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斯欲没有说话,眸底的欲望达到顶点,他低头又吻了下来。
抱起她的身体,倪漾顺势双腿盘上他的腰,双手环着男人的脖子,她知道今晚又是个不眠夜。
落地窗上是一双难耐微蜷的手,外面璀璨的霓虹点缀着屋里涌动的欲色。
从落地窗到沙发,辗转缠绵。
鹤斯欲坐在沙发上扶着倪漾的yao,耐心/研磨……
窗外的车流渐渐稀疏,万家灯火也在夜色渐深后一盏一盏暗下。
鹤斯欲抱着倪漾洗了澡,回到床上,指尖描绘着怀里已经熟睡的女孩。
喃喃自语:“宝宝,你愿意,我也舍不得把你藏起来,如果可以,我想把自己锁起来,任你玩弄,只要你眼里心里只有我,玩我又如何呢。”
祁槐屿欣赏着他精心为倪漾布置的牢笼。
地下室正中央摆着,一张定制四角铁链的大床,他幻想着倪漾躺在这种大床上任由他玩弄。
谈了两年都没舍得碰,现在被鹤斯欲那个贱人抢了先,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对倪漾的执着已经达到病态的程度,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该怎么把她绑到这里。
第二天,倪漾醒来的时候,床上只剩她一人,一旁的位置连余温都没有。
她摸索着床头的手机,按开屏,亮眼的光刺的她眼睛眯了起来,默默降低亮度。
快十二点了,天杀的,昨晚折腾得太离谱了,她腿到现在都是软的。
鹤斯欲给她发了不少信息。
[照片]
[宝宝,我到公司了。]
[宝宝,床头有蜂蜜水,醒来记得喝。]
[宝宝,我中午有应酬回不去,醒了跟我说一声,我让人给你送吃的。]
[宝宝,消肿的药膏也在床头,你要是还不舒服记得再抹一点。]
她点着输入框,键盘升起打字。
[醒了醒了。]
[休战一段时间,我要休养休养。]
[我想吃糖醋小排,想喝奶茶,你让人送饭的时候带一份,谢谢啦。]
[那你晚上回来跟我一起吃饭吗?]
鹤斯欲大概在忙,没有及时回信息,倪漾熄了屏,坐起身,打开房间的灯,端起床头的水杯,咕咚咕咚喝完。
嗓子瞬间活过来,她掀开被子下床腿软得走路都慢很多。
她到窗边拉开窗帘,蔚蓝的天瞬间出现在眼前。
朵朵白云像棉花糖一样挂在空中,正午阳光正好,透过玻璃洒在倪漾身上,暖洋洋的。
她转身扫视一圈房间,黑白灰配色,很符合鹤斯欲的风格。
她扶着腰慢吞吞到盥洗室,洗漱,护肤。
镜子里的她,脖子到胸口全是暧昧的痕迹,鹤斯欲昨晚疯了一样,一次一次折腾她。
让她说的骚话更是没边,她现在想想都要脸红的程度。
她拍了拍脸,收起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低眸洗漱。
从盥洗室出来,正好看到鹤斯欲给她打电话。
勉强快步过去,接听。
他的声音轻柔缱绻,“宝宝,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吃的喝的了,一会就能到。”
倪漾踱步到客厅,“好。”
视线看到落地窗还有沙发,那些相交的记忆总是来攻击她。
耳边鹤斯欲的声音,像极了昨夜他在她耳畔勾着她让她说些难以启齿的话。
“晚上回去跟宝宝一起吃饭,你是想在家吃,还是出去吃。”
倪漾眨眼移开视线,又踱步到餐桌,拉开椅子坐下,“在家吃,你烧吗?”
“可以,给你做你喜欢的糖醋小排。”
倪漾:“你只会这个吧。”
鹤斯欲:“……我可以跟网上的教程学。”
倪漾:“那就在家吃,辛苦鹤先生了。”
不一会收到鹤斯欲订的吃的,吃饱喝足后,倪漾又回房间睡了一会。
下午两点半醒来,拿着手机刷她的助眠账号,新视频的反响依旧很好,甚至还在热门里。
她喜欢看评论区,喜欢他们说因为她的助眠视频睡得很好,这让她很有成就感。
她的粉丝很多都是学生,充电付钱的视频她从未开过。
她的初心还是如此,只想尽自己的一份力让失眠的人找到睡意。
傍晚,鹤斯欲提着蔬菜排骨回来,刚到家就扎进厨房,拿着手机学做菜。
倪漾趿拉着拖鞋慢悠悠到开放式厨房的柜台趴着,看着鹤斯欲穿着围裙,低头洗菜。
水流冲刷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腹揉搓着削了皮的山药,黏稠的汁液在他手指间滑动。
察觉的倪漾的视线,鹤斯欲把手从水池里拿出,两指间拉开的银丝赤裸裸呈现在倪漾面前。
倪漾秒懂:“……”
抿着嘴嗔了鹤斯欲一眼。
男人唇角勾起笑,没有说话,又默默垂眸洗菜。
晚饭是鹤斯欲看着教程一步一步做出来的。
倪漾每吃一道菜都给男人竖一次大拇指。
果然聪明的人不论在哪个领域都能游刃有余。
晚饭后,碗筷放到洗碗机里清洗,鹤斯欲在厨房洗水果。
端着果盘到客厅,倪漾在客厅看最新出来的综艺。
投喂一颗红提到她嘴边,女生瞄了他一眼,张口接过去。
唇上的软肉擦过他的指尖,阵阵酥麻感从指尖直达心口,淡淡的爽感从心口蔓延开,挑眉勾唇,坐到倪漾身侧。
女生主动窝到他怀里,漫不经心地问:“最近都很忙吗?”
鹤斯欲又捻起一颗提子喂给倪漾,视线盯着她嚼动的腮帮子。
“还好,来海市是为了推倒林家,也就是祁槐屿现在的公司。”
倪漾坐直身体,视线瞬间从电视屏幕移到鹤斯欲脸上。
“祁槐屿母亲家的珠宝公司?”
“嗯。”
“是碍事了吗?”
“是私人恩怨,说起来和漾漾母亲经历的事情是一样的。”
倪漾眉头倏然皱起,严肃地问:“是林家抄袭了你妈妈的作品?”
“嗯,用了我母亲的设计稿,达到今天这个地位。”
“可恨,怪不得祁槐屿那么恶劣,原来是家族基因不好,会很困难吗?我好像帮不了你什么。”
倪漾突然有点沮丧,她会的东西也帮不上鹤斯欲。
男人又往她嘴里投喂东西,不在意地说:“不困难,宝宝一直在我身边就是在帮我了,你要是出事了,我根本没有心思去处理旧仇,只想解决新仇。”
倪漾嚼着嘴里的东西,笑着重新窝回鹤斯欲怀里。
“我不会有事的,安心啦。”
鹤斯欲垂下眼帘,眼波流转,薄唇翕动,欲言又止。
他缓缓开口:“宝宝,我的母亲还活着。”
倪漾又一次坐直身体,眼睛睁大,满是不可思议,“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才跟我说,也不带我去看看她。”
鹤斯欲神情落寞复杂,嘴角的笑带着自嘲,“她有了新的家庭,我也只是偶尔远远地看看她,对她来说,我的存在是过去不好事情的凝结,出现在她面前会让她想起之前痛苦的回忆,她现在很幸福,我没有必要再去打扰她。”
倪漾心疼地拧着眉,两只手捧着鹤斯欲的脸,俯身亲了亲他的嘴角。
“我不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她和你都是受害者,受害者不该有罪论。”
“真正有罪且痛苦的来源都是那个不负责的男人,你有什么错呢,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出身,但我们可以决定自己想活成什么样子。”
“她现在很幸福,你也不差啊,你有我也很幸福。”
第62章 祁先生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
鹤斯欲揽过倪漾的腰,把她抱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肩膀,亲昵贪婪的蹭了蹭,他现在到未来都会很幸福。
他没有跟倪漾说实话,他想扳倒林家不是只为了他的母亲,他对他的母亲的感情并没有多少,主要还是为了怀里的她。
祁槐屿是个炸弹,所以他为了这个炸弹也埋了线。
至于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只听别人说,他是一个未婚先孕的产物,是他母亲宁愿死都不想要的孩子。
直到有一次鹤川寒在老宅喝多了,闯到他的房间,对他说出了一部分真相。
原来当年谁都不想要他,他的妈妈生下他后重度抑郁,而鹤川寒本就是因为一个赌约才接近母亲,是意外有了他。
爷爷奶奶在母亲生下他的当天来看过他,可是他长得不像鹤川寒,他们连DNA都不愿意验,就认为他是母亲跟别人有的孩子。
当时舆论和鹤川寒的嘴脸压得母亲喘不过来气,她活不下去了,在自杀前,求着爷爷奶奶来做了亲子鉴定。
在亲子鉴定出来的那天,她看着爷爷奶奶抱走了他,当晚就割腕自杀。
他至今都记得当时听到这番话的心情,沉重得像是一块海绵浸了水。
他的母亲不是不爱他,而是没有力气爱他,她怕他流落再受委屈,过得不好,在决定死前为他正身,亲手把他送到鹤家人的手里。
以为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他会衣食无忧。
而罪魁祸首在他面前猖狂又自豪,一代才女因为他陨落,他看不起她脆弱的心,更看不上他这个意外来的孩子。
现在更恨他抢了他的一切,恨到不惜代价地想把他弄死。
鹤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他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他也不是正常人。
他做不到不怨不恨,所以在开始掌权苡安后。
苡安就是他的踏板,他用苡安的资源,创造的自己的集团,快了,就快把苡安榨干了。
老爷子在苡安的权利早就被他架空,上次在老宅跟老爷子说要亲手引爆鹤川寒这颗炸弹,他这个便宜父亲将会是苡安这座大厦倾倒的引线。
思绪回笼,他抱倪漾的手臂更紧,这是他二十七年以来最想要的人。
倪漾顺着鹤斯欲的背,像顺棉花糖的毛一样,轻柔宠溺。
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鹤斯欲比平时还要狗,她嫌热,推了推他,他就把空调开到十六度,等着她主动钻到他怀里。
又绿茶又腹黑的狗男人,花样百出。
接下来的几天,鹤斯欲再忙,晚上都会回来做饭给她吃,再陪她看一会综艺。
这天天气猛地降了温,倪漾在家实在太无聊,给鹤斯欲发了信息,她要出门溜达溜达,晚上带菜回来。
换了一身稍厚的衣服出门,最近的超市步行就可以到,她走在属于秋天景色里。
秋意染透银杏大道,金黄的银杏叶随风摇曳,飘飘悠悠地铺满脚下的沥青路。
阳光温柔,透过枝丫,斑驳了秋风。
倪漾一身英伦格纹收腰套装裙,半截小腿露在外面,黑色小皮鞋踏着地上的银杏叶,咯吱咯吱地响着。
黑发半挽着毽子发型,瓷白的艳丽小脸上印着斑驳的光晕。
秋风乍起,吹起她的乌发和腿边晃荡的裙摆,她拿出手机对着银杏大道拍了一张,发给鹤斯欲。
照片里熙攘的人群有不少都是结伴的情侣,男方帮女生拍照,得到了一巴掌作为报酬。
[斯欲哥哥,等你空闲也陪我来这里拍拍照吧。]
倪漾嘴角的笑混着秋果的甜,她退出聊天框,跟着导航往超市走。
身后跟着不紧不慢的保镖,倪漾格外安心地推着超市的推车,慢悠悠逛起超市。
去了零食区,水果区,还有卖酒区域,最后才去买了菜,她买了两块上好的牛排,今晚她打算自己下厨。
炒菜她不会,但煮意面和煎牛排她可是拿手的。
买好后,让超市的工作人员在她规定的时间送到住所,高档的超市有专门的人帮客户送东西。
倪漾看时间还早,她又慢悠悠去隔壁的商场溜达。
在二楼路过一家可定制的领带店,她刚踏进去,来接待她的女生竟然是祁槐屿那天带在身边的人。
两人都愣了一瞬,女生穿着店里的工作服,礼貌官方地介绍:“小姐,我们店有最新款的领带,如果您想要独一无二的也可定制。”
倪漾微笑颔首,她对女生的身份不感兴趣,也不会因为她是祁槐屿的女朋友就转头离开。
她往里走,视线扫着店里的各式各样领带,好奇地问身旁跟着的女生,“你们定制领带是什么样的模式,需要自己带设计图还是我描述你们设计?”
女生微笑解释:“您说的两种都可以,我们也负责把你想送的人名字缝纫到领带内部,或者祝福语也可以。”
倪漾表示了解地点头,“有定制的领带样品可以看吗?”
女生:“有,里面请。”
女生领着倪漾到店内部的定制柜台,从玻璃展柜里拿出最经典的定制款放到倪漾面前。
红色真丝面料,内部底端是手工缝纫的祝福语。
“这是店里卖得最好的定制款,小姐可以参考一下。”
女生打量着垂眸认真看领带的倪漾,当时在餐厅门口看到她的时候,她诧异片刻是惊艳,面前的女生比她精致太多,怪不得祁先生如此惦记她。
店里其他员工窃窃私语,“我去,你们看宁雪和那位小姐的眉眼是不是有三分像,那位小姐的气质可太好了,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宁雪完全比不上,话说她不是跟上次来店里的祁总搞到一起去了吗?都榜上大款了,还回来上什么班,真是搞不懂。”
“你懂什么,有钱人就喜欢坚韧小白花,有保护欲,尤其是对他的钱弃之以鼻,要靠自己双手挣钱的小白花更有征服欲。”
“你真懂,西红柿小说看了不少吧。”
“一般啦,我要是能被有钱人看上,在他甩我之前,肯定要大捞一笔。”
几个店员的话传入倪漾和宁雪的耳朵里,宁雪神情并未有什么变化,她观察着面前倪漾的表情。
倪漾的注意力始终在手里的领带上,明艳的脸上毫无波澜。
她嘴角勾笑,蓦然抬眸礼貌地跟发愣的宁雪说:“帮我订黑,红,灰三条纯色真丝的,至于底端写什么,可以拿纸和笔给我吗?我写下来。”
宁雪混沌的视线骤然收拢,身体一怔,呆滞的脸赶紧扬起标准的微笑。
“好,我这就拿给你。”
从柜台一旁的抽屉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推到倪漾面前。
她盯着倪漾写下:愿阿欲健康平安
是她先生的名字吧,她很爱她的先生。
祁先生对她还真是一往情深,明明她都嫁人了还这么挂念。
倪漾把本子推回她面前,神情温柔,“麻烦了,你们店负责送上门吗?”
宁雪:“负责,你来线下拿也可以。”她瞟了一眼本子上娟秀的字体,又开口:“我们收费除了领带基本的钱,字是按个数收费。”
倪漾:“明白,我可以要求字体和我写的一样吗?”
宁雪:“当然可以,只是价钱会高一些。”
“那没事,多久可以做好。”
“工期三天。”
“行,嗯……我来拿吧。”
倪漾想了一下,反正在家也没事,她就当出来溜达望风了。
付完钱后,宁雪没忍住问了倪漾。
“你跟祁先生……”
倪漾淡漠地打断她的话:“我跟祁槐屿是过去式,你和他如何跟我没有关系,但出于都是女性的角度,我想劝你一句玩可以,别用心,当然要是话不顺你耳,你也当作我没有说过。”
宁雪望着倪漾的脸,眸底闪过一丝挣扎,很快收敛,脸上重新挂上官方的笑容:“谢谢,等领带做好,我会打电话通知你。”
“好,麻烦了。”
倪漾从店里离开后,宁雪到卫生间给祁槐屿发了信息。
[祁先生,漾漾小姐今天来了店里,给她先生定制了三条领带,三天后她会来店里拿,你说过的,我要是可以帮到你,你会安排医生帮我母亲做手术,这样算不算?]
宁雪不爱祁槐屿,她是为了钱才愿意做他的床伴。
跟他的半个月,每次房事,他喊的名字永远都是那两个字。
她知道这个男人心里有别的女人,她只是一个替身,但她不在意,她只想要钱。
却没想到祁槐屿意外地抠,每次只给市面上的价钱,偶尔心情好才会多给。
从上次在餐厅门口碰到他朝思暮想的女生后,当晚他就在平层里喝得烂醉,双眼迷离地看着她说:“小雪,你要是你能帮到我,我就找心外最权威的专家给你母亲做手术。”
说完没一会,他又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怎么可能会帮到我,漾漾金枝玉叶,不是你能碰到的阶级。”
她也没有在意,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在帮她,真的让她碰到了。
她在卫生间失神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发完信息后,心跳紊乱,不安恐惧在心口蔓延开,冷汗浸湿了她的衬衫,漾漾小姐的丈夫好像很厉害,她是不是做错了。
手机在手里震了两下,她慌忙垂下头,打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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