。
这些错误,不止是指徐师长本人,连同他身后的家人,也被人虎视眈眈。
所以何玉兰这些年来一直在默默付出。
可惜,徐师长从未深思,没有注意到她的付出。
看来何玉兰对徐师长的感情,才不像外面传的那样淡薄。
反而她对徐师长情深义重,才会处处为他考虑,为他筹划。
季如梦一时间不知道该心疼她,还是同情她。
同为女人,她知道遇到一个深爱的,但又不理解自己的人,有多难过,有多煎熬。
“嫂子,其实你这些年来这样做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徐师长,你有没有跟他说过你自己的想法?”
季如梦看明白了,何玉兰是个不喜欢表达的人,她只会等着别人去猜,去发现。
而徐师长身上的担子很重,又不够细心。
缺乏沟通,才是两人之间最大的问题。
或许他们的每一次争吵,都像这次一样,明明只要把心里话,为对方的考虑说出来,就可以避免,但她就是不说。
这也算是一种性格上的小缺陷吧。
毕竟人无完人,谁都不会是完美无缺的。
何玉兰眼中划过几分伤神,抿着唇角,“他若是有心,自然会懂我,可他不懂,或许是年少时的情深似海,已经被时间消磨了。”
季如梦哑然。
乖乖,何玉兰居然还有隐藏的多愁善感的一面。
“可是嫂子,徐师长又不是在你心里装了监听器,他怎么可能每次都猜中呢?而且徐师长的性格你比我更清楚,他肯定不是对你没感情了。”
否则以何玉兰的性格,怎么会继续隐忍维持这段婚姻。
“嫂子,你别怪我多嘴,男人都神经大条,脑回路跟女人不一样……额就是他们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方式,跟我们差得远了,我们想的更深层更细腻一些,他们只会直来直往,尤其是对待感情。”
“不管是婚姻还是家庭中,都需要沟通,正确的沟通会减少大部分的麻烦。”

她的表情时而纠结,时而为难。
片刻后,她才艰涩开口,“这怎么行?女人要保持矜持,他要是真的爱我,怎么会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猜不到?”
季如梦汗颜,又不是热恋初期的小情侣了,也早已经过了懵懂冲动的年纪,更过了矜持害羞的时候。
都老夫老妻了,还玩这一套,就有点作了。
适当的作,是蜜里调情,作过头了,那就是家庭灾难。
“嫂子,你跟徐师长都那么多年的感情了,你再跟他矜持你觉得有意思吗?”
季如梦问的很直白,“就好像当初他追求你的时候,用的那些手段和办法,到现在再使出来,你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何玉兰陷入了回忆中。
当时她家境不是一般的好,跟徐青山的家庭天差地别,中间何至隔着一道天堑?
那会儿局势还没乱,资产阶级都高高在上,她爹娘自然也非常看不上这个农村出身的泥腿子。
说什么都不同意他们俩再有来往。
甚至还把她关在家里,严禁两人见面。
当时徐青山是怎么做的?
他会跑到她家楼下,故意闹出一大堆动静,调虎离山,再喊她开窗。
经常会给她展示一些有趣的东西,他下河抓的螃蟹,在沟沟里抓的蝉和壁虎,还会把高傲的老师的老花镜偷来玩。
最冒险的一次,他深夜爬墙翻窗户,跑过来看她。
她正感动的稀里糊涂,泪流满面时,徐青山从裤衩里掏出一条被他砸晕的菜花蛇……
差点没把她吓晕过去。
可当时除了害怕,她满心满眼都只看到徐青山充满爱意的眼睛,和对世俗眼光毫不在乎的潇洒,年少的肆意。
如果换成现在,他再做这种蠢事……
何玉兰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想到那只菜花蛇,汗毛都立起来了。
她一定会打死他,把他连人带蛇一起赶出去!
那些小事令她感动,但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再做的话,只会觉得幼稚讨厌!
何玉兰鸡皮疙瘩掉了一地,“算了算了,还是别了,我没有那个福气消受,他要是真的那么做,我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那不就是了?”季如梦语重心长,“人的心境会随着年纪增长而产生变化,你们的身份也不同了,可以说是这世上对彼此最重要,最亲密的人!”
“对最重要的人,难道连几句话都说不出口吗?还是你觉得徐师长会嫌你?”
何玉兰下意识回道,“他不会嫌弃我。”
“嗯哼。”季如梦冲她眨眨眼。
消化完这些话,何玉兰忽然觉得困住她多年的一层雾散去了。
她心里顿时轻松许多,连脑袋都更加清醒了。
无形之中,仿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响,某些心结也解开了。
她知道要怎么做了。
何玉兰看向季如梦,眸光中多出几分感谢。
不过性格是很难一下子扭转过来的,她还是别扭的说不出那句谢谢。
只是用行动表达了出来。
何玉兰挑了几罐自己精心制作,味道最好的腌菜送给季如梦。
另外还挑了几块香膏,一起给她。
季如梦觉得这东西贵重,不好意思收。
何玉兰道,“给你的你就拿着,这东西我家里要多少有多少,没了我还能自己做。”
“祖传下来的手艺,比黑市里那些所谓的进口香水肯定好多了,你用过就知道。”
“不过那一罐紫色的香膏,你现在最好别用,等生产后出了月子再试试效果吧。”
说完,不给季如梦一点拒绝的机会,把人送了出去。
季如梦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
何玉兰其实也是个面冷心热的,真正跟她相处起来,也没有别人说的那么难嘛。
季如梦倒是对那些香膏产生了好奇。
回去就开始研究。
据说何玉兰祖上就是卖脂粉香料的,是赫赫有名的几百年传承的手艺。
要季如梦说的话,她觉得焱国几千上万年历史流传下来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洋人那些大多数都是抄袭自家的手艺,班门弄斧罢了。
何玉兰将雪花膏握在手中,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今天好像是她这些年来最清醒轻松的一天了。
晚上,徐青山一直忙到所有人都走掉了,他还在找事做。
不是他不想回家,他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回去面对。
有时候他自己都想不通,怎么就跟何玉兰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明明年轻的时候,两人跨越万难才在一起,他们之间的感情,可以超越种种。
难道是因为没感情了?
不可能。
徐青山心中很肯定,一直到现在,何玉兰都是他心里最爱的女人。
总是这样吵吵闹闹,他亦是心力交瘁,心累啊!
又磨蹭了半天,徐青山才收拾好东西,锁好门,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半个多小时后,他站在院墙外,有些诧异。
她还没睡?
往常吵了架,不对,就算不吵架,她也不会留下蜡烛等他。
这也是何玉兰的规矩,到点熄灯了,入睡后蜡烛也不会点。
今天倒是反常,家里还有摇曳的光。
暖黄色的光一时间让徐青山心头更加复杂。
其实他每天忙完回来,都希望有一束光是守着他回家的。
哪怕妻子孩子已经睡了,只要看到那束光,他就会觉得一身的疲累减轻大半。
心怀忐忑的走进屋,更令他惊讶的是何玉兰还没睡,就坐在堂屋里看书。
每次吵完架他们都会冷战不说话,长则小半个月。
就算他主动开口,何玉兰也不会搭理他,连一个眼神都不给,比陌生人还冷漠。
徐青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垂着头往旁边走去。
“哟,你还知道回来?”
何玉兰一开口,徐师长猛然抬头,瞳孔中都透着震惊。
她、她居然会主动跟自己讲话?
“媳妇,你不会是病了吧?”
徐青山见了鬼似的走过去,紧张的左看右看。
何玉兰用力瞪他一眼,“你才病了!”
她用眼神示意,徐青山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桌上放着两个肉罐头和一盒雪花膏。
“这……”

徐青山顿时气势颓败下去,他真的不想吵架了。
“这些是裴铮野送来的肉罐头,那盒雪花膏是小季同志送来的。”
“昨天裴铮野找我要腌菜,是为了他媳妇,除了腌菜他还……”
何玉兰抱着手臂,脸上表情依旧别扭着,但语速极快,条理清晰的解释了昨天和今天发生的一切。
不等她说完,徐师长已经瞠目结舌,不知如何反应了。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她居然会跟自己解释?
“媳妇,其实这事儿我也有不对,不该在没有了解完整的事情经过就先入为主的责怪你,今天老裴也跟我说了,那肉罐头是他硬塞给你的,你要是不收,他就不要腌菜。”
“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特殊时期,我身居高位,不管再小的事都要格外注意,不能落下任何话柄给别人拿来攻讦我。”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做得对,是我太粗心大意了。”
何玉兰眼眶热热的,一言不发的看着徐青山,半晌眼泪滚滚落下。
她心里何尝不怨呢?
那么多年自己的内心所想不被人理解,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怨气?
直到这一刻,听到徐青山说的这番话,她才感受到被人理解的滋味。
徐青山一看她哭了,整个人手忙脚乱,慌张的不得了。
费了好大劲儿才哄好人。
“你说得对,都怪你,都怨你!都是你的错,你一点都不懂我!”
“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你,处处小心谨慎,多少次梦见你被人斗倒了,我们一家的下场凄惨无比,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多害怕吗?”
“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只知道怪我,一点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何玉兰终于再也忍不住,将这些年的隐忍和苦楚一股脑全部倒了出来。
哭泣声夹杂着无尽的委屈。
她哭的徐青山都要裂开碎掉了,心疼的一塌糊涂。
偏偏他嘴笨,也不太会哄人。
只能把人紧紧搂在怀中,一个劲的‘别哭了,都是我错都是我错’……
见她哭的都要厥过去了,徐青山一着急,想到了什么。
赶紧松开手掏兜,不知道在找什么,半天也没掏出来东西。
他撒开腿往外跑。
不多时又匆匆跑回来,头上都出了汗。
双手合在一起,“媳妇,你猜猜这是什么?”
何玉兰心里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
“看!蟋蟀和蚯蚓,这可都是益虫,农民们的好帮手,还可以拿来钓鱼,说到钓鱼,等我休息带你去河边钓鱼,让你看看你男人技术不减当年……”
何玉兰:……
何玉兰头上挂着黑线,满脸的无语。
也不哭了,有些恼怒的道,“赶紧把这些东西丢回地里去,不许放到家里!”
徐青山一头雾水,咋了嘛,年轻的时候,她不就喜欢这一套吗?
每次自己翻墙去找她,带着自己抓到的战宠,准能把她哄得笑没了眼睛。
咋现在这招不管用了?
“还有,你现在都是师长了,难道不知道河里的鱼虾不是属于个人的,那是集体资源,你一个师长这么干被抓到了,会被批评的,你想没想过后果!”
徐青山急的屁股冒烟,“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单纯钓着玩,释放一下压力吗?大不了钓完了,咱放回去,不拿回来就不属于侵占了。”
何玉兰:……
她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唉!
徐家的一场矛盾,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解决了。
在此之前,徐青山想都不敢想,他感觉今天的家庭氛围前所未有的好。
整个人如释重负,一整天的劳累全都不见了,晚上更是大展威风……
裴铮野洗完澡,还没进屋就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像一只爪子似的,不停的勾着他的心。
他大步流星走进屋,看到季如梦穿着一件吊带碎花棉裙的时候,眼神瞬间变得比火焰更炙热。
今晚很闷热,穿着长袖长裤睡觉,季如梦很不舒服,就找出了这一条简单朴素的嫩黄色睡裙。
换好裙子后,她突发奇想,把何玉兰送的香膏拿出来,手腕上、脖颈间、腰间都擦了一点。
一股很好闻的花香蔓延开,像是置身花海一般。
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花海的景象。
就是不知道这是什么花,很熟悉,但又不记得了。
季如梦刚闭上眼,准备酝酿睡意,突然感到一抹难以忽视的视线盯着自己的后背。
她想转身,忽然间一股大力锁住了她的腰,紧接着一具结实坚硬的身体贴了上来。
裴铮野的体温比环境温度更高,全身滚烫得吓人!
季如梦艰难的在他怀里转个身,脸上也开始发热。
“你干嘛……好热!”
“媳妇,你好香。”
话音未落,男人低头,像条大金毛似的,鼻子埋在她颈间疯狂呼吸。
如钢铁般的手臂也越收越紧,甚至那处也……
季如梦被他闹得腿有些软,想要推开他,却怎么也推不动。
“你怎么那么重!快起来,压到我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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