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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女天骄(瓜子小丹)


“这人还真是不识抬举!”雨梦听到身边的楚楚暴了句粗口,正想着要不要上去帮她一帮,却听眉烟轻轻道了句,“好。”
心下一动,向眉烟望去。只见眉烟拒绝了护卫的帮助,坐到木桶面前,面上也没有因恶臭难闻而露出不善的神色,她晃晃悠悠的挑起横梁,小心的适应着它的重量,这才迈开步子,向前走了十余步。
那地痞顿时怔住,本只想试探试探她,想着她一位养尊处优的小姐自不会做这般重活,更何况还是挑粪桶,没成想她真的做了,不由一惊,忙叫住了她,向她郑重的行了一个道歉礼。
护卫见状,忙上去帮她将那两个木桶取下来,一边还不忘骂他,“我们谦王府岂能容你这般?所幸今天是主子,要是别人,你哪里还有命在。”
“谦王府…”那人又愣了,随即他回过神来,指着眉烟道,“您是…王…”
眉烟又唤来一名丫鬟,吩咐她将其带去茶楼,末了看了看他,又对丫鬟道,“别忘了对掌柜说,扣他半个月的工钱,当时对我不敬的赔礼。”
见一行人都走远了,雨梦才回过神来,顿时对她钦佩有加。方才见她放下公主得身份去挑那两个木桶,末了又用扣工钱的方法惩处了那个人,竟隐隐觉得她有些母仪天下的气质。以前偷听爹爹讲话时得知,朝中之人需要的恰是这样一份心性。可惜慕容谦同自己一样,是泼皮耍赖的性子,不能独挑大梁,眼下有她在身边,确实能够平添不少助力。
想到这层,心中不由一动,自己对慕容谦的感情的确是该放下了,两人门不当户不对,自己又生性贪玩好强,实在也和他不搭。
便对楚楚道,“方才还未回答你,我那天见到谦王爷了,但并没有说上话。”
楚楚忙道,“那我带你去见他。”
“不用了,我要找的人已经找到,就不找他了。”雨梦想了想,又道,“其实算下来我们交情也不太深的,认识他不过几**便走了,你不用同他说。”
楚楚听她如此说,只觉得有什么事情,她一早就发现这才不过半月,她就比上次见到时整整瘦了一大圈,她本就清瘦,只是之前脸上带着一点可爱的婴儿肥,双瞳剪水,神清骨秀,说不出的俏皮可爱。可现在一张小脸瘦成了锥子,倒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她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好问,只得辞别了她,同时叮嘱她如果遇到什么事情就到谦王府来找自己。
目送楚楚离开之后,她看看天色,也是时候去找黑心掌柜理论了。
到了金玉轩,果然见门大开着,金如润在摇椅上摇的好不惬意,见到她进来还欠欠的道,“怎么,你是来谢我免费将谦王府和白卿的下落告诉你,还是来谢我徒步走了快一里地,给你送去的乌龙肘子,鹿羧水鸭,蟹黄鲜菇,灯烧羊腿?”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雨梦当即跳坐到他身上,对着他一通拳打脚踢。一时竟忘了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知道罗无缚拿着一幅字画走进来,正想着照着字画买一块软玉送与楚楚,不想竟撞见二人在摇椅上扭打的场面。
顿时吃了一惊,对那姑娘的第一感觉冒出来,难道是肖雨梦?但转念想想,这个人又似乎比肖雨梦瘦弱些,她背对着他,又是在看不真切,心说该不会是金掌柜的夫人吧。那这两人岂不是在…当即觉得脸上一热,忙转身向外走去,却手忙脚乱的撞上了金玉轩的大门。
两人听到动静,纷纷向着他的方向望了过来。
罗无缚大窘,头也不敢回,硬邦邦的道,“那个,金掌柜,既然你现在还有事,那我便不打扰了,我明日再来。”说罢便闪身出了门。
雨梦同金掌柜面面相觑。
金掌柜回过神来,一脚将雨梦从摇椅上蹬了下去,道,“肖雨梦,你赔我的生意!那画上的软玉少说也要三百两,若是你不在,我只消动动嘴皮子,七百两的利润就到手了,你说你怎么赔?”

第三十九章 暗下决心雨梦略略加了加,心中暗骂他果然是奸商,这一来二去,一块普普通通的软玉竟也要卖到上千两,心下隐隐有些狐疑。他着光鲜,衣料隐隐透着流光,想必是价值不菲,又在这熙熙攘攘的京城之中开着这间偌大的铺子,心下疑惑,道,“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金如润微怔片刻,那表情像是在说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顿了顿,随即又拿起桌上的折扇,信手扇了扇,幽幽道,“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君子尚且爱财,我怎么就不能了?”
他向着门外“江湖百晓生”招牌的方向指了指,“再者说了,若不是我爱财,打出这江湖百晓生的门牌,你现在肯乖乖的站在这里听我胡扯?怕是早把我的铺子掀了去。说吧,你来找我做什么?”
他倒是心知肚明,雨梦暗笑两声,也不与他周旋客套,直接步入正题。她听无名的语气,似乎这位毒君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不过他与人为恶,想来也得罪了不少人,那么他躲躲闪闪的不愿在人前露面也在情理之中。因此她并不是要问毒君的行踪,而是想拿到与他有关的些许线索,自己也便顺藤摸瓜,如此一来,找到他便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她没料到的是在江湖上臭名昭著、几乎江湖人士人人皆知的毒君,凭他自诩为“江湖百晓生”,却是连听都没听过。只觉得眼前黑了又黑,她仔仔细细的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却没发现些许端倪。
金如润苦苦思索的样子,似乎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况且他这般见钱眼开,与毒君又非亲非故,犯不着为了他连到手的钱都不要。不觉犯了难,双手撑着下巴立在柜台上。总不会是无名老头骗她?可他犯不着拿自己的徒弟开玩笑啊。
良久后,金如润冲她摇了摇头,“虽然我很想再把你的钱袋拿回来,不过我真的不知道江湖上有这号人。”说完见雨梦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无奈的耸了耸肩。也难怪这丫头会有这样的表情,他平日里消息来源之广,就连某某镇上来了一伙行为异样之人的琐事也能弄得到,没理由不知道在江湖上臭名昭著的毒君。这话听起来也确实可信度低了些。
他低头想了想,莫不是名号上有出入,便又道,“不过我倒是知道两个善于药理之术却性情古怪、行为作风亦正亦*的高人,也许会有些毒君的线索。”
雨梦不由眼前一亮,“那两人住在什么地方?”
“江南。”他道,又觉得这样说显得干巴巴的,便拿出纸笔,匆匆描绘出江南地区的草图。“一人名号医鬼,住在云州城郊的无常山庄。”他用炭笔在地图上标出云州的位置,“不过听说这人性情古怪,且医与不医完全凭此人而定,可是他决定是否诊治的标准至今还未被发现。据说三年前有个病入膏肓的病人为求他医治,足足在山庄外跪了五天四夜,最后不幸病发身亡。他的家人为了替他讨回公道,在山庄内大闹了一场,惹恼了医鬼,被毒死了。”
此人的行事作为倒是有些毒君的味道,雨梦暗暗思量。
他又将炭笔向右下方移了移,道,“还有一人,在扬州城一带。”雨梦听到扬州,不由吃了一惊,那不是…神仙哥哥的故居么?又听他道,“不过我只知道他住在一所寺庙里,对于他的身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甚至是出家的僧尼,还是寺院打杂的小厮一概不知。这人行事神秘,旁人只道他治病救人、制药配毒无一不通,但似乎没有人见过他真正出手。就连我这些年费尽心思的打探,也只是打探到这些。”
雨梦听他说完,下意识的感觉他所说之人一定和毒君有什么内在联系,又或者就是毒君本人。神仙哥哥在扬州身中奇毒,而这人又恰恰居住在扬州,还神神秘秘,鬼鬼祟祟,从不让人看见他出手。想来世上如何有这般巧合之事。
心中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带着白卿自江南走一遭,就算找不到这个神秘人,最起码也要在无常山庄寻到一些减缓他痛苦的方法。无常山庄可是在云州,她不信这云州城还有她肖雨梦办不到的事!
想到这里,不禁勾唇一笑,但片刻后,她又仿佛想到了什么,又问,“你说的这两位高人,和药仙无名比,谁的医术更为厉害些?”
药仙无名?这人又是谁?江湖上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奇人?金掌柜暗暗心惊,但他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摇了摇折扇道,“当然是两位高人的医术更胜一筹。”笑话,君子爱财,他金如润怎么可能让到手的钱财飞了?随口回了她一句,反正什么药仙无名他没听过,想来名气也不会太大,如此看来,想必医术断不会高过两位世外高人。
雨梦大喜,作势就要去拿桌上的草图。金如润却比她更快,“嗖”的抄起草图置于身后。
她哪能不知他在打什么鬼主意,跺了跺脚,道,“金如润,方才我已经足足给了你十锭银子了!”金如润慢悠悠的说,“方才你给我的是两位高人的消息钱,如今我又替你对药仙和高人做了比较,还画了这张地图,当然不能一概而论。”
“你——”雨梦忍着怒火,又从钱袋中拿出两锭银子,眼见着钱袋已经空了一半,心痛不已。不想金如润又在她精致的钱袋上望了几眼,突然想到一件事般,对她道,“对了,之前我给你送工钱,给了白公子一个江淮织布制作的钱袋,那个可不是给你的,只是临时找不到装钱的东西,迫不得已才用上的。你是不是该把它还给我了?”
雨梦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我出门急,没带着。”什么江淮织布,那个钱袋花色一般,上面绣花的针脚也是歪七扭八,她看不得,早就随手扔进柴房里了,眼下去哪里给他找去?
哪想金如润却一把抢过她的钱袋,“不急,那就先用你的钱袋押着。”他掂了掂钱袋,露出一个奸诈狡猾的笑容,“我见你也没有多余的袋子装钱,里面的余钱便暂时放在这钱袋中吧。嘿嘿,等你拿来了我的钱袋,我再把它交还与你!”
果然是无奸不商的混蛋!雨梦愤愤的剜了他一眼,道,“我啐!给我等着!”便一溜烟小跑着出了门,她才不会白白将半袋银锭子便宜了他。不就是那个丑的不堪入目的钱袋吗,倒贴给她她还不稀罕呢!

第四十章 我要你滚
偷偷溜进医馆,见白卿正在药柜前给一位病人诊治,并未发现自己走了进来,忙放轻脚步,偷偷摸摸的向柴房的方向走去。
走了没几步便听到偏门处有人交谈的声音,心下好奇,便望了过去。这一望倒是不打紧,只见小厮从一人手中接过一个白瓷瓶,正在道谢,而那人被半边门框遮住,只能看到一只颀长、骨节分明的大手,手背处青筋隆结,看起来像是习武之人。
原本看到小厮同别人讲话也没什么,医馆中不时会有病情好转的病人登门拜谢。可雨梦见那个瓷瓶通体洁白,花纹繁复,隐隐觉得有些熟悉,心下一动,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她两三步走上前去,越过方才遮挡住视线的门框,果然看到慕容枫手握着剑柄立在门外,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压抑的火气升腾起来,她冲过去狠狠推了他一下,“慕容枫!谁让你来这儿的!”
说罢觉得还不解气,又看到小厮握在手中的瓷瓶,伸手把它打了下去,“他的东西你也敢收,这里面是毒药,能死人的!”
小厮见瓷瓶跌落下去,想要挽救只怕不及,顿时心下一阵慌乱,恰在此时,一只青筋隆结的手及时伸了过来,在半空接住了正在坠落的瓷瓶。暗暗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结接过,拿在手中,对雨梦道,“姑娘,这可是救你命的东西,今天最后一次了,可不能有什么闪失。”
见雨梦面露不解,又道,“那匕首上有毒,姑娘才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这位公子日日将解药送来,姑娘只怕现在还躺在床上呢。”
雨梦气得直跳脚,怪不得那日醒来,无名老头会说出“现在知道痛了?当时怎么没想起来,还敢硬往人家刀口上撞”这样一番话,想是他一直跟在她身后,才找到这家医馆的吧。雨梦又会想起那日在回廊处狼狈跌倒的情形,这下可好,全被他看了去,也不知他在心里会如何嘲笑自己,不觉脸色更臭了。
小厮见两人似乎还存着误会,道,“姑娘也不必太过埋怨公子,许是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错手伤到姑娘,再说,是姑娘自己往刀口上撞的,伤的又不深,这不现在又活蹦乱跳了吗?今天还偷偷溜出去呢…”
说话间,见雨梦的脸色似乎又阴沉了些,怕她再拿这救命的瓷瓶出气,忙握着瓷瓶向里间走去。他看外面的慕容公子身形高大,神采英拔,又是习武之人,断不会被姑娘伤到。反倒是自己,在气头上又冲撞了她,只怕再待下去没有好果子吃。
两人之间没了小厮的遮挡,雨梦气鼓鼓的瞪着他。她不是圣人,更不是救世主,没办法原谅他对自己的伤害。更何况她平日里最讨厌被威胁和背叛,恰恰这两样他都占了。当初她和清钰关系那么好,在得知清钰背叛她后仍是断了和清钰的联系。而这个人,自己本就和他不大熟,仅有的几次见面又都对他没存着好印象,此时只是这般瞪他,而没有拿刀子去捅,已然是便宜了他。
慕容枫一双狐狸状的桃花眼,此刻竟也露出少有的平静。她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她。她比那日在王府见到时瘦了许多,想来这几日也的确受了许多苦,他觉得有愧于她,但却并不觉得自己这样做有何错。若是再碰上类似的情况,于公于私,他都会带着愧疚重来一次。倾安国和慕容谦对他同样重要,他不会因为一个肖雨梦,而置整个倾安国于不顾,把弟弟的前途置之度外。
雨梦见他日日给自己送药,对他的恨意稍微减少了些,只是方才在小厮面前放不下面子,才对他冷眼相向。此时却见他毫无悔意,扁了扁嘴,酸溜溜的道,“真没见过这样的人,就算是失手,也是伤了人,现在人就站在你面前,都不知道说声对不起的吗?”
她恨他,以前是因为他找壮汉来加害自己,后来又加了一条他阻拦自己去见慕容谦,但今早一事,已让她渐渐放下对慕容谦的感情。如此一来,第二条便不成立,对他的恨意已是少了大半。而第一条,只怕他也是为了慕容谦才对她痛下杀手。只要他对她低头认个错,再稍稍解释一下,说不准两人真的能冰释前嫌。
哪想他却迟迟未动。他是九五之尊,胸中自有傲骨,断不会因为一个小姑娘而低头。慕容枫拔出佩剑,塞到她手里,“孤不认为哪里做错了,你气不过,还孤一剑便是。但如若还遇到类似的事情,孤手中的匕首还是一样会刺进你胸口。”见四下无人,他也便放心大胆的对她亮起了身份牌。
“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雨梦气急,问他,“难道就因为我想同慕容谦问个清楚,你就要杀了我!孤掌难鸣,我一个人,能不能毁了他的婚宴还未可知,你就真的想也不想就掏出匕首来威胁我?”
慕容枫见白卿远远走来,换了自称,扬声道,“在下做事,无需向任何人解释。你若是放不下此事,就对着我这里来一剑。”他将剑尖指上自己的胸口,“要刺就快些,过了今日,只要你阻了我或者阿谦的路,我一定不会对你手软。”
这个人着实可恨,她实在气不过,将剑收了些,对着他的手臂砍去。白卿想要拦阻已是不及,只见剑光一闪,他的手臂处已豁开了一道血口,鲜血泊泊的流出来。
“皇——”白卿忙撕下衣服的布条,想要为他包扎。却被他伸手挡了回来。慕容枫拿过布条,将手臂草草包了,随即看着雨梦道,“我并没有要你手下留情,你这样选择,我们算是两清了。还是那句话,倘若日后你阻了我的路,我一定不会这般对你心慈手软。”
雨梦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拿起门外的药篓向他掷去,“滚,你给我滚!”
她转过头,见白卿的袖口处多出了许多线头,是他方才强行撕下布条造成的。不由怒气上涌,对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愤愤的进了柴房。

第四十一章 白卿有异
雨梦气归气,倒也没忘了金如润的钱袋,她还要靠着这个丑到不行的袋子去交换剩下的银锭,还有那张江南地区的地图。
四下翻翻找找,一时竟没找到,不由慌了神。细细想来,自己确实是将那个钱袋丢在这里堆起的柴火上了。该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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