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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饿年代带着猎犬汪汪队大口吃肉(陌上人如玉)


馋狗和二郎欢蹦乱跳,很期待的样子。
白杜鹃推门回屋。
刚进屋就见苏毅安身上裹着兽皮褥子,一手拄着猎枪站在门口,盯着她。
白杜鹃脑子嗡地一下,本能地端起双管猎枪对准苏毅安……

苏毅安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我起来就想去外面上个厕所,浑身没力拄着猎枪,你竟然要爆我的头?
他想要闪避,怎奈身体太虚,直接倒了下去。
白杜鹃还没有扣扳机就见苏毅安倒了。
“哎?”
苏毅安摔在地上,表情痛苦,“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给我个痛快吧。”
白杜鹃尴尬地放下枪,“我……我以为你想……”
“以为我想杀你?你觉得我现在有这个能力?”苏毅安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地瞅着对方。
外面传来二郎和馋狗的叫声,白杜鹃回过神,“不好意思,我扶你起来。”
苏毅安想要甩开她的手,但是没能成功。
白杜鹃扯着他的胳膊把他从地上拽起来,拖回到床的位置。
“别……”苏毅安无力地挣扎,“我要出去方便。”
“你不是生病了吗,出去不方便。”白杜鹃不由分说把他往床上按。
苏毅安一脸绝望,“我是说……我要出去尿尿。”
白杜鹃恍然,“哦,你早说啊,方便方便啥的文绉绉地我没听懂。”
说完她又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还顺手把他立在床边的猎枪踢倒。
苏毅安想去够枪的手摸了个空。
苏毅安:“……”
白杜鹃人畜无害状:“你拿枪干什么?”
苏毅安:“拄着。”
“不是还有我嘛。”白杜鹃露出微笑。
苏毅安总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渗人。
白杜鹃扶着苏毅安走到门口,打开门暴风雪冲进来吹的苏毅安浑身直哆嗦。
“快点尿,不然一会就冻上了。”白杜鹃催促道。
苏毅安:“……再往前走几步。”
哪有在自家门口尿的。
白杜鹃啧了声,“都这样了还逞强,一会受了风寒回来打摆子。”
苏毅安:“你就不能想我好点?”
白杜鹃装没听见,一只手扶着他的胳膊。
苏毅安站定,僵硬地转头看向白杜鹃,“你能不能……走开。”
“这么大风我又听不见你尿尿的声。”
苏毅安心里这个后悔就别提了。
他应该把白老爷子留下来,让这个死丫头片子回去。
好不容易方便完白杜鹃连拖带拽地把苏毅安弄回床上。
他真的打起了摆子。
哆嗦成一团,面部痛苦的扭曲着。
白杜鹃看他这个样子有些闹心。
他只有快点好起来才能配药,她才能离开这里。
她在屋里找了些米出来煮了些粥。
炉子熬粥要花很长时间,她没空再给二郎和馋狗擦狗粮,就从梁上切了两大块生肉,开门丢给它们。
二郎和馋狗在暴风雪中啃着冻肉,吃的依旧很香。
它们早就适应了这里的严寒。
别管多冷,只要肚子里有食儿就不怕。
白杜鹃把粥煮的很烂,又在柜子里找到了一罐野蜂蜜。
她弄出半勺倒在粥碗里,搅了搅拿到苏毅安面前。
苏毅安蜷缩着没动。
她用枪管戳了戳他,“死了没。”
苏毅安哼了声。
“没死就行,你胃是空的吧,起来吃点东西。”
苏毅安缓缓地抬起头,额头灰白的头发被汗黏成一绺一绺的。
白杜鹃挖了一勺子粥递过去,“趁热吃。”
苏毅安迟疑了片刻,气若游丝地问,“里面……有毒吗?”
白杜鹃冷笑,“吃了就死。”
苏毅安嘴角艰难地扯了扯,张口接了热粥。
白杜鹃撇嘴,“你不怕毒发身亡?”
苏毅安把粥咽下去,表情痛苦,“太烫。”
“别挑了。”白杜鹃又挖了一勺粥,“快吃。”
“你担心我?”
“我怕你死了没人配药。”
苏毅安知道再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不再说话,一口一口把粥吞进了肚子里。
滚烫的热粥让他的身体重新暖了起来。
他躺了回去,一动不动。
其实他并没有睡。
他的胃很痛,痛的他睡不着。
这是他逃上山的那一年落下的病根。
也是他过的最苦的一年。
没了父母,被叔叔侵占了家产。
叔叔婶婶怕他出去和别人乱说,把他关在柴房里,企图饿死他。
他在冬天的寒夜里赤脚单衣地逃上了山。
从此他便没了家。
病了伤了他只能自己救自己。
好在父亲教会了他不少药方和治病的法子。
另外他能活到现在还要多亏了一个老冬狗子。
吴豹子,外号老豹子。
那老头在山里捡到重伤昏迷的他时已经九十多岁了。
他在吴豹子的照顾下才活了下来。
吴豹子死后他按照承诺把他埋在了山里。
吴豹子的地仓子和猎枪都送给了他,还有二郎和馋狗这两条优秀的猎犬也成为了他的得力帮手。
吴豹子死后,他生病了也不会有人照顾,除了……这一次。
他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的竟然真的睡了过去。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外面的暴风雪已经停了,屋里弥漫着粥的香味。
他想坐起来,但是浑身没有力气。
好在胃痛止住了。
“醒了?”白杜鹃从外面回来,身上裹着风雪。
苏毅安拉紧了身上的兽皮褥子。
“今天能配好药吗?”白杜鹃问。
苏毅安哑着嗓子艰难道:“就是地主老财也没有这么狠的,我现在连起床的劲都没有。”
“那……明天能起来配药吗?”白杜鹃又问。
她是一天也不想在这里待。
苏毅安索性闭了双眼,重新躺回去装死。
反正他现在也动不了,是死是活你随意。
白杜鹃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诧异地看过来,“怎么了?”
苏毅安不吭声。
“死了?”白杜鹃走到床边,用枪管戳他的腿。
一下,两下,三下……
苏毅安被戳的心里隐隐冒火。
“再戳就真死了!”
“啧啧。”白杜鹃停了手,“我煮了粥,你要不要吃点?”
听了这话苏毅安重新睁开眼睛,“好。”
白杜鹃把粥端过去。
苏毅安不接,用眼睛望着她。
白杜鹃:“你几个意思?”
“手没劲。”
言外之意,还要你喂。
白杜鹃太阳穴突突地跳。
苏毅安又补了句,“好好休养身体才能好的快,明天我才能爬起来帮你配药。”
白杜鹃深吸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很温和,“你说的对,来,张嘴。”
苏毅安张嘴,白杜鹃喂了他一口。
苏毅安皱眉,“不甜,没有昨晚的好吃。”
白杜鹃忍了又忍,总算没把碗丢在他脸上。
“快吃,别废话。”
一碗粥快要吃到见底的时候,屋外传来一声枪响。
白杜鹃喂粥的动作一滞。
紧接着门外的二郎和馋狗叫起来。
“来人了,是生人。”苏毅安声音低沉。
白杜鹃放下粥碗抓起猎枪,“我出去看看。”

二郎和馋狗正在朝着一个方向吠叫。
不远处林子里传来男人的咒骂声,“操蛋……跑过去只松鼠吓老子一跳!”
白杜鹃把猎枪端在手里。
林间人影晃动,两个男人走了出来。
他们发现白杜鹃的时候先是一愣,而后咧嘴笑起来,“嘿,这有个漂亮妞。”
白杜鹃心里微沉。
这两人的德行看着不像民兵,也不像山里的猎人,倒是很像地痞流氓一般。
那两人一高一矮,都穿着半旧的军大衣,歪戴着狗皮帽子。
腰上别着老套筒猎枪,高个的摘下手套擦鼻涕时袖口露出半截纹着青色的纹身。
虽然只露了一点,却都被白杜鹃看在眼里。
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他们不是好人!
“大妹子,给口水喝呗。”矮个儿嬉皮笑脸往前蹭,狗皮帽檐下露出半张猥琐的脸。
白杜鹃对着他们的枪口纹丝不动:“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公社武装部的人,要往熊皮沟大队去……但是我们迷路了,大妹子你知道熊皮沟大队要往哪走吗?”
“往东。”白杜鹃随手瞎指了个方向。
她不知道这两人是否真的要去熊皮沟大队,但她知道的是,这两个人绝对不可能是公社武装部的人。
矮个儿向她走过来。
“站住!”白杜鹃枪口下压三分,双筒猎枪的枪管正对着矮个儿眉心。
“哎呀,大妹子你别这样,我们都是自己人呐。”矮个儿举起一只手,做出投降状,“麻烦你快点给我们弄点热水喝,我们都快冷死了。”
“我这没有热水。”白杜鹃冷冷道。
高个不耐烦了,对矮个道,“你废的什么话,直接干她就完了,你还怕干不过一个小丫头。”
矮个儿不怀好意地对白杜鹃道,“大妹子,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的听我们哥俩的话,我们保证会好好疼你,你要是不乖……哼,别以为你那枪能唬住我们,我们可是有两个人,你也不想大年初一就死在这里吧。”
高个儿径直朝着白杜鹃走过去,一边嘲讽他的同伴,“枪在女人手里就是根烧火棍,怕个球。”
“呜……”二郎和馋狗发出警告的咆哮声。
它们觉察出这两人的恶意。
“嘿,这狗挺不错,宰了吃狗肉锅,皮还能做顶狗皮帽子。”高个儿说着举枪对准馋狗就是一枪。
“砰!”
这枪开的突然,白杜鹃回过神时就听见馋狗惨叫。
馋狗摔倒在雪地上,身体抽搐,四腿乱刨。
“馋狗!”白杜鹃怒火上涌,对着高个儿就是一枪。
子弹打中了高个,枪脱了手。
二郎冲上去咬住他的腿。
后面矮个儿见状立即举起枪,想要帮高个儿。
白杜鹃没有时间重新装弹,她从靴子里摸出匕首,信手一抛,“咻”地一声,匕首刺中了矮个儿的胳膊。
矮个儿受了伤但还是举起了枪对准白杜鹃。
“砰”地一声枪响。
白杜鹃觉得自己心跳都停了一拍。
枪声是从她身后传来的。
矮个儿捂着胸口,鲜血很快染红了他的大衣,他缓缓倒在地上。
苏毅安惨白着脸站在地仓子门口,手里端着猎枪。
刚才是他打中了矮个儿。
白杜鹃趁着这个空档迅速填装上子弹,对着被二郎撕咬的高个就是一枪。
高个身体中弹抽搐着倒下了。
白杜鹃迅速过去查看馋狗的伤势。
结果她刚靠近就见馋狗一跃而起。
身体也不抽搐了,舌头也不耷拉了,眼睛明亮,一跃而起冲向死去的高个,扑上去撕咬着泄愤。
白杜鹃:“……”
馋狗这是……装的?
她有点傻眼。
还是头回见到会装死的狗。
“馋狗惯会装死。”苏毅安步履蹒跚地来到两具尸体面前,蹲下来检查他们是否死透了。
看着雪地上的两具尸体,白杜鹃后知后觉地有些害怕。
刚才要是有一点偏差,她轻则受伤,重则死亡。
幸好苏毅安出现的及时。
苏毅安确定那两人都死透了,想要站起来,但是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到了雪地上,“……你过来扶我一下。”
他刚才都是强撑着,现在浑身无力。
白杜鹃站着没敢动。
二郎和馋狗主动上前,舔着他的脸,想把他拉起来。
可惜狗能做到的事有限,它们拉不起他。
苏毅安回过头,看到白杜鹃惨白的脸色。
“害怕了?呵,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没想到也不过如此。”苏毅安嘲讽地摇头。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白杜鹃问。
“山里的土匪能有什么好人。”苏毅安指着高个儿的手腕,“你看他身上的纹身,那帮土匪每人身上都有这么一个。”
白杜鹃走近高个的尸体,看到在他手背至手腕的位置刺着一只青色的蝎子图案。
“快拉我起来,我的胃又开始疼了。”苏毅安捂着上腹位置。
白杜鹃向他伸出手,“枪……先给我。”
苏毅安忍着痛抬头看向她。
白杜鹃态度坚决,似乎他要是不交枪,她就不会管他。
他只好把枪递到她手上。
拿到他的枪后白杜鹃身体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她把他从雪地上拉起来,把他送回地仓子。
苏毅安躺在床上重新把身体蜷缩成一团。
白杜鹃站在床前看着他,心情复杂。
他刚才帮了她,如果他没有及时出来,她很可能会受伤。
但她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帮她。
难道前两世杀死她的凶手不是他?
不是他的话,为何那么巧,前两世每次都是在她死亡的前两天遇到他。
真的会这么巧吗?
他到底为什么要与她“巧遇”,他到底图她什么?
“外面那两个……要报给大队吧?”她试探地问苏毅安。
“不行。”苏毅安咬牙忍痛道,“你帮个忙……把他们衣裳扒了……”
“什么?”白杜鹃瞪大眼睛。
哪有让一个没嫁人的姑娘家去扒男人衣裳的!
“……全都扒光,不能留……尸体扔到林子后面的悬崖下面……你要找不到炫耀在哪就让馋狗带你去……他们的衣裳都烧了,不能留……”苏毅安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弱小的都有些听不见了。
白杜鹃站在那里久久无语。
看来苏毅安以前没少干这种事,就连两只狗都是他的帮凶。
她如果帮他清理掉那两个人的痕迹,那她岂不是成了他的同伙!
她从炉子上的水壶里倒了些热水出来,放在苏毅安的床边,然后默默转身出了地仓子。
二郎和馋狗还在撕咬那两人的衣裳泄愤。
白杜鹃把它们喝开,不情不愿地扒衣服。
幸好这是她重生的第三世,不然她还真不敢干这种事。
对于死过两回的她来说,杀死几个土匪什么的都在她心理的承受范围之内。
唯一让她有些难以适应的是扒光这两具尸体。
白花花的,真的很伤眼。
白杜鹃把剥下来的军大衣丢在一边,从大衣的口袋里滚出来一个牛皮纸卷。
白杜鹃好奇地捡起来,展开。
在看到牛皮纸上画着的东西时,她愣住了。

她又把这两人的衣服翻了个遍,找到不少奇怪的东西。
有笔有桦树皮卷还有一些像尺子一样的工具。
她知道有些是测量用的工具,其他几种不认得。
她把这些东西归到一块,在地上生了堆火,把所有的衣物都丢进焚烧。
为了让火烧的持久些,她还加了几块木柴。
“馋狗,你知道林子后面的悬崖吗?”她问馋狗。
馋狗冲她叫了两声,向远处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看着她。
白杜鹃知道馋狗这是想给她带路。
她找了两根麻绳,把两具白花花的玩意儿套上,拖在后面跟上馋狗。
二郎也想去被白杜鹃拦了,“你留下看家。”
二郎于是乖乖原地坐下。
白杜鹃拖着两个土匪在林子里穿行,走了快半个小时才到达一处悬崖边。
她小心翼翼走到悬崖边向下张望。
下面很深,没有看到底。
她用力把两具尸体拖过来,往下推。
馋狗凑过来帮忙,熟练地用头拱着尸体。
白杜鹃:“……”
看这架势平时馋狗没少帮苏毅安毁尸灭迹。
杀掉几个土匪并没有让白杜鹃有多少心理负担。
大队经常宣传,要防止敌特搞破坏。
这些土匪也是敌特,他们平时藏在深山里,就是想伺机破坏生产,破坏人民的安定团结。
解决掉两具土匪的尸体她带着馋狗回了地仓子。
那两人的衣物也全都烧成了灰烬。
白杜鹃用棍子仔细的翻找了一遍,生怕漏掉什么没有烧干净。
在确定都烧干净后她把里面烧不掉的金属部件挑出来,剩下的灰烬她拌着炉灰和狗屎一块用雪淹没在了树下。
做完这些她用雪擦净了手,进了地仓子。
放在床头的搪瓷缸子里的水没了。
看来是被苏毅安喝掉了。
她拿走了搪瓷缸,重新给炉子里加了柴。
苏毅安晚上的时候醒过来一回。
白杜鹃煮了肉粥。
苏毅安腆着脸又让她喂了一回。
这一次白杜鹃没有再借机挖苦他。
苏毅安也鲜有的没有嘴欠。
两人相安无事。
第三天的中午。
苏毅安醒了过来,感觉恢复了不少力气。
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角落搂着猎枪一脸无聊的白杜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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